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第264章


始兴帝驾崩,辛王世子登基,是为康定。
他说他要去漠北,我一路相送,行之凉州,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于烨,五皇子,王爷,皇上,我终于可以,从容的唤他一声:
“聿烨,珍重。”
他亦拍了拍我的肩,我想了一想,环住他的臂膀,深深的,拥了一拥。
“好好教世子,习武,读书。要像对我一般。”凝眸看我,似是重托。
“ 不可能。”我也看向他,字字坚决。
“为何?”
“他不是你。我只尽臣子之力,不付毕生之功。”
他又笑,轻松,真诚:“官海沉浮这么些年,成风你坦诚如此,一如当初。”
“谢贤弟夸奖。” 贤弟,叫的坦然,我和他,只能如此。
“灵阙,在成王府,还望成风多加照看。”
“好。”
长河落日,他和她,终成眷属,到底,只剩下我一人。 、
新皇登基,太皇太后把持朝政,我教他习武,教他读书。世子伶俐聪慧,却不多言,时间渐久,知道了自己质子的身份后,更加谨慎,对任何人,都留余地。小小年纪,心机甚深。闲闲一笑,这,都并非是我该关心的。
“师父,皇帝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小童扬起小脸,故作天真。 【霸﹕。。】
我望着这有心计满满的小人儿,想起那个同样憋红了脸狠狠的说着“你,你胡说”的人,不免一笑,他看我发笑,进而问道:“为何提起先帝,师父如此开心?”终于敛起笑容,不再故作亲密的叫那声皇帝叔叔,而是代以冷冰冰的“先帝”
“微臣不敢妄评。”
“听闻师父跟先帝走的很近。”
“我们是至交。”
“君王大多冷血,孤家寡人,何来至交?”
“他不冷。”
“若是有一日,我要师父在我和他之中做出选择,师父你该如何?”
“先帝已经驾崩。”我身上虚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是漠北去的太勤。看来夙妆的武功(烨妆番外里,扯烨妆的闺女出来打个酱油。)是要让她父亲自己教了。
康定十六年,世子指婚,将军府猛然间,多了二位夫人。
温氏阴鸷,云眉心善。看来,进不能相合,退不能相忘还不是悲剧,进不能相合,退不能相忘却还要和二位夫人虚与委蛇才是真的悲剧。
将军府内,二位夫人悉数睡下,又是一个月夜,又是满园桂香,又是一人于月下独酌,想起最后一次见他,他看到我,愣了半晌,缓缓的来了一句:
“怎么瘦成这样?”
心中微动,纵是只到兄弟之情,得他言如此,亦十分欢喜:
“朝中多事,新皇多疑,太皇太后把权,诸多不易。”
抬眸看他,还是那双美目,只是少了君王的威严,湖水般的眸子里盈满了沉静悠然,潇洒恬淡。微微一笑,看他过得很好,心中十分知足。
他跟我说:“你也成个家吧,你老是这样孤着,新皇更疑,再说,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漫漫数年,有个至亲之人照料,我也放心不少。”
“好。”
嘴唇微动,这或许是最后一面,想说些什么,却又显得疏离,胸中憋了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一句:“漠北常开梅花,尖儿上的固然风景无限,却是早凋。”
“恩,长在树腰上的梅花,亦别有一番风情。”
红尘万事,东风袅袅,自儿时初见,到而立之年,斗转星移,流年偷换。又是一年春到,若是真爱一个人,不过是,愿他。
过得好。
作者题外话:感谢清韵写的番外,呵呵,大胆的突破哦。
成风(6)新
手贱。。猜想一下御书房里的事。。还是杨叔叔以第一人称。
接旨,入宫,原是让我挂着将军的名号去镇守边疆。
心中一动,远离这是非之地,未尝不好,灵阙如此,亦不能再被有心之人利用,他待灵阙如妹,我亦要尽力护她周全。
云眉……云眉……这个丫头,她像是一面镜子,映出了我的痴狂和无奈。从未知道我年近不惑,居然还能如此得佳人垂青,说与他听,怕是他会哂笑我吹牛吧。
