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神剑》第49章


急,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无声远比有声更可怕。于是她平平地从马鞍上掠了起来,身形一恍,便进了树林。常漫天也施展开身法,从马上飞身而起,到了树林子一看,风声寂然,哪里有半条人影。田敏敏着急地将目光在四周搜索着,忽然看到地上有些发亮的东西。她拾起一看,不由地惊叫出声来,脚尖一动,闪电似地穿出树林的另一端,常漫天跟出去一看,四野茫茫,田里的稻子,被阳光映成一片金黄色,却没有任何人的影。田敏敏急得面目变色,连连说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你看。”田敏敏摊开手掌,常漫天见她手掌上的东西,也自变色。突地,树林中隐隐似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玉面神剑、散花仙子,不约而同地施展出绝顶的轻功,掠向树林。哪知树林中也有两条人影电射而出,田敏敏毫不考虑,低喝道:“躺下。”随手一揖掌中发出一片银星,风强力劲,再加上这双方都是绝快的身法,那些银星眼看就要击在那两个人的身上。哪知其中一人“咦”了一声,拉着旁边的人向左猛退,就像鱼在水中一样,身躯由急进变为左退时,那种得意的运转,几是匪夷所思的。田敏敏再也想不到暗器居然会落空,见了这人这种玄之又玄的轻功,心中一动。她猛动身形,也是那么曼妙地顿住了前冲的力道。常漫天突然飘飘而起,乘势抽出长剑,剑气如虹,身形如燕。那自林中掠出的两条人影,突然叫了起来:“常大哥。”常漫天一愕,田敏敏已高兴地叫着:“呀,果然是你。”那两人一掠而前,四人面面相对,竟都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原来两人,一个就是常氏夫妇苦苦寻访,夏芸梦魂难忘时熊倜。另一人自是尚未明了。四人惊喜交集,一时竟齐都愕住了。田敏敏心里突然一阵难受,暗忖:“这怎么办,倜哥哥来了,芸妹妹却又不见了,唉,这教我怎么对熊倜说呢?”能倜也自发现常漫天夫妇面色的难看,不知怎地,心里突然紧张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着急地问道:“常大哥,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人类的心理,有时的确奇妙得很,常常会有一种突来的感觉,预兆着一些自己心里最关怀的事,这是任何人都无法解释的。常漫天嗫嚅着,终于说了出来:“老弟,你来晚了一步。”熊倜一听,心情更像是拉紧的弓弦,忙道:“常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芸妹妹不知被什么掳去了。”田敏敏无法再忍住心里的话,一五一十地将他们如何碰到夏芸,如何一齐找熊倜,如何在路上夏芸一人先走,如何听到噗咤之声,等到自家赶来时,已失去了夏芸的踪迹,全告诉了熊倜。“本来我也不能确定芸妹妹是不是给人掳走了。”田敏敏紧颦着眉,说道:“后来我看到我送给芸妹妹的小钢丸,零落地掉在地上,这种小钢丸还是先父制作的,形式、功用却不和普通的钢丸一样,江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有这种钢丸,所以我才能确定这点。”熊倜一面听,额上的汗珠往下籁籁而落,他焦急的神色,使得常漫天夫妇更不安了。四人之中,尚未明此刻的头脑可算是最冷静的,他静听着,沉思了半晌,然后说:“大哥,我看这事好办得很。”田敏敏道:“你有什么办法?”尚未明道:“除了武当四子之外,谁也不会将她掳走,我们只要再去一趟武当山,不就一定可以知道她的下落了。”他的话立刻得到了熊倜等三人的同意。常漫天忽然想起了那天在路上碰到武当道人飞鹤子的事,遂也对熊倜说了。熊倜此刻全心全意都放在夏芸身上,对其他任何事都不在意了。这时熊倜等四人,心目中都几乎已确定了一个观念,那就是:夏芸毫无疑问地一定是被武当四子劫走了。这就是人类思想的弱点,在彷徨无计的时候,只要有一个想法接近事实,那么无论这想法是否正确,他都会固执地确信不疑。这就如同一个不会水的人落入水中,挣扎之际只要抓着任何一片东西,他就不管那东西是否救得他的生命,他也会紧抓不放的。