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时,我们太年轻》第78章


?br /> 这样留下临产的以宁一个人在C市,以安此时感到长兄如父的责任,加上父亲走前再三的叮嘱要让她好好生活。他找到子洋推心置腹谈了一夜,至于谈了什么,两人都没透露,只是以安红着眼出了房门,安慰不太放心的沈茜,“交给子洋,他能照顾以宁一辈子,只是她自己是否想的通。”
以宁不愿麻烦子洋,虽然他已明确告知,与闻英早取消了婚约,而且闻英其实与阿杰两人也同居了很久,只是心里不平衡这么多年的空等,转而向以宁发泄,但追悼会上闻英的讥讽依然留有阴影。她害怕因自己伤害子洋,风言风语对他造成影响。子洋这次没给机会让以宁挑选,二话没说,拎上她的行李押着她回了家。
子洋对自己的好,以宁是一清二楚,子洋以独有的执著一点一丝的渗进她的生活,透进她的心里。他眼里的情愫让她隐隐心跳,背影后焦灼的目光炽得她举步维艰。她甩甩头,警告自己,不可以拖累子洋,现在不得已要打扰他,生活上能帮着做的就做点,等生了孩子,再做打算。
以宁的预产期在年底,过了圣诞节该准备进医院了。平安夜,本来子洋想带她出去吃饭,但以宁拒绝,说是人多不方便。子洋有点埋怨,张阿姨的饭天天都吃,今天总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吧,她笑着催他快走,上班该迟到了,将他赶了出门。
以宁写了个清单给张阿姨去市里最大超市采购,回来后,指挥她洗净切好,甜玉米磨好,熬了锅浓浓的鸡汤, 半条老贵的三文鱼,一些可以生吃的青菜,还有一些张阿姨也叫不出名的洋玩意。下午,以宁开始忙着融芝士,搅蛋,晒面粉,张阿姨在一旁看着她将那些东西搅在一起,然后放进烤箱,才知道那些玩意都是用来烤蛋糕的,闻着香香却带点怪的气味,她觉得这个蛮能干的女人其实对子洋还是不错的。
子洋一天打了几次电话,追问以宁吃饭的问题,她都含含糊糊,“你先回来吧,吃什么再说。”子洋闹得挺泄气,好不容易有个单独和她过的节日,却这么没有回应。
子洋不敢相信眼前的几道菜都是以宁准备的,玉米浓汤,香煎三文鱼,鸡味薯茸,丝萨沙律,还有自己爱吃的芝士蛋糕。张阿姨唠唠叨叨提醒,以宁可是忙了一下午,惊喜地看着水晶灯下的以宁,晶晶透亮的眼睛里带着那么点羞涩。他开心坏了,可忍着喜悦故作严肃的拉着她坐下。
“你这样了,怎么还做这些,太累了。”
“还好,张阿姨做了很多,我想着不能在你这里白吃白住,过节嘛,试着做点吃的,不知道怎么样,你小心点,我拿你做实验呢。”
“别这么说,你可以住下去,你知道我希望……”
“吃饭吧,我可饿了,张阿姨一起来吧。”
以宁扶着腰,打断子洋的话,张阿姨推辞说农村人不惯过洋节,不肯上桌吃饭,以宁不干支着子洋拉她,最后才忐忑的坐下。子洋一顿饭吃的有滋有味,不停笑着望着对面的以宁,她倒是话不多,恢复了淡淡的,细致的切着盘子里的鱼。只有张阿姨如若针趈,觉得自己到底是坐错了地方,她想不通呢,这个女人要不爱子洋干嘛辛苦做这么好吃的饭菜,要爱他干嘛这么若即若离的。
正吃着饭,门铃叮咚响,子洋含着一嘴的鱼肉,指着以宁,“以宁,帮我去开开门吧,看谁这时来打扰。”
张阿姨忙起身,“我去,我去。”
“张阿姨,你看我被肉卡了牙,麻烦你去厨房帮我拿根牙签。”
以宁抬头看看他,擦了擦嘴站起身,狐疑的向大门走去。
十一朵鲜红的玫瑰,一支耀眼的蓝色妖姬亭亭玉立。以宁捧着花呆了,一双温柔的手臂从后环住她僵硬的背,深情款款的语音在她耳边缭绕她的心。
“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收下,明了。”
张阿姨从门缝里偷看着两个立在门后重叠的背影,躲在厨房再不敢出来,早忘了手里捏着一支牙签是干嘛用的。
“相守是承诺,人世轮回中,须怎样才能拥有你那份温柔的情意。” 以宁沉默坐在床头,凝视台上那束美丽,叹口气,她缩到被子里,象要躲避纠缠的烦恼,就像她刚才道晚安时,躲避子洋欲吻得唇,可就算钻进被子,也躲不掉他的低语,“以宁,你在躲的是你的心。”她看得透子洋的情,却猜不透自己的心,这样的柔情自己要怎样才能还清。
辗转才入眠,半夜,以宁被腹痛绞醒,挣扎起身,床上已经湿了一片,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孩子怕要提前来了。
