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别样楼春》第65章


页鲈海缓螅フ腋霭踩牡胤健!?br /> “出院?”阿诚立刻皱眉:“可你的身体……”
“没关系,我已经好多了。”
“什么好多了?”阿诚气呼呼地瞪起眼,眼圈却红了:“说几句话就喘,一直发低烧。你这样子要出院,跟曼春姐说去!”
明楼对上他愠怒的神色,实在没有力气跟他辩驳,波澜不惊地回了一句:“好,那你把曼春叫来。”
“大哥!”
耳畔被阿诚吼得嗡嗡响,眼前忽然模糊晕眩起来。明楼低头抚额静了静,放柔声音慢慢劝道:“出院去,也一样可以休养啊,定时回来换药复查便是。你们若不放心,还可以请秋田和苏医生随时过来嘛。”
阿诚像根木棍般站着,面容冷峻一声不吭。
明楼吸着气,闭了闭眼,强打精神继续解释:
“这里虽安全,可总不能住一辈子。藤田芳政虎视眈眈,大姐也越来越不好搪塞了。安安静静不管不顾地在这里养伤,实在不符合我的习性风格。藤田芳政一旦起疑,连秋田都会被连累。”
阿诚的眉蹙得更紧:“你这可是穿透了肺的枪伤,离心脏只差那么一点点!这才过了几天啊,有什么好怀疑的?”
他说到这里就打住了,没有忽略明楼极力隐忍的喘息疲惫力不从心。不由分说拿走撂在床上的那摞报表,扶着他躺下来:“曼春姐跟七号首长出去了。你先休息一下,这件事我听她回来怎么说。”
明楼瞟着他哼了一声:“你小子行啊,现在学会拿她来压我了?”
阿诚整理着手上的报表不吭声,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明楼想了想,确是如此。只得合了眼,手按着额头,乖乖仰躺在枕头上养神。就在阿诚以为他已经睡着时,却又听得那因为虚弱无力而显得异常温柔的气声低缓地响起:
“大姐天天来,在日本人眼皮底下,不知道会出什么纰漏。明台也不听命令闹着要来。眼下,这里真的呆不住了。”
他停了停,幽幽叹了口气:“这些考虑,曼春肯定都已明白,所以刚刚跟我提过回家的事。只是,她心里舍不得跟我分开。我原本,也想再拖些日子……”
“大哥。”阿诚一阵酸楚,忙安慰道:“那你就快些把伤养好。等到能下床了,像以前一样约她出去,大姐和日本人都说不出什么的。”
“其实这样也挺好啊。记得在法国的时候读过一本书,说两个人的最佳关系,是永远保持在热恋状态。我看,你们就是。”
他边说,不觉微笑起来。看向明楼,发现他已经静静睡熟了。
正如明楼所料,对于他执意要出院的事,汪曼春只黯然点了点头,一句反对的话都没出口。
到了秋田那里,这位帝国首屈一指的外科医生板起了脸,摇头,又摇头。无奈在病人和家属的一再坚持下,最终也还是在出院书上签了字。
于是,明楼便被明镜欢天喜地接回了家,放下生意一心一意地呵护照顾。每日端汤送药,嘘寒问暖,任何文件公函都休想送到他手中。如此过了数日,明楼实在耐不住了,悄悄吩咐阿诚想办法带他出门。
结果,眼镜蛇约见明台那日,恰好明镜也收到了一个电话,一大早便神色匆匆出门而去。
天台上的风,很大。明台的拥抱,很暖。
明楼强忍心酸推开他时,眼底有泪。从此天高水阔,烟雨迢迢,却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了。
身后传来明台压抑的涕泣声,明楼狠着心不回头,紧咬着牙走到楼梯口。不过数步距离,额上已沁出密密一层冷汗,无数金星璇舞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混沌一片。靠着栏杆急促地喘息,他努力定了定神。再抬眼间,蓦见那道魂牵梦系的倩影亭亭而立,一手拢着风中飘飞的散发,一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和阿诚并肩候在楼梯下面说话。
明楼毫无血色的唇扬起浅浅的弧度。
无论怎样的境地,只要他们在,心中就永远是暖的、甜的。是他的软肋亦是他的盔甲,是他永不枯竭的动力与希望。
出神间,汪曼春已经拾级而上扶住他,担心问道:“还好吗?”
