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富二代》第69章


徐越说不清楚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到底是怎样的,他坐在副驾驶上,把为数不多的几篇关于罗伯特博士非|法研究的报道翻来覆去的看。什么“情感思维控制”、“人工芯片”……他不懂那具体什么东西,但是心里隐隐明白,与自己和程时逸的所谓的“灵魂互换”有关。
如果是真的,那会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他做梦都想知道真相,但是在接近真相的时候,心里却有些畏惧那个真相。
下车之前,傅庭川握了握徐越的手,他宽大的掌心依旧干燥温暖,徐越抬头,触及到他温和的目光,终于露出一点笑容。
傅庭川问他:“怕吗?”
“不怕。”他说,“做错事的人,不是我,也不是程时逸。”
他只是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为他们两个人,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钟会本来刚刚躺下,结果被突然的敲门声惊醒,烦躁地打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傅庭川和徐越,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大概也预料到了无事不登三宝殿。
大半夜来找他,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钟会一开始还狡辩说他们一派胡言,想象力太丰富了,直到他们威胁说要把这事捅出去,钟会才终于停止了炸毛。
他的表情有点呆滞,加上点不可思议,低着头,喃喃自语:“你们什么都不懂……老师他……他也是为了科学!”
徐越紧握的双拳蓦地松开。
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他那句话忽然落地了。
知道了个大概,傅庭川忖度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容忍事情这样失控下去,他当晚就给父亲傅佑泽和爷爷傅臻年打了电话,然后和徐越强拖硬拽着把钟会弄到了傅臻年家里。
这是徐越第一次到傅庭川爷爷家,这里和他姥爷白劲家的感觉很不一样,书香门第,又是医学世家,处处透着一股严谨而淡漠的味道。
之前徐越和傅佑泽见面还是以“程时逸”这个傅庭川同学的身份交流的,现在陡然换成了徐越,他对着傅佑泽,总觉得尴尬万分。
不过事出突然,又不是小事,还牵扯到失踪的傅栋仁,傅佑泽只拍了拍徐越的肩膀,看上去并没有心思做进一步交流。
傅臻年是个头发花白,相当严肃的老头,坐在椅子上时腰挺得笔直,拄着的拐杖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不知在想什么,只死死地盯着站在面前,对着自己低下头的钟会,许久,鼻子里才发出一声冷哼。
“医者仁心。罗伯特和畜生有什么两样!”
傅臻年气到了极点,猛地把拐杖往地上一扔,拐杖在光洁的地板上滑了一下,然后掉到了钟会面前。
他是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也是看着钟会长大的,钟会对他多有忌惮,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爸,您身体不好,消消气。”傅佑泽赶忙安抚老爷子,然后对钟会说,“你刚才说,这些年罗伯特一直和你有联系,也告诉了你他想继续实验的想法……”
“我一直在劝他!”钟会急急地申辩,“他也没什么动作,所以我以为一切相安无事。直到一年前发生了那几起事故,我怀疑老师已经开始秘密实验了。我很害怕,就把这事告诉了栋仁……我知道以栋仁的性格一定会以更激烈的方式阻止他的,可是后来栋仁失踪了……”
无疑,钟会是个懦弱的人,然而懦弱是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很难以这一点来说他在这件事上有什么特别的过错。况且他从以前读书时就将罗伯特博士视为神一样的人物,让他忤逆自己的老师,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
傅臻年一方面对钟会恨铁不成钢,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失踪的儿子,罗伯特是个疯子,傅栋仁性格刚烈,要是真的把傅栋仁绑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周围的几个人都看着他,等着他发一句话。
事关重大,到底怎么做,还得老爷子做主。
傅臻年抬头看了眼徐越,向他招手:“孩子,你过来。”
徐越一愣,看了看傅庭川,见傅庭川冲他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傅臻年跟前叫了声:“傅爷爷。”
傅臻年握住他的手,问:“回过以前的家没?”
徐越摇摇头。
“也没和别人说过这事?”
“没有。”
傅臻年“嗯”了一声,沉吟片刻,然后缓慢地开口:“明天回家吧,和小川一起见见你爸妈,这件事,你傅爷爷出面做主,不会有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申明:脑电波相关脑洞,为满足情节需要,无科学依据,纯属虚构。
接下来应该会BUG与狗血齐飞,求轻拍!