张阿姨还是有经验,一看情况果断说“羊水破了,要赶紧去医院。”子洋从未有过紧张抱着以宁往外跑,张阿姨只好胡乱抓了几样东西跟出去。以宁靠着他的手臂感觉到紧绷的肌肉,他应该很慌张。
“不要紧,听说没这么快能生的。”她忍着时来的痛,挤出微笑,鬼使神差摸了摸他的脸,想抹去满布的严峻。
“要生了,小孩没羊水会很危险。”张阿姨在旁边有经验的催促,“快点,到医院才放心。”
经她这一说,子洋更紧张了,有些变调的声音对着她,“你要坚持住啊,大人小孩都不能出事。”
新生
子洋事先已联系好的单人病房里,以宁被越来越频密的阵痛折磨得死去活来,汗津津的头发贴在脸上,当痛来时,倒吸着气,压抑着呻咛,握住一直抓住她的子洋,好像要靠紧握去减轻身体里撕裂的痛,自己也没有留意,子洋的手心已经给她掐得青紫。
子洋从来没见过一个孩子的出生会让母亲承受这么大的苦难,躺在床上的以宁脸色惨白,随着痛缩成一堆,脊背僵直,她的手向抓住救命绳似的掐着自己,这个时候,她还忍着不肯叫,只有低低的抽气,心痛得子洋恨不得自己替她受了苦去。
“子洋,你回去吧,医生说了,她还没到生,估计还要过几个小时。”
张阿姨跑前跑后,见着子洋难受的样子,怕他太紧张,想着打发他。
“不用,我要在这里陪着。以宁,以宁,我会在这里陪着你,别怕啊。”
子洋温柔的用手抹去她额头的冷汗,安慰着她,以宁更觉得子洋比自己还要紧张,停在额头的手抖着,嘴角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子洋,我没事的,就快好了,你回去吧,天快亮了,还要上班。”
趁着痛得空隙,以宁决定赶他走,尽管在他手里会心安。
“不回,别吵了,我不会回,你都这样了,我哪里睡得着。让我在这里,累了我会去椅子上躺,别赶我走,好不好,这个时候不在你身边,我不放过自己。”
“子洋…。。”
以宁的眼眶涌上迷蒙,抬头哽咽望着这个痴心不改的男人。
“不值得,不值得,这个孩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走。”
“当”一旁的张阿姨突然撞倒床边的靠椅,她慌乱的掩饰内心的惊讶,扶起椅子尴尬的回头,“我,我去打点水来。”夺门而去。
子洋垮下脸,声音变得低沉,凝视扭头避开自己眼光的以宁。
“你,真的想我走。”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以宁疲惫闭上眼,当没有人在旁边。
“好,我走了。”
手上的劲道松了,关门声响动,震得以宁身子发颤,体内的痛又涌上来,“啊。”刚刚放平的身体,象虾米似的勾起来,没有依靠的痛让她想吐,在无第二人的房间里,她再不用伪装自己,流着泪呜呜的哭泣,为着压着自己的身痛与心痛。
“我不能给你带来耻辱,不能因为我,要你忍受别人的嘲笑,对不起,对不起。啊…。”
“傻瓜,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知道我在乎的是你,从来都是你。傻女人。”
离去的气息忽然笼罩以宁,或许他本来就没有离去,子洋蹲在床边,紧紧从后面搂住受疼痛煎熬的以宁。
“啊,你不是走了吗?”
怀抱的温暖从后背透到前胸,体内的撕裂减轻不少,惊喜交加扭头看清复回的子洋。他的脸上映着喜悦的笑意。
“我要走了,如果你不爱我,我就会走,如果我走了,怎么知道你的心是爱我的,这个时候,我的女人在受罪,怎么能走,以宁,不管你怎么样,我都爱你,是你的孩子,我也会爱。”
苍白的脸因为一句“我的女人”飞上涩颜,包藏着铁甲慢慢溶化,去哪里找这样的男人,如果没有深刻的爱,怎么会有这么磊落的举动,以宁侧着头,任他温存的抱着自己,昏昏的想要入睡。
天光发白,以宁的阵痛开始越来越频密,越来越长,每次象一根大针从体内扎上来,腹部的纠痛带动全身好像抽筋似的僵硬,大汗叠细汗,湿了三套住院衫,子洋一直搂着她,不停给她按摩背部以舒缓疼痛,看着她似乎昏昏欲睡,赶紧低声唤她,”以宁,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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