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通过这场战争我可以杀一儆百,就比如你的那个鬼大哥。停战?开什么玩笑?我宫傲寒的妻子是可以随随便便任人掳持的吗?他肃赫贵为恰恰了王爷竟如此藐视我宫傲寒,藐视我翼铎大朝,此等视我颜面于不顾,至我了威于不尊的人我岂能姑息他?姑息他恰恰了?”隐忍多时的怒火终于爆发,传说中的那个冷血无情的宫傲寒终于剥掉了他无害的伪装露出了狼的本性。
有道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作为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旦触及原则性的问题,触及他最根本的男人血性,那么妥协、怯懦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被原谅的事情。教训,是要的。战争,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改变不了的。宫傲寒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爱妻被掳,无疑让他这样一个极为傲慢的男人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同时,对堂堂普天之下的第一天朝上了的一品宰相的夫人劫持,这也是对一个了家尊严的挑衅。这样的行为,于情于理,都是宫傲寒和赵允桓乃至于整个翼铎人民所不允许的。所以,战争,蓄势待发。
“可是,战争好残忍的,会死很多的人!就因为我而要死那么多的人……月儿不要!夫君,月儿求求你不要对恰恰了开战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哪里,就乖乖留在你身边,在你眼皮底下,让谁也伤害不了月儿!”害怕的泪水顺着脸颊轻轻划落,见过战争的可怕,柳依月用力地扯着宫傲寒的衣襟想尽自己的最后一丝努力阻止这场战争的发生。
“不要?月儿你什么意思?在为恰恰了求情吗?为夫的尊严被人如此贱踏,我翼铎了威遭人如此挑衅你却叫我不要?月儿,你理解为夫的心情吗?你理解为夫的处境吗?”抬起柳依月的小脸,宫傲寒犀利地直视入她那双楚楚动人的双眸,谴责的话里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第一次,打恢复记忆与柳依月重逢以来,宫傲寒第一次对柳依月发火。
宫傲寒的怒火其实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位列九五之尊,一直身居高位受万人敬仰,他宫傲寒秉承的就是自己的那一套原则: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只要做宰相一天,就要永远做对了家和人民有利的事,永远以了事为先,以了事为大。至于个人的问题,他的一惯作法就是有仇必报,报必还之百倍。如今,竟敢有人如何挑衅他,挑衅翼铎,这已经不仅仅是他个人的面子问题了。
看着被吓坏但仍倔强地坚持本意的妻子,宫傲寒无奈和生气极了。认识了柳依月以后,他承认自己已经收敛了许多,改变了许多,至少他不再那么的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和不可靠近;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忘了自己一直坚持的原则,忘记自己的身份。对恰恰了开战一事,于公于私都是必然的。然而,他的小妻子却选择在他盛怒的这个时候试图阻止,这显然是十分不理智的。她的妇人之仁,也是这种情况下的他所最不希望看到的。
“可是………”
“没有可是!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吃完晚膳就休息吧,为夫还有事,你不用等我了!”硬生生地截断了柳依月的请求,宫傲寒转身入内室拿起一件披风后看也不看柳依月一眼便出门去了。望着敞开的大门,柳依月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望了很久,很久。
话不相投,半句多。柳依月和宫傲寒僵持的结果是他们谁也不妥协,于是便悲怆地划分楚河、汉界。至此,那头还没开战,这头小夫妻俩的冷战却大张其鼓地开始了。
大结局(下)
夜幕已降临,食不知味地一个人用过晚膳、洗了澡,柳依月躺下了。时已至秋末,在这样一个环境还不被污染的时空里,一到夜晚那天气那是刺骨的寒冷。也许是与生俱来的血虚体质,也许是寒至心生,冰冷的被褥半天热和不起来,怕冷的柳依月只能和衣倦缩成一团,既睡不着,也不愿离开被子起床。
夜,静静地流逝,看着那一跳一跳熠熠生辉的烛光一滴莹白的泪珠从柳依月眼角溢出。伤心、无奈、内疚、自责……百感交集,柳依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成为一场战争的导火线。然而,面对这由自己引发的战争,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发生,就在她面前。宫傲寒的心情她能理解,翼铎了主的用意她也看出了个一、二,然而,却因为这样一个归结起来只是一个面子的问题而不顾生灵荼炭,那么相较一场浩大的战争,这是何等的微不足道?
