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雇佣兵之血雾城堡》第19章


陆人贾惨叫,趁血月狂刀*鲜血的功夫,长安君跳过去扶起陆人贾道:“这样下去我们都得死,你和刘大哥先走,我来掩护你们。”
二人如何肯撇下长安君逃走?无奈长安君以死相逼,只得含泪骑马离开,血月狂刀想去追,却被长安君死死拖住。
一轮明月从东边升起,惨白的月色下,长安君在人马尸体里闪躲跳跃,极力想逃离血月狂刀手中弯刀的纠缠。
血月狂刀却如跗骨之蛆,一路打马追着长安君,把地上的尸体劈成碎片飞扬,一丈之内的尸体兵刃被弯刀卷得飞舞。
长安君满头大汗,如惊慌失措的兔子,东奔西突。
突然瞥见血月狂刀坐骑,被月色照得璀璨无比,晃得人睁不开眼。
长安君突然起来,自从和血月狂刀交手,就从来没有看见血月狂刀离开马背。而且马匹还披挂着银甲,是因为他的马珍贵才精心保护?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血月狂刀弯刀上的铁链很长,站在地上舞动起来困难,势必要骑在马背上才能把弯刀抛得很远,挥洒自如,发挥它巨大的杀伤力。
于是心中豁然开朗:“要想摆脱此时的困境,就必须先把血月狂刀从马背上拉下来!”
想到此处,向不远处站着的一匹马跑去。
跑到马匹跟前,长安君纵身越过马背,藏在了马后。
血月狂刀追上甩出弯刀,朝马拦腰劈来,长安君早在地上拾起几根长矛横放在马腹上。弯刀砍在马腹上受阻,长安君借此机会,将一根长矛别进铁链里绞进去,向后猛拽。
血月狂刀感觉不妙,火速朝马腹放出第二把弯刀。长安君见寒光闪来,侧身避开,让两把弯刀绞缠在一起,接着跳起来抓住铁链奋力往下一拽,血月狂刀翻身落马。长安君死命往后拽,血月狂刀虽然浑身力气,却当不得长安君年轻力壮。身体被长安君拖着在尸体堆里向前滑行,裹上了满身的血肉。
长安君握剑在手,只等血月狂刀拖到跟前便一剑斩落。
眼看血月狂刀就要命丧在自己手下,长安君心里狂喜。血月狂刀却突然抬腿蹬住前面的一匹死马,伸手到怀里探了一下,两片白光朝长安君飞来。
长安君往地上一滚,只听头顶“嗖嗖”两声,后面两匹马嘶叫着倒下。长安君定睛看时,是两把小弯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憨贼究竟有多少弯刀?”
此时血月狂刀已经站立起来,再和他斗下去绝对没有好处,长安君将身子一晃,在矛戟尸体马匹中跳跃几下,消失在月色里。
血月狂刀解开缠拢的铁链,举目看时,四下里只有鸣嘶的马匹和秃鹫豺狼争食死尸的声音,哪里还看得见长安君的影子?
正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片银甲摩擦之声,心头一震,回头看时,只见长安君骑在自己心爱的白马上飞驰而去,留下话道:“血月狂刀,你的坐骑暂时借我骑几天,若是想要,就拿你的性命来换。”
血月狂刀气得几乎吐血,号丧般呼叫着,发疯地撕扯头发胡须。
长安君寻着陆人贾他们离开的方向一阵狂奔,片刻功夫就驰出二十几里。
白马神骏异常,长安君只觉得耳边飒飒风声,心里不由得暗暗赞叹。
又跑一段,只见前方两个黑影,在踟蹰而行。
想必是陆人贾他们,便高喊道:“是陆兄弟和刘将军吗?”
前面的人道:“是长安君!”
调转马头欢呼不止:“是我们,是我们。”
两边碰头,陆人贾刘天弓过来与长安君紧紧拥抱,二人流着泪道:“我们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长安君道:“万里大披风还没有死,我怎么能先死呢?我还要给多娇和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呢。”
把和血月狂刀相斗之事说了一遍,三人恐怕血月狂刀追来,继续前行。
行不多时,只见前方月色下一片黑黝黝的东西矗立在那里。长安君问:“那是什么?”
