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运昌隆》第54章


他放他躺下。去除了一切武装的戚少商少了许多彪悍的霸气,看起来就象是一位亲切的邻家大哥,嘴角眉间都多了一股稚气,让人忍不住想亲近,想照顾。但是,当顾惜朝解开他的内衣,露出那苍白、精壮却满是伤痕的胸腹时,他明白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需要别人照顾的,他历经生死,他是大英雄。
顾惜朝轻吻着那些蜿蜒曲折、早已结疤的红色伤口,那些大多是他留下的,他们就象是顾惜朝从未谋面却神交已久的旧相识,代替他一直陪在戚少商身边,令这人抹也抹不去,丢也丢不掉。这些吻细碎、小心,有一种慰问、心疼的感觉。
以前他狠狠地伤过他很多次,有肉体上的伤痛,也有精神上的背叛,现在他想要温柔地对待他,他想补偿他。。。。。。但是他更想得到他。
戚少商显然觉得周身不适,身全一阵扭动,轻呼道:“红泪。。。。。。你别。。。。。。”
一声“红泪”!
象是晴天霹雳打在了已经有些意乱情迷的顾惜朝的头顶,明明在做这件事的是自已,他却居然喊出了女人的名字。顾惜朝的眼睛射出如狼一般凶狠的目光,几乎象要把戚少商活剐了,几下就扯去了自已的衣服,跃上床去,跨坐在戚少商身上,疯狂地撕扯开他的衣裤。。。。。。
戚少商被一阵刺痛激凌凌地惊醒,眼前还是昏天黑地,头痛欲裂。下意识正待举手扶头,却发现自已的双臂已被身后之人紧紧攥在手中,用力拉扯着,自已面朝下,被人压着,趴在一张床上,姿势十分难堪,身上身下都是一阵清凉,居然已经被剥光了。
他感觉那刺痛正是来自于身后某个羞耻的部位,一回头,发现压在身上的人却是顾惜朝!他同自已一样全身赤裸,目光炽热,正专心地努力想要进入自已的身体。
戚少商的头“嗡嗡”作响,喝道:“顾惜朝!你是醉了还是疯了!”
顾惜朝俯下身,让胸膛和脸颊紧贴戚少商的后背,道:“没有,今夜我反而清醒了,原来人是可以做回自已的,任何欲望都不需要掩饰!我终于明白了自已最想要的是什么!”
戚少商一边努力向前挪动,避开身后那肆意想攻入的利器,冷笑道:“你最想要的从来就是权倾朝野。。。。。。”
顾惜朝打断他道:“不是!今夜我明白,我最想要的是你!”
戚少商沉默片刻,眯起眼睛,任由他用力,然后冷笑道:“你疯了。”
顾惜朝一边摇头,一边向前逼进:“我没有!”
戚少商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不过这一刻,他居然几乎要笑出声来:“你若不疯不会找死。”
顾惜朝停下动作,也沉默了片刻:“我虽然制住了你的穴道,不过以你的武功想要解脱并不困难。。。。。。”
戚少商长叹一声:“也许今夜我醉了。。。。。。“紧接着,他的眼神立刻变得冷酷起来:“可是,醉了总有醒的时候,明天我一定会醒。”
顾惜朝心头一颤,身体略略一晃:“你醒了就会杀我?”他知道戚少商若真要杀他,便一定可以做的到。
戚少商一动不动:“不错,只要你继续做下去,明天我不死,你就会死。”
顾惜朝心中黯然纠结:“你为什么一直这样?你明明心里有。。。。。。”
戚少商立刻烦燥地打断他的话:”你确定要做下去?”他努力回头,道:“如果你现在收手,我们两不相干。”
顾惜朝听罢,仰天大笑,却笑出了泪水:“好一个‘两不相干’。。。。。。今夜我要做的便是我这一生最想做的事,做成了死又何妨!”
戚少商双眼一闭,道:“我一定是醉了。。。。。。”
。。。。。。
顾惜朝醒来时,项上寒气森森,一把雪亮的长剑抵在他的咽喉。
逆水寒!
