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条小命》第3章


通常我会用白吃这个词,它与白痴不同。白痴是傻子,是低智商的人。而白吃是有智商的人,有智商的人干没智商人的事,还不如白痴,那一定是白吃。别人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这个时候我宁愿做个白吃,这个地方实在太令人讨厌了,我必需立即离开。
车胎没有气非常的不稳定,根本就跑不起来,但总比走着快多了。半个小时的路这次我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我注意到周围的变化,怎么看也不像是骄阳似火的八月天,路两边的树全部都变得光秃秃,田野里没有任何农作物。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刮脸,难道真是的二月十二日了吗?这一夜的经历实在是太离奇了,就像是做了个梦。
还没到家,我已经相信老贵说的话,因为我清楚的看到路边几家商店清仓甩卖的广告,后面写着日期上写着:二零零七年二月十二日。
我骑着摩托车直接回到我的住处,小区里很安静,我三步并两步上了楼,掏出钥匙进入家中。我被屋子里的景象惊呆了,这里绝对像是没有打扫过一样,屋子里到处是灰尘,厨房里飞舞着各式各样的小虫,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变质,散发着发霉的味道。无数的细菌病和毒侵占我了领土。
我拉开冰箱的门,那里比最脏的厕所还要脏几百倍,我的胃中一阵阵恶心,险些吐出来,看样子是少是三个月没有电的结果,我打开水龙头放出自来水,谢天谢地还有水,我感叹道。我呆立了很久,我必需立即把它们赶出去。这个上午我没干别的,好容易才弄得干干净净。我虽然没有洁癖,但是家里这个样子,我什么都做不了,至少不是很脏才行。
我的电脑桌前还有几盒烟,我点燃一支深深的吸了几口,烟雾让我又重新陷入思绪,可是我根本就不可能想明白,索性我什么都不想了。不就是一下子到了半年之后吗,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这样告诉自己。
这一下午把我忙坏了,取了钱,交了电费,续交了宽带费,补交了手机费并且给手机充满了电。又给远在上海的父母打了电话,解释了好久才说服他们这半年不给他们打电话的原因。当然,我是临时编造了一个别的理由。
天渐渐黑了,我坐在电脑前随意的浏览网页,半年来有不少新鲜的事情发生,甚至有些事已经变得久远了,而我还不知道。
我吸了很多的烟,屋子里很呛人,烟雾缭绕下的灯光都变得模糊了。
突然,我的门铃响了。我是个警觉性极高的人,既然我半年都没回来了,怎么还会有人来找我?我还没有给任何朋友打过电话,是谁?我随手把那根纯钢镀铬的ASP甩棍插在了腰间。
这根甩棍是我做警察时候在一个朋友送的,据说是美国原装进口,两千多大洋。收缩起来只有十九厘米,甩出来是五十二厘米,重量是五百克,威力奇大无比,能开砖碎石;打在人身上任何部位,几乎一下子就能制服对方,打在重要部位容易出人命。而且它非常隐秘,随意拿在手中都不会引敌人起注意。
透过猫眼我看到外面站着个女孩子,年龄二十岁左右,她的双手放在向前,直直的站着。
我打开门上下打量着她。楼道里灯光昏黄;但绝不会淹没她皮肤的白皙,脸蛋像是能捏出水来一样,暗红色的的紧身T恤把她的胸部显得高傲挺拨,外面是一件浅紫色的休闲外套,牛仔裤下面是一双褐色低跟的瓢鞋。
我心道,这身材可真够野蛮的,极品,我的眼睛不自觉的停留在她的胸部。她后退一步,脸红红的道:“对不起,打扰您了……”我这才发现我的窘态,她接着道:“我是阳光心理诊所的工作人员,给您一张卡,凭此卡可享受一次免费心理咨询,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需要咨询的心理问题,有需要的话,你可以上门,也可以打电话。”
我感叹着她的身材的美妙,伸手接过卡片:“谢谢,你别说,我还真有些事想要咨询心理医生。”
“你随时可以去我们那里,再见。”然后就去按对门的门铃。
我道:“等一等,能不能现在就咨询你几个问题,我最近脑子很乱”
她转过身,脑后那束马尾辫甩了个漂亮的弧度:“对不起,太晚了,发完这栋楼,我就要回家了,明天你可以去我们的诊所,那里有非常专业的医师。”
我心道,再专业的医生也比不上你这么火暴身材的女孩啊。你要是陪我聊聊天说会儿话,我什么病都没有了。马上我又自责起来,这么纯洁的女孩,我怎么能这样想入非非呢?
