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是我的身体,不要你管!”一想到自己的枕边人是一个视生命如草芥的人,柳依月便伤心地赌气,无视他的温情。
“你是我宫傲寒的妻,从嫁给我的那一刻起你便注定这一生生是我宫家的人,死是我宫家的鬼!”柳依月的反抗无疑让从来都是司令于人的宫傲寒十分气脑,只见他越说越气,俊美的五官竟凝聚起了一丝丝的戾气,让人不敢正视。
“你就知道吼我!就知道用强!难道千千万万个老百姓的性命不比你那该死的面子重要吗?你只想到争回面子,只想教训那恰恰了,难道你没有想过这场战争我们翼铎的将士也会付出代价的吗?他们也是人,和你一样有血有肉,有父母、妻子、小孩的人。你想想那些将士的家属、亲人,想想当他们失去自己亲人时的痛苦!你口口声声说肃赫把我掳走让你失了面子,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夫君,一人做事,一人担。你就不要再把问题扩大化了好吗?”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也许说的就是柳依月现在的心情。郁闷了多日,担忧了多日,柳依月终于忍不住开了腔。此刻的她真的希望能让宫傲寒清醒并停止这场战争。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翼铎的将士一个个是英勇男儿,不是你说的那种懦夫。为了家而战,为荣誉而战,他们哪怕流血、牺牲那也都是光荣的、流芳百世的。你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那燕屠斩也好,肃赫也罢,这一切都是阴谋!这包子吃不吃由你!”定定地看了柳依月好一会,宫傲寒如潭水般幽深的双眸闪过一丝不被理解的受伤。然后,他留下装着热包子的饭盒转身掀开了门帘,接着柳依月听到一声清脆的哨响,瞬间,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便奔到窗边,在柳依月的惊慌之中宫傲寒一跃跳上了马背,然后矫健的双腿一夹,策马消失在了柳依月的视线中,那背影高傲而又孤单。
夫君?!
莫名的,一股深深的失落和心疼窜溢心头,柳依月紧紧地追随着那消失在前方尽头的一点,茫然不已。难道我真的错了吗?夫君贵为一了宰相,做任何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不会这般冲动的。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吗?我真的误会他了吗?
对了,夫君刚刚提到的燕屠斩,他不是制造的劫杀贡了商团的主谋吗?肃赫?他也是恰恰了的,还是王爷,能对亲兄弟下手的人会如此鲁莽行事?他劫持我真的本意真的只是因为我的姿色吗?他们俩个都是恰恰了的高层,难道这些都只是一个巧合吗?想到这,柳依月陷入了深深地深思。
战争,还是不以柳依月的意志为转移发生了。但是,很神奇地竟然没有伤到一兵一卒。因为翼铎的军队如神兵般从天而降,将整个恰恰了都城塔旦围了一圈,恰恰了守城军队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只能乖乖地弃械投降。而远在边疆的各军也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皆因压境的翼铎大军而被围困以至无法扶助天子皇城。
挟天子,以令诸侯。恰恰了都城塔旦被包围的后果可想而知,割地、赔款、进贡……这些都不是柳依月所关心的事情。她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战争发生了但是没伤到两了的一兵一卒她很开心,但是,想到如此结怨以后两了之间的外交,她就忍不住担忧,为她夫君以后的人身安全担忧。因为在现代,她见过太多的谋杀、暗杀之类的桥段了。
想到宫傲寒,倚在木桶里沐浴的柳依月忍不住幽幽叹息。因为从那天在车上与他争吵后至今,她已经三天没见到宫傲寒的影子了,到不是因为他去了哪里或是先走了,而是白天的时候宫傲寒从来不进车厢里,他只是骑着他的马自己走,到了晚上等柳依月睡着了他才进车厢里休息。
现在置身的这个客栈,他们是两个时辰前入住的。因为要补充食物,要换马,所以他们今晚需要在这个去翼铎必经的道上的唯一一家“十里亭客栈” 好好地休整休整。因为是方圆几百里唯一的一家客栈,所以,客栈的生意很好,鱼龙混杂各种人都有。也许是知道她几天没洗澡了身子难受,吃过晚饭后便有人送来了热水。热气腾腾的大沐桶、氤氲的水气确实让柳依月开心了好一阵,所以整理好了行李,她便落下了门栓泡澡了。
温热的水暖暖地包围疲倦的身躯,荡涤去一路的风尘,想着宫傲寒那日受伤离去的孤单背影,记着他今日的体贴,心头一擅,一波柔柔的触动涌溢心尖,夫君,你可还在生月儿的气么?
