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血染衣》第86章


剑已到。
宋捉鬼还是呆呆站着,一脸傻状。
高断山忽然嘶吼起来——
“让开!”
马小佳仰躺在床上,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呼吸急促,鼻翼不住张翕。
她美丽的的肢体舒展开,像一首让人听了会晕倒的诗,像一幅让人看了会目眩的画。
孟临轩面上泛着种奇异的微笑,那微笑显得有点残忍。
他就像是大人拿了支棒棒搪,正在逗馋嘴的小女孩子,却又偏偏不给她吃。
“你真的想?”
“想!想!”
“你想我……?”
“是!……求求你,好人!求求你。··”
孟临轩微笑:“也许你是真的想,或者你根本不想。”
马小佳的手握得紧紧的,她的声音已被不断上冲的热浪咬住了:
“求你,求你··…”
孟临轩慢吞吞地道:“你求郑愿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吗?”
马小佳惊悚然一惊,全身僵住。
孟临轩冷冷道:“你也像现在这样吧?”
马小佳松手。
她的脸已惨白。
她的身子也已变冷。
她似乎想溜下床去,但孟临轩已压了下来,带着恶毒的诅咒:
“臭婊!”
“你的裙带就那么松吗?看见男人就解?!”
“你臭皮痒是不是?……是不是?”
马小佳咬着牙,紧紧闭着眼睛。
嘴里流出的是血。牙关咬得再紧,血还是会流出。
眼中流的是泪,眼睛闭得再紧,泪还是会流出。
他在羞辱她,他在强暴她。
不仅是她的肉体,还有她的心。
宋捉鬼只有后退。
他从未见识过如此霸道的剑气,如此凌厉的剑术。
高断山号称“一剑断山”,但实际上断不了山,宋捉鬼清楚高断山的实力。
高断山原来绝对不会有如此之强的内力武功,高断山的武功怎么会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大成呢?
宋捉鬼想不通。
他后退了三丈,桃木剑已出鞘,他想捉住高断山问个明白。
高断山却已飞快地闪入了矮树杂草丛中,只见草动树摇,一道细浪蜿蜒蛇行,游向远处。
宋捉鬼一提气,足尖踏上矮树,身子如飞行的巨鸟一般直追了上去。
追了约摸盏茶工夫,高断山的背影已隐约可见。
就在这时,刮起了一阵风。
狂风。
宋捉鬼一如断线的风筝,一下被吹得向左侧飘开了几十丈。
待到他换口气,再想追时,哪里还有高断山的踪迹?
宋捉鬼气得破口大骂。
他倒不是在骂高断山,也不是骂那阵突如其来的狂风,他是在骂他自己:
“我他娘的瞎牛皮什么!”
宋捉鬼的这句话,天下能听懂的人,实在没几个。
要追高断山,他本来可以有许多种方法,这些方法虽然笨了些,或是不大雅观,但毕竟实用。
可他偏偏就用了最花哨的一种方法——御风术。
对于绝大多数武林人物来说,会御风术的人简直就是陆地神仙,能沿风迹飞行的人,普天下数不出十个来。
宋捉鬼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是最喜欢卖弄的一个。
结果是“突然来了一阵狂风”,高断山就逃掉了。
你说窝火不窝火?
就连硬踩倒草棵追,都不会把人追丢,宋捉鬼却偏偏要卖弄。
这荒郊野地的,卖弄给谁看呢?
宋捉鬼跺了跺脚,还剑入鞘,脸上的悻悻之色忽然间又消失了。
他抽了抽鼻子,四下嗅了嗅,面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他毕竟还有鼻子,比狗鼻子还要灵的鼻子。
他的耳朵也很灵。
当他刚嗅出高断山身上的气味,耳朵就已听见东面有人大笑。
笑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刺耳。
心智正常的人,绝对不会发出这种笑声。
来据鬼的眼睛也很好使,他很快看见东面有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往这边跑,一边跑,一边疯笑。
这男人的手中,还握了柄剑,乱挥乱舞。
宋捉鬼再看一眼,忍不住吃惊地大叫起来:
“高生财?”
这个披头散发,狂笑不已的男人,居然就是蓬莱高家的花匠之一——高生财!
“你以为你的行踪很诡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
孟临轩咒骂着:
“臭婊子!……你不就是要这个吗?……你就喜欢干这个是吧?
