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思之》第57章


“戴青,你先出去,用不着这么紧张。”夏绥远赶忙冲着那边嚷了一嗓子,立时听到“嗖”的一声,一道黑影几乎不易察觉的闪了出去,屋里瞬间便又恢复了寂静,当然地上的匕首也跟着没了影。
静研很不满的怒瞪着他,夏绥远则是无奈的耸肩膀:“不是我让他跟进来的啊,你刚才动刀子他有察觉,老戴这人旁的不成,做影卫绝对称职。”
每次他有点什么事儿,戴青总能第一时间嗅到危险,二话不说立刻出现。
静研闷声,忽的冲他明媚一笑:“你是不是还防着我呢?”
“没,绝对没,今天的事儿真是意外。”其实夏绥远绝对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肯定是这小丫头找李如花找药的时候太不小心,被戴青看了,怕他吃亏,索性跑到屋里埋伏着来了。
“哼。”静研显然不信,抿唇又从身边翻出了一个东西,舀到他眼前晃了晃。
夏绥远定睛,那是一块雪白的兔子皮毛,不过巴掌大小,毛又细又软。他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一种要倒霉的森然感。
果然,静研小小的坏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将那皮毛在他肩窝,颈窝,还有胸口处磨蹭着。
夏绥远华丽丽的翻了个白眼,憋不住笑出声来。
“不许笑。”静研继续着挠痒痒的伟大事业,还挥着巴掌煞有其事的在他□出的胸口上抽了两下:“叫你欺负我。”
夏绥远还是在笑,却绝对不是因为痒痒。
静研挠了一会儿,见他一脸红光,还很受用的看着她,有点闷闷不乐的松手,气哼哼的退到一边去,乌黑的眼珠上下打量着他,脑子里开始飞快的想主意。
夏绥远朝她咧嘴一笑,充分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一口白牙,还挤眉弄眼的貌似调戏。
静研见他这样没脸没皮,禁不住起了作怪的心思,微眯了眼蹑手蹑脚的爬到他身上,轻轻的掀开了他的长衫,又退掉了裤子。
夏绥远只觉得□一凉,怪异的触感袭来,喉头一紧,像是挺尸似的猛一动,然而双手绑的太紧,竟然没坐起来。
静研惊讶的瞧着那个“大家伙”刚被碰了碰就直挺挺的立了起来,鄙视状的扫了他一眼,还不忘随手将那块兔子毛放在那上面,将他的衣襟盖回去,挑着眉瞧着他脸涨得通红,一副纠结的表情。
夏绥远喘着气,只觉得痒的不行,偏生手还动不得,只能强行忍着,压下这股火再说。
奈何那兔子毛柔软的磨着,本来就有些敏感的地方哪里受得了这个,越来越难受。
他这会儿可觉得没那么开心了,额上冒了一层冷汗,局促下不由自主微微动弹。
“别瞎闹了,快点把东西舀走。”他有点色厉内荏的冲着她沉声道。
静研不理会,撅着嘴扭脸。
夏绥远咬牙,李如花给的那破药其实并不猛烈,他中的又少,这会儿消散的差不多。
察觉到气力的恢复,手腕上猛然一用劲,绑着手的腰带一下子被挣得全断,他整个人往外一翻,将她一把拖过来压在身下,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静研眨了眨眼,自然能察觉到他焦躁的磨蹭,很无良的皱眉,苦着脸嘟囔着:“肚子不舒服。”
夏绥远瞬间丧气,疯狂吐血,这招几乎已经被她当成了杀手锏,白天说晚上说,睡觉的时候说,不想睡觉的时候还在说,百试不爽,十分灵验。
尤其是最近也不怕他了,成天蔫吧坏似的给他下小绊子,每次还都一脸无辜的装相的厉害。
静研眼见着他垮着脸侧躺到一边去,直伸了手掌覆在她肚子上,手心的很热。那热度不烫人却钻皮透骨,被这样舒适的温度抚慰着,也渐渐听话起来。
抬手将自己的手也搭在那宽厚的手背上,低声的问了一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不顺心?”
他翻了个身,搂紧静研,依偎在自己心头。只要这小丫头别闹事儿,基本上没什么好烦心的。
不过出征那事儿,确实棘手,他总要先设计一番才好走的放心。
“明天随我进宫。”他揉了揉她细嫩的指节。
果然,自己还是那个倒霉催的璐王,没个一天能消停会儿。
第二日天色却是十分不好,铅灰色的云团厚重的盖着,暗沉沉的一大片,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静研扫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扭头看他:“要不然我们别去了。”
“没事儿,有宫车。”他却不甚在意的蘀她整了整衣裙,“你要是难受就和我说。”
“难受倒是不难受。”静研垂头似乎是有些为难,“可是天气不好,陛下会不会不想见我们?”
