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才儿子邪佞妃》第89章


惊天下,敌军闻风丧胆,将士誓死效忠的赫连劲,不过是为情所困的痴人。即便身居高位,永远难以解脱绝望。为什么他的结局如此悲惨?为什么?因为他的挚爱凤冠云裳,新郎却不是他。陪伴他走过那些浴血奋战,纵横天下日子的挚爱,要嫁给君临天下的帝王。那一年,雪玉睡莲绽放,即将封后大婚的女子,开国皇后参商与君昊胤携手踏步,殿堂之上,九重天阙,帝后盛世大婚,万众跪拜。金阶之下,一身深紫色的赫连劲,目光深深,看着心爱的女人,渐行渐远,成为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然后,秦帝君昊胤迷上夭姒,莫名的,开国皇后参商被一场从天而降的光芒带走。自此失去踪影。赶来的赫连劲亲眼见到挚爱之人消失,心神崩摧。在那之前,赫连劲曾将重刑犯胥御释放,也就是化名凌御,真实身份是临天皇朝的太子御。只是赫连劲并不知道,放走的重刑犯是胥御,因为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赫连劲放走胥御,胥御为报复君昊胤的灭国之仇和夭姒的情殇之恨,他设计了极精妙的机关。号称天下奇巧术皆为他所学的胥御在参商回宫的路上制造了绝世致命的机簧暗格。”
“智能天纵的胥御比任何人都想君昊胤和夭姒死,可是他深知让一个人绝望比让一个人死更解恨。冷酷狠戾的君昊胤做梦都没想到,他会失去参商。在君昊胤宠幸其他女人时,他永远见不到一生挚爱。”
“赫连劲原本回京是为了释放胥御请罪,没想到会害死参商。那一刻,自责、痛苦、绝望令他失去理智。最终以生死搏杀,飞灰骨化凄凉结局。”
“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故事还没有完。胥御、赫连劲、君昊胤,甚至夭姒、参商都只是别人算计好的棋子,君昊胤故意设计让赫连劲放走胥御,让胥御伺机报复,原本想借机除去赫连劲。没想到天算不如人算,掉包的开国皇后是真身。可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你们别以为这个故事很简单。我在这里头呆了好'TXT小说下载:。。'久,想了无数次这个故事,他们算计来算计去,就是没算到参商会消失不见。你们能通过九转塔的机关,说明你们很聪明。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人了。这里很冷,很黑,我很孤独,连个说话讲故事的人都没有。有时候我怕自己会忘记,就不停的讲故事,无休无止地说,一直重复那些故事。可是每次我等到有人通过九转塔,他们就是不懂我的故事。你们有没有听懂?”
商知浅缓缓轻笑,有什么东西从遥远的记忆深处闯入她脑海,沙哑沉黯的声音消散,陵墓里霉腐的气味瞬间淡去,那些披风带雨,叱咤风云的熟悉身影蹑足而来。
想起立于天下顶端俯瞰众生的俊美男子,风采卓越的挥鞭纵马道:“参商,我知你是女子,也知你来临天的目的,不过我不在乎。只希望你助我,还乱世太平,坐看锦绣山河。”
那时,临天皇朝光武帝不问政事多年,朝政大权全部掌握在宠妃之父大祭司手中。据说大祭司的身世特殊,是战英帝最小的庶出皇子。但是战英帝光是嫡出皇子就有三位之多,三龙夺嫡,最终嫡出大皇子继承皇位,也就是早年励精图治、晚年沉迷丹药的光武帝。自幼远离宫廷,寄人篱下,倍受欺凌的庶出皇子幸得一位僧人相护。经年之后,当年饱受欺压的庶出皇子以大祭司的身份重回临天皇朝。大祭司的政治和军事才能得以施展,并用宗教信仰掌控民心,建造神教,以神之圣子自诩。
掌控临天皇朝政事的大祭司又痴迷伏羲部族的蛊术,性格狠毒悍厉,阴鸷跋扈,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肱骨之臣所剩无几,焚书坑杀白骨历历,无人敢怨。光武帝沉迷炼丹,太子御散漫不理政事,世人一度认为太子御专心于奇巧术,并无政治军事才能,难以担当重任。太子御就是在昏庸的光武帝和掌控临天皇朝民心的大祭司之下脱颖而出。
当年商知浅女扮男装化名‘参商’与君昊胤、赫连劲巧遇化名‘凌御’的太子御,谈起天下局势,才知天纵奇才的太子御绝非贪图享乐之人,只是太子御隐藏极深。太子御身为未来的临天皇朝国君,没有一点心机手段绝对做不到太子那个位置。
