《第一次梦》第48章

可是，李苍啊！为什麽你现在还是喜欢他呢？已经10多年了啊，这个，一点都不像你啊……
每次都是这样对自己说，也有怪过他，怪过她，怪过自己，可是，喜欢已经升华成了爱，我要怎麽才能放得下啊？
我的爱情，为什麽从来都只是他一个人呢？说好只喜欢10年的，可是，为什麽现在已经11年了，还是对他无法放下……都已经不知道他在哪里，过得好不好了，为什麽，常常会写下他的名字……会路过他曾经的家……会在他最喜欢的她家门前驻留一会儿……
爱情，原来是这麽得伤人，却也让人无法离开……
有时候会问小凯，喜欢同性，是不是就可以忘记一切？
小凯说我很笨，明明性向正常却要走歪路。同性找爱人，是何其困难，大家纠缠了那麽久，最多就是情人。这种路，能不触碰就别触碰。
我问小凯，那你为什麽会走上这条歪路？
小凯笑得让我好心疼，因为不走这条路，是会死的……
一杯烈酒入喉，是那麽得苦涩，我现在顶多是爱情不顺，开不了花，还没有到想死的地步，我，无法体会小凯这种没有和自己相似的人陪在身边就会有想死的冲动的感受。我，也许一辈子都体会不了！
泡吧，通宵，抽烟，刺青，激情，我统统玩了一遍，遇见了很多说会爱我一辈子的男人，也遇见了很多转身之後就不想见面的男人。
他们说我是疯子……
我，为爱而疯！总是在期盼不可能的爱情，总是在等待不会出现的爱情，总是，只想著一个人……
我，想尝试一下自杀是什麽滋味……原来，血流下来，一点也不疼呢，还没有眼泪流地疼……
当那个男人把我抱住的时候，一边说我是疯子，一边帮我紧紧按住不停出血的地方。我笑了，因为我不记得这个男人叫什麽了？他，是谁啊？
小凯说，那是我的男人。
我才知道，小凯，找到了那个和他相似的人了。
那麽，我的呢？老天爷，你怎麽还不给我配一个？
我好嫉妒小凯啊……
可是却无法把那个男人抢过来，因为，我们之间的区别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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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死的偶遇
夜，总是那麽得迷离，我，遇见他了……他的模样明明已经不记得了，可是我全身的细胞都在说，就是他，就是他……
他，和我，错过了，连衣角也没有碰到……而我却还是放不下地回过头看他离去的背影。他不知道我是谁，而我却记得那麽深。不公平吗？爱一个人，永远都不会公平。没有人能够得到公平的爱情。同时这也是可悲的爱情。
我等的那个人，我爱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出现在灯火阑珊处。只有我，不敢呼唤他的名字。
会灰心，会失望，可是也有点庆幸，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在街上偶遇，还没有准备好和他打招呼。
继续往原本的目的地走去，刚才的事情就当一个小插曲。我现在要去酒吧里找自己今天晚上陪我渡过寂寞的男人才是，我要做的只是压抑自己已经雀跃的心。
酒吧里最吵杂，最挑逗。我点了杯烈酒坐在小凯身边。小凯已经不需要像我一样每一天狩猎了，因为他的猎物已经够他吃一辈子了。
“小苍，你还是准备这样下去吗？”似乎从良了的小凯，对於我们这种游戏人间的女人，他已经开始了苦口婆心，有人陪伴和没人陪伴真的是有区别的。
“小凯，你知道我的，找不到自己的那个是不会停止的，也许今天就能找到，也许我一辈子都这样了。”我灌下一口烈酒，“所以，不要像你刚才那样劝我了。我们不一样！”我的眼睛看向在一边保护小凯的那个男人。我没有人陪伴，所以我爱怎麽样就怎麽样。我不需要朋友来管我的私生活。
“小苍，我这是为你好，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到时候你……”小凯正在说著话，我端著酒杯就离开了，我不想再听下去了。也许小凯的初衷是好的，可是那不适合我。
那个男人一直在看我，也许他有兴趣今晚一起在房间里讨论男女生理的话题。
“嗨，一个人？”我先搭讪也没有什麽关系，我找的是一个人的温度，而不是未来。一个能在夜晚给我温度的男人。
“我注意你很久了，没想到，你先过来搭讪了。我会感到失败的！”他笑著暗示我坐下。他是一个人，和我一样，是个孤独的人。
“那我是不是应该回去等你过来搭讪呢？”我和他开著玩笑，他也笑了。
在酒吧里，找到自己看上眼的，谁需要去在乎是谁先去搭讪的吗？这不过是一个过程，由你来，或者我来，有什麽不一样吗？结局不是早就定好了，谁在乎经过？
