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舍》第33章


奶郏滩蛔⌒睦锫盍思妇浼兔鞯谩?br /> 胡淼也心疼:“说你傻你还真傻!这事一开始就纪明得不对,没让他给赔偿就不错了,你还倒贴!你说你,哎……”他顿了一下,想想不对,问道:“纪明得还真收了你20万?”
“收了。”
“他居然有脸收?”
秦屿夹了一片毛肚,边涮边有些漫不经心地说:“他说想要和我正式交往。”
胡淼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呛得咳嗽连连,差点打翻桌边的一盘蔬菜。过了会,他缓过劲来,瞪了秦屿一眼:“你开什么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么?”秦屿目光直视对方。
“我去!”胡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事情的发展实在超出他的意料。
“他怎么……不是,你们俩……嘿,你就说你怎么想吧。”
秦屿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低声说了句:“我不知道。”他靠在椅背上,头略微低垂,眼睛像是望着桌子上的杯盘,但似乎什么都没看进去。
有些迷茫和无措,夹杂着一丝丝暗藏的情动。
胡淼心里很震惊。这两个人,无论是谁在这样的关系中动了情,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撇去纪明得是真是假不说,单秦屿这状态,多少是有点陷入了。可想想对方是纪明得……唉!
他踌躇了半晌,觉得还是该提醒下好哥们儿:“你要说换个人我可能还信,纪明得说这话,最好掂量掂量。他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也没听说有和谁处过很长时间。再说……”
“再说他身处高位,心机难测,可能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往坏了想说不定是个陷阱想要整我。”秦屿轻轻地笑了下,“这些我都知道。”
胡淼知道秦屿这人一直都很玲珑剔透,但陷入感情中还能看得清,他还是有些佩服。被纪明得包养这件事,看似非常被动,秦屿多少拿回了一点主动权。
“理智上我并不信他。”秦屿夹了几个肉丸放入锅中,把火开大了一档,然后放下筷子无奈地说,“但现在我自己都弄不清。”
热烟很快从锅中央升起,朝胡淼那边飘过去。他喝了口酒问道:“你觉得纪明得说那句话有几分真?”
秦屿想不起纪明得那时的表情,只记得声音从耳边灌入,遥远地像是从几万公里外传过来。他恍然发觉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纪明得的那句话。
他不信纪明得这个人,却信他真的想要和他交往。
秦屿低声笑了笑,自嘲地说:“我没有怀疑过他那句话。”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他自以为清醒地站在岸边,看得清水中的漩涡,却没想到自己就在漩涡中,怎么看的清?
胡淼似乎也想明白了。他边吃肉丸边开玩笑地说:“你们俩要真谈恋爱,和冥王星撞上火星差不多了。”
秦屿摇摇头:“现在不可能。”
胡淼乐了:“我算是理解纪明得为什么不放过你了,他肯定没踢到过你这么硬的铁板。”他话锋一转,放缓了声音,“你呀,别太和自己较劲,感情这码事本来就都理不清,真要喜欢,了不起咱再花点钱,当做是嫖了他纪老板。”
秦屿嘴里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心想纪明得要是听到有人要嫖他,不知道什么反应。
第45章 
纪明得看到微信其实没那么生气,秦屿那点心思多少都能意料到。他倒是想得明白,任何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甭管谁出的。要是秦屿觉得出了这点钱,能把心里的刺给拔了,他也乐得收。
话虽如此,看到20万的短信,他还是叹了口气,心想这榆木脑袋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纪明得那天加班到十点多回家。一进门,迎接他的只有空荡荡一片漆黑。他脱了衣服随手一扔,躺到沙发上打电话给秦屿。响了好一会才有人接,可惜是个醉鬼,咕咕哝哝地都听不清在说什么。纪明得哭笑不得地挂了电话。
等到第二天起床,只收到秦屿一条微信,说是拍戏把手机关了,有事拍完联系。纪总想拍就拍吧。等他忙了一天九点多回家,打电话给秦屿,居然还是关机。
纪明得顿时觉得非常不爽。两天没看到人不说,连正经话都没说上一句,他开始后悔让秦屿搬出去。
没过一会,秦屿回了电话,说不好让剧组的人照管东西,就把手机关了放在口袋里,也不影响演戏。
纪明得说给他找个助理,毫不意外地被拒绝了。他顺势装可怜:“我这联系不上你心焦。几天没见你了,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秦屿对半糖的甜言蜜语免疫,只是回道:“剧组在赶进度,明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我回去和你微信视频。”
纪明得有些疑惑:“你住胡淼那儿?这么晚怎么回去?”
