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尾以续余生》第42章


犯错误是要打屁股的。但是大爸爸越来越凶,明显在欺负小爸爸。他已经不是正义的小伙伴了!
直到家教姐姐把我抓回去,我依然很生气。这就是大人们常说的背叛吧。
《米奇和布鲁托》
——2年A班·秦嘉树·日记3
我看迪士尼的时候,问过小爸爸,你们是米奇和米妮吗?小爸爸说不是,他们是米奇和布鲁托。
我觉得很对。
后来我听司机叔叔说,那一次大爸爸是在学校闹翻了。所以,那个坏阿姨才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又想起,大爸爸曾经悄悄给我买吃的喝的,还有铠甲勇士卡魄变身器,然后摸摸我的头说,小苗儿,你能不能答应爸爸,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小爸爸。
这当然可以。我挺了挺胸口。
大爸爸又说,你现在还小,听不懂也没事,等你听懂了,就不会轻易答应我了。大爸爸总会老的,会变得没用,可能老人痴呆,也可能早死,谁也说不准……
呐,小苗儿,如果,我说如果有个万一,我没办法照顾小爸爸了。那时候,再有人欺负他,你能不能答应我,无论如何挡在他的前面。
你打不过也无所谓,只是想让他知道,就算他一个人被打被骂地过了上半辈子,他的下半辈子也一定会有人护着他的……
我没有答应大爸爸。我吼出来:谁要管你们了,我还有谢晚仪呢。自己的人自己照顾啊!
大爸爸听完,有些吃惊,我的苗儿你早恋了?我哼哼几声,承认了。
拍拍膝盖,大爸爸高兴地说,早恋好呀,早恋比晚恋好。早早把人给护着,这样自己喜欢的人,就一点点委屈也不用受了。你小子,比我有出息。
我嫌弃地躲开大爸爸,因为他想边揉我的头,边偷偷勾我的小尾指。我拒绝拉钩上吊,太幼稚了,我已经二年级了。
最后,我和他拳头对拳头。因为小爸爸教过我,这才是大人的约定方式。
大爸爸给我买了变身器,让我变成铠甲勇士。所以我答应他,我会照顾他的人……
还有他。
乱说什么,我的两个爸爸都是要长命百岁的。
日常篇番外(1)
婚礼在小岛举行,邀请的宾客不多,尤其陈家桦这一边。他摧枯拉朽的上半生,没落下几位朋友,最终只送走三张请柬——秋达、安相宜以及经纪人。
意外搁浅的“森林”,在宴客厅现场重置。噪音扰民的鹦鹉哥,给安排在了入口当迎宾鸟,大唱特唱:“今天我要结婚啦。”
再往里走,是吊草与花丛,是蕨绿与星黄,是安居此地的狐狸与土狗。穿着同系列黑色西装的两人,领结一只全黑,一只全白。
安相宜抱着祭奠青春的心情来了。这种场合里,单身小姑娘往往容易感动,一半替陈家桦哭,一半替自己哭。
“家桦哥,我、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的——”少女漫画告诉她,爱情忠贞不二,但家庭伦理剧却又告诉她,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给憋红鼻子的安相宜递去纸巾,陈家桦笑笑说:“那就不结。”抬头懵成空壳,安相宜:“嗯?”
“足够强大的话,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很好——”陈家桦远远看了秦覃一眼,“只是我不行,我太弱了。我必须得和他绑在一块,才有勇气,去面对生老病死,祸福贵贱……”
秦覃走了过来,长手和长脚,交叉不是,垂直也不对。
陈家桦问:“哥很紧张?”秦覃抿嘴承认,他现在捏捏手心,能挤出一杯果汁分量的汗来:“家、家桦,你、你不紧张的么——”
话未说完,陈家桦便猝然啃一口秦覃下巴,像是喝香槟喝醉了,醺醺然道:“我也紧张啊。我一紧张就想亲你。”
事实上,在红毯上走一段路,说一句话,婚礼的重头戏便了结了。出生二十几年,一个人早已经走过无数的路,说过无数的话。
有什么好紧张的吗?
