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生活顾问》第130章


“也”字,要被人问起来,还真不好解释,她脑子转了转,开口道:“我只听二郎说过,有外国的女人顽相扑,不曾想咱们大宋也有此等女中豪杰,我还以为她们像二郎口中的外国女相扑手一般胖呢。”
程大姐冷哼一声,道:“你可晓得这女人相扑又叫甚么?他们称这个为‘妇人裸戏’。咱们是看热闹,谁晓得男人们是看甚么,要是太过肥胖,他们会看?”
男人们,她们的男人们可就在后头楼上坐着呢,他们在看甚么,是那露着的胳膊,还是裸着的蛮腰?转眼间,桌上几个女人的心思就由台上的女相扑手,飘到了后头男人们的身上去。
李五娘突然笑道:“你们这是作甚么呢,程大
家金九少见过的女人多得很,还在乎这两个?程三》家甘十二肯带你去逛瓦子,你也当许他看几眼。”
她说完当先一步走到窗前,故意大声唤下人:“可有男人相扑,也当请几个来瞧瞧,尽是女的有甚么意思?”
她仗着这是她娘家,率性肆意,却把另几人吓得不轻,慌忙赶上去把她拉回座位,又使人去隔壁和后头传话,称那是李五娘吃醉了酒的玩笑话。
李五娘不服气,怪她们太胆小,还要到窗边去喊话,小圆忙将了别的话来问她道:“三嫂,你方才只说金九少和甘十二,怎地不说我家程二郎?”李五娘望着她笑呀笑,眼中止不住流出泪来,开口却是答非所问:“谁人有你命好,送妾到官人面前他都不收。”
小圆掏了帕子替她把泪擦干,劝道:“今儿是我们大姐的喜庆日子,三嫂当笑不当哭。”程大姐却道:“她想哭就让她哭罢,你那个三哥也是不像样子,还不如我们金九少。”
原来何耀弘近竟迷上了男宠,在城外养了外宅,夜夜笙歌不归家。纳妾还说是为了传宗接代开枝散叶,这迷恋男伎是为哪般,小圆今日第三回叹气,道:“三嫂莫要难过,改日我劝劝三哥。”
李五娘勉强笑了笑,扶着的手出去洗脸,程大姐看着她转过了窗户,悄声向小圆和程三娘道:“方才我还未讲完,你三哥因为偏好男宠,吃了个大亏呢……”她一向大大咧咧惯了,程三娘却怕怀着身孕的小圆动气,忙打断她道:“八哥可缺甚么玩意,我叫官人做了送他。”程大姐也反应过来,收了先前的话题,答道:“还小呢,等大些再麻烦甘十二。”
何耀弘再有是,也是疼爱自己的三哥,小圆正不自在,见她们自己把话岔开,也就当没听过这回事,抓了几个干果子剥着顽,走到窗边瞧相扑,只见那两名女相扑手,一个衣红,一个着绿,配在一起好不夺目。程大姐自认方才讲错了话,拉着程三娘赶到窗前充当起解说员,道:“那穿红衣的叫小关索,着绿衣的叫王春春,都是临安城的相扑名家呢。”
正说着,台上的小关索了个空隙朝王春春扑去,抱着她的腰朝下猛地一扯,也不晓得她是怎么使的力,没把王春春摔倒,却把她裤腰带给拉散了,那条绿莹莹的裤子直直滑落至脚背,露出白花花结结实实的两条大腿来。
四一片寂静,片刻,后楼上迸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程大姐脸上十分不好看,咬着牙齿骂道:“一群臭小厮,竟也跟着起哄。”
台上的王春春还未提起裤子,就有抬了一箩筐赏钱来,几个大概才十一、二岁的小厮,一边把铁钱朝台上抛洒,一边高喊:“金家少爷少夫人赏”程大姐朝窗外重重啐了一口:“故意扯掉裤子的小骚蹄子,谁要赏她。”
不料那小厮的话并未完,接又喊:“程家少爷少夫人赏甘家少爷少夫人赏何家少爷少夫人赏”小圆毫不客气拍了程大姐一下,嗔道:“是人就赏,定是你家金九少捣的鬼。”
程三娘也有不满,咂舌道:“大姐,这个可不能收房,会相扑的哩。”
程大姐被她们你一句我一句逗笑起来,笑道:“给你们赔不是,请你们看男人相扑可好?”