秦屿沉默了一下才承认:“胡淼家太远了。葛老师说之前的要重拍,时间很赶,让我方便的话住酒店。”
不住胡淼家多少让纪明得有些安慰。他换了个姿势,放软语气:“你不在这儿,我一个人回来黑灯瞎火的,还挺冷清。住酒店肯定没我这儿舒服,你不如尽快搬过来。”
“再说吧。拍得还不是很适应,我想先呆在这儿找找感觉。”眼前还是拍戏为重,和纪明得之间乱麻般的关系,等以后有空再考虑。
纪明得也没勉强他,顺口问起了演戏的事。两个人在同一个圈子就这点好处,聊的都互相理解,不用解释太多。聊到12点多,秦屿打着哈欠说明天还要早起拍戏,两人就挂了电话。
过了几天,纪明得说要去国外出差,走之前想要见他一面。秦屿也不是不乐意,但这两天每天拍到凌晨两三点,实在脱不开身。
纪明得说没事,在秦屿住的酒店里开了间房等他。到了晚上九点多,他随手打了个电话,借口让导演今天早点收工。不到一小时,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门一打开,纪明得忍不住笑出声来。秦屿的头发刺猬一样倒竖。外面套着西装校服,袖口胡乱地上翻。里面的白衬衫领口敞开,领带斜斜地挂着。大概是最近入了戏,头微微扬着,眼神中还真能看出一些少年的桀骜不驯。
秦屿见纪明得笑出了声,脸上闪过一丝羞赧,咕哝着说“有什么好笑的”,顺手扣上外套扣子。
“别,”纪明得抓住他的手,身体贴得很近,低声说,“挺好看的”。
这人身上的刺从来都是包裹在有礼有节的表象下看不出来。但这样的装扮,似乎挖掘出了他隐藏的另一面——没那么听话,对这个世俗的社会冷漠又有些抗拒,无意之中反而让纪明得心里起了点骚动。
秦屿退了一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皱的外套:“刚演了场打架的戏,有些脏。”他有意地拉开了点距离,装作未曾注意到纪明得的暧昧。
纪明得本想往前一步,再把人圈在自己的范围内。可他忍住了,肩靠着墙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语气轻松地问道:“你十五六岁是不是这个样子?”
“猜对了。”
纪明得挑挑眉,有点意外。他还以为他一直走的好学生路线。
秦屿扯下领带,坐到单人沙发上:“高中时差不多就这个样子,什么都看不惯。总觉得这个世界和我是对立的。大学考进去分挺高,走路都不带看人的,葛老师他们都知道。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觉得我适合这个角色?”
“那后来怎么变了?”
“被老师骂醒了。”演什么都是鼻孔朝天的样子,不被骂才怪,“没那么大本事,妥协一点总好过些。这世上也没什么绝对的黑白。”
黑色的发尾和白色的衣领之间露出一截脖颈,沿着低垂的头弯曲着。从松散的领口往下,能看到挺直的背。
嘴上这么说,终究还是不怎么情愿。表面上妥协了四五分,内心里大概只妥协了一两分。青春期长出来的刺,随着经年累月的磨砺,少了一些,软了一点,剩下的都藏在了深处。那些刺隐隐生出了几分倔强,还有几分不肯放下的自尊,在物欲横流的浮华圈子里,竟然也没有被洗去。
或许还有那样的人,可纪明得只遇到了这一个,还是得珍惜些。
秦屿挠了挠头,见纪明得站在那里不说话,便问道:“晚饭没怎么吃,去外面吃点?”说完立马觉得带他出去太显眼了,又改口:“还是点个外卖好了。”
纪明得本来就不想出去,回了句“行”,坐到长沙发上。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刚好,不生疏,也不暧昧。
“你什么时候回御湖山庄住?”
“你不是要出差?”
“打算等我出差回来搬回去?行!”
秦屿好笑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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