戚少商立在床前,白衣飘飘,面色却比衣服还要白。
顾惜朝躺在床上,看了看眼前憔悴的戚少商,又闭上了双眼:“我想做的事已经做完了,你杀了我吧。”
他闭着眼睛等了良久,却等不到那人下手。
只听一声长叹:“原来昨天所有人不是疯了,就是醉了。。。。。。”
话音刚落,“铮”的一声,顾惜朝喉间一松,急忙睁眼,却见逆水寒已将将擦过他的喉咙,牢牢盯在床后的墙上,而面前的戚少商已经不在了。
他猛然回过神来,便急冲出房间。
只见屋外繁星点点,哪里还有戚少商的人影。
(三十一章完)
没有象我一样被“坑”无数,百虐成钢的同人女们就把这里当成“武运昌隆”的结局吧。
下面只剩下一章了,主要是写给我自已的。
第32章(结局)
三十二结局
白沟镇一战之后,顾惜朝得到了他想要的官位、权势,为了得到这些,他花费了十余年。。。。。。可是辞官的时间却只用了一秒。
他耗尽了所有时间去找戚少商。至于为何要找戚少商,找到了又能如何,他回答不出。也许他只是想听戚少商亲口说出那天不杀自已的真正理由。
翻遍了白沟镇的角落,踏平了兄弟会的门槛,几次夜探神候府,费心混进六扇门。。。。。。所有戚少商可能去的地方他都找过很多次。江湖上任何风吹草动,只要有一点迹象显示能和九现神龙扯上关系,无论哪里他都会奔波前去寻个究竟。
但是,九现神龙戚少商却象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寻不到半点踪迹。慢慢的,开始鲜有人提及这曾经叱诧风云的江湖领袖,只有顾惜朝一直没有放弃,他固执地认为只要自已找下去,一定可以再见到他。。。。。。或者,在他心底认定了以戚少商的心气,终有一日必出江湖,他那样的人怎能这样甘守寂寞。
只是,有一个地方他一直没有去看看!
虽然他知道戚少商最有可能呆在那里,但是他却不想在那里找到他,害怕在那里遇上他。
直到找了两年,也等了两年之后,他终于去了。
站在尘埃满布、空荡荡的碎云渊毁诺城里,他彻底绝望了连痴情无悔的息红泪都不抱希望,不再等待,他顾惜朝又能以什么样的信念找下去?
这里是戚少商与江湖最后的牵扯、与人情最终的契接。
顾惜朝孤身一人萧瑟地立于这空旷荒芜的城中。
他失魂落魄的表情,惶恐受惊的眼神,象是丢失珍爱子女的父母,更象是惊觉犯下大错的幼童,哪里还有战场上天崩地裂不改色,千军万马若等闲的大将风采?
为什么当他明白了最想要的为何的时候,当他不能再忍的时候,当他放手去拿的时候,却永远失去了。。。。。。
难道,那一夜的缠绵就铸成了一生的大错?一次的自我放纵就丧失了今后的快乐?
他痛!
顾惜朝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而且,这种痛一旦开始就不再停下。
他多希望戚少商也能体会一下他这一刻的痛,为什么那个逃掉的人要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些?
他后悔!
如果当年韩世忠没有来救他们该多好!
如果两个人就那样背靠背,肩并肩,心连心地死在一起该多好!
如果那天他一剑划断了自已的咽喉该多好。。。。。。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
。。。。。。
公元1125年,也就是燕京收回不到三年的时间,金国向大宋宣战。
顾惜朝走在通往旗亭酒肆遗址的小路上,这条路当年已是黄土淹埋,不便行走,现在根本荒废已久,坑坑洼洼,石石棱棱,所以他走得很慢。
对于找到戚少商他早已不存希望,只是那片他们相识的土地不久后便要被金国铁蹄践踏,那时再想去看看就很难了,所以这段日子他决定去瞧一瞧。
行至距旗亭酒肆遗址不远的地方,顾惜朝怱然看见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建起了两间土屋。屋前院中背对着顾惜朝这边,坐着一位粗衣妇人奇#書*網收集整理,看她肩膀颤动的模样,似乎正在忙着一些细碎的针线活,院里还散养了一些家畜,几只鸡抖擞着一边散步,一边啄食地上的米粒;一条大黄狗卧在一边享受着这冬日里难得的阳光,似乎已经睡着了;三只小羊被圈在一边自在地吃着草料;院子最靠边的地方居然还有一个简陋的马厩,里面两匹马正哧哧地呼出一团团白气。
顾惜朝一阵疑惑:这么荒凉的地方居然有人居住?
那妇人“咦”了一声,道:“怎么又断了?”
顾惜朝心中一紧,那声音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过,一想到这里,连忙转身躲至一个土丘后面,正待细细观察,那妇人却已转过身来。
一张清水瓜子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纤细的腰身,即使穿着粗陋的布衣也比弱不胜衣还要弱不胜衣,一头青丝小小的挽了个发髻,垂落一些流苏,令人来不及分辨她美不美,便被她那种少女略带羞涩的妩媚吸引住了。
已不是少女却仍能保有少女风姿的不是息红泪还有谁?
息红泪语带埋怨地轻声道:“针又断了,让他去买,总买得不好。果然这挑针选线的活儿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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