我以为,余生,或许就藏着心底的爱,和她相依度过,却不想,命运终究给我指了另一条路……云眉断不能带去大漠,留温氏一人在府,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留云眉在这里,不说看管,起码可以监视,若再回来,起码不会因温氏而让我杨家蒙羞。只是她腹中的孩子,我怕是看不到了。对她,虽无感情,却还是期待着,腹中的孩子。看来,自然而下的血脉相连总归是无法切断,真的有了,这么个小生命,和他是由谁孕育出来的,似乎没多大关系。
府外传令的太监在催,还有好多事未及安置,回来再说吧,自嘲一笑,看来我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御书房内,皇上今天的气色比上次见时好些,皇上是辛王的儿子,却不似辛王,辛王心计有余却优柔寡断,聿烨各方面俱佳却终归过不了一个情字,想起爹爹对聿烨的评价:过尽千帆 ,才能找到情之所钟,看来钟的并非江山,亦非皇命,而是只有那名唤作雩儿的女子。这位却皇上谋略足够,果断亦足够,又无情所牵,似乎又有,馨妃娘娘?哎,走了走了,怎又生出这些无关的心思。
“师父在想什么?”皇上抬眸看我,这双美目,倒像是元家的人,顾盼神飞,只是,激流暗藏。
抬眸看向他,听他又顿了一顿:“师父,先帝还是五皇子的时候,您似乎受他委派,镇守过边疆。”
“是”我答的简短。
“那朕派你再赴边疆,替朕御国门,守社稷。”
“是。”复又再答。
“师父待朕,似乎从无师徒之谊,只存君臣之系。”
我看向他,想起了聿烨交代我好好教习世子,要像对他一般,那时我便说,对世子,只尽臣子之力,不付毕生之功。与我来说,毕生之功,只许一人,毕生之爱,只付一人,对其他人 ,如温氏者,尽一份责任,如云眉者,多一份怜惜,如皇上者,存一份重托,于聿烨者,曾经沧海,自正厅初见,眼里心里,便再装不上其他。
“师父?”
我收回思绪,启齿:“末将还有一事相求。”
皇上撇了撇嘴:“从师父嘴里说出这个求字,可真是不易。说。”
“末将,”深吸了一口气,终是说出:“想带成王府的疯妇共赴边疆。”
“又为了先帝的重托?”皇上的眸子里,满满的怒色。
“……”终是不再作答。
“若朕不允呢?”
“不允,末将死后无颜面见先帝。”
“朕给你去解释!!”皇上似是气结,脸色煞白,自上次为他把脉,我便知他身体不好,但我和他之间,总是有些隔阂,似是因为聿烨,似是因为多疑,亦似是我,刻意而为之。
“皇上,如今江山太平,末将此去边疆,或许下次再见,便不知何时,她是先帝的宠妃,或许再说出些其他内宫禁忌也说不定。”
“死人,又如何会说话呢?”皇上看向我,眼神盈满杀意,嘴角,却牵出一抹无邪的笑。
“求皇上开恩,待一个疯子,不必如此。”我跪下,皇上已经长成比宣庆帝还要阴险的皇上,总算是,不付聿烨所托,另一件事,便是灵阙,誓死,也要护她周全。
“晚了,她已经死了。”他说的从容。
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声音,我只觉得自己的七窍都窜了出来,我终是负了他,我终是负了他。。。喃喃想着,从小到大,我从未有一件事失信于他,如今,却做了那失信之人。如果我当时冲破穴道,死谏太皇太后,如果……
“师父,师父,师父。”声音由远及近。
淡淡出生,似是散尽了所有的力气:“皇上,还有何吩咐,无事,微臣,便告退了。”
“师父待先帝,真是不一般。疯妇还在成王府,师父走时,带上她便是。”
重重的叩首:“皇上有好生之德,谢皇上不杀之恩”。想起以前聿烨总说,我是最不会拍马屁最不会说场面话的官吏,那时还开玩笑说嘲讽那些溜须拍马之辈是“笼鸡有米汤锅近”,自己是“野鹤无粮天地宽”。如今,却也沦为这为了米食不惜自入汤锅的笼鸡。
“师父,朕,想问你,于你,先帝似是一切,你为了他的承诺,可以不顾一切,若是没有二位夫人,怕是断了杨氏一门的辉煌,却也在所不惜,看来朕当初的决断,甚为英明,于你,朕又算什么?”
“……”我抬眸看他,先帝,不行,好不容易求下来可带着灵阙赴任,万不能再说错话了,我启齿,略带艰难:“末将对皇上忠心不二,皇上与我,既是君臣,又是师徒…… ”
“师父向来不会撒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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