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条小命》第4章


*珠三角地区,年龄差距不算太多的,在一起的同事互相尊重都称对方为哥。例如:我叫他强哥,他叫我瓜哥*
03、杀人
03、杀人
可乐走后,我洗了个澡,独自躺在床上吸着烟,周身轻松了许多。香烟早晚会要了我的命,这是可乐和我说的话。想到她阳光般的面容我竟笑了出来。脑子里竟挥不去可乐的影子,我暗笑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她,我大约大她十岁,这简直就是做梦。
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有心思想这个,漂亮女人嘛,哪个男人不想,除非他有毛病,或是生理上的,或是心理上的。我想起我的初恋女友,那是上学的时候,她是大学里的校花,我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这个不是绝不在夸张,打架,拘留,在元旦晚会上唱歌,演讲,潜入别人的电脑窃取秘密资料,加入B市警队的网络监察大队……甚至吃摇头丸,除了没有一排排的粉丝找我签名,什么事情都发生过,所有的人都认为我是个狂人,而实际上我的胆子却很小。
我的肚子有些叫了,我想起我在香港吃过的云吞面(馄饨面),最正宗的云吞面只有香港才可以吃到,汤是鸡肉排骨和大地鱼熬制的,面条有蛋香,色泽鲜明,云吞是鲜虾瘦肉馅,想想口水直流。
我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干脆出去走走,再吃点东西。男人能吃才是好男人,不能吃的男人会让人笑话,我不能对不做对不起自己胃的事。我穿上衣服,把那只甩棍插在了腰间——从发生失踪的事以后,这只精钢甩棍一直带在身上。
我下楼走出家门,外面暖洋洋的,小区里到处是绿色的植物,我正奇怪,到底现在是什么时间?好像我又回到了八月,我看了看手机,竟然是农历七月十四。难道我是在梦境里?不久,街上几乎看不到了行人。
两边的商店也都早早的关了门,和往日的喧嚣完全不一样,就连最火暴的那家四川火锅城门前停的车也寥寥无几。不知道可乐是不是还没吃过饭,打个电话试试,至少,我应该和她确认一下时间,我拨出她的手机号码,却说是空号,难道我记错了?
这让我突然觉得非常失落,也没有心情吃东西,好容易找到一家超市买了两罐啤酒,超市的店员在非常诧异的眼光中找了钱。我又不是鬼,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坐在路边呆了很长时间才稍稍有些困意,街上已经完全没有店铺再营业了,只剩下昏黄的路灯不知疲倦地站立着。我只能回家,走到小区门口,后面亮起了雪白的灯光,一辆搬家公司的车货车开了进来,车牌号是金AB3536。车子开到我家的楼下,几个工人上了楼。
我随后跟了上去,到了四楼,那几个工人按响了我对门的门铃,我装做无事进入家中,从猫眼看到对面是一个女人开的门。那个女人一身黑色的衣服,我清楚的听到她说:“进来吧,现在就开始搬,越快越好。”我正纳闷怎么还有黑天搬家的,接着就是这些工人忙碌的情景,这些工人就是专业,他们很快把屋子里的东西全装进了货车。最后那个女人锁上门就要下楼。
我打开门,她看到我吓了一跳,她的脸上布满了忧郁,脸色比家里死了人还难看,大半夜的,这样的表情能把鬼都吓跑。我道:“怎么搬家啦,不在这住了?”