后天就是五十章了! ( *ω)灒麪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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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mona 的地雷!亲亲抱抱举高高~
☆、第49章
程时逸——也就是徐越的本体,自车祸后两个月就回家了,可以自主呼吸,但依然陷入昏迷中,每天要打针输液。徐腾辉请的是A市最好的市立医院的专家,每天都要来家里查看儿子的情况,并对症下药。
傅臻年人脉关系网很广,很快就联系上那位专家,让那位专家约好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徐腾辉和连微务必在家,有重要情况商议。
时隔那么久重新回家,还要和自己的父母坦白这件事情,换作谁都会紧张,徐越半夜12点回到家,躺到凌晨两点都没睡着,反而觉得有点饿了,干脆爬起来摸到厨房里煮水饺吃。
手机放在料理台边放着一首纯音乐,曲调悠扬,徐越不知不觉就出神了,呆呆地看着锅里沸腾的水,手里拿着一袋饺子,都忘了下下去。
“发什么呆呢?”
音乐戛然而止,傅庭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徐越回过神来,转头看到他,笑了笑:“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起来上厕所,看到楼下灯开着,以为进贼了。”
“傻X,哪有贼进门会开灯。”徐越笑骂,心里想着傅庭川果然是不擅长说谎的人,找个借口都能找到个这么失败的。
傅庭川接过他手里的水饺袋,用剪刀剪了一个口子,然后把饺子分批倒到漏勺里,慢腾腾地下下去。
徐越看着他精细的动作,忍不住咋舌:“换成是我,撕开包装袋,就一股脑全倒进去了。”
傅庭川很无语:“里面的水都沸了,你这么暴力会溅出来烫伤。”
“也是。”
徐越说完那两个字,安静地在旁边看着傅庭川煮水饺,一句话都没再多说。
等到饺子出锅,傅庭川只盛了一盘。
徐越问他:“凑一起吃?”
“不是,我不吃。晚上的全家桶还在肚子里没消化。”
“啧啧,小鸟胃,人小姑娘都比你吃得多。”徐越面带鄙视,然后夹了个饺子到自己嘴里,一点料都没放。
傅庭川猛搓了搓他的头发,动作有点野蛮:“你还好意思说。香辣鸡翅全被你吃了,原味鸡全留给了我。我都快吐了。”
徐越拍开他的手,笑眯眯地说:“是是是,您老对我真好。”
徐越一边和傅庭川耍嘴炮,一边在他的监督下吃水饺,把一盘水饺吃的一点皮儿都不剩,傅庭川洗完锅和碗筷,发现徐越在沙发上躺着,肚子吃得有点圆,之前好不容易练出来的腹肌轮廓是铁定没有了。
徐越闭着眼,睫毛一直在颤动,眼珠子也在咕噜噜地转,傅庭川知道他没睡着,坐在地板上凑着他的耳朵问:“还睡吗?”
“睡啊。明天见我爸妈,总不能带着副鬼样吧。”徐越睁了睁眼,又闭上了,“小川川,你会不会觉得我心理素质不太好,一有点儿什么事就会失眠。”
“明天那事确实是大事,不怪你。换我也睡不着。”傅庭川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没事儿,我陪着你呢。”
傅庭川在一个月内第二次睡徐越的房间,只不过第一次是喝醉酒的无意识状态,第二次是完全清醒的。
徐越吃饱喝足,旁边又有个大活人搂着他,可能感觉踏实点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呼吸均匀沉稳,傅庭川看着他睡着的样子,过了好一会才觉得稍有困意,轻轻地吻了吻徐越的眼睛,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傅臻年早上八点亲自派车去接了他们,两人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徐越还好,昨天的饺子没还能帮忙扛着点,傅庭川就惨了,饿得胃疼。
傅庭川告诉过徐越,傅臻年对小辈很严厉,从小就是如此,所以他们平时在他面前都不敢逾矩,甚至到了夸张的地步。比如傅庭川没吃早饭肚子饿,也不敢在傅臻年面前多说一个字。
徐越知道傅庭川本来就胃不好,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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