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事连篇》第46章


吕吹莸搅宋业氖稚稀?br /> 我的头猛然像爆炸了一样嗡嗡做响,两眼像中邪了一样盯着刘娟。因为我看到她的脖子子上有一圈一厘米宽的疤痕,像是脑袋掉了以后又安上的一样。我彻底绝望了,也许这就是报应。
‘叔,我们走了。’阴厉甜美的声音再度响起,而我仍是死死地盯着刘娟,看着她的嘴角隐隐现出一丝微笑,抑或说是得意的微笑。
回到家我就病倒了,在床上躺了二天二夜,直到陈勇公司的电话打到家里,问我为什么陈勇没有去上班。我知道,他永远去不了了。我想问下刘娟的情况,不过得到的回答是他们公司从来没有过这个人。而陈勇是一个人走的。”
说完了这番话,老陈可能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沉默地开着车,过了好久才道:“也许她还算良心,让我最后看了儿子,还和他呆了几天。”
我好像知道他指的“她”是谁,好像又不知道。
“你们说我是不是很没良心?”老陈转过满面沧桑的面孔,盯着我说道。
“遵守行业潜规则是大多数国人的做法,即成规则就有存在的道理;但如果大家都不愿意做吃螃蟹的人而是一味守着这个根本不合理的潜规则的话,是我们民族的不幸。做了缺德事,即使法律惩戒不了你,迟早你自己也要还回来的。”白方用干巴巴的回答道。
白方的话让我想起了电影《无间道》中的那句台词“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谢谢你听我的故事,我很高兴。”老陈说道。
不过我没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高兴的成份。
一周以后,我去运输公司办事,突然想起了老陈,就向门卫打听他,甚至我还有再想见他一面再劝劝他的感觉。
“老陈?开东风车?”门卫也是一个老头,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你说陈建军呀,他早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我惊讶地问道。
“自杀,死了快一年了,过了年就死了。可怜啊,家里现在就剩下老婆一人了,听说儿子也死了。”老头一边摇头一边感叹着说道。
我站在那里一言未发,耳畔传来白方改动的那句台词:“做亏良心的事,迟早是要还的!”
第十三章 火惧
秋高气爽,气候宜人,星期天清晨,我去菜场买肉,今天中午家里来亲戚,要包饺子。可能来得比较早,菜场刚刚开门。卖肉的几个摊位上还没人,都铺着厚厚的白布。看看时间应该是快了,所以我走到大门口打算抽根烟等待。
一个身材瘦弱的老头无精打采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打盹,爬满了脸的沟壑随着呼吸张驰有度。我走到也身边的空椅子上坐下来,掏出打火机点烟。
突然,老头半闭着的双眼霍然圆睁,“腾”地坐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将我的打火机打落在地,哆嗦着手指道:“火、火!”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吓得我拿着烟的手一抖,将烟掉在了地上。
“你这人什么毛病呀?”我一边从地上拣烟,一边不满意地发着牢骚。要他不是个老头我早就上前理论一番了。
“小伙子,不好意思啊。”老头说话不太利索,多少有些口音,不过我听不出来是那里的。
我摇了摇头,问道:“你怎么了?”
