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锷啸魔天》第360章


“他娘的,你们瞧,这两份诏书一模一样,那个小皇帝可是真够鬼的啊!”一个人操着辽东口音,粗声大嗓的说道。
“归老大,你说我师父为嘛不叫咱们直接杀进去,宰了那个儿皇帝呢?光杀这么几个软蛋,不是瞎耽误工夫吗?”又一个人用生硬的汉话,不解的问道。
第三个人也来凑趣,语调下作的搭腔说道:“是啊,早点杀进皇宫,也好弄几个宫女、妃子什么的玩玩。”此人的汉话同样糟糕。
先前那人带着几分卖弄的答道:“你们俩急个什么呀,有道是好饭不怕晚,等到时机成熟了,公孙先生自会下令的,想玩娘们,宫里头有的是,就怕老弟你到时候顶不住劲,耍软鞭。”三个家伙下流的狂笑起来。
官应震听在耳中,心惊不已,暗想:原来这伙人并非只是想篡夺帝位,而是还要刺王杀驾!不行,宫里头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得设法去向他们告警才行,这一瞬间他已经作出了决定,那就是自己去送诏书,让卷毛和小黑子折回去报信。他屏住呼吸,以免被对方发现,等那三个家伙走远,疾掠过去,密林深处,六个人,六匹马的尸体堆叠在一起,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不用问先从这边出镇的两路信使,已经全部罹难。他的心禁不住缩成了一团,这些人下手如此狠辣,另两路想必也凶多吉少,不行,自己得快着点,莫误了大事。想到这里,当即展开轻功,向前狂奔去追赶马车。
就在官应震等人所乘坐的马车,刚刚通过关卡之后,又有两匹快马飞驰而来,守在那里的京西四丑中的老大茅万策,老二史千铿,拉足了架子要出手拦截,却发现来的二人乃是他们的主子,慌忙躬身施礼,齐声说道:“属下参见总提调。”
公孙立极冷冷的打量了二丑几眼,阴着脸问道:“是不是方才有一挂大车从这边出去了?”
“是啊,他们是镇西秦家庄的,是来镇上买东西的,哦……一共五个人,都是土得掉渣的乡下人,我们挨个都盘问过了,保证没有问题。”茅万策心里头却是直打鼓,暗道:坏了,别是捅了漏子,这回怕是够喝一壶的了。可这嘴上还得硬挺。
“混帐,你们俩的脑袋给驴踢了不成?皇宫里一共出来了五路锦衣卫的人,东边截住了两路,另外两路朝这边来了。”长白魔君厉声训斥道。
枣核脑袋抢白道:“总提调,是两路哇,我们已经通知归老大和阿尔图他们了,那六个锦衣校尉怕是早就见阎王了。”
“那第五路呢?”与公孙立极同来的伏牛门主段林壑插话追问道。
“第五路?你问我,我问谁去呀?”茅万策打心眼里不服气对方,把在从白魔君那里受的窝囊气,全都撒在了伏牛门主身上。
段林壑直气得是吹胡子瞪眼,不待他发作,公孙立极便不耐烦的打断道:“那第五路跟其他四路不同,他们一出皇宫就钻了胡同,后来进了一家大车店,就再没出来,一定在那里换了衣服,藏在车里混了出来。最可疑的就是那辆大车,买点东西用得着五个大老爷们吗?肯定有鬼!好在他们走不多远,老段,咱们去追他一程,还有你们俩,也不用守在这里了,一块去,决不能叫那几个人溜掉,否则的话,一旦李定国带兵马赶到,咱们可就功亏一篑了。快追!”
