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龙夺嫡》第5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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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鹞子地算盘胤祚并不知晓。自然也不会去防范。与王熙凤及清松等一干子侍卫很是悠闲地逛着瘦西湖。沿着湖边地道路慢慢地向着王熙凤地旧居行去。打算到王家探访一番。也好满足一下王熙凤思家地心情。正当胤祚等人行过一个街角之时。异变发生了…………先是一阵弓弦声响。数十支羽箭从街道两边地二层窗户内射了出来。接着街边那些摆摊地小贩们突兀地抽出了暗藏地兵刃向着胤祚与王熙凤扑了过去。
事起突然。众侍卫中除了清松之外根本都来不及反应。但见清松一声长啸。飞身而起。顺势抽出腰间地宝剑。手一抖。划出一道道剑圈。拼死将大半地来箭击落。胤祚这些年来虽没将练武缀下。不过许久不曾与人动手。反应上比清松慢了半拍。直到清松已然飞身而起了。胤祚才愤怒地发出一声大吼。一把抄起还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地王熙凤往街边闪去。就在此混乱时刻。枪声响了起来……
第五百一十章 京畿乱,风云起(
远卓十年五月二十一日末时,十余日不雨的京师热得如同下火一般,即便是打着赤膊,躲在阴暗处也无法忍受那等酷热,可稳坐在军机处的轮值军机大臣施世伦却是一身朝服,一丝不苟地端坐在椅子上,挥汗如雨地抄写着各部、各地送来的奏章,丝毫不曾因天热而有丝毫的失礼之处。
“施中堂,扬州八百里加急。”正当施世伦埋头速书之际,满头大汗的善扑营统领贺铁急匆匆地走进了上书房,沉着嗓音说道。
“什么?”施世伦手一颤,笔脱手落下,将那本正在批写的折子划拉出一道粗大的黑迹,一股子不详的预感油然而起,顾不得多问,跳将起来,几乎是窜着冲到贺铁的身边,也不打话,一把抢过信函,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下心态,用颤抖的双手撕开了加封了火漆的信函,飞快地扫了一眼,脸色刷地变得煞白,无力的手一松,一张薄薄的信纸飘摇着落下地来。
施世伦素来严谨,甚少有如此失态的事情发生,同朝共事数十年,贺铁还从未见过施世伦如此慌乱之态,心知不妙,也没敢多问,刚弯了下腰,想着去拾那张信函,施世伦突然叫了起来:“别动!”其声音之大,令贺铁吓了一跳,满脸子疑惑地看着大失常态的施世伦。
“快!贺大人赶紧将那名送信的报马控制起来,不得让他与外人私相沟通。另外,宫卫立刻进入戒备状态,即刻派人去将大阿哥、三爷、四爷,十三爷,十四爷及所有在京的军机大臣全都请到此地,要快!”施世伦咬着牙,语速极快地说道。
到了此时,贺铁已然知晓必然是出大事了,不敢迟疑。躬身应诺,转身飞也似地跑出了房门,高声下令手下那帮子善扑营军士分头行动,一时间鸡飞狗跳,宫门口乱成了一片,一派肃杀之景象。
时值盛夏。又是午休时间,诸王、众臣都在自家府里歇息着,冷不丁被善扑营军士们催逼着赶到了军机处,却没人敢发作,不过心里头都腻味透了,个个面色严肃地看着施世伦,若是施世伦不能拿出一个合理的交代,只怕一个乔诏的罪名就要扣到他的头上了。
施世伦一身的朝服到了此时早已是湿得能拧出水来,头上的汗水不住地往下滚落。也顾不得擦拭,对着大阿哥弘历躬了躬身道:“大阿哥,扬州八百里加急到了。圣上,圣上……”施世伦话音颤抖着说不下去,急得众人直瞪眼,性子最急的勇亲王允断喝道:“圣上怎样了?快说!”
“圣上遇刺,重伤昏迷不醒,现有行宫报马在此。”施世伦的身子猛地一抖,紧赶着将手中的信函举了起来。“什么”
“啊!”
