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纠缠》第6章


然白鹤轩养这宝贝养久了,多少晓得些门道。淮安脾性看似清淡,其实烈得很,说一不二,由不得人逆了他的意。他为人很是冷淡,内心里一点子想法从不说出口,非要人细细揣摩,才能理出个一二三来,若是会错了意,叫他不痛快了,他也不会立时发作,只会私下里自个儿别扭,好容易养出来的一点子情分便得倒退许多。白鹤轩这四五年来当真是把他放在心尖儿上宠着哄着,事事顺着,把他那些个喜好摸得一清二楚,才算是把那冷心肠捂热了一点子,入了他的眼。他晓得这会子急不得,淮安兴头上来了,这出戏就得这么玩下去,要是毁了淮安的兴致,莫说是共赴巫山云雨了,只怕接下来三四日都要被他冷落。
白鹤轩同他玩这种戏码也不是一次两次,什么公子和书童、皇帝和将军、王爷和书生,林林总总好些个,俱都玩了个遍。白鹤轩打心底里痴恋淮安,故而私底下很放得开,然他到底幼承庭训,君子六艺诗书礼仪皆通习之,因而明面上总是一副肃穆庄重矜贵自持的模样儿,外人不知情,只道白七爷果然是天潢贵胄,骨血里就透着不一般,哪里晓得两人床第间白七爷那等不讲究的情态呢。
这会子白鹤轩便自顾自去解淮安的衣领。淮安今儿个到了家便换了件藏蓝色缠枝宝相花外外袍,里面儿只穿了牙白色缂丝卷草兰花纹的上裳,配着水绿色撒花妆缎的长裤,掐金绣花绸袜,因才沐浴过,散了头发,半靠在大靠枕上,凤眸半阖,颇有几分闲适慵懒的意味。他此时也不动,任白鹤轩抽了腰间束带,外袍大敞,上裳也扯了开来,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方如玉的胸膛来,只抬眼瞧了白鹤轩一眼,淡声道:“卿卿当真急色得很啊。”白鹤轩随手卸了钗环,墨黑长发散乱披在肩上,跨坐在他腰腹间,埋头在他肩颈处亲吻吮吸,落下无数青青紫紫的吻痕。他一手探入到淮安大开的衣襟之中,在线条优美的腰身上抚摸流连,一手胡乱扯着自己身上那些繁琐的衣饰,闻言抬首凝望他,眼底深情几可溢出:“妾身今日得见公子,实乃上天怜我,红尘数十载不曾得知情爱滋味。我观公子,肃肃若林下风,濯濯如春月柳,龙章凤姿,真乃神仙中人。妾身鄙薄,岂敢奢望常伴左右,唯求今日与公子共赴巫山,亦不负来这人世一遭。”
他这话说得漂亮极了,情深如斯却又柔顺婉转,淮安听了,不觉一笑,伸手在他发上轻轻一抚,柔声道:“美人恩重,岂敢辜负?卿这般爱我,小生无以为报,愿与卿结发,永为秦晋之好,卿卿可愿?”
白鹤轩听得怔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如坠梦中,竟不能相信这是真的。虽知晓淮安只是随口一讲,但纵使是游戏,能与他做一对结发夫妻,也是平素不敢企及的幸事。淮安见他又惊又喜,张口讷讷不能言语,一对儿狐眸含着水意,红润润望过来,说不出的柔情款款,不由一笑:“卿卿待我,情深意重,我自当凤冠霞帔洞房花烛,方能酬谢卿卿之情意。卿卿这般动容,可是不曾信我?那我可要伤心了。”白鹤轩却伸手摸他脸,痴痴道:“你说的可是真?我都不敢想有这一日。”淮安叹气,拿手在他脸上一捏,取笑道:“疼不疼?呆子,咱们好歹也好了这一场,你如何待我,我心里也是清楚,日后如何,那是日后的事,眼下咱两到底有这情分,我也想给你这交代,你肯不肯?”