她连看都没有再看我,嘴里道:“嗯,不在这里住了,”她似乎不愿意和我多说话,转身蹬蹬蹬下了楼。她也没告诉我她家搬到了哪儿,我到哪去玩啊?她走了,四楼现在只有我一家了。我看到她的门上贴着:“九十平米,低价急卖。”后面留下的是一个中公司的名称和电话。我揺摇头,现在的房价涨每天都在飙升,这么好位置的楼卖了可惜。
楼道里安静极了,没有任何声音,声控灯这时也停止了工作。
我用力跺脚,楼道里的灯没有再亮起。我转向去拉家门,前面空空如也,我急了,像没有头的苍蝇一样乱抓着。
一个人走步声慢吞吞的响起,声音非常小,他在远处。
耳边居然吹来了风,是海风,夹杂着海浪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片刻,漆黑的海浪咆哮着拍打着我的身躯,极度的恐惧让我头晕目眩,大海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我的耳朵里立即灌满了冰冷的水。黑暗中,一个小女孩从悬崖上纵身跳入大海,立即镜头便切换到了悬崖上,我清楚的看到刚才我就站在她的身后,她是被我推下去的。我爬在悬崖上努力的向下看,她的身影就像瞬间就变成一个黑点,她的的手大力挥舞着,她的喊叫完全传入我的耳朵,她根本就没有挣扎的机会,喝了几口海水之后,立即就沉了下去。
我没有能力救她,这个时候没有人能救她,她彻底的消失了。
我杀人了?就那么轻轻的一推,一个小小的生命就没有了。
耳边的风渐渐平息,那个慢吞吞的走步声越来越近。我转过身,什么都看不到,脚步声总是在我的背后。我来回的转动身体,希望能看到什么。四周是空旷的黑暗,我伸手乱摸,睁大眼睛无边无际的跑着,直到跑的累了呆立着,全身是冷汗和海水的混合物,而那个脚步声已经走到了我的身手,他的双手似乎正架在我的脖子后面,和冰一样的冷。
我身后一个沙沙的声音道:“你杀了人。”
我转过身,看到了微弱的烛光,同时看到了他,是老贵。我又在那个屋子里,那间他称为鬼地方的屋子,墙上相框里的黑白照片在对着我笑。鼻子里是那熟悉的发霉的味道。我需要镇定。
我努力镇定自己:“老贵,行,就算我杀人了,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老贵道:“我说过你会再来找我,我没骗你。”
我道:“我根本就没想找你,这里不是我来的,是你把我……进来的。”
老贵道:“我没有那个本事,我是个死人。你会和我一样,杀很多很多的人,从离你最近的人入手,也许这是个游戏,也许全是事实。你推下大海的是你对门邻居家的孩子,你怕了吗?”
我道:“这些全部是幻想,老贵,怎么可能我一会儿在家里,一会在海上,一会儿在悬崖上?现在又在你这里?不可能,简直就是在看电影。”
老贵道:“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能说清真相,或许我们都是被迫的,现在,只能这样。”
“你说的这样是什么意思?”
“继续杀人,一次比一次血腥,直到你被自己吓得只剩下半条命。你可以来找我,我会为你引见我们的主人。”
我急道:“老贵,我暂且相信你,你说的主人是谁?他是男的女的?他是做什么的?你小心明天我会带人去抓他!”我以为我在吓他,其实我错了,我非常的害怕。
老贵道:“慢慢的你会看到更加奇怪的事,从现在开始,每到黑夜,你会完全进入恐怖状态。我走了,需要的话,你再来找我,地方你知道,只是,不要白天来,白天你是什么也看不到的。”说着他慢慢的转过身子,迈步就要离开。
我急道:“等等,老贵,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间?”
老贵幽幽的道:“今晚是七月十四,明天是鬼门大开的时候,不然,我也没有时间来找你……”
七月十四,鬼门大开……老贵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阴暗的屋子里,门被锁得死死的,我出不去,我在屋子里拼命的大喊,直到筋疲力尽。我坐在那个潮湿的床上,注视着墙上的黑白照片。
第一张照片我正是刚刚被我推下海的小女孩,我的邻居家的孩子何欢欢,她的妈妈是个单身女人。我杀了她的女儿!她一定会找上我。照片里的何欢欢是那么的安详,她微笑着,像是在和我说话。
我走到照片前低着头,心里无比的愧疚:“欢欢,你居然死在我这么一个垃圾人的手里,我实在是不想这样,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做鬼也不用原谅我,你尽可天天缠着我,我可以愿意受尽你的折磨。”
照片里的欢欢依然是她安祥的面容,我彻底的崩溃了。我抽出我的精钢甩棍,在这个屋子里乱打乱踢,最后,我再也没有力气动一下,我晕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阳光从窗帘透射进来。原来是个恶梦,全身就像刚刚跑过十公里越野一样,没有一点力气,我点燃了一支烟,告诉自己没事,只是一个梦而已,梦和现实是不同的。我拉开窗帘,二月里惨白的阳光照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我感到了一丝温暖。我洗了脸试图让自己清醒,镜子里我满眼血丝,似乎我一夜没睡。
我必需去找可乐,或许她能帮助我。
我穿上衣服,走到家门口。一个悬挂在门上的东西吓得我大喊了出来。我发出了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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