陆人贾道:“是胡杨林,我们今晚就到那里去歇息吧。”
三人驰近胡杨林,胡杨树很高大,每棵都有十多丈高,是阻挡风沙寒流的天然屏障。
沙漠里的夜晚很是寒冷,三人怕血月狂刀追来,不敢生火,把马拴在一起,在胡杨树密集处找了个地方坐下。长安君给二人伤口上敷上金疮药包扎好,便挤在一起朦朦胧胧睡去。
天亮时候,三人被一阵马蹄声惊醒。长安君爬上树,拨开胡杨树叶眺望,血月狂刀骑着一匹马从远处驰来。
此时日出东方,大漠一片寂静,灿烂的朝霞给原本紫红色的胡杨树镀上了一层醉人的金黄色。
长安君无心观赏,跳下胡杨树对二人说道:“血月狂刀追来了。”
刘天弓一下跳起来:“看我去宰了这个恶贼给兄长报仇。”
长安君道:“将军别慌,血月狂刀刀法厉害,硬拼不是办法。”
刘天弓怒道:“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杀死此恶贼。”
陆人贾道:“我去削些箭矢射死他。”
说话间,血月狂刀已经到了胡杨林外,他跳下马背蹲身看了看沙地里的马蹄印,站起来喊道:“长安君,快快放了我的白龙马,赏你一具全尸!”
刘天弓听见血月狂刀如此张狂,如何还忍得下去?拔剑在手冲出胡杨林指着血月狂刀大喊道:“恶贼,偿我兄长性命来。”
长安君拉他不住,只得紧跟出去。
血月狂刀抖动肩膀咭咭怪笑几声道:“我的头颅在此,只怕你的剑没有我的刀快!”
刘天弓大怒,举剑刺过去,由于身上有伤,动作迟缓,三招之后,肩头上的肉被血月狂刀削去一块。
长安君冲出去挡住血月狂刀,喊道:“快回去!”
刘天弓只得退进胡杨林里,长安君且战且退,把血月狂刀引进胡杨林。
血月狂刀追进来,长安君以为血月狂刀在胡杨树林里就施展不开他的飞刀砍人的绝招,岂料血月狂刀把铁链缠在腕上,握住刀把不停砍劈,照样把他们杀得手忙脚乱。
长安君他们被逼到三四棵胡杨树合围的地方躲避,陆人贾用胡杨树枝削好了几十只箭对准血月狂刀射去。血月狂刀忌惮陆人贾的弓箭,不敢硬攻,守在外面不离开。
长安君和刘天弓砍断胡杨树从根部萌生的树枝,削箭矢给陆人贾射血月狂刀。
陆人贾对血月狂刀喊道:“马你也得到了,还是回家去吧。”
血月狂刀道:“你们杀了我那么多弟兄,还伤了我的兄长,我要你们的狗命。”
说着举刀舔血,眼中露出吃人的笑意。三人看罢毛骨悚然。
刘天弓道:“照这样下去,我们不被他杀死也要饿死,不如出去拼了。”
陆人贾道:“恶贼为什么不饿?”
长安君道:“恶贼每杀一个人就舔血,他吃饱了鲜血,如何会饿呢?”
陆人贾道:“这个禽兽,舔吃了那么多人的鲜血,为何不见他发瘟病死去?”
刘天弓道:“这畜生就是人们所说的祸害遗千年,就连神仙也奈何不了他。”
陆人贾道:“我想到一个主意,如果有人肯吃下剧毒药物,等着血月狂刀来砍,让他舔吃有毒药的血,岂不是就呜呼哀哉了?”
刘天弓道:“我身上倒是有毒药,只是谁来吃呢?”说着看看长安君又看看陆人贾道:“是你出的好计,就由你来吃毒药吧。”
陆人贾摇手不迭:“男子汉大丈夫,宁可被血月狂刀光明正大的杀死,也不想用卑鄙计策。况且吃的毒药多,还没等血月狂刀砍到自己就死了,怎么能毒死他?要是吃的毒药少,就毒不死他,最后留下什么残疾,受罪的是自己。”
长安君在旁边默不作声,却把二人的话记在心头。
第十二章 蚕种
严肃看着长安君道:“你是谁,为何要烧我的书信?”
长安君道:“我是个被朝廷追捕的重犯,在中原无处藏身,只好流落到西域。”
严肃茫然道:“我的笔呢?我的竹简呢?我要上书,我要禀告皇帝我的父亲是好人,他是冤枉的。我们一家都是大汉的忠臣,和逆贼王莽没有任何牵连。”
长安君见他又要写信,只要一写信便无法自拔,势必又重新回到原来的样子。又急又怒,大吼道:“你醒醒吧,你以为全天下只有你一家人是冤枉的吗,只有你一个人怀才不遇么?
你的父亲是很冤屈,可是比得上商君、韩信、李广他们吗?你说你怀才不遇,可是比起屈原韩非子李陵他们,你的才华又算得了什么?”
严肃浑身一震,犹如遭到雷击,缓缓放下棍子。
见说的话起作用,长安君接着道:“君王凭自己的好恶来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用,他不管被用的人是否贤良。盗窃簪子的臣子,被子反所爱;学鸡叫的食客被孟尝君所宠。由于对主子有好处,主子就器重他们。
因此邪恶虚伪的人,经常乔装打扮以迎合世俗,**虚假手段以讨好君主。籍孺被汉惠帝宠幸,邓通被汉文帝宠爱,他们连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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