马小佳简直都快被他撕裂了,她只觉自己的身体在被他肢解。
但她强忍,没有求饶。
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他怎么对待她,她也不能反抗。
现在不能反抗,并不等于以后不能反抗,也不等于以后不会反抗。
她将以十倍的残酷和疯狂来反抗。
她的身体内,流的血液是高贵的,骄傲的。她有一个深沉坚毅、杀人如麻的父亲,也有一个貌美如花、手辣心冷的母亲,还有一个智谋深沉、武功盖世的兄长。
她绝对不是心甘情愿被人欺侮的女人,就算是她最爱的人也不行。
如果要她以怨报德,她或许会内疚痛苦。
如果要她以德报怨,她也绝对不会答应。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以怨报怨,以杀报杀——
这才是她的宗旨。
她是满怀喜悦、兴冲冲地赶回来见他。她本想告诉他,说他将不会有危险了,郑愿已答应放过他。
她甚至准备透漏一点自己的身世给他听,准备和他缠绵温柔地欢娱一番。
她没有想到,他会是这种人。
她没有想到,他竟敢如此作贱她。
高生财挥剑冲到,狂笑道:“鬼!你心有鬼!”
宋促鬼微笑道:“哦?我心里有鬼?”
高生财比划起来,“哈哈,这么大……这么大的一个鬼!哈哈…·”
看样子他是疯了。
高生财怎么会疯?
高断山和这件事会不会有关系?
高生财怎会跑到高密来?
宋捉鬼满睑堆笑:“高生财,你认识我吗?”
高生财好像没听见他的话,还在瞄着他心口傻笑,倒提着剑双手比划着。
“大头鬼!…··头是圆的,嘻嘻,圆圆的像个球,嘻嘻……
宋捉鬼又问:“你是追高断山来的吗?”
这回高生财有反应了,而且反应十分激烈:“高断山就是鬼!”
宋捉鬼倒真吃了一惊:“你追高断山干什么?”
高生财又开始傻笑:“他是鬼,好大好大的一个鬼,这么大!……头是圆,嘻嘻,圆圆的像个球。”
宋捉鬼问:“头怎么是圆的?”
高生财忽然不笑了,板着睑喝道:“圆的就是圆的!”
“圆的!当然是圆的!……不过,球是什么?”
高生财面上现出了恐惧:“球?……球?…··一个,一个,一个又一个…·噗”
宋捉鬼很有耐心地往下问:“一个球?”
“球?圆球…·圆圆的像个球,一点点大,越来越大,越大越圆。
“后来呢?”
“球里又长球,一个又一个,……!”
“噗是什么?”
“噗!”
“球破了?’,
“头破了,鬼把头涨破了,噗,噗,噗—··,·”
高生财傻笑着,发着“噗,噗”的声音,往西面又跑,一面跑,一面“噗”。
宋捉鬼僵立当场。
越是听不懂的话,他越喜欢琢磨。
“球?……鬼?……头?……噗?”
孟临轩还在折磨她。
虽然他自己也已累得大汗淋离,气喘如牛,他还是不想放过她。
而且他事先曾点中了她数处大穴,使她的内力无法聚集,只有任他摆布。
孟临轩只偶尔偏了一下头,就发现枕上她散乱的长发间,滚出一个小球。
圆圆的、很可爱的小球。
晶莹的小球,有黑白花纹的小球。
孟临轩忍不住着了第二眼,这只球实在太可爱了,以至于他根本没去想这只小球是从哪里来的。
然后他的眼睛就移不开了,就仿佛小球里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完全吸引了他。
马小佳轻轻移动着脑袋,长发抽动,小球缓缓滚动起来。
孟临轩的眼睛也随之移动。
他的面上,带着种娇娇痴痴的甜美,就好像婴儿看见母亲的乳房一样。
他甚至连自己身下压着的女人在动都没有察觉,只是如痴如醉地盯着那只小球。
马小佳轻轻掀开他,艰难地移出自己的身于,然后轻轻悄悄地从床上滑下,轻手轻脚地穿上了衣裳。
孟临轩还在甜笑,甚而至于吸着嘴唇,似在舔索着什么。
马小佳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哀怨和怜悯,她伸出手,似乎想拍醒他,但终于还是收回了手。
她开始默默地调息打坐,开始冲穴。
孟临轩趴在床上,发出一种婴儿的啼哭声。
天晓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天晓得那个小球里究竟有什么魔力。
齐老夫子惊疑不定。
孟家上上下的人也都惊疑不定。
公子和马小佳正在行云布雨时,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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