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穿越档案》第95章


他说完收了笑,眼角微微抽搐,脸上杀气毕露。
“慢着!”我一把挥出银针,紧接从袖中掏出包裹,右手一晃,火折子已经点燃,跳动的火苗距离包裹边角不到寸余。
他闪身避过银针,看清我手中的东西后,脸上神色越发狰狞。
“你再过来我就烧了它!我家的东西,我留不住,你也休想拿走!”我盯着他,厉声道。
他死死瞪着我,半晌仰天大笑,磔磔怪声回荡在空旷的废宅里,即便是大白天,也透出一阵森寒。
“你家的东西?赫连丫头,你竟也是个见利忘义的,亏你说得出口!”他冷哼一声,阴阴地道,“你家承不起这东西,交给我,兴许还能保住小命,否则的话,哼哼……只怕死得更惨。”
我心里不禁扑腾一下,听他的话音,似乎这东西还颇有出处,咬咬牙,又将火折子移近了些:“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东西的来历?”
“哼,这些你无须知道。”他眼角抽搐,脚下又开始慢慢移动,“把东西给我!”
眼看那抹身影越欺越近,我知道,再说什么也难有答案了。
我缓缓后退,却被一丛杂草绊住裙角,不由地趔趄了一下。
“拿来!”刹那间,对面的身影倏然欺到跟前,伴着一声怪叫,那只手眼看就要触到包裹。
我一咬牙,火折子与包裹并在一起,抬手猛掷出去。
最外层的绢布立刻跳起了火苗,随着画出的弧线,在空中明灭不定。
他大惊,立刻弃了我,扑向半空,像只秃鹫般迎向下落的包裹,一把扯开燃着的绢布,两手牢牢抓住掉下来的羊皮卷包。
“呀……”就在他双手握紧的瞬间,忽然一声大叫,加快了下坠之势,整个人未及落地,那团东西已经脱手滑落。
嗖嗖……
两条白影忽然凌空飞出,电光石火之间,已将落地未稳的黑影罩在掌风之下。
我急忙奔向那个滑落的羊皮卷包,俯身察看。白色的羊皮微微翻开,在明亮的阳光下,闪烁点点寒光,突出的针尖密密麻麻布满整张羊皮。而在寒光之外,还带着斑斑红点,那是刚刚刺破流出的鲜血印记。
哼,特制的毒药加上强力的麻药,随着数十个针孔流进血液里,就算是疗毒圣手,想要立即治好也不可能,更何况,还是在两面夹攻的形势下?
我眯起眼,恨恨地冷笑了一声,回身望向那边打斗的人影:“余西道!你的死期到了!”
战圈里黑色的身影瞬间一僵,似乎没料到我竟一语喝破他的名字,本就落在下风的动作更加左支右绌。
我慢慢走近,冷眼瞧他因运气催动毒散,而越发不支,不禁又想起娘惨死的景象,顿时一阵愤恨直冲心底。
“余西道!你这个欺师灭祖、丧尽天良的混蛋!十六年前,老天无眼叫你逃脱,十六年后,就让我们替娘清理门户!”
“臭丫头……”
嘶哑的怪声已有些力竭,穷于应付的动作越来越乱,两道白影交错往复,战圈渐渐收紧。
嘭……
一声闷响如击败絮,黑色的身影似风筝断线,高高弹起飞出老远,翻滚了几下,趴在长草丛里。挣扎一回,没有起来,继续挣扎,还起不来,只是不断蠕动着身子,像条死而不僵的虫。
我慢慢走近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的人。大哥二哥跟过来,站在我的两侧。
余西道浑身一颤,喷出一大口血,落在面前的杂草上,滴滴答答顺着草叶滑下来,粘稠发黑。
他呵呵地喘着粗气,用力仰起头,一向阴狠的目光涣散无神,几乎没有聚焦。但我知道,他仍是在瞪着我,在用生命最后的力量,死死瞪着面前算计他的人。
“怎么?不服气么?”我笑了笑,声音冷得出奇,“本以为许久不见,你会有点长进,不想仍是这般不自量力。虽说你也有点聪明,但想在我的面前卖弄,还差得远了。”
同样的话,片刻前还是他说,如今却换做我说。眨眼之间形势逆转,让这场面更显讽刺。
输,不致令人难以忍受。难以忍受的是,输得尊严扫地,被对手牢牢踩在脚底。
余西道脸上肌肉抽搐,奋力挣扎了下,仍然没能起来,却又喷出 
74、第72章 。。。 
一大口血。残存的力气仅够呼吸,只能透过扭曲的表情向我传达他的愤恨和暴怒。
我继续微笑着,从容悠闲。
害死我干爹娘亲,夺走我原本一切的人,我不会让他死得这么好受!
