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无处寄》第24章


每一个人。
B军向上级请求支援,支援在路上,A国中主和的那个废物一党(以后加人名,先留着,别忘了)下台,高官们迅速集结着兵力,随时准备救援。
第八天,B军放出消息,援军马上就到,而A过已经放弃了X区,劝X区趁早放弃。
城郊,山中,其信拿着一个面包,专心致志的啃着。第一天晚上,她就想办法将归鸿送到自己家里藏着,两个人都猜得到,一旦事情败露,B军第一个搜的就是归鸿家中。
她在家里拿了一大背包的面包,几盒奶,然后逃了出去,没有惊动熟睡的父母,临行之前,她看了看自己那把割过绳子的匕首,定了定心。
一路上,她躲着夜巡的敌人,尽量的避开监控,终于在天亮之前,逃离了A城中心。A城不算大,但是以她跑步的速度,最起码也要跑上一个上午,才能到达城外的郊区。而现在,天亮了,一切的未卜开始了,一丝的恐惧随着破晓的天光爬上了她的心头。
顷刻之间,恐惧占据了她的一切。
其信站在公共卫生间里,一只手拄着墙,另一只手死死的攥着那把刀,她的理智,随天光一起回来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她的双腿开始发抖,匕首在手中“当”的一声脆响,掉在了地上,她瘫坐下来,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到底做了什么!突然间就不想活了,你跳楼不好吗!偏偏选这种方式!没法回头了!你死定了!”
手机屏突然亮了,她父母发来的信息,问她去哪了,发生了什么,她握着手机,突然想一通电话打过去,把所有都坦白清楚。
她颤抖着点来,然后在拨通那里停了下来,大脑突然有了一瞬的清明,“然后呢?做什么?等他们来找我?然后全家被处死吗?”
她爬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脸,看着那一条条冒出来的信息,还有打来没有接通又挂掉的电话。
黑色的身影站了起来,手机放在洗手坛的坛沿,她打开了水龙头,接了一把水,洗了洗那张满是泪痕的脸。
她想着:“没法回头了。”
她知道:“不能回头了。”
那张脸又重新变得冷硬起来,长长的黑发束起来,束在脑后,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又看了看手机,提示消息还在增加,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她按住了一个键子,关机。
退一步,再退一步,直到镜子能照下她大半个身子。
一身休闲运动的衣服刚好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一身黑色,又增添了几分冷硬,白皙的脸上,哭红的眼睛平静的看着前方。
充满了希望。
若是没有希望,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她弯腰,捡起地上躺了有一会儿的匕首,揣在怀中。
天已大亮,她坚信,国家使不会放弃他们的,永远不会。
她走向镜子,拿起手机,揣进兜里。
她心想着:“好了,该想一想怎么活下去了。”
☆、冬的密码

春秋流转,四季轮回。北方没有江南的烟雨,却还有雪,期期艾艾的雪,天地间一片素色的洁白,宁静的没有半点杂质璞玉,卧在红尘世间,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初冬,便是纷纷扬扬的大雪,裹挟着救赎的使命,席卷而来。来势猛烈却不乏温柔。维忆多年前的我,站在雪中大笑,却不知为何,而到如今,只剩下淡然的立于雪中,望着白色的芙蓉凋零。
二 
黑色的土地落满了皑皑的大雪,我知道,冬来了。因为叶子落光了,因为下雪了。我忘记了我的年龄,我也忘了我在这山中呆了多久,我只记得,我在等一个人,可是,我连那个人是谁都忘记了。
屋后的长椅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我轻轻的拨开,坐了上去。雪依旧下着,很轻,很淡,落了我一身。我轻轻的拂去身上的积雪,可转眼间,又落了薄薄的一层。罢了,我想,这雪,是拂不掉的,我想着过去的种种,可是,却都只是模糊的碎片,像是花瓣一般,逐渐拼接成一朵雪白的芙蓉,又一瓣一瓣的凋零,飘落,然后又凝聚在一起……
我能记清的,只有这个低矮的房屋,山上的树木,鸟兽,还有日复一日流转的倒影,和年复一年,流逝的光阴。但我却还依稀记得,我在等一个人,我忘了那个人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和我又是什么关系。这些,我全部忘记了。