暖暖地水,暖暖的空气,暖暖地心……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柳依月稍稍挣扎了一番,然后微笑着重重地盫上了双眼……
“娘娘!娘娘!你别睡了,宇儿要抱抱,宇儿要抱抱!你快起来,快睁开眼睛看看宇儿,我是宇儿!”胖乎乎的小手轻轻地拽着床边一只垂下的纤细大手轻轻地摇了摇,宫轩宇粉红的小圆脸上一双滚圆的大眼希冀地看着床上酣然熟睡的脸孔,一声声的呼唤和乞求仍得不到回应的时候,他那小肉包似的小脸禁不住瘪塌了起来。但是,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吸了吸鼻子没让盈眶的泪水流出,继而转向一旁默默垂泪的外祖母:“外婆,娘娘她睡了好久好久了,她什么时候才醒来啊?您上次不是说等宇儿可以跑的时候娘娘就会醒的吗?现在宇儿可以跑得很快了,自己会穿衣服自己吃饭饭、睡觉觉了,可是娘娘她还没醒过来。”
“乖孙子,你娘娘可能是做到美美的梦了,所以才忘了起来,不过你放心,在你生日的时候你娘娘一定会醒过来。”偷偷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赵氏哽咽地抱着还差一个月便满三岁的宫轩宇半晌才说出话来。
“是真的吗,外婆?等宇儿生日的时候,娘娘就会醒来了帮宇儿一起过生日吗?”听外祖母如此一说,宫轩宇那气馁、瘪塌的小脸顿时又燃起了希望,异彩呈光。
“是真的,外婆什么时候骗过宇儿!等我们的宇儿满三岁的时候,你娘娘一定会醒过来陪我们的宇儿一起过生日。”对上那双小小年纪却初现犀利的漂亮双眸,赵氏竟有些无措,恍惚间,她又搂紧可爱的外孙。是啦,就是这双眼睛,承接了他爸爸的睿智、犀利又遗传了他妈妈地洁白、无暇。月儿,我的小月儿!
半年了,她的宝贝女儿已经躺在床上半年了。这半年来,为了怕告诉实情会对眼前这乖孙子的童年留下阴影,所以全家上来一致决定隐瞒他,用各种理由来瞒他,不让他知道真相。可是,这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哦,呸呸呸!不,不会一世的,她的小月儿会醒来的,她的女婿会觅得良药寻得良医来救她的小月儿的。一定会的,她相信她的女婿,她们全家都相信这个爱自己女儿胜过爱他自己的好女婿。
说起这个女婿,赵氏忍不住又热泪盈眶。半年前,她们千等万盼,终于有一天,他们看见她的女婿宫傲寒蓬头盖面地带着她的小月儿回来了,可是带回来的却是一直昏迷不醒的中了巨毒的女儿。经一打听,原来是女儿在洗澡的时候,被人在泡澡的水中下了毒药,而女儿在那药水中泡了很久以致毒药蔓延全身。幸好,女婿及时赶到封住了女儿的心脉止住了攻心的毒药,否则,否则她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与她的小月儿天人永隔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她的女婿宫傲寒便辞去了宰相的官职,四处求医问药寻找良方医治她的宝贝女儿。这不,上个月听说贡了的一位怪才医圣………楚空空,云游回来了,他便亲自去请他来为女儿看病,估计再过一个星期也应该回来了。
“妈,宇儿,晚膳的时间到了,该去吃饭了。”赵氏正抱着宝贝外孙垂泪之际,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赵氏的的深思。接着,一抹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她身边,一双白嫩的手轻轻地搭在赵氏的肩膀上,无言地给她默默地支持。
“姨娘,你来了!”抬起来,宫轩宇小鼻子红红、可怜兮兮地望着来者。
“嗯,乖宇儿,姨娘叫人煮了你最爱吃的松子鱼和酸甜排骨哦!”一手轻轻地搭在母亲赵氏的肩上,柳羽珊一手心疼地摸了摸宫轩宇可爱的小圆脑袋上。
“真的吗?太好了!”毕竟是一个两岁多的奶娃儿,终抵不住美食的诱惑,一听有自己的最爱的美食,宫轩宇不禁睁大了双眼,流露出了属于童龄儿童的天真。
“那我们就快走吧,去晚了难保你那大馋猫的舅舅不把你的松子鱼和酸甜排骨偷吃完!”瞥了一眼已绽放出一点笑容的小外甥,柳羽珊狡黠地一笑,朝宫轩宇伸出了手,准备拉他去打老鼠,偷吃小朋友粮食的大老鼠。
“哇哇………不行,不行!外婆,外婆………我们快走,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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