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清朝当戏子》第97章


却极暖,每每被他攥着手就觉得知足,以至稍长些时候,他心里眼里便只有这个大哥。
当初心心念念皆是这人,再容不下旁人,而如今……
“大哥。”商承恩望向远处,目光沉稳,“若说我喜欢上一个人,想同那人一生一世,大哥可会反对?”
“这是好事,我岂会反对。”商承德笑言,“却不知是哪家小姐?”
“不是什么世家小姐。”商承恩语调平和,“他同你我一样,是个男子。”
商承德微愣,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末了才缓缓一笑,“你既能同我说,怕已认定了那人,如此,大哥恭喜你。”
商承恩久久看着他,“大哥不好奇对方是谁?”
商承德伸手拍拍他肩膀,喜笑颜开,“怎会不好奇,这世上能令二弟动心,定是个精彩之极人物。”
“确实。”商承恩手中折了一支梅,在手中辗转,半晌方道,“明日我在聚仙楼设宴,会带他过来,到时大哥务必赏脸。”
这夜月色尚浓,商承恩踏月而归,推开小院木门便见房内孤灯点点,隔着阑窗,依稀可见一抹身影倚在案前,瞬时,心中便软了。
方合上卷册便听见门外响动,苏倾池只当是陌久,遂披衣过去开了门。
虽已入夜,屋外却被月亮照得亮堂堂,待瞧见门口立着人,苏倾池微微有些惊讶,旋即浅笑道:“怎回来了?”
商承恩却是不答,拢了他袍子,同他转身进屋,“这么晚还不睡,莫非是在等我?”
苏倾池笑看了他一眼,“方才看了一卷词,正要睡。”一边过去将灯芯挑了挑,让屋内更亮些。
商承恩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侧面,线条柔和却不失男子英挺,灯下那样精细五官,衬着额上那道肉色疤,叫人无端生出几分怜惜。
苏倾池转头就见商承恩定定地看着自己额上疤,眸中闪过一丝不堪,堪堪转过身去。
“可惜了。”商承恩开口。
手指微紧了一分,苏倾池撇开视线没有言语。
商承恩自身后环住他,浑厚嗓音低低地拂过他耳垂,“若是这疤生在我脸上,让我平白添了多少威武气势?人家见了我定道‘这人生得魁梧强壮,额上又有一道疤,定上阵杀过敌,这才是真英雄,大气概’。”
商承恩低笑,温热气息滑过苏倾池细腻颈间,“如今却倒叫你得了便宜。”
苏倾池心中一暖,知道他并并无半分羞辱之意,不由哑然失笑,“你说你生得魁梧强壮,我怎没瞧出来?”
商承恩握着他手抚上自己强健有力腰,低语,“我是否魁梧强壮,你当真不知?”
苏倾池被这露|骨话弄得面上一热,旋即推开他,“不知羞。”说罢闷声笑了起来。
那笑声雌雄莫辩,清润中透着男性低沉,听在耳边竟是说不出撩人,商承恩上前笑问,“笑什么?”
苏倾池好容易收了笑,伸手将书案上书卷孤本收拾好,掸了掸袍子道:“我笑你在旁人面前一个铁面木脑袋闷葫芦,如何到我这边就没了正经。”
商承恩不答,只是望着他笑,剑眉朗目,眉端凝着深情,把苏倾池逼得躲开视线。
屋内暖炉尚燃着,暖香阵阵。
外头夜色已深了,苏倾池收拾了床铺,转身商承恩并没有要离开意思,知道对方今晚怕是要同他共寝,便没多说,另从柜子里取了床锦被。
雪重夜浓,帐幔之内,二人皆未无心睡眠。
“今日出去了?”
“四处走了走,以前未怎么觉着,如今才发觉京城到底是个富贵繁华地,原先沿街卖大碗茶小贩,如今也同人开了茶馆。当初还四处托人做媒鞋铺活计,如今成了鞋铺掌柜,他媳妇怀里还抱着个小娃娃……”
商承恩安静地听着,苏倾池口中京城是他所为留意,如今听他这样娓娓道来,不由觉得自己先去当真错过许多,继而又感慨身旁这人心思之细腻。
“……终究没忍住,去了西祠楼一趟,倒没有进去,只在外头瞧了会子。”苏倾池嘴角含笑,声音温润,“毕竟当初花了心血,那匾还是我亲手挂上。”
“明日我陪你进去瞧瞧?”
