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瓶儿记》第228章


“嗯,你回去也早些歇下。”
等月娘走了,李瓶儿才让绣春关好院门。
西门庆把两个孩子抱到侧间,叮嘱奶娘和丫头们仔细守着,然后才拉着李瓶儿回了里间。
他坐在床上,握着李瓶儿的手,笑问:“刚才你是在等我?担心我不回来?”
“谁说的,我是担心发胖在院子里消食呢!”李瓶儿才不会承认。
西门庆满脸不相信,心里却甜得很:“啧啧,敢做不敢认。”
“老爷快去洗脸吧。”李瓶儿羞恼起来,抽回了手。
“行行,我去洗漱,不逗你了。可别睡着了,等我。”西门庆丢下这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才去隔间洗漱。
就不等你,哼!
李瓶儿躺到床上,裹紧被子,闭上了眼睛。
“瓶儿?瓶儿?”
西门庆洗漱出来,见李瓶儿面朝墙壁,动也不动。
“不理我是吧?”西门庆贼笑两声,悄悄将她背后的被子掀开一条缝,伸手进去摸到她的腰上,又从腰上直滑到屁股,还狠狠捏了一把。
“哎呀!你的手可冰了。”李瓶儿再也忍不住,拥着被子扭头怒瞪他。
“嘿嘿,都说了等我,你睡那么早干嘛?”西门庆顺势躺上去,紧紧搂着她。
李瓶儿挣了两下,没挣开,指责道:“你的手是凉的,你是故意的!”
“对对,我就是故意的,你可真聪明。”西门庆无所谓地说着,手上不停,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地将李瓶儿剥光,“我是特意给你降温呢,知道你等我等得火烧火燎,再不降降温,燃起来怎么办?”
李瓶儿:“我哪有那么大的怒火?”
西门庆凑到她耳边,往里面吹气:“不是怒火,是欲|火。”
李瓶儿这回是真的怒了:“放你娘的——”
一个屁字还没说完,西门庆已经熟门熟路地找到入口,进了大半截,胀得她一声闷呼,话音暂停,堪堪搀救了她的形象。
西门庆多聪明的人啊,知道她是在骂他,顿时黑了脸,重重来了两下狠的,一面道:“你还敢骂我?胆子大啊。老爷我许久不曾用过家法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怕我了。”
李瓶儿又羞又惭,今晚先是莫名其妙地睡不着,刚才竟然又冒粗口,这么陌生的人,还是她自己吗?
她忽然想起去年老爷打下人板子时的威严,身子抖了抖,缩了又缩,在西门庆身|下结结巴巴地问:“家、家法?”
她不会也要挨板子吧?
西门庆一边大动一边解释:“打板子那是针对下人的,对于你这种屡教不改的惯犯,当然得用我的独门鞭法。”
李瓶儿抗议:“我哪有屡教不改?”
西门庆斜睨着她:“还说不是?我对你怎样的你还不清楚?竟然以为我会在上房歇,可恨!还敢骂我,更恨!”
李瓶儿理亏,说不出话来,想起西门庆的马鞭,忍不住胆颤:“鞭法?”
当年,西门庆的马鞭打过许多人,比如潘金莲,比如孙雪娥……现在不会又要加上一个她吧?
西门庆盯着她的脸色,闷声大笑:“收拾你还用得着身外之物?”又重重顶了两下,“现在知道了没?用它我就能将你收拾得死去活来。”
然后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尖叫大闹,一面畅快淋漓的施展他的独门绝活:西门大鞭法……
次日,月娘一早醒来,吴大舅进了上房,想给妹夫问安。
月娘让小玉上茶来:“哥哥醒得真早,昨晚歇得好吗?”
“很好,下人照顾得很妥当。妹夫呢?”吴大舅端起茶盏。
吴月娘一脸坦然:“他不在这里,在六娘院子里呢。”
吴大舅皱了皱眉,看一眼门外,见没人进来,这才放下茶盏,语重心长地说:“妹妹,不是做大哥的爱说教,你是他正妻,昨天该歇在你这里的。”
月娘笑了笑:“大哥,我昨天身上不舒服……”
“哦哦。”吴大舅了然,这才没再说什么。
李瓶儿起晚了一个时辰,醒来时老爷和晏哥儿已经去了前院。
绣春打了洗脸水来,李瓶儿吩咐道:“让人抬一桶热水来,我要洗澡。”
绣春应了,转身出去让小丫头去厨房说一声。
不多时,两个粗壮的婆子抬了一桶热水放在门外,绣春喊来绣夏,一起将水抬进隔间。
绣春伺候李瓶儿洗澡,见她身上红红紫紫一大片,忍不住抿嘴笑。
昨晚她还在担心老爷会留在上房,可看了六娘这样子,可见老爷还是只想着六娘一个人的。
不过……怎么六娘身上老是有这种伤痕?