熊倜等人此刻也正是这种心理。何况实际上,若以情理来论,夏芸的失踪也只有这一种推测最合理了。哪知道事实却大谬不然……在常漫天夫妇恩爱地打情骂俏的时候,夏芸心情的落寞,是可想而知的,她除了有些难受之外,甚至还开始有了想家念头,只是她的思亲之情,还不如思念熊倜来得强烈而已。于是她孤零地策着马,远远走在前面。渐渐,她将常漫天夫妇抛得很远,她也并不在意,因为路是笔直的,而且只有一条,没有歧路。那么常漫天夫妇除了沿着这条路走之外,别无其他的选择。她自幼骑马,对马性的熟悉,宛如她熟悉自己的腿一样。是以她骑在马上的姿势,看起来那么安详而舒适。马鞭挥起,又落下,其实并没有落在马的身上,只是她在发泄心中堆积的忧郁而已。这条路虽然是鄂城通往武汉的要津,但奇怪的是,此刻路上竟然没有什么行人。她孤寂地走着,哼起一段她童年所熟悉的小调,打发这难忍的岑寂。蓦地,远远传来一阵急这的蹄声。接着,路头尘土飞扬,宛如一条灰龙,婉蜒而来。“这马走得好快!”她心里思忖着,对于马,她可以说是了解得大清楚了,是以对于好马,无论那马是谁的,她都会有一份爱护的情感,这正如爱才的人爱护有才气的人一样。她留意地望着那匹马的来势……那马恍眼便来到近前,恍眼便电闪而过……她仿佛觉得马上的骑士面容熟悉已极,但是她却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的了。她正在下意识地思索着那匹马上的骑士,是在何处见面的时候。哪知那匹马奔跑了不远,打了个圈子,绕了回来。她觉得奇怪,更令她奇怪的是那匹马奔到她面前时,竟倏地停住了。她矜持地将头侧到另一方,暗驾这人好生无理,她着不是此刻愁思百结,怕不早就回过头去给这无理的骑士一个教训了。马上的骑士像是骄狂已极,竟侧过了头注意端详夏芸的侧面。夏芸柳眉一竖,忍不住要想发作。哪知那马上的骑士突然高声笑了起来,朗声说道:“这真教人生何处不相逢,小可实在想不到今日竟能在此处遇到姑娘。”夏芸一惊,暗忖:“这人竟认得我。”好奇心大起,怒火倒消失了不少,掉回了头,看到那马上骑士的面貌,“哦”地一声,叫出声来。“原来是你。”她发现这马上的骑士就是曾经被她制住过坐骑的华服佩剑的骄狂少年。原来马上的少年,就是孤峰一剑边浩。他在江边与尚未明一番剧战之后,又遇到那两位奇诡而武功高深的老年人。他聪明绝顶,知道自己的武功,绝不是这两位老年人的敌手。经过一番权衡之后,他落荒而逃,谁知那老年人并没有追赶他,他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而他来到江南之后,不出数月,几次遇到强劲的对手,狂傲之气,不免为之稍稍削减,但是他与生而来的性格,却并未因此而大有改变,只不过遇人遇事,变得更为诡诈而已。对于熊倜,他恨人切骨,这怀恨的原固,绝大部分是因为嫉妒。须知任何一个狂傲的人,他的嫉妒之心,绝对比常人强烈,永远不能忍受任何一个人,有任何地方强过于自己。但是他对于熊倜是无可奈何的……偶然地,他经过这亲自武汉通往鄂城的道路,驰马奔腾中,他看到对面蹈蹈策马独行的少女,竟是那天在苏州街头制住他的坐骑和熊倜同行的少女,于是他又策转马头,绕了回来。他看到夏芸居然还记得他,心中不禁有些高兴,因为他自第一眼望见夏芸的时候,就对夏芸起了非常大的好感。“熊倜熊大侠怎地没有和姑娘一路?”他聪明的打开了话题。果然夏芸一听到熊倜的名字,浑然忘却了一切,忘形他说:“怎么,你看到倜哥哥?”焦急和忆念的情感,溢于言表。孤峰一剑边浩心里,立时起了一阵酸溜溜的感觉。但是他极力地忍耐着,试探着说:“姑娘难道要找他?”边浩眼珠一转,说道:“姑娘不是一个人吗?”夏芸道:“还有人在后面。”边浩道:“姑娘要找熊兄弟,碰到我是再好没有了……、夏芸高兴地问道:“你知道他在哪里?”边浩朝四周看了看,看到路的旁边就是小小的树林子,故作神秘他说:“这里不是说话之处,姑娘如果方便的话,最好到那边的树林里说话。”夏芸人世太浅,虽然吃过不少亏,但是她仍然对世事是疏忽的,嘴里说道:“他到底在哪里?”手中马缰向左一带,却跟着孤峰一剑边浩,走进了树林。那树林并不太密,阳光自枝叶中,仍可以疏疏地照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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