“你的举动让我想起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老头的声音和他人一样无精打采。
“哦?极其可怕的事?”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往前凑了凑问道:“什么事把您吓成这样,说来听听。”
老头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莫名的苦楚,松驰的面皮抖了几下,道:“事情过去多年了,可是一提起来我这心里呀还是七上八下的打鼓。”
我叫布诺,(下面以布诺的口气进行描述)是西疆市人,在西疆生活了六十年。前一阵才来到塞北市,我女儿女婿现在住在这里。前年我退休闲赋在家,想找个工作给二儿子攒点钱,他快要结婚了还没买上房呢。我在4050劳务市场转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合适自己的工作,心情很沮丧。从劳务市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就在我准备回家的时候发现了一则贴在电线杆上的招聘广告。
那是一张很小的纸,约莫有32开作业本那么大。奇怪的是那不是普通的办公用纸,倒是非常像给死人烧纸钱用的粗纸,就是那种‘冥纸’。纸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字‘招下夜工,六十五岁以下。’接着就是一个地址,连个电话也没留。
一般人看了可能会以为是哪个顽童的恶作剧,不予理会。但可能我当时找工作心切,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准备去看看。
留下的地址是‘大李庄八股路小东湖小学三楼教务处’。大李庄是在远效,从市区过去要二个多小时,所以我第二天一早才赶往大李庄,到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在八股路找了很久,最后在路边发现了这个小东湖小学。
整个学校建在荒郊野外,周围都是长得一人多高的草丛。一条狭窄的公路从学校门口经过,显得那么荒凉破旧。
校园很大,有一座黑色的高大教学楼,下宽上窄。像一个孤独的巨人矗立在地,又像一个立起来的巨大棺材。走到楼门前,我就隐隐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
一进门是个较空阔的大厅,里面采光不好,即使中午也不是很明亮。整个楼里弥漫着一种特殊的气味,就像成年累月积攒的落叶腐烂后的陈腐味。稀疏的点点阳光透过门上的小玻璃错落地射进大厅,照在两边的黑板报上,像极了夜幕里的点点萤光。
通往三楼的楼梯是木制的,踩在上面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似乎再用力一点就会散架。我不敢去扶旁边的木栏杆,只小心地注意着脚下的楼梯。
三楼迎面是一条阴暗的走廊,没有窗户,也没有开灯。每扇分布在两旁的门都紧闭着,好像害怕会有东西从屋子里跑出来一样。正对着楼梯的门上挂着‘教务处’的牌子。
我推门进屋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正在吃午饭。见我进来,他把手里的饭盒盖上,然后用一种低沉阴郁的声音问道:“你找谁?”
“我是来应聘下夜工的。”我说道。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会儿,才道:“下夜工一个月六百块钱。需要住校,还要管后勤的一些事;食宿由学校负责,你能做到吗?”
“我想我可以做到。”
“好,去外面等我,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介绍下工作内容,今天就开始吧。”说完话,他低下头继续吃饭,不在理我。
我呆呆地望着他,一时间屋里静极了,只能听见他狼吞虎咽的声音。他吃东西很香,甚至能让我联想起一九六零年。忽然,他转过头来,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含糊不清地问道:“你怎么还站在这?”
“我还没问你贵姓呢?”我道。
“哦,我叫李财,是教务处的主任。还有别的事吗?”他和我说着话,嘴里也不停地在吃东西。好像少吃一口马上就会饿晕在当场。
“今天就开始吗?”
李财用不满意的眼神盯着我,冷冷的道:“你有问题吗?”
虽然有些出忽我的意料,但想到我这个年纪工作并不好找,所以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问题,只是我想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家里人。”
“学校里没有电话。你去外面打吧。一会儿回来去二楼后勤处找刘主任,他来安排你的工作。记着,学校是封闭管理,回来以后就不能出去了。”
没有想到现在还有没电话的学校,虽然这处于远郊,但也不至于穷成这样吧?我心里嘀咕着到外面去找电话。可是这里竟然异常荒芜,我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在路边发现两间房,其中有一个杂货店。可能是方便过往司机的吧。
杂货店的胖女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把电话扔了过来,等我打完电话准备走的时候她叫住了我:“你去那里?”
“我回小东湖小学,你有事吗?”我诧异地问道。
“小东湖小学?”她的惊讶程度似乎比我更甚。接着又道:“你快回家吧,千万别回去了!”
“为什么?”我警觉地问道。
她刚想说话,就听屋里一个男人声音粗暴地说道:“你给我进来,胡说什么!”胖女人的脸色顿时一变,朝我点了点头便匆匆进屋。
回去的路很长,我走得又不快。一边走我一边想,总感觉这个女人好像有什么话没说出来,她为什么不让我回学校?难道这个学校有什么事?或是她有什么目地?当然,凭我的笨脑袋是想不出什么结果的,后来索性也就不想了,就只迤逦地往学校赶。
起风了,远处起伏的荒草群中,站着一个瘦高的人,穿着一件黑色尖顶的长大衣,虽然艳阳高照,但尖尖的帽子竖着,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他的身后跟着一辆四头牛拉的大车。我小的时候经常会看到牛车,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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