他点头,轻轻拂过她飞扬的发丝:“这里冷,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明台。”
分明是不放心他。挂念他的伤,担心他太累,更怕他告别时伤心。可话一出口,偏偏要绕到明台身上。
明楼也不点破,只是爱宠地抿唇微笑,任她搀扶着走下台阶。
“大哥没事吧?在上面这么久,胸口痛不痛?”阿诚也迎上来一连串地问。
“没事。”明楼淡淡应着,却对阿诚伸出手,不着痕迹地将身体大半重量转移过去,扭头对曼春道:“你不是要见明台?”
汪曼春面露犹豫。
自刑场那夜她便再没见过明台,心中的确牵念得紧,不知这小家伙的伤恢复得如何。但眼前的明楼虽一直面带笑容,却显然已苦撑到了极限。若是没有阿诚和自己在一旁扶持,他早就倒下去了。此刻她只想陪在他身边,监督着他好好休息一下。
“别担心,我这里有阿诚照顾。”
明楼了然地拍拍她的手,柔声道:“这孩子很快要撤离上海去延安了,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呢!刚刚问我,我对他说,我无权透露你的身份。你这个姐姐自己去跟他告个别吧。”
“什么姐姐?明明是大嫂嘛!”明台的声音忽然从天台上传下来。
他终是少年心性,刚刚难过得落泪,此时见他二人情深意浓的样子,又嬉皮笑脸起来:“大哥你要抓紧啊,我想当叔叔了。”
“小屁孩,胡说什么呢!”
汪曼春顿时红了脸,冲着在上面弯腰俯视他们坏笑的小鬼头跺脚道:“等我上去教训你!”
明楼一坐上车,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阿诚按照他的吩咐,开车到新政府办公厅取当日的文件,分类整理好,准备等明楼醒了给他。正要离开时,却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回到车里,明楼依然维持着同一个姿势靠在后座,手却不知何时按在了胸前,眉间微蹙,想是车子颠簸中牵动了伤口。阿诚忍不住叹了口气,心疼无奈。大哥要操心的事实在太多,都伤成这样了,还要……
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视,明楼毫无征兆地睁开眼来,哑声问:“出什么事了?”
“那个……”阿诚迟疑片刻,在明楼洞察一切的目光下,只好实话实说:“大姐今早出去见七号首长,后来黎叔也到了。不知怎的说漏了嘴,大姐跑到苏医生那里,说是要解除明台和锦云的婚约。”
“什么意思?”明楼一时没听明白。
和叶风谈话过后,他一直在暗暗揪心大姐,无法预测叶风的重新出现会在大姐的生命中激起怎样的涟漪,心内颇是忐忑紧张。几次欲开口试探,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敢说。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大姐的反应竟然是拿锦云和明台来开刀。
“其实,我也没搞清楚。”阿诚一脸的无可奈何:“苏医生打电话叫我们过去一趟,劝劝大姐。”
“那就走吧。”明楼低头揉着额角,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倦意:“苏医生一般不会麻烦我们的。想必,是大姐的情绪比较激动了。”
阿诚扶着明楼进了苏医生诊所,果见明镜冷着脸对着窗外出神。
“大姐,您这是?”明楼一头雾水,不知道明镜又在发什么脾气。
“你来得正好!”明镜的一腔怒火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冷笑着问:“我听说,用锦云来策反明台,还是你明大公子的主意!是不是?”
“大姐,”明楼终于搞明白状况,陪笑道:“这和他们订婚,完全是两回事。”
“两回事?”明镜狠狠盯着他:“为了达到目的,你们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大姐您别发火,大哥的伤还没好。”
阿诚顾不上礼数,慌慌张张地插嘴:“这件事不怪大哥,程锦云应该是黎叔安排的。”
“你就知道帮着你大哥说话!”明镜目光凌厉,口气却的确缓和了些:“你们谁都没有考虑一下明台的幸福吗?”
“大姐,您误会了。他们……”
明楼话未说完,程锦云推门而入:
“大姐,表姐说您找我?”
“程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明镜始终就是明镜。
“您说。”
“你爱明台吗?”
“爱。”
“策反前还是策反后?”
程锦云一愣,脱口而出一句:“我真心爱他。”
“但愿。”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锋利地像一把刀,不经意间便划过心间沁出了血滴。
“大姐……”明楼忍不住暗暗蹙眉。
难不成,要进明家的媳妇都得遭受大姐一通打击?
明镜看都不看他,径自咄咄望着程锦云,出语尖锐:
“你能说你对明台的感情,不带有丝毫政治和任务的目的吗?”
“大姐,我……”程锦云在考虑措辞。
“我再换个方式来问。”明镜显然非常不满她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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