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思之》第67章


“哎,姑娘,腰带落下了。”夏绥远唯恐天下不乱的朝着那个努力拉扯衣服的背影喊着,见那人沮丧的跺着脚又不敢回来取,摇头笑的差点岔气。
“殿下,既然如此,缘君的事儿就算定下了。”身后楚廉臣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夏绥远骤然惊悚,忙回身摆手道:“说笑而已,说笑而已,本王一介粗人鄙陋的很,配不上缘君姑娘。”
活该吧,涮人不成反被人家涮了,眼前这位可是历经两朝的老油子,淡定劲绝对值得学习。
“殿下年轻有为,气宇轩昂,合该是臣下高攀才是,只是缘君的清白终究是……传出去不好,殿下就当卖臣一个薄面,否则叫她以后如何嫁得好人家?”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绥远反驳不得,唯一想起的只有一个念头。
定北侯你到底是有多想把你这小姨子赶紧嫁出去啊,整个一个饥不择食。
作者有话要说:听人说新水浒的西门淳很给力,可惜没空看~~~~~~~~~~
一整个月都在忙活着考试几乎成了干尸的某人飘过,我说过只要没死我就回来更新,问题是现在确实已经半死不活了,搞毛子一个大四还要安排12门考试科目,而且隔两天考一门,存心玩死我不是?
两相宜
如此一番闹腾,晚间所谓的晚宴变得很乏味,结束时楚廉臣上前悄声相邀:“殿下若是不介意,倒不如和臣再入花园内饮上几杯,如何?”
夏绥远本来下午睡得有些饱,宴上无人敢灌他喝酒,故而这会儿也不困,于是应了下来,随着引路的仆从一路朝后园走去。
月光洒在人身上有些发冷,路旁高大树木的叶片还未落光,倏倏作响。
前面引路的仆从手中的灯笼内烛火摇曳,豆大的一点飘忽着,夏绥远皱眉,打量了一下四周,并不怎么害怕。
来到前方的凉亭内,撩袍坐下,执起面前的白玉酒壶,自斟了一杯。
“好酒啊,想不到南疆也有这么烈的酒。”他只喝了一口,就忍不住赞叹出声,原以为南疆米酒居多,大多较甜。”不过喝着倒是有几分熟悉,我若是喝过,怕是也有个年头了。”
楚廉臣笑笑,“这酒是我差人从皖宁带来的,殿下说的不错,这酒存了也有四十年了。”
“这么说今天本王让定北侯破费了,这可得好好品品。”他垂目,有点懒散的靠后在椅背上:“原来萧氏宫中的贡酒是这个味道。”
楚廉臣这次却未开口,沉默了许久方才低声问:“陛下可是还好?”
“一切安好。”他探手入怀掏出薄薄的一层白纸递过:“托我给您带封信。”
楚廉臣顺手接过,抖开两指一捻,于烛火上一烤,那原本干干净净的白纸上瞬间显出整齐的褐色字体,他读完了就将那纸条置于火上烧尽:“呵呵,小时候我还抱过她,一晃都这么大了。”
“定北侯要是不嫌弃,我也叫你一声叔叔吧。”夏绥远拱手,眼前这人从辈分到资历都当得起他如此客气,伏小绝对不冤。
“不用。”楚廉臣摆手,半开玩笑:“当不起,况且万一真把缘君嫁给你了,这辈分还要好好排排。”
夏绥远瞬间黑线了一下,干笑着:“您别当真的啊,我什么都没做。”
“我可是当真了。”楚廉臣脸上笑意更深,“其实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请求,帮我照顾她一段时间。她刚出生父母就不在了,一直是我夫人养大的,性格难免偏激了些。磨一磨会是个好姑娘。”
“为什么不自己照顾她?”夏绥远反问。
楚廉臣稍微偏了一下头,并没有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她应该出去走走,见一见我们没见过的世面。”
“好,既然您信得过我,那就幸不辱命。”夏绥远答应的也算爽快,不过就是多了一口吃饭的,他个人而言完全无所谓。
“多谢。”
“您客气。”夏绥远微微一笑,又斟了一杯酒,两口饮尽。
两个人这会儿倒是有闲心思在亭子内对饮,说话间夏绥远就看出楚廉臣这人有意思的地方,他什么话都是点到为止,却不完全说尽,留着三分余地给你去猜,语调沉稳,整个人都如同这藏了许久的酒,醇但是不涩。
相比之下,他自己倒是显得有点浮躁,和人家有点没法比较。
喝了点酒以后,就都不太拘谨了,两个人索性敞了坏,你一杯我一杯的对灌。除了朝堂和布军的那点破事儿,家长里短也唠了不少。
“侯爷,夫人叫奴婢来问,家里来了外人,她不舒坦,您今晚要不别回去了。”一个小婢自远处走了过来,也不避人,一点没犹豫的开了口。
夏绥远噙了一口酒,心道这位楚夫人看样子倒也是个有趣的人,能将楚廉臣收拾服帖了,二十年不纳妾不说,手下的侍婢瞧着样子大度,看样子也是个能治家的主。
况且这话说得,家里来了他这么一位讨嫌招人厌的,还得特意派个人过来说一句。
“你去回她,我马上回去。”楚廉臣这会儿酒气也上头,面色微有些发红,转身对着夏绥远抱歉道:“如此到让你见笑了。”
“没,不过侯爷这亭子不错,我也睡不着,这壶酒就送了我如何?”
