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姑娘》第47章



左稔慎嫌弃的嘟着嘴:“能睡在茶叶里是你的福气,还敢嫌弃呢。”
姜筠无奈,只好帮她把罐子拿上来,由她抱在怀里去睡。
吹灯熄蜡,一张床上一人一妖安安分分的各睡各的,左稔慎很快打起瞌睡来,抱着罐子像是抱着大大的金元宝一样,脸上还带着笑。她身边的姜筠却全无睡意,偷偷的把自己的被子扔在地上,撩起左稔慎的挤了进来。
他挪到她近身,肩膀挨着她伸出来的手,她没反应;他翻过身来,与她面对面,呼出来的气息直吐在对方脸上,她仍旧没反应;他偷偷搂了她的腰,往下滑了两寸,她仍旧没反应;他终于嫌她怀里冰凉的罐子碍事,抽走打算扔掉……
她惊醒了!
左稔慎像是被抢了崽子的母猫,呲着牙夺回罐子好好的抱在怀里,然后惊觉:“你睡在我的被窝里做什么,你的呢?”
“我怕你冷。”姜筠笑道。
“我是人参我抗冻。”左稔慎道。
“……我冷。”姜筠只好道。
“回你屋去。”左稔慎毫不留情的把被子扯走,翻个身背对着姜筠,抱着茶叶罐子甜甜蜜蜜的继续睡。姜筠不禁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罐子,哀怨的只得把自己的被子捡回来抖抖,继续盖。不多时,左稔慎再次睡着,姜筠又偷偷的挪进她的被窝里,这次学乖了没再理睬她的罐子,抱着她和她的罐子一起入眠。
第二天一早,仍旧是被睡醒了的左稔慎踹下床。
这一晚,其实是姜筠在家的最后一晚,第二天吉时一到,他便率着将士出征去了。所以说,姜筠的最后一晚是在左稔慎这个挂名的二夫人房里过的,而不是公主,公主甚至连他临走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既然是最后一晚,可想而知公主收到多大的刺激,怀着多大的怨气了。她翻箱倒柜的找出晋陵道人送来的那道符咒,虽然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作用,还是命人在水里泡了,将泡过的水倒在茶碗里,然后着人去叫左稔慎过来。
大花两个早上起来找早饭都撞到姜筠在左稔慎床上,自此把姑娘当做妇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现在听闻公主召唤左稔慎过去,心不在焉的咬着馒头感慨道:“有人死定了啊,死定了。”
左稔慎本来就怕那公主,被大花一吓,更是裹足不前:“我、那我不去了。”她说不去,公主手下的一干人等怎会纵容,七手八脚的上手直接拉扯她去。
左稔慎被推进公主的房间,怕的浑身直抖,畏畏缩缩的不敢抬头看上公主一眼。公主却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摸样,让她坐下来,还亲手把茶杯端到她面前让她喝。左稔慎不知这是什么情形,人家给又不好不要,只好喝上两口。
公主见她只是应付性的喝,怕喝少了不顶用,很不满意的喝令她喝光。左稔慎怯生生的只好乖乖喝掉。公主泡了一大壶,怕一杯没用,便又倒了一碗给她。左稔慎觉得叫人来灌水好生奇怪,便推脱着不想喝。公主哪里肯依,干脆叫了身边的丫鬟按了她,一壶水半是灌半是倒的一滴不剩全灌了下去。
左稔慎几乎被一壶茶水呛死,待她们一放手,捂着喉咙难受的咳嗽。公主期待的看着她,等待这符水会有什么作用。果然不多时,左稔慎的脸色便青白起来,好似身上痛苦的跌倒在地抱着自己满地打滚。公主欣喜的站起身来躲开她,直勾勾的望着她痛苦的翻滚,看着她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终于不动了。
“去看看她死了没有。”公主使唤人道。
屋里的侍女哪个是真的见过死人的,吓得动都不敢动弹一下,哪里还敢上去看看人死没死透。公主喝令几次都没有用,又责骂声称要打人板子,仍旧没人敢动,反倒三三两两的缩在一起啜泣。公主一面骂着她们没用,亲自去探左稔慎的鼻息,感觉没有气息,便当她是死了,忙起身躲开,叫人拖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公主吆唤几声,侍女都不敢动手,不由得乱发脾气,责问她们是不是要由着一具死尸躺在她堂堂一公主的卧房里。公主的贴身侍女安慰公主说出去找小厮进来抬走,让她不必心焦,说罢便出去找人。