长白魔君与伏牛门主拍马踹镫,纵马疾驰。垂头丧气的茅、史二丑在后边跟着跑,半道上又梢上了归克龙和阿尔图、乌精阿。
再说官应震此时已经追上了马车,也顾不上隐晦,三言两语说了自己在林中所见,命令两名手下立刻下车,寻小路折返安隆皇宫告警,自己也舍了大车,下了官道,在荒野密林中,向东南方向狂奔。
第09章 少年英豪
广西西部岑王老山
被数路天音教高手追杀的锦衣信使官应震,东躲西藏,昼伏夜出,专往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钻,好歹算是进了广西地界。第二天的黎明时分,他走进了一个山谷,实在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棵参天柳杉,三天来的跋山涉水,令这位筋骨硬朗的汉子,心神憔悴,脸上的胡子茬密布,只见他摊手摊脚的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四肢百骸散了架似的疼,强烈的疲劳和倦意向他袭来,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阵小孩子稚嫩、清脆的欢声笑语,使精疲力竭的官应震从睡梦中醒来,心神不禁为之一爽,刚撩开眼皮,耀眼的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照射下来,晃得他连忙用手遮住脸,吃力的扭转身体,循声望去。
但见不远处,男孩,不过十三四岁,样貌清朗俊逸,女孩的年纪更小,姿容娇美可爱。两个孩子正在林木之间,窜蹦跳跃,闪展腾挪,互相追逐,既象是在嬉戏玩耍,又象是在演练轻功。那轻灵迅捷的身法,直看得锦衣信使啧啧称奇,心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两个小孩子尚且如此,他们的父母或是师尊的身手,不知会了得到何种地步,只可惜自己重任在身,无法分身去拜会结识。
看看天色,估摸已经快到晌午了,屈指算算,自己出来已经三天了,估计此处离田州也不太远了,不能再耽搁了,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李定国的大营,把密诏交到他的手中。他强忍着疲惫和饥渴,咬牙打地上站了起来,手提大刀,迈步向前。
可是还没等他走出十丈远,听便听到身后传来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官应震的心咯噔一下,暗道:糟了,给他们追上来了。他们人多,并且身手都不弱,一旦让他们缠住,就再也走不掉了。当下拔脚就跑。在他后边七八丈处,出现了两个身材高大的恶汉,一个手擎锉子斧,一个倒提狼牙棒,从两翼包抄过来。
壮硕如牛的阿尔图恶声吼道:“臭小子,你跑不了了,乖乖给我站住,大爷高兴就赏你个痛快!”
肥胖如熊的的乌精阿也跟着叫嚣道:“快给我站住,再跑老子可要发暗器了,看槌!”这家伙的暗器甚是特别,名叫作猎槌,源于契丹人的狩猎工具,本来是由槌头和系绳组成,猎手骑着马追赶野兔、狐狸时,甩掷槌棒,百发百中。以后的几百年,一直在蒙古人和满族人的猎手中沿用。青铜铸就的槌头重达半斤,可以算是最重的暗器了,投掷起来,破空之声虽然比较大,容易被对方发觉,但是其飞速高,力量大,倘若被其击中,即便不是要害部位,也会骨断筋折。
呜、呜声中,三颗青铜猎槌投向锦衣信使,劲势猛恶,准头十足。全力奔跑的官应震察觉不妙,赶忙缩头歪身,躲开了前面的两颗,给第三颗击中了左肩,啊的一声大叫,重重摔在了地上,不待他挣扎起身,阿尔图已然抢至近前,手中的锉子斧抡圆了,一式“恶虎扑羊”,狠狠砸向锦衣信使的头颅。
官应震就地滚动,长刀斜挥,狂劈悍敌的足胫。大蛮牛阿尔图怪嚎一声,托的跳起,收斧下扫。与此同时,大肥熊乌精阿的狼牙棒也啸风戳到。
生死关头,官应震红了眼,暴吼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生生从棒风斧影中窜起,一招腾身连环斩,旨在拼一个鱼死网破。他无畏的气势,楞是将来势汹汹的两个恶汉迫退了几步。然而,优势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过不多时,气尽力衰的他,便已在棒斧交织的力网中摇摇欲倒,性命只在呼吸之间。
本来,以官应震的武功根底,对付这两个只知蛮打死拼的莽汉,尚可立于不败之地,怎奈他在过去的三天时间里,根本就没正经吃过一顿饱饭,睡过一个囫囵觉,现下的体力还不及平时的五成,偏偏遇上这两个膂力过人的家伙,锉子斧,狼牙棒,哪一件都有四五十斤,攻出来的每一招,都是好几百斤的力量,他的亮银大刀根本就不敢与其硬碰,全仗着纯熟精深的刀法同劲敌周旋。
勉力支持的三十几招,官应震是一式“降龙伏虎”用得老了一点,变招稍迟,阿尔图的锉子斧,重重的砸在了他的亮银刀上,他只觉得握刀右手的虎口裂了一样的刺疼,大刀竟然拿捏不住,嗖的飞出去一丈多远。
乌精阿的狼牙棒斜肩带背砸击下来,锦衣信使骇然前蹿,右肩火辣辣的一阵剧痛,鲜血迸流。由于前纵过于仓促,力量没有把握得很好,以至于落地之时立脚不稳,一下摔倒在的上。旁边的阿尔图看出了便宜,大吼了一声:“臭小子,去死吧!”锉子斧高高举起,就要向官应震的头顶劈落。
“嘿,大蛮牛,你凭什么随便杀人?”一声清亮的呵斥,一道白色身影电掠而至,手中兵刃划空点向阿尔图的缩筋大穴,其来势之快,以至于相距不远的乌精阿,竟然没能反应过来出手截击。
杀机正浓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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