“殿下请自便。”楚廉臣施礼,权当是作别,留下几个仆从候着他。
酒这玩意儿确实是个好东西,醉了就能忘了很多事儿,重要的或者不重要的,一觉醒来记不清楚了,就都成了不重要的。
就他一个人喝着也没什么意思,壶里的酒有些冷了,夏绥远拎起酒壶晃了晃,甩了杯子直接往嘴里倒。
他向后瘫着靠在椅子上,仰头去瞧已经有些晦涩的月亮。
大块的乌云染过来,遮蔽了不太多的光线,他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听着空气中衣袂擦过的细微声响,叹了口气道:“我不是叫你走正门吗?”
王贲从亭子上窜下来,很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小爷您知足吧,属下已经把事情都办妥了,后天大军就能全到。”
不过这地方确实不好闯,他基本可以确定要是没人故意放他,基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跑进来。
“这么'TXT小说下载:。。'快的话,又跑死了几匹马?别说我扣你工资,大家的饷银都不多,要以身作则。”夏绥远将手里的酒壶扔给他,“这玩意儿不错,喝两口。”
“不能乱喝东西吧?”王贲低头闻了一下,嗅到那酒的香气也忍不住赞叹:“好酒啊。”
“喝不死你。”夏绥远起身负手而立,身影溶在夜色里有些分辨不清轮廓。
“额,对了,小夫人来了信。”王贲这才想起2正经事,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加急的密件递上前。
恩?夏绥远忙接过,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撕开。
他也不知道静研能有什么话好说的,不骂他一顿就不错了。
那信一抽开,只有一张纸,上面像是随便写出的一样,只有两个大大的墨字:很好。
哦,夏绥远皱眉,这个算是……言简意赅?
不过也聊胜于无吧,璐王殿下很骚包的将信纸好好的揣在怀里,又捏了捏腰侧挂着的荷包,露出了一个很怀念的笑容。
正喝酒的王贲差点被自己呛着,淡定的表示接受不能,那个表情看着太让人揪心,和整体风格都不搭调啊。
“啊嚏”静研以袖掩口,轻轻的打了一个喷嚏,有点郁闷的揉着鼻子,心想哪个混蛋在骂我。
“怎么?叫你多穿点,还出去乱跑,着了凉了?”身后正执了梳子蘀她梳着头发的萧馥郁低笑,手腕灵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打理好了一个发髻。
静研扫了一眼镜子,稍有些讶然,睁圆了一双乌黑的眼珠,“好看。”
萧馥郁取了些素淡的簪花蘀她别在发际间,却没有伸手取步摇,“你人长得好,自然梳什么都好看。我这也是今天没事儿,又不能在自己身上打扮。”
说罢她扯了静研起身,上下仔细的打量着:“让我好好看看。”
静研站在原地,笑的温柔,被她牵住手。
“你穿我以前的衣服竟然合身,真是有意思。”萧馥郁围着她打量了半响,忽然笑的开心,上前捏了捏她的脸蛋道:“要不留在宫里,别跟着老七回去了,男人有什么好的?”
静研脸通红,被她说得一愣,反应过来以后立刻摇头,拨浪鼓似的迫切表示自己的坚定决心。
“哎,算了。也是怪我,说得什么昏话。”萧馥郁拍了拍手觉得她挺有意思,又抬手蘀她扶正了耳坠,“不过话说回来,你要不真的留在宫里陪我解闷得了。”
静研浅笑:“我怕惹你嫌啊,再说我留下算什么,御史大人的折子就得跟水似的,你哪天一不高兴了,也得嫌我烦人,一脚蹬开。”
“不能,我可没那份心情了。”萧馥郁将桌上的胭脂取了过来,又用手晕开了一些,往她拍着:“等到老七回来,我们四个一块过。”
她说完这话,目光如炬,一错不错的紧盯着静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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