风雪依旧不停的降临,吹散了我的白发。我知道,我老了,这些年,我听着山上的流泉,听着风吹树叶,听着仲夏的蝉鸣。就这样,过了好多好多年,直到忘记了世时的存在,忘记了自己。
我,继续想着,竟渐渐睡去,我梦见一个小小的女孩,在雪中笑着,笑的那样开心,我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啊?”她说:“你没看见吗?下雪了啊。”
是啊,下雪了,可是下雪了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吗?我不解,雪停了,女孩倒在雪地上,依旧笑着,笑声贯彻满了天地,让这里不再是那般的寂静。我浅浅的看着她,她问我不一起玩吗,我说不了。
我不知,我梦了多久,我就一直这样看着她,后来,梦醒了。我回到屋子,在壁炉里加了一些柴火,看着火光,红、橙、黄、蓝、紫。火光将房间暖的发亮,我的猫蜷缩在一个温暖而又安全的地方,安逸的睡着。
我起身,走到书桌边,拿起彩铅,一笔一笔的画着,画着我梦到了那个小女孩。她穿着黑色的外套,黑色的长发披散着,扎着白色的围巾,开心的笑着。
她坐在雪地上,随意而又端庄,抬起说去接落下来的雪花,时而凝视,时而送至唇边,然后轻轻浅浅的笑着。
画着她,我的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不知为什么,我竟也有些觉得快乐了。看着她,我似乎想起了年幼时的自己。尽管,我早就忘了过去,我的猫跃了过来,趴在我的手臂上,看着我一点点勾勒出她乌黑却又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轻轻的叫着。
我想,我等了那么多年的人,会不会就是她呢?然后,我笑了,恐怕我来到这山中时,那女孩还尚未出生吧!
我踱着缓慢的步子,来到窗前,雪又落了起来,覆上了这片沉眠的土地。而我等了这么多年的人,究竟是谁呢?那人,什么时候来呢?
到时,我会告诉那个人:“你终于来了,朋友,我等你好久了。”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记起,她等的人,是那个年少的自己,那个像梦中出现的一样,简单、快乐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她患了老年痴呆。
☆、远古的呼唤
黑夜默默的降临,他坐在山巅的一棵树上,看着漫天的星斗。他是部落里最弱小的存在,天生不能像别人那样快速的奔跑,不能在藤条间游荡,不能投中奔跑的野兽。他是被上天遗弃的生灵。
像他这样弱小的人,本该自生自灭,用不了多久就会死的,可他偏偏活了很多年。
因为,他的族人们发现,他能创造出不一样的东西,他能想到用藤条绑住石头,拴在树枝上,他能篆刻兽骨,制成一个能发出好听声音的棍子,他能用土捏出一个形状,用它来盛装一些东西。
他为他的族人创造了许多有用的东西,所以他的族人也愿意把辛苦打来的猎物分给他。他们互相依靠,彼此维系。他不是该早早夭折的孩子。他被要求,守护族人的火种。
月亮弯成一张笑着的嘴挂在天上,他曾努力的奔跑,试图追上月亮,可是他的身体太弱,没过多久,他就走不动了。这一次,他没有试图追上月亮,他只是坐在树顶,默默的看着她。
他爬了好久,才爬上这棵树,他爬上去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
他望着墨蓝的星空想着:〃我们吃饭,是为了填饱肚子,填饱肚子,是为了能找到更多吃的,没有吃的,我们就会一睡不醒,然后腐烂掉。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没办法去找吃的,但是我能为他们创造工具,能给他们吹好听的曲子,他们需要我,所以我活着。〃
他对着天上的月亮笑了笑:〃那些动物也是,他们吃,他们活着。你呢那个每天都在变化的白色生灵他们叫你月亮。你也在为活着不断努力吗?你真美啊。〃
他拿起了兽皮里夹着的骨笛,轻轻的吹起了曲子,那乐声悠扬,漫长,宛若月光洒下来的清辉。乐声流淌进了森林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他的族人,还是他不认识的野兽,都静静的聆听这旋律。
他的指腹轻轻的放在圆孔上,骨笛缓缓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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