来宝折腾起她来如同疯牛似的,她身上也没有这么明显的印迹啊?
想了半天,最后只能归结为六娘皮嫩肉细,耐不住折腾。
等李瓶儿洗完澡,刚喝完蜂蜜水,西门庆领着晏哥儿进来了。
父子俩在前院练了一趟拳脚,又读了几页书,都精神焕发,尤其是西门庆,简直是神采奕奕,龙马精神。
李瓶儿想起昨晚的事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哦,你又瞪我了!”西门庆自以为抓住了她的小辫子,松开儿子,走到她身旁悄声说,“你随便瞪,一眼一次家法,我替你数着。”
臭流氓!
李瓶儿不敢再瞪他,只好恶狠狠地盯着地面,真想一巴掌把他拍进土里。
☆、第 135 章
李瓶儿收拾好就带着孩子去给月娘请安,西门庆则出门上衙去了。
到了上房,吴月娘竟然还躺在床上。
“大姐姐,还没起?”李瓶儿走到近前。
吴月娘见她来了,便挣扎着起身,抚着额头,满脸痛苦地说:“早就醒了,身上不太舒服,头晕得很。”
李瓶儿吃了一惊:“大姐姐,是不是着凉了?我让人去请太医来看看。”
月娘:“不用了,我来了月事,怕是因为这个才不舒服的。”
李瓶儿见她讳疾忌医,也不好勉强,只得道:“大姐姐可用了早饭?”
“用过了,”月娘有气无力地躺了下来,“我没事,你回去照看孩子吧。”
“大姐姐不舒服,我再陪您一会儿。”李瓶儿扭头吩咐绣春,“让厨房熬一碗浓浓的生姜红糖水来。”
绣春去了。
李瓶儿对月娘解释道:“红糖水正是来月事的时候喝的,再加上生姜,喝了全身热热的,也能治风寒。”
月娘点点头,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你有心了。”
李瓶儿毕恭毕敬地回答:“照顾大姐姐是我应该做的。”
不一时,绣春端了生姜红糖水来,小玉将月娘扶着坐起来,在她腰后垫了一个靠枕,李瓶儿亲手端着碗喂月娘喝下去。
月娘用手帕擦擦嘴角,慢慢躺了回去:“你也回去歇着吧,这不用你伺候了,我想睡会儿。”
李瓶儿替她掖了掖被子:“大姐姐好好歇着,中午我再来看您。”
中午,李瓶儿先安顿好三个孩子,再去上房看望吴月娘。
玉箫上了一碗鸡肉小米粥,几样清淡素菜,李瓶儿坐在一旁伺候月娘用饭。
吴月娘胃口不好,小菜只碰了一口,粥也只喝了三勺就摇头不肯再用。
李瓶儿着急起来:“大姐姐,多少再吃一些?”
月娘又躺了下来:“我吃不下,撤了吧。总觉得累得很,全身都没有力气。”
李瓶儿:“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这么拖着也不行。”
月娘强撑着精神喊小玉:“把六娘送来的账本给她。六娘,我不舒服,你先替我管着,等我好了再说。”
李瓶儿不好推脱,只得接了过来,再次劝她看看太医。
月娘疲乏得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我没事,熬过这几天就好了。你回去吧,让我清清静静地躺一会儿。”
李瓶儿不好再劝,小声嘱咐两个丫头仔细伺候着,若有事情就来找她,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下午,西门庆下衙归家,先进李瓶儿院子看孩子。
李瓶儿见了他马上说:“老爷,大姐姐不舒服,又不肯看太医,不如你去劝劝她?”
“哦?不舒服?”西门庆正抱着琛哥儿逗弄。
孩子还小,一天到晚的就是睡觉,难得撞上他醒着的时候,可惜刚逗了两下,琛哥儿就打起哈欠,然后闭上眼睡了。
西门庆摸摸琸哥儿,这家伙自他进来就一直是睡着的:“她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坐船累着了?”
李瓶儿:“来了月事,我看她很没精神,饭也不怎么吃。你快去看看吧,晚饭就陪大姐姐在上房用,不用管我这里,我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吃就是了。”
“那好吧,我过去看看。不如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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