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舞蹈,恋爱》第21章


几乎没有抬头,眼睛也没有完全睁开,我凭惯性熟稔地拿了牙刷,挤出牙膏。头隐隐作痛,脑海中浮现一些梦境,关于谷羽。
感觉是半夜里的梦了,现在已经很不清晰,大致有些片段。我梦到谷羽来了,我们去了海滩,我把他抱得很紧,生怕那是假的——居然真的是,假的。
太魔怔了,我有这么想他吗?
我呼了口气,吐掉嘴里的泡沫,抬头想看镜子,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抹令我惊心动魄的色彩。
随即,我的视线紧紧盯住了那抹色彩,眼睛一眨不敢眨。怕眼皮一垂一掀,它就不见了。直到我确定,它是真实存在的。
——那是我昨晚梦里看到的,谷羽黑色的衬衫。
“谷羽?”我不敢置信地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可怕。
那抹黑色一晃,然后谷羽半个身子探了进来。他就坐在大门口,不知在做什么,刚才我看到的是他的背。
“你起来了?舒服一点没有?”他笑着看我,眼尾往下弯,像月亮一样。
我脑子里一团糟,分不清梦境和记忆,双眼出神发愣地看着他,呆呆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啊!你昨晚还说要给我煮花甲,结果自己突然一头栽倒了,我只好饿着肚子把你扛上床。”他一脸抱怨,冲我伸出手臂,“你重死了,还一直抱着我的胳膊,都麻了。”
我只看得出他的手臂很白,看不出麻来。
“我们去海滩了吗?”我追问。
他瞪着我:“去什么海滩啊?你从外面大街走回来没一会儿就栽了,我还以为你昏过去了呢!”
——所以,海滩上的一切是假的。
我弯身洗了把脸,算是彻底从睡眠中醒来了。重新整理脑子里的记忆,思路随即清晰了许多,对昨晚的事情也有了比较靠谱的印象。
昨晚饭后出去,我确实遇到了谷羽。他远道而来,皱着眉头说没吃饭,肚子饿。我带他回来,在厨房找了半天,只发现一盆花甲是新鲜的,便想给他煮一锅花甲。
然后,我就在他的香水味里失去了意识。
——我好像吻了他,连嘴里都沾染了他的香水味,迷恋得神志不清……结果,就没有神志了。
找回了记忆,感觉踏实了许多。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出去。
郑好和郑行双双坐在院子里等我,见我出来了,一下子从长条椅子上站起来,巴巴地看着我。转头看谷羽,他面前正摆着昨晚没来得及煮的花甲,也巴巴地看着我。
“我先送他们,等会儿回来给你煮。”我心里软得不行,恨不得亲一亲他的眼睛,让他不要这么委屈地看我。
“好的。”他耸耸肩,“你快去吧,不然他们要迟到了。”
这是我送郑行郑好上学最心不在焉的一次,看他们两个进了校门,心跳就开始剧烈跳动,立即拔腿往家里跑。我越跑越快,只怕回来就看不到他。
最后闯进院子里,气喘吁吁。
而他还在。
他在打着一个电话,侧对院门,身材瘦、薄,却有十分诱人的线条。他剪了头发,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精神,气质干净而明媚。他稍稍转身,黑色衬衫贴着他的身体,勾出他腰窝的弧度……
我不得不大口呼吸,才让自己获取到足够的空气。
他知道我在看他,他是故意不看我,故意诱惑我的。我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狠劲儿,大步朝他走过去。
在我开口喊他之前,他笑着对电话里里说“那先这样吧,我挂了,还没吃早饭”,接着转过身,笑盈盈地看着我:“去厨房,给我把花甲汤煮了。”
我:“……”
好吧。
他要的是酸辣花甲汤。我扫了一眼厨房的形势,花甲他已经洗干净,酸笋在坛子里,辣椒在砧板上。我在他的注视下,迅速捞出酸笋切条,拍蒜米,切辣椒,然后入锅爆炒。
不一会儿,锅里飘出香味,便捞起洗好的花甲,稍微晾了晾水,入锅一起翻炒。片刻,盖上锅盖,闷两分钟,直到花甲都打开。
加水,煮沸,舔调味料,完成。
他一直看着我,自然知道锅里到哪一步了。我关了火,他走过来,随手取了个勺子,舀了一勺,尝了尝,啧啧舌尖。
“好喝。”他舔舔唇,又舀起一勺,给我送过来。
我只看着他,汤含嘴里,尝不出滋味儿。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勺子,笑我:“你怎么跟丢了魂一样?”