我随手拿出我的警官证,道:“可不可以请你进来谈谈,我是警察,你不要怕。”
她想了想,道:“我刚刚毕业,经验很少。”我说没关系。
“好吧,不过不能太久。”我心里暗自高兴,同时暗暗为她担忧:她实在是太单纯了,这么容易就能把她骗进来,如果遇到坏人,她很容易受伤。
我把她让到明亮的客厅里。她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四周,皱了皱鼻子道:“你家的烟味好大。”
我递过去一罐饮料说道:“最近烦心的事很多,所以烟吸的也多。”我坐在离她两米左右的对面,我不敢离她太近,那样她会觉得不自然。
“香烟早晚会要了你的命。你想谈什么?我刚刚毕业,我知道的东西都还很少。”
“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她道:“你是个有名的警察,大家都叫你瓜哥,否则,我不会进来的,你当我是那么好骗的吗?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本来只有点印象,你拿出警官证我就想起来了。”
我笑了笑:“嗯,我这个小人物还有人认识呢,呵呵,以前我是警察,但是现在我下岗了。”
她道:“下岗?警察也能下岗吗?没关系,大不了重头再来。”
我点点头,感觉她这句话听着耳熟,好像是哪首歌里的歌词。我天生对音乐不敏感,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说:“是歌词吧?”她道:“嗯,是《从头再来》里的。你还没说你要咨询的事呢。”
“这件事说来复杂,我怕你听完之后你会直接建议我去精神病院治疗。”
“为什么?我看你现在是个思维正常的人。”
“我也觉得我是个正常的人,可是我经历的事很难让人相信。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她道:“我叫可乐,这是我的真名。”她顿了顿又道:“刚接触我的人都以为这是假名字,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用假名字呢?我从来都是可乐,包括我的身份证。”
我道:“可乐?嗯,这个名字好,每个人口渴的时候都会想到可乐,每个人都需要你的帮助。”
她笑了,天真的道:“是啊,每个人都有心理问题,所以,大家都需要我。”
我也笑了,笑得很轻松,我和她叙述了我的经历。她听完的时候,新闻联播已经开始了。
她的双手一直支在下吧上,似乎一直在沉思。她道:“你是警察,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可是这件事的确让人难以置信。暂且我相信你失踪了半年,而且你是活人,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存在,即使有鬼,也是在你的心里。”
“你是说我心里有鬼?”
她道:“这世界上有许多解释不清楚的事,我记得有一个报道,是说一九八六年有一架从巴黎飞往牙买加的客机失踪了十年,到一九九六年的一天,那架飞机突然降落在牙买加机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而机上所有的乘客认为只是在空中逗留了几个小时,但事实上已经是一九九六年了。这样的事情本来我以为都是假新闻,从没想到我会遇到。你是个警察,你是否能想起你这半年都做过什么?”
她反复提醒我是警察,是的,警察不应该编造故事。我沉思良久,也没有答案。
她接着道:“我想这件事远远超出了心理学能解释的范畴,也许你经过心理训练,可以想起一些事情。”
我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段时间里我失去了记忆?”
“我认为是有可能。科学的讲叫记忆断裂,我回去会把你的事情整理成资料,明天你来我们的诊所,让大家为你制定一个恢复记忆的方法,这半年你不可能不吃不睡,而且肯定还有许多事情发生。”
我道:“这样,可乐,这件事暂时不要和别人说,传出去肯定会有媒体来采访,你想,我一个停薪留职的警察,发生了离奇的失踪,他们肯定会穷追不舍,这样,我什么都做不了,恐怕连你说的记忆断裂也无法恢复了。”
“行,听你的,就我一个人为你想想办法,对你的事我非常有兴趣,别怪我,这是我的职业。”
*珠三角地区,年龄差距不算太多的,在一起的同事互相尊重都称对方为哥。例如:我叫他强哥,他叫我瓜哥*
03、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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