“他?他见不见无所谓,重要的是今天这日子好。”夏绥远脸上忽然带了一个古怪的笑意,不过须臾,转瞬即逝。
“日子好?”她越发不明白了,掐指算了算,既不是过节,也似乎不会有什么庆典之类的,怎么谈得上是日子好?
“行了,别琢磨了。”他拍了拍她的手,去了就知道,这可绝对是个好日子。
“臣弟拜见陛下。”夏绥远轻轻一掀衣摆,跪地行礼。
“起身,赐坐”
有内侍立刻抱来秀墩放好,夏绥远先扶了静研坐上去。
夏绥哲坐在硕大的黄铜镜前,面无表情,手边散放着束发的金冠,垂目瞭了这边一眼。
他一身素色内衫,头发才刚刚梳好,身上也未披龙袍。
静研稍有些惊诧,怎的这位陛下,几日不见,身量倒显得越发消瘦,似乎矮短了些。
而且,如此不避讳的接见内臣,哪怕是兄弟和弟妇,也显得有些不够庄重的样子。
不过也亏得是养在深宫的九五之尊,这样一副羸弱清秀的儒生模样,哪里像自己身边这位,皮糙肉厚。
“老七怎么今天来了,有事儿?”把玩着那金冠的手停住,夏绥哲头也没抬一下,轻问。
“也无事,不过昨天臣弟和陛下说过,会把家眷送进宫来。”
“老七你客气啊,犯不上这么急吧。”
“哪里,为陛下分忧,是臣弟的本分。陛下您才是客气”
静研却是错愕,他没和自己说过这件事儿,就自作主张。
冷冷轻笑,夏绥远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握紧手里的金冠,夏绥哲冰冷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脸上流转了片刻。
空中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暗流涌动,刺得人脊背发凉,意识到那视线扫到自己脸上,静研抿了抿唇,并没有害怕,目光平坦的直视回去。
“呵,说说你们两个不好的。”半响夏绥哲失笑,“瞧瞧连表情都一模一样。”
嗯?是吗?夏绥远和静研对视了一眼,挑着眉互相瞅。
“朕身体不太爽利,朝事烦扰璐王帮忙处理些。倒教你劳心劳力了。”
“臣弟自当竭力。”
“嗯。既然如此,那朕便传内侍,去给璐王侧妃安排宫室,老七你也跟着住下吧。”夏绥哲眯眼,有些倦怠的打了个哈欠,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夏绥远一听这话,如遇大赦,牵了静研的手,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夏绥哲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抽了抽嘴角,手上一松,“啪”的一声,那枚小巧的金冠跌落在地上,几下蹦跳的老远。
窗外高耸的树枝上落叶一片一片的被打湿,他抬眼,紧盯着那似乎有些枯败昏黄的枝杈在细雨中凌乱成泥。
莫非,是真的已经到了溃败的时候吗?
“这恭庆殿原本是前朝存档的地方,先皇入主天下,这地方也没改,一直放着那堆破烂的宫卷。前些日子陛下登基,见这地方混乱,就着人腾了出来。只是还没来得及收拾好,殿下请放心,臣自然会着了他们利索着。”李岩躬着身跟在两人身后,还不忘细细的解释着。
“有劳李内官了。”夏绥远仔细一打量,这地方地势倒是很好,只是一眼瞄到整齐的码在殿西北处墙角空地的一堆宗卷古书,禁不住皱眉。“没有其他的地方吗?”
静研却有些好奇的巴望着,见似乎没人上心,于是就小心的走了过去,慢慢的蹲下来,随便捡起了其中一本。
那是一卷手抄的《金刚经》,看得出写就之人是用了十二分的心思,字字斟酌,故而下笔显得缓涩,并不流畅,然而那字却是极好的,若是松下心来,可以想象,必然是大家所为。
只是不知为何这字体,瞧着隐隐的有些眼熟。到了后面,也并未抄完,空白了一大片的纸张。
“殿下不知,这地方座北朝南,冬暖夏凉。先皇在时便爱来这处小坐,呆着这儿的日子倒是比在御书房多。断然不会委屈了侧妃娘子。”李岩依旧是很好脾气的解释着。
夏绥远偏头,见静研饶有兴趣的翻看着手里的东西,凑了过去扫了一眼:“这什么?”
“《金刚经》”静研答得随意,“也不知道是谁抄的,字写的真好看。”
“哦?”夏绥远看不懂这东西,摸了摸后脑,见她一脸的欣喜,完全不明所以。
“抄这东西的人,一定是抄给对她很重要的人,也许她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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