有。
从“妈妈”到“我愿意”到“我走了”,众人之所以在乎仪式感,大约是因为,人死了就死了,我们爱得再撕心裂肺,对地球而言,也不过是两只求偶不成功的猴子。
而哪怕是在垃圾填埋场,流浪汉牵着乞丐的手,走一段路,说一句话,那也是婚礼。因为大家都一样,企图通过“婚礼”,替自己的爱情,凿下一点痕迹。
天一直很蓝,他们大步地走,大声地说。
陈家桦:“我愿意。”
秦覃:“我愿意。”
不是指从这一刻开始愿意,而是指,从这一刻开始,老天听见了——人类和猴子的区别。
日常篇番外(2)
婚后两年,他们奔走完所有手续,领养了一个三岁半的男童,取名“秦嘉树”,乳名 “小苗儿”。
本来想叫“陈秦嘉树”或者“秦陈嘉树”的,但陈家桦坚决反对:“罚抄都得四个字四个字地抄,孩子怪可怜的。”可谓出人意料,秦覃堪称严父风范,陈家桦却溺爱非常。
“孩子是父母自我认知的投射。”每回搁杂七杂八的育儿书上,看见类似的话,陈家桦都焦心成失眠晚期。三更半夜了,新手陈奶爸靠在床头,通读《捕捉孩子的敏感期》,俨然要把缺失的高考冲刺期,给悬梁刺股地“刺”回来。
“怎么不睡呢,家桦。入秋了会冷……”嘟哝几句,秦覃的手一张一合,把伸懒腰的后半程,硬凹成搂搂抱抱,“别太担心呐,儿子自有儿子的福气嘛。”
他捏捏陈家桦的腰,长了一丢丢肚腩,手感更好了,像块糖不甩,怎么搓都又白又弹牙。秦覃的耳朵薄红,明晃晃是想入非非了。天气飒凉,既然不睡觉,那就运动运动,热热身子吧。
手从腰游走到胸膛,秦覃鼻音浓重地说:“家桦,不如我们——”陈家桦突然掀被子,裹两折睡衣,径直走去儿子房间。
秦覃用余光瞄见,育儿书上的一段话,被陈家桦用荧光笔圈起来了:“三到五岁的孩子,尤其容易半夜惊醒,这时家长们应该给孩子讲睡前故事,并且点一盏暗黄的床前灯,给予孩子充分的安全感。”
半个小时后,陈家桦回来了,发现秦覃坐在床上,头“摇摇欲坠”的,死倔着不跟周公走。“哥,我吵到你了吗。”结婚两年,他一直喊他“哥”。
秦覃赌气道:“我睡不着,家桦你得给我讲睡前故事!”
陈家桦了然大笑:“哦?哥是才三到五岁吗。”
秦覃立马瘪了,他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在陈家桦面前,就是控制不住要干些幼稚事来,一点儿成熟男人的魅力都没有。把脸埋在枕头里,秦覃夸张地假装打鼾。
打一响指,声控的床头灯亮了。陈家桦蹲在床边去挠秦覃的鼻梁:“哥,你可能鼻腔发育畸形。”秦覃拧过头来,不打鼾了,刻意嚼牙齿,意思是——“我改磨牙了!”
陈家桦勾勾秦覃的尾指,这是他俩定好了代表“言和”的动作。
陈家桦叹一口气,说:“哥啊,我知道我过分紧张了。。。。。。只是我们把苗儿领回家来,我就想、想当个好爸爸,起码是合格的爸爸。如果做不到,我觉得还不如就让他在福利院里长大。”
打滚挺身,秦覃将陈家桦横抱上床,不再“无理取闹”,皱眉说:“家桦你已经是个好爸爸了。”
小苗儿不敢学游泳,半辈子旱鸭子的陈家桦便自己先学了,再来亲自托着儿子扒拉水。小苗儿肠胃不好,像只瘦猴子,陈家桦便啃一堆营养学的书,剧团排练再忙,也天天下厨,好吃好喝养着。小苗儿现在是壮成树桩了。
可陈家桦仍然摇摇头,小声说:“我、我不知道,怎样才算是正常的父爱。”
秦覃一懵,照头给浇了一桶凉水,给他凉得五脏发疼。何止是正常的父爱,正常的母爱,陈家桦都没见着过,没摸着过分毫。。。。。。
轻扫后背,秦覃掰正陈家桦的脸,舔吻得动人。在秦覃手嘴并用的骚扰之下,陈家桦的性`器很快硬了。
秦覃压着嗓子说:“家桦,我们今晚试个新的。”他钳住陈家桦的手,扯低睡裤,一巴掌拍在那紧翘的臀`部上。“啪”的一声之后,是陈家桦隐忍的“唔哼”,清脆又撩人。
“哥。。。。。。”
摩挲臀肉上的掌痕,秦覃强忍着,没有一口咬上去。他壮起胆子,一边作势再来一巴掌,一边舔着陈家桦的耳朵,说:“孩子不乖了,就该打。。。。。。”
这天晚上,陈家桦被压在床上“亵玩”,逼着哄着,呻吟出口:“爸爸,轻点,太快了,唔啊——”
沾去辈分的乖,自以为“父爱如山”的秦覃,隔天就被流放到书房,刑期长达半个月。直到某一天,秦覃蹑手蹑脚,冒着残废的风险,死挡住卧室门,大喊一声:“爸爸,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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