我脱口道:“饿的。”
他:“……”
我们对望了一会儿,他妥协了,摊摊手:“好吧,让你先吃。”
第十九章 腊肉笋干
黑色衬衫的扣子完全被解开的时候,我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膝盖跪在他腿间,短暂失神,再次分不清这是不是现实。
他脸色潮红,薄唇湿润,眼睛望着我,雾气朦胧。他这副求欢的样子,真美。我期待这一天已久,人在身下,却有些不舍。
“郑子煦。”他对我笑了笑,叫我的名字,语气慵懒又有点挑衅,“你会吗?不会的话,我可以先教你一次。”
说话的时候,他抬起腿,绷着脚趾摩挲我的臀,趾头若有若无地往那条缝擦过。我身上只有那一条薄内裤了,他这样,很磨人。
我挪开膝盖沉下腰,用已经起来的东西顶他,他低低地呻吟两声,搂住我的脖子,我们的身体贴在一起。他向下抚摸我,手掌从我的背滑到腰,手指像会魔法,点燃我的身体。
我涨得难受,不由得想起他上次离开那天用手帮我的感觉。他的手很会,描着我的形状,又握住把玩。当他碾磨我的马眼,我浑身都麻了,涨到了极限却被他堵着,最后射在他手里的那一刻,快感仿佛冲上云霄,整个人都在颤抖。
“别走神。”他忽然用腿压住我,我们的下身猛地一下贴得更紧,我本能地颤栗了一下,迷糊地看着他。
“哥哥,你在想什么?”他仰着脸,撒娇。
我咽了咽喉咙,低下头舔他的耳朵,说:“想插你。”
我没有舔过别人,从前也不觉得舔是一个增加情趣的行为,但抱着他的时候,我几乎没有过脑子,情不自禁想舔他,看他是甜的还是咸的,听他呻吟中的情绪。
我们纠缠地更激烈,放弃调情,四条腿乱七八糟地缠在一起磨蹭。腿是热的,性器是烫的,隔着布料,总有一种到不了头的感觉,便胡乱把彼此身上最后的遮蔽剥了个干净。
他的身体往下滑,臀部以下悬空,双腿盘在我腰上。于是我下了床,站在地上。床不够高,我只好掐住他的腰,将他的臀抬起。
他整个下身暴露在我视野里,体毛不多,皮肤很白,现在红得很明显。性器形状优美,可怜地挺着。后面的小口一张一合,因为情热,薄汗覆盖,有一点点湿润的意思,三分色情七分清纯。
这画面将我刺激得不行,抖着手抹了满手润滑剂,朝那个地方探去。我很小心,怕弄疼他,怕他不舒服,怕他不高兴。他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欣赏我的一举一动,一点也不害臊。
他这样让我觉得,我才是待宰的小羊羔。
后来他自己从我手上染了些湿液,一边盯着我眼睛,一边牵着我的手给自己做扩张。我脑子里轰然炸开了什么,过电一般激动,拿开他的手,便扶着自己闯了进去。
原来他已经这么湿这么软,甬道内的温度令我快乐得不可思议。他嘴里的呻吟更像诱惑,我什么都来不及想,半生不熟的毛头小子本性毕露,横冲直撞,好像要捣碎他似的,凶猛又鲁莽。
他起初还配合我,渐渐地,腰软了下去,腿也勾不住我了,直往下掉。我抱着他,回到床上,继续抽插。他里面越是绞我,咬我,我越起劲。他掉了眼泪,叫出声。
我猛地一下有些担心被听到,然而担忧很快便被另一种冲动取代——能被谁听到?无非家里人,听到就听到,还省了我解释。于是我更放肆,让他哭叫不止,我们尽情享受做爱的快乐。
后来,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外面下了雨,空气好像一下子变凉了许多。他搂着我的脖子往我怀里钻,喃喃地喊“煦哥”,我抱紧他,他仿佛就安了心似的,语焉不详地哼唧了两句,睡了。
他睡得很沉,我替他清理身上的事后痕迹,他也半点都没有醒来的意思。
我完全想起了昨晚他来的情形——几乎两手空空,但身上各类装饰齐全,甚至妆容精致。如果我没有醉,应该就能反应过来,那是他工作状态下的打扮。
我终于意识到,他也许是刚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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