小圆与程三娘还当她说笑,不料台上的小关索和王春春下去后,再上来的果真是两个男人,她二人先是一惊,旋即又笑了,那所谓的男相扑手,包裹得严严实实,细胳膊细腿的,瞧年纪,不会超过十五岁。
李五娘洗过脸,重抹了胭脂进屋来,向程大姐笑道:“方才那掉裤子的女相扑,我可是瞧见了的,轮到咱们乐,你就马虎起来。”
程大姐亦是胆大敢讲之辈,笑道:“这有何难,打发几个赏钱,叫他们两个都掉裤子。”她们两个也不知是受了甚么刺激,竟真个拿了钱,叫人偷偷去知会台上,叫他们也掉一回裤子与众人作乐。
那两名少年相扑手答不答应还未得知,小圆和程三娘先被吓得失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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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女相扑手名字分别叫甚么?(本题有效期仅限…12…27当天,中奖情况请于2009…12…28往文下书评区置顶帖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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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南宋女人也相扑(下)
更新时间:2009…12…28 14:52:03 本章字数:3428
大姐与李五娘不听劝阻,执意唤了两个丫头抬钱去忙叫过阿云耳语几句,让她跟了去。不一会儿,就见阿云一脸激动地奔回来,小圆还以为是那两名少年相扑手收下了钱要掉裤子,把她吓成这样的,一问却不是。阿云结结巴巴道:“少,少夫人,那是孙,孙……”她一向快嘴快舌的人,此番却讲不全话,还是阿彩接过去道:“孙大郎?”
阿云猛地点了点头,指着台上右边穿红短衫的那个道:“少夫人,就是他,方才隔得远看不真切,到了台前,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从北边回来了。”小圆颇有些意外,孙大郎小小年纪,竟有能耐从战场脱身,但怎地回来了却不归家,倒混进了相扑班子?阿云见她不出声,急道:“少夫人,不去叫他?”采莲先笑了:“他还是咱们家的人呢,岂有不唤来问问的道理?”小圆点了点头,阿云箭一般奔了出去,转瞬拉了孙大郎进来。
程大姐与李五娘见这个是小圆家去年上战场的小儿郎,想到方才她们还想教他掉裤子,那脸就红了起来,围在桌边你一杯我一杯,想借着酒色来掩过脸色。
待得小圆问过孙大郎才知,去年五月,大宋军队被困蓟县,他年岁小,不像兵士,这才寻机会混了出来,一路乞讨回到临安,至今已有月余,但程家大宅已人去楼空,时不时还有官兵去巡逻一番,他不晓得发生了甚么变故,身上又无分文,只好仗着自己习过些武艺,进了相扑班子。
小圆又问与他同去的两名武师下落何在,孙大郎红了眼圈,道:“全死在蓟县了,还有田二。”阿云抹着泪道:“还是你命大,那两个武师死也就死了们拖你上战场,不是甚么好东西,只是田二怎地也死了呢。”
小圆沉闷半晌,道:“为国捐躯的都是英烈,怎可讲这样的不敬之语。”她家装穷人手少,借了李五娘几个小厮,命他们分别去田二及两名武师家报信,并送去钱粮和过冬物资。
阿云得了教训,不敢再说,跑出去欲唤孙氏来见儿子莲想着这是程大姐的喜庆日子,怎好上演母子相认泪流哽咽的场面,便拦住她,叫她领了孙大郎出去见孙氏。
阿云去了时也不见回来,采莲阿彩两个偷笑不已,程大姐看了一时台上的耍花枪,突然想起往事,问道:“叫阿云的那丫头,是对孙大郎有意的罢?当初还以这个为由肯与我家金九少为妾呢。”
小圆道:“管她有意无意,随他们去,只要孙大郎来求亲,我就给。”说着又吩咐阿彩:“去相扑班子讲一声,免得别个说咱们拐带了他们的相扑手。”
阿应声而去,回来时却带着相扑班子的班主,那班主在门外磕头,道:“程少夫人,小人并不晓得孙大郎是奴籍,这才叫他签了卖身契。”小圆一笑采莲取了钱与他,给孙大郎赎身班主见她不但不怪罪,反将了钱出来,喜出望外,磕头谢了又谢,方才去了。
天色渐暗台上演起了“走线”和“流星”。“走”是以火药筒横挂在两端扯紧地铜丝上点火后。小筒便喷着彩色光焰自铜丝一头飞快冲至另一头。各色火花四溅是悦目;“流星”大概是后世“冲天炮”地前身。纸筒内装火药铁粉。口上封一层泥。尾端留一喷口。用药线点燃火药。纸筒遂一飞冲天。光色耀眼。好似流星。
众人都赞。小儿“百”演这个再合体不过。程大姐颇为自得。又唤了一群着百衲衣小童上台耍拳。撒铁钱令他们哄抢做戏。
宴罢各人辞去。小圆来时与程大姐同坐一轿。程幕天已是担心了一路。回去时就仗着酒性。把她拉进了自己地轿子。今日地“汤饼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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