白鹤轩巴不得在天下人眼前来一场,叫那些个没脸没皮的晓得自个儿这正房大妇的名分,省得一个两个来自己面前添堵,却也知道淮安断断不会肯,眼下能到这地步也是看在自己这几年痴心不渝的份上了,转念一想,那起子小人只怕连名分也没有呢,复又大为欢喜,顾不得许多,道:“既如此,却要把东西一一添置起来,寻个黄道吉日正正经经办了方才妥当。”又道,“嗳呀,却要请些宾客来,好歹添些喜气。”淮安看出他那私心,但到底偏了他几分,不当回事,道:“随你罢,我是不管的。”复又搂过他,倒在榻上,低笑道:“明日有的是时间计较那些,眼下咱们且乐着罢。”白鹤轩听了这话,那还忍得住,赶忙扑上来。他一身戏袍早扯得七零八落,这会子被他随手丢在床下,赤条条趴在淮安身上,只顾亲个没完没了。淮安也有些情动,脸上淡淡一层薄红,他一身肌肤养的极好,莹润剔透,白玉也似,这会子简直是美玉生辉,明艳不可方物,他不耐烦这些个前戏,偏生白鹤轩恋他成痴,每回欢好都要弄上许久,他懒得自个儿动,也就默许了,这会子来了兴致,就不肯这般磨蹭,屈起一条腿,把人往下一推,道:“给我含含。”
他说话时自然大方,毫无遮掩,半靠在迎枕上,右腿屈起,衣襟大敞,长裤褪到膝上,腿间那物事沉甸甸一团,因年轻用得少,却是干干净净,玉雕一般。白鹤轩看得心痒,连忙伏在他腿间,先张口含了头上一点,轻啜慢吮,舌尖儿在小孔处打转,两手握住底下两颗丸囊,又揉又搓。淮安蹙起眉,轻轻“唔”了一声,一手按住他后颈,往自个儿kua下按了一按,白鹤轩自然晓得这意思,极力吞咽,偏淮安虽年纪小,那物事倒有些分量,撑得他难受,他也有些个狠劲,硬生生忍下了。淮安见他如此,却不忍心,要抽出来,白鹤轩哪里肯,靠着过去同淮安的一点经验,倒也有模有样,也叫淮安颇有些得趣。
淮安于性事上向来坦荡,这会子半闭了眼,微仰着脸,腰身晃动,qingyu弥漫下全身都泛着粉色,唇边自然流泻出快意的低吟,白鹤轩少有看到他这般沉迷的情态,备受鼓励,愈发用心服侍,唇舌并用,深深吮吻舔吸,竟自身也颇为动情,下身也有上扬之势,到得最后,两人竟是一道出了精。淮安平复了呼吸,睁眼时便见白鹤轩把口中浊液吞得一干二净,不由蹙眉:“这玩意儿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脏得很,吐掉就是了。”白鹤轩舔了舔唇角,笑道:“这可是宝贝儿你身体里的,可不能浪费了。”他又伸手握住才发泄了一次的小家伙,眯眼笑了笑,舔了舔唇:“妾身还想要,相公你给不给呢?”
他一双狐狸眼半挑半瞥看过来,又似诱惑又似挑衅,淮安到底是个男人,怎忍得住,哼笑一声,抬起手往他唇边一递:“自己舔。”白鹤轩瞧他勾唇冷笑的神情,乖乖伸舌舔舐那指节分明的纤白手指,一面服侍手里的小宝贝儿,却依旧眼角带媚地望着淮安。待淮安伸手插入他后面时,不由眉峰一扬,戏谑道:“湿成这样,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娘子。”他喊那一声时尾音微微上扬,分明是嘲弄,白鹤轩却呼吸急促,喉间干渴,舔唇笑道:“对啊,奴家想为相公生个孩子,不晓得相公肯不肯呢?”淮安抽回手,往后一靠,声调慵懒:“坐上来,自己动,今儿个爷心情好,成全你。”他似笑非笑挑起唇角,“操到你怀上爷的种,给爷生个小崽子。”
少年人容貌之盛,可谓绝无仅有,气质清贵,宛然轻袍缓带的世家贵胄子弟,此时污言秽语,反而别有一番诱惑,白鹤轩眼眸赤红,草草给自己扩张了一下,毫不迟疑地坐了下去,撕裂般的疼痛比不上终于占有对方的快意,一想到淮安此时就在自己身体里面,就令他分外满足,甚至连这疼痛也好似一种证明一般。他迫不及待地上下起伏,湿滑滚烫的内部似乎有自我意识一般死死绞紧收缩,根本舍不得放对方离开,才抬起腰就重重落下,恨不得把少年吞噬殆尽。当他看着少年眼底终于浮现出一抹迷乱kuai感,受不住地扬起秀气的脖颈,急促地喘息起来时,更是不由自主地达到了顶点………………………淮安的愉悦是因为他,这个念头占据了他全部的意识,比起任何事都能让他感到兴奋喜悦。
这一闹便是半宿,停歇时淮安已是精疲力竭,在白鹤轩怀中沉沉睡去,任由白鹤轩抱至浴室打理洗漱。白鹤轩见他这般疲惫,亦是大为心痛,淮安向来体弱,头两年病了好几次,都是极惊险,亏得这几年养得好,倒是没见什么动静,今儿个倒是孟浪了,也不晓得他身子骨经不经得住这番折腾,不由很是忐忑,然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次日一早,淮安便发起了低烧,慌得白鹤轩赶忙命人去明道堂寻沈华英过来。
☆、第 7 章
明道堂沈华英是四九城里一个传奇人物。他出身名医圣手沈家长房嫡传一脉,打小儿辨药材识药性记药方,望闻问切样样来得,天资不可谓不好,谁知十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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