公主坐在屋子的另一头,尽量躲开左稔慎,怀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暖手炉,坐等小厮来抬。等待之时,突然觉得有什么在唇上掠过似的,不由得抿了一下嘴唇,岂料舌头刚刚触及香唇,登时栽倒在地。侍女或是听见公主摔下来的声响,或是看见她面朝下从椅子上摔下来,都吓得缩成一团不敢出声,眼巴巴的瞅着公主,却发觉她再也不动了。
一屋子人,终于有个胆大的,过去把公主翻过来,学着探鼻息,同样觉得气息全无,吓得直哭,丢下她缩到墙角里发抖。满屋子自此除了哭声便再无其他,
当有人想起地上还有个二夫人,再去看时,却早已不见了二夫人的踪影。
“鬼啊!”不知谁高叫一声。
一片衣角在门边一闪而过。
一师回归
公主暴毙,可是大事,宫中派人来验尸,只验出公主是中了鸩毒而死。因世间盛传公主怀有身孕,验尸的却没有发现公主肚子里有那块肉,奇怪之余,将此情况上报,两下差异之下,宫里自然把伺候公主的一干侍女抓走拷问原由,其他人不知道,公主的贴身侍女却道出原来公主根本没有身孕,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收住驸马的心而已。上达天听之后,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转而继续拷打侍女追问公主为何人所害。
众侍女啼哭着没等挨板子便和盘托出二夫人和公主间的冲突,还有那不知什么来头的人一闪而过的事。审的人觉得这个什么一闪而过连个脸都没给露,实在难查,便据实上报丢给小皇帝,小皇帝从小和公主也不怎么亲昵,满心只当这人死就死了,也不稀罕管,一直没给回音,底下人也没多尽心在一个和他们毫不相关的公主身上,这事儿渐渐的也就淡了。
然而,即使是刚刚出事,也没人去通传个信息给刚上路不久的姜筠。太傅和太后两个物以类聚的一碰头,决定为了姜筠好好的大获全胜,他宅子里的妻妾斗两败俱伤的事,就不给他传信了。
另一头,墨公子扛了左稔慎回暂住的宅子,随手扔在桌上,一双眸子比以往更加血红,汪的像是要滴出血一样,弯身在她身上嗅了两下,满意的笑笑,苍白瘦削的手拎着她的衣襟把她拉扯起来,一手捧着她的头,用另一只手的食指上锋利的指甲照着她的脖子便要滑下去,指甲尖已经隐隐将要戳破那片细嫩的肌肤。
晃荡了一路,左稔慎肚子里那点符水也消化得差不多,她慢悠悠的张开眼睛,对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熟悉的师父脸眨眨眼睛,凶猛的扑上去搂住师父的脖子欢喜的蹭着:“师父师父,我就知道你不会扔掉我的。”
墨公子尖锐的指甲在她颈边擦过,失之交臂的不悦让他皱起眉头,而左稔慎亲昵的抱上来,将脖子摆在他嘴边的位置让他并没发作而是转了方式。他捧起左稔慎的脑袋往边上扳了扳,嘴唇贴在她光滑的脖子上,品尝美味前先试试味道般轻轻的先舔上一口,张嘴便要咬下去。
偏生舔的这一下让她觉得痒痒又害臊,下意识的把墨公子推了出去,坐在桌子上纯良的摸摸脖子,怯生生道:“好痒……”
两次阴差阳错的失手,让墨公子眼睛里透着凶气,他微微低下头,猛地抓起她的左手,粗暴的扯断袖子便要咬下去。他下手重且力死,疼得左稔慎不禁呜咽一声。
自打墨公子养着她开始,便日日让她割破手腕放血来喝,她又仗着自己是人参并不爱惜身体,每一次都割的绵长,天长日久,海枯石烂,纵然是人参一棵,那道日复一日割开的伤口也留下了疤痕再也长不好了。那手腕离他的嘴唇不过一寸,长长的伤疤尽收眼底,他血样的眸子淡了些许,慢慢的松开她,隐忍的退后两步。
左稔慎熟知师父从自己身上想得到的也就那么一件,现在又抓了手,便当他要血,掏出将军给的匕首又割开那道刚愈合不久的新伤,在桌上找了个最大的容器——茶壶,自以为用的容器越大越代表自己钟爱他,活生生的装满了血,因为放出去太多的血脚步都发飘的把茶壶送到墨公子眼前,开心的把茶壶塞给他冲他笑。
墨公子明显满脸透着对于食物把自己切割了送上门的疑惑,拿起茶壶两三口尽数喝个干净,甩手将茶壶摔破于地上,欲、求、不满的再次拉起她的手,对着上面犹在滴血的伤口舔上两口,不尽兴的又咬上去,凶狠的力道显然是要吃肉。
左稔慎吃痛挣扎起来,挣脱不了便用空闲的手捶打他,没打两下墨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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