“你叫我阿走就好了，我要怎麽称呼你呢？”男人很大方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告诉他叫我小苍就好，夜晚，是私语的最好时候……
在激情过後，谁还记得对方的名字？就像我一样，从他身边离开，拿走夜晚的报酬，穿上衣服，送上一个飞吻离去。男欢女爱，就是这麽简单！
又是一个人，又是只有我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刚才自己一个人已经走过一次了。刚才走过的理由是想寻找温暖的温度，现在走过的理由是温度我不喜欢罢了。
夜晚原来似乎这麽地寒冷。
在路口停下了脚步，在几个小时前，我是不是就是在这个路口遇见他的呢？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店已经打烊了，没有了刚才的人来人往，现在和刚才完全不一样，是不是这里，还是刚才那里，又或者是在前面？
原来，我还是记不得了……
算了，还是回家吧，就算家里只有一个人，也是熟悉的。
冷水淋湿了我的身体，只有冷过了才知道温暖的滋味，才会去寻找那种温暖。
没有穿上衣服就躲进了被窝，依然是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可是，熟悉的味道，是我自己的味道，而不是男人的味道。
不习惯在枕头上留下懦弱的证据，只会紧紧抱紧自己。
明天又是和今天一样的一天了，还是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遇见了不应该遇见的人，凌晨是如此地难熬。睁著眼睛看看天亮，天空渐渐变白，今天是没有太阳的一天。
起床，离开冰冷的床。在家里，我会想死的。
网吧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今天先去逛逛吧，许久没有去学校看看了，毕业了以後，真的很久没有去看看了。是因为昨天遇见了他的原因吗？不知道。
手里捧著牛奶，靠在学校大门边上的墙壁上，看著学弟学妹一个一个走进大门口，心中万般感慨，我也是学姐了啊！
也许是我的突兀，每一个路过的学弟学妹都看了我一眼。
我注意到一个学弟，和他很像。那种阳光的感觉，是我这个在暗处的人最向往的。我看著他走进去，然後收回自己不应该的视线。时间差不多了，打铃了吧……
晚了十分锺的铃声，原来，都变了啊，和我记忆中的都一样了，而我还只是记得过去，对他，对她，对自己都一样。是我还停留在过去。
“那个！”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人叫住了我。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你是李苍？你是李苍吧！我是你同班同学王进啊！王进，你还记得不？哈哈。”看著不远处的男人，我真的不记得他，在我的记忆里找不到一个叫王进的男人或者同学。
“不好意思！我不是李苍！”没有必要纠缠下去，离开才是我的选择！
“啊，对不起！认错人了！”他不好意思地转身，“可是明明很像啊！”
我是李苍，可是我不是过去的李苍了，我不记得除了他和她之外的人，过去的记忆，我留下的只有那苦涩的感情，其他的我印象不深就干脆忘记了。
感情不就是这样？
走在曾经走过的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还是像以前一样，会自然地走向他的家。看著楼上，不知道他是否还住在这里。应该不在了吧。
还是离开吧，这种感情，也只能像纸张一样，任由它泛黄而无可奈何。
在一瞬间我是这样认为的，只是，看著前方向我这边跑来的人，我想我刚才想的是错的，因为他出现在我我的眼前！
是眼睛一直睁著不舍得闭吗？我的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不能被他看见！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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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是一种躲猫猫的游戏
还是离开吧，这种感情，也只能像纸张一样，任由它泛黄而无可奈何。
在一瞬间我是这样认为的，只是，看著前方向我这边跑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