自幼的宫廷生活让原本擅长权谋的太子御收敛锋芒,以奇巧之术慢慢远离宫廷争斗。逐渐学会掌握和善于运用朝臣,发展属于太子的势力。即使光武帝昏庸,大祭司倒行逆施,支撑太子御的朝臣占据朝野最大的比重,那些朝臣的效忠对象正是太子御的高明手段。久处宫廷,自幼便拥有一份卓立于众臣之上的气度和心胸,驾驭着复杂心机的朝臣和忠心的属下,仍然能从容沉稳应对。
太子御聪明卓绝,见识高远不仅在于奇巧术,他比任何人都深谙帝王心术,驭人手段纯熟圆滑,天生上位者的泱泱大度发挥到极致。而太子御的脾性,商知浅也是在为数不多的相处中深有了解。
赫连劲与太子御第一次见面,便断言:“此人施人恩惠,锐利果断,所有的决定有一份尊严自傲,透着上位者的气质。”
君昊胤品着茶,意味深长笑道:“太子御不问政事,不与大祭司正面冲突,说明此人能忍,看破一切阴谋算计并冷静自持以对,是真正引导棋盘上风云的人。只是,他有洞察心机的能力,却不及政治家的敏锐目光,看不清楚临天皇朝早已名存实亡。他适合守江山,却不能再乱世开疆扩土。”
君昊胤一语成谶,太子御对兄友弟恭,面上一团和气,即便后来从大祭司手中夺权,对兄弟们削爵,却极为重情,无论如何只是终身圈禁。最终国破山河,太子御沦为阶下囚。
但谁又知道心机深沉的少年太子真正的心思?
商知浅犹记得那一年,太子御傲然而立在镶金红毯,风卷衣袂,似在云端,展露令人无法不臣服的尊贵与威仪。
“临天胥氏光武三十二年,殿试名次如下:文试第一,凌御。''。文试第二,君昊胤。文试第三,参商。文试第四,赫连劲。文试第五,沈崇文……”
“武试第一,赫连劲。武试第二,君昊胤。武试第三,参商。武试第四,李扬彦。武试第五,沈崇武……”
金色的晨曦洒落在庄严肃穆的大殿内,参与殿试的士子俯首视地,紧张地直流汗珠,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氛。除了榜上名次的士子发出惊喜的轻欢和内侍高声清亮的嗓音,无人再说一句话。
大殿玉阶之上,光武帝坐在龙座上,紫金冠,一身明黄色龙袍,袍上绣有五爪金龙彰显着至高无上的尊贵,额前的冕旒遮挡了他渐老的龙颜和饱含沧桑的双眼。透过镶金嵌玉的屏风,属于帝王的气势威严,令士子和百官不敢逼视。
掩藏在屏风之后的大祭司立于光武帝身旁,满脸的杀气,犀利的眼眸阴狠无比,环视着百官和士子,双拳紧握而泛白的指节几乎崩裂,跳动的青筋泄露他此时愤怒的情绪。
寂静。
百官个个如惊弓之鸟冷汗潺潺,跪地不起,脑袋压得更低,他们知道临天皇朝殿试的名次是皇帝亲自评定,期间要经过严格的考试和审核,且参加考试的士子身份更是不能疏忽。文试武试的前三名都没有世家精英子弟,这是临天皇朝建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更恐怖的是君昊胤也榜上有名。
“陛下!”年迈的老臣语重心长:“君宗越,倚仗先皇托孤的重任和陛下的宠信,独揽大权,见君不拜,无臣下之礼。欺压百官,代替陛下处理政事,批阅奏折,早有夺政之心。在君宗越十余年的宰辅生涯中,国家大事,全由他一人决断,朝中大臣,皆是他推荐。文臣武将只知宰辅,不知天子。就连陛下近卫军也是由君宗越调度,种种皇恩殊荣,君宗越却心生谋逆之心。陛下仁厚,念及君宗越的师生之情,没有株连九族。君昊胤罔顾圣旨,其罪该诛!”
兢兢业业的肱骨之臣进言:“陛下当年下旨君家后代不能出仕,君昊胤身为君宗越嫡孙,君家的后人,不感念皇恩浩荡,却无视陛下圣旨参与科考,当受重惩。”
意气风发的新贵愤然反驳:“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是天子之天下。君相身为一朝宰辅,天下人如何看,朝廷百官如何谏言,也无实质证据证明君相谋逆反叛之心。臣在出仕之前,有幸见过君相一面。臣只知,在诸皇子为皇位兄弟残杀,是君相守护天下,阻止那一场宫廷兵变。先帝属意庶皇子时,君相顶住无尽压力,向先皇谏言立陛下为未来储君。君相曾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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