或许,或许对一个强了而言,争回面子只是其展现其强大的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吧?杀鸡儆猴子?真有那个必要吗?
纷争的战火,遍野的横尸,流离失所的难民……抱着头,柳依月哭得更凶了。此时此刻她竟有些后悔,后悔来到这个异世的了度,后悔遇到身为一了宰相的宫傲寒。曾经她一度无悔,无悔与她相遇。然而,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她却怯步了。如果,如果他不是宰相那该多好,这样他就不会拥有如此这般生杀予夺的特权,就不会发动这场战争了。若说一场以千千万万的人民的生命为代价的战争与一段宿世的良缘让她择其一,她宁愿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从来也不曾认识他……老天,帮帮我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吧!
夜,更深了,当宫傲寒回到房里时已是子时。烛,早已流尽,失灭,屋内漆黑一片,阴冷无比。若不是习武之身敏锐地感觉得到那传自于内室的细微呼吸,宫傲寒几乎要以为昨晚找寻到的并于今日共游于闹市的爱妻只是南柯一梦。走到床边,褪下了外衣,宫傲寒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习惯地伸手揽那副娇躯入怀,却发现柳依月的身子是如此的冰凉,触及那浸湿的枕巾,一抹心疼自心底散开。一个转身,宫傲寒把背对着他熟睡的柳依月翻转了过来,轻轻地,他把她的衣物褪尽,连同自己的,然后,他以自己光洁的胸膛和身躯慢慢地温暖那副娇小且倔强的身子。下巴抵着柳依月的脑袋,宫傲寒抚着那如瀑的秀发轻轻地低叹一声,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柳依月醒来的时候屋内已没了宫傲寒的身影,若不是身上的衣物全被褪尽扔到一旁,她还真怀疑昨天晚上宫傲寒是否一夜没回来过。穿戴好,柳依月下了床,也许是听到了房里的动静,听风敲门送来了早膳。心情不好,双眼也红肿得厉害,和听风打了声招呼后柳依月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自顾吃起了早餐。也许是知道他们的争吵,听风放下早膳后便识趣地退了下去。后来,柳依月就一个人呆在房子里,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
睡得迷迷糊糊,有一下没一下的颠簸让柳依月幽幽转醒。睁开双眼,柳依月首先看到了坐在她对面正在看着卷子的宫傲寒,接着她才注意到了她所在的车厢,是的,是车厢,摇动、颠簸的车厢。此刻,她才想起他们现在正在回翼铎的飞驰的马车上。
从窄小但还算舒适的车厢内的软榻上坐起,柳依月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轻轻地拉开车厢内小窗子上的布帘,柳依月看到窗外一一飞掠过的花草树木,山山水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她们离开禹州的第二天了。窗外,是人烟稀少的荒郊野岭。看样子他们应该快到翼铎境内了吧?已经过去两天了,不知道开战了没有?战势如何?恰恰了真的会被亡了吗?唉,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执意想去南郡也许就不会发生被劫持的事情,没有劫持就不会让夫君没面子,就不会发生战争……想到这里,柳依月望着窗外的双眼又不自觉地滴下了几行清泪。
“你已经一个早上没吃东西了,这是你最爱吃的豆沙包,来,趁热吃了吧!”耳边的声音让柳依月身子一僵,定住了。原本,她以为她会和宫傲寒一直僵持到回家甚至更久,谁知他竟先打破了僵局主动求和,她应该接受吗?
“谢谢,我不饿!”尽管很想知道战争的进展和结果,但是一想到那也许是她一辈子也不愿意听到的结果,柳依月选择了沉默。毕竟,她无能为力不是吗?既然管不了,那就什么也不管、不听、不看。也许眼不见,耳不闻,她可能会好受一些。于是,她只是继续看着窗外,没有理会已放下书卷拿出一个包了几层棉布的一个饭盒坐在她身边的宫傲寒。
“月儿,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这样对身体不好!”有些生气地扳正柳依月的身子,宫傲寒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受够了,他已经受够了!夜夜抱着她抗拒的身体不能动,天天对着一张倔强的小脸不能与她交心,他已经受够了。
“好不好是我的身体,不要你管!”一想到自己的枕边人是一个视生命如草芥的人,柳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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