微风带起裙裾,飘扬拂过前面那簇杂草,雪白的裙角登时沾染了几点血迹,很暗很深,有些发黑。血腥味越来越重,院子里空旷无声,这一刻,我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坏人。
“呵……呵呵……”嘶哑的笑声断断续续,像在发泄生命最后的怨恨,余西道用力仰着脸,艰难地从喉间发出声音,“你别……得意太早……你相信的……重视的人……比我更狠……你什么也……保不住……你会……会比我更惨……”
充满怨毒的声音随风滑入耳畔,我不禁一个激灵,浑身的寒毛瞬间竖了竖。我相信的人、我重视的人,会更狠……
没来由地从心底生出一阵寒意,手心凉凉的,开始有些湿滑。我恍恍惚惚站在风中,眼前却浮现出一个影子。
“莫莫,莫莫,你没事吧?”
肩头被摇了摇,我猛然回神,对上大哥二哥关切的目光。
“没事。”我对他们笑笑,暗暗握紧双手。
分明发誓不会让他死得好受,怎么可以到头来,反而被他影响?!我咬咬牙,忽然觉得在这最后关头,我和他,倒像在打心理战,在生死之外赌输赢。
而我,一定要赢!
蓦然拂袖,几步走过去,我倾身揪起余西道的衣襟,嘴巴凑近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一字一句缓缓道:“你错了,大错特错。告诉你个秘密,我根本不是赫连容云!我叫叶纶,是茹馨兰在外面捡的孩子,真正的赫连容云早就死了,死在那夜出逃的路上,而我,根本不知道赫连家的秘密!你枉费心机了,饶你机关算尽,十六年来费尽心思,却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对自己等了十六年的东西,竟连影子也没摸到,就死在一个毫不相关的小丫头手里!这就是你的报应!”
那个死气沉沉的身体剧烈一颤,原本软软垂下的手,竟挣扎着抬了起来。
他的眼睛倏然瞪大,那只无力的手死死抓住我的袖角,嘴里呵呵有声,却说不出话。狰狞而扭曲的脸上,此刻已辨不出是什么表情,震惊、怀疑、怨恨、懊丧……掺杂在一起,最终,归于一片颓败。
我看着他,冷冷微笑,低头附在他耳边,语调极轻极柔:“认命吧,师伯,你输了。”
衣袖上坠着的重量忽然消失,那只手重新垂落下去。他的眼睛似乎瞪得更大了,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永远僵在了那一刻。
我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那个身体呯然倒地,俯卧在杂草丛里,静静的,再也不动了。
“走吧,回去。”我直起身,转头看看大哥二哥。
心头还罩着一片寒意,裙摆和袖角都沾着淤黑的血,微风拂过,血腥味直冲鼻子,我片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乘上马车返回,我一路无话。二哥很担心地询问,我都只是摇摇头。不想说什么,也不知该说什么。
余西道死前充满怨毒的声音,在耳畔不停回响,像一根冰寒的针,持续戳刺着心底的某个地方,某个最怕受伤、也最易受伤的地方。
“莫莫,那种人的话,千万不可轻信。”大哥回过头,郑重地看着我。
“嗯,知道。”我点点头,心里却越发不踏实,整颗心好像悬在半空,四处没有着落,无法描摹地难受。一时之间竟分不清,究竟是不相信余西道,还是不相信我自己。
回到容园,已经时近晌午。
我将自己关在房内,不言不语,托腮呆坐。落雁送来午饭,我机械地夹菜,机械地咀嚼,机械地吞咽,发现一口饭梗在喉间,竟是无论如何难以下咽。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直冲上来,一直卡着喉咙,堵得很疼。
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一桌饭菜,忘记了眨眼,也忘记了思考,脑海一片空白地坐在那里,直坐到饭菜凉透,落雁敲门进来。
“小姐……”她看看丝毫未动的碗筷,一脸担忧,“可是不'炫'舒'书'服'网'么?”
“没什么,只是不饿,你收了吧。”
“是……”她踌躇一下,继续道,“那位归无极少爷来访,正在楼下奉茶。”
他?我挑挑眉,摇头微哂。
前日自己做了个谎,说邀他去醉神仙商谈,为的是让他确定我今早的行程,不再派人跟踪,以免诱杀余西道一事节外生枝。今早他被放了鸽子,后账肯定是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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