“商家二少可是京里头顶顶讨厌听戏,可别把那戏楼子给掀了。”苏倾池揶揄。
商承恩摇头,硬朗面容上露出一丝笑来,“不过是不喜欢咿咿呀呀半日没说明白一句话调子罢了。”
苏倾池但笑未语,顷刻方问:“你爹身子可爽利些了?”
“好些了,白日还拉我同他下了几盘棋,只是……”思及大夫同自己私下说话,商承恩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沉重,“早年亏虚太多,耗一分少一分,如今不过靠药剂续着。”
苏倾池握了握他手,商承恩执起他手,在他手背上啄了啄,“不想问别?”
苏倾池笑了笑,“钧儿可好?我没记错话,叫霆均吧,雷霆万钧,是个好名字。”
商承恩倒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心中一时百味杂陈,他抿着唇,蹙眉半日,“倾池,我……”
苏倾池侧头望着他,“膝下有子,这是你上辈子积了德,要惜福,日后上了年纪,身边总还有个人服侍。”
“那你呢?你老了该如何?身边可有人服侍?”商承恩语气中透出几分怒气。
苏倾池眼神恍了恍,笑道,“我要活那么久做什么,腿脚不灵便,眼盲耳聋又多病多灾,留着遭人嫌不成,早早投了河,也落个干净。”
一旁商承恩嘴唇抿成一道直线,良久,伸手将被子掀了,下床出了房门。
苏倾池动作一顿,动了动嘴,最终没有将他喊住,一盏茶功夫,商承恩依旧没有回来,苏倾池披衣下了床。
房门吱呀打开,一阵寒风袭来,吹得他浑身瑟瑟,随即,他整个人便怔在门口。
庭院中央雪地里,方才同他赌气男子,一身轻薄亵衣,赤足立在雪中,凌烈寒风夹着刀片肆虐,将他衣衫吹得肆意翻飞,露出里边肌线刚硬麦色肌肤。
苏倾池冲过去,将身上衣衫披在那人身上,又气又急,“你疯了!”
商承恩却丝毫不为所动,笔直地立在雪中,竟似要将自己生生冻死。
“商承恩!”苏倾池喊了半日,这人依旧没动半分。
末了,一片清冷月色中只剩沉默。
“罢了,是我说了那些胡话,你若气了,骂我两句,打我几巴掌都随你,别糟践了自己身子。”眼眶涩涩疼,苏倾池垂首不再言语。
商承恩被他声音弄得心里一疼,猛地回身将他抱住,方要说话,这才惊觉对方同自己一样,一身单衣,顿时怒不可遏。
一把将人抱起跑进屋,裹了厚褥子,生了暖炉火盆,忙了一大通,却见那人靠在床头,脸上早湿了一片。
说不出心疼,道不尽悔恨,商承恩伸手给了自己两个响亮耳光,只打得自己半边脸颊肿了起来,口中丝丝血腥。
那人却不看他,只是将脸撇过去,闭了眼。
商承恩上了床,伸手将那人一双冰凉脚放在怀中细细搓着,掌心那一双白皙脚比女子大些,却不比男子那般粗厚,每根趾头都白净匀称,精致无比。
忍不住握住那双脚,低头在那些趾头上亲亲吻了一下。
感觉那人身子一颤,商承恩抬头,那人果然一双湿润眼睛正瞪着他,这样湿润风情叫商承恩心里生出一股从未有过奇妙滋味,无比餍足。
“可气饱了?”他笑。
经过方才一好一闹,两人又恢复往日亲昵,两床被子叠着盖在身上,被底,两人肢体交缠。
苏倾池双腿是早年落下老毛病,经方才一折腾,犯了旧疾,自膝盖至小腿肚酸疼入骨,让他难以入眠。商承恩便替他揉搓,两人姿态极为亲昵,先是耳语,复又交颈说了些情话,将二人弄得身热体燥之后,又恐天雷地火,便匆匆作罢。
苏倾池险些 ))(网) 要睡去时候,商承恩又低低地唤了他一声。
“嗯?”苏倾池动了动身子。
商承恩将被子裹紧,替他调整了一个舒适些姿势,下巴蹭了下苏倾池额头,然后低头道:“可想见我大哥一面?”
对方并没有回应,商承恩却知道他没睡着,他放缓声音,亲了亲苏倾池额头,“抱歉,是我……”
苏倾池这时却开了口,“他过得如何?”
商承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收紧了握着苏倾池肩膀手。
两人皆沉默了一宿。
直至外头天近破晓,商承恩才听苏倾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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