“怎么会这样?”
群臣们立时被这消息震撼得目瞪口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大阿哥弘历急了。也不管啥形象不形象地。冲上前去。一把抢过施世伦手中地信函。飞快地看了起来。脸色煞白如纸。唯有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地异色。默默了半晌。也没开口说话。只是将手中地信函转交给了诚亲王允祉。
信函不长。也就是薄薄地一张。寥寥地几段。说地也不甚详细。大体上说地是:圣驾微服私访。遭遇白莲教余孽暗算。中了枪伤。已陷入昏迷。扬州已然戒严。正在追缉白莲教残余云云。至于圣上地伤到底有多重。刺杀又是如何发生地却没有详细地说明。
诸位大臣们轮着看完了信函。却都没有开口说话。似此等大事。谁也不想出风头。天晓得哪片云会下雨。一旦站错了队。那日后不单是吃挂落那么简单。只怕身家性命都不见得保得住。值此危难关头。明哲保身才是首要之道。
大家伙都不发话。弘历显然有些子急了。眼圈一红。突地流下了泪来。哽咽地说道:“皇阿玛遇刺。这该如何是好。不行。本贝勒要即刻动身。若是不能见到皇阿玛无恙。本贝勒如何能安坐。”话音一落。便作势要往外冲。惊得一干子大臣们忙七手八脚地拦住弘历地去路。口口声声地劝慰着。可弘历却死活不依。一副无论如何都要去地样子。令众臣手忙脚乱不已。
“大阿哥去不得。”正值慌乱间。雍亲王允镇站了出来道:“圣上重伤不起。大阿哥身负监国阿哥之重担。若是大阿哥去了扬州。京师中何人能主事。朝廷岂不是要乱了套。”
允缜这话乍听起来极其中肯。不过其中地味道却有些子怪。除了方苞、林轩毅二人交换了个眼神之外。其余诸臣都还在慌乱之间。根本没去深想其中地奥妙。人人都开口附和。劝慰弘历要以大局为重。要以社稷为重。一时间满军机处乱得不成样子。
“唉,本贝勒心乱如麻,该怎么做,就请诸位叔伯做主好了。”众人劝说了半晌,弘历总算是消停了些,长叹了口气,满脸子愁容地说道。
怎么办?这可是个大难题,天晓得圣上伤势究竟重到何种程度,若是圣上不在了,这会儿预定地继位人二阿哥还在江西公干未回,再者,二阿哥这个继位者是不是钦定之人谁也不敢保证,就算是要开传位遗诏也得等圣上驾崩之时,但问题是圣上会不会死谁敢担保?这等开遗诏之事自然是没人敢提的。
遗诏提不提还在其次,若是圣上不能理事,大阿哥这个原本是虚位的监国阿哥可就能真儿个地掌管起朝局来了,若是大阿哥趁机搅出点事端来,这麻烦可就大了,不论圣上能否痊愈,都讨不了好…………大阿哥揽权之后,还不得紧赶着打击弘扬,圣上若是就此不起,那所谓地传位诏书能不能派上用场就难说得很了,一旦兄弟俩各起炉灶,打将起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若是圣上痊愈了,这会儿提议大阿哥揽权之人一准得倒大霉。
死寂,一片的死寂,弘历的话都说完了,可大家却都不接口,人人都是皱着眉头,一副沉思状,可考虑来考虑去,都过了一柱香了,也没人站出来表态,满屋子除了呼吸声之外,啥声音都没有。
大家伙都不吭气,弘历是真的有些着急了,红着眼看向马齐、允祥道:“十三叔,马大人,您二位是总揽朝务之重臣,皇阿玛临行前可是将朝务交托于二位的,现如今皇阿玛他老人家……唉,该怎么办,就请二位拿个主意出来好了。”
别人能不吭气,身为首席军机大臣的马齐与总揽朝务的亲王允祥却是没那个福气,二人对视了一眼,各自的眼神里都满是忧虑之色,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说才是,沉默了好一阵,末了还是马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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