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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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旋转彩灯在头顶闪烁着妖冶,强悍的音乐在耳边震撼,身处一片活色生香中,迪厅的生活。陈郁坐在沙发上,品着酒,想着这一天的命运差距:早上从冰冷的床沿醒来,晨光从窗外射进;下午一辆别克开到学校门口,鸟语花香中三哥的笑容;晚上坐在这里,烟雾缭绕,酒味漫天。陈郁憔悴地喝着酒,三哥在一旁不断地说着粗话。
一个女人,三哥介绍的一个女人,抓住陈郁的腿,呆呆地看着他杯起杯落。三哥在一旁开腔骂道,你他妈的,今天怎么变得像个傻子,老子把你介绍给我兄弟,就冲你还算纯洁,不是随便乱搞的,但你记住,这不是你的本事,要不是狼哥交代,他娘的,老子早叫人把你干了,操,别犯傻,给老子认真点。三哥转过头去,喃喃着,也不知道这个婊子和狼哥什么关系,操,还关照她。女人抱紧了陈郁的腿,把头贴在了陈郁的身上。
兄弟,哥哥等你不是一天两天,早就要你出来跟我混,你不干,偏要读那几年书,你是庆子的结拜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你这么能打,不混也是浪费啊,哈哈,现在好了,有我的就有你的,是不是?谢谢三哥。跟我还客气个屁啊,对了,你不能再叫真名了,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白发。陈郁呷了一口酒,吐出这两个字,搂了搂女人的腰,我想回去歇歇。三哥大笑,哈哈哈,想打洞了吧,不过你能不能上她,我还决定不了,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小黑,带陈……,哦,带白发哥去他的房子睡觉。小黑答应一声,前头带路,开车。
蝴蝶帮。三哥是蝴蝶帮的人,这个城市乃至周边地区最大的帮派,涉黑、黄、毒、赌。三哥是黄堂口的门主,罩四个夜总会,两个迪厅,手下有四个鸡头,每个鸡头手里有若干个鸡,还有贩黄一条龙,从制作光盘到复制再到销售,本市的多数黄碟都是从他这里流出去的。陈郁感到很无聊,他不喜欢这个堂口,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喜欢这个帮派,然而,他更觉得自己需要逐流一段时间。三哥要带他去见老大,今晚。
一个四十出头,清瘦的男人,个子挺高,比陈郁稍矮一点,大约一米八的样子,精致的光头,一道疤痕在天灵盖上泛着青光。会做什么?他身手不错,能打,有头脑,会做人……让他自己说。陈郁看着老大,好一会,我什么都不会,但,只要是交给我做的,我会让您放心。老大笑了,带他去文身。
蝴蝶帮的文身是一只彩蝶。一般都是文在大臂上,而陈郁的双臂都文了字,一边是“剑”,一边是“战”,文身的工手问他要文在哪里,陈郁耷下眼皮说,背上吧。陈郁脱了衣服趴在工作床上,结实的背肌闪着淡黄的光泽,工手很兴奋,这真是极好的材质,他忍不住下刀很大,文了个超大的蝴蝶,几乎覆盖了整个背部。
在陈郁的要求下,他进了黑堂口,尽管这让三哥很不爽。黑堂口的门主叫狼哥,三十多岁,个子不高,眼神凌厉,步伐稳健,腰马很平,可以明显看出是个拳头高手。陈郁到堂口的前三天,狼哥没有跟他说一句话,陈郁觉得他俩的性格有些像,狼哥也是这么觉得的。
陈郁参加的第一次行动是解决几个在迪厅闹事的小混混,陈郁处理事情的风格相当凌厉,并像打小孩一样把几个小混混搞了一顿。狼哥把那几个小混混叫到了跟前,指着陈郁说,以后你们就跟白发哥吧。几个小混混头点的很真诚,他们心服口服。陈郁却觉得很没劲,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个打架可以立世的时代,用这种方式考察他让他觉得很受挫。

新生入学晚会照例于军训结束后举行,音乐系理所当然挑起了大梁。但这次他们邀请了一个外人,这个人是陈郁。那个戴眼镜的胖子是音乐系学生会主席,对陈郁的架子鼓佩服得五体投地。开场音乐,Beyond的“真的爱你”,陈郁的架子鼓。陈郁叼着烟,烟雾在白发周围缭绕。清脆的鼓点敲开这首歌的灵魂。开门红,广场上的学生为这首歌而沸腾。一曲终了,陈郁走到台前,拿过唱歌人的电吉他,自弹自唱了一首摇滚版的“在那遥远的地方”,广场上掀起了狂潮。曲到中段,广场上已经是水泄不通,还有人不断涌过来。陡然间,音乐戛然而止。陈郁把吉他递给乐队,缓步走下台去。人群闪开一条道,高大的身躯,落寞的身影,白发飘动,与刚才台上的表现截然不同。走不尽的天涯路,流不尽的沧桑泪。
陈郁走过广场,往黑暗的地方走去,校园里到处是路灯,暗的地方只是校园俱乐部后的一片排屋区,这里是学校许多年前废弃下来的旧屋,现在出租给了一些生意人来赚学生钱。这里有小餐厅,有理发室,有小商店,有租书屋等等。陈郁走进一家租书屋,里面灯光灰暗,一个戴着眼睛的老头坐在前台抬眼看了看陈郁,漫不经心地又收回了眼神,一副看尽世间百态的样子。陈郁往里面走去,这是个较大的租书屋,四周摆着书架,中间还有三排书架,陈郁在第二排与第三排之间看见一个女孩,短短的直发,染着淡淡的黄,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粉润,细长的手捧着一本小书很认真地看着,陈郁扫过其中一行,知道那是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突然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因为这本书。陈郁走到最后面的一排书架,那是一排武侠小说专区。高中的时候,他很喜欢古龙的小说,或许因为其中的许多人物与他的性格有些许相似。他抽出一本《风云第一刀》,随便翻着。
哎,周雪,你没去看新生入学晚会啊,可好看了。没去,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唱唱歌跳跳舞而已。咦,你不知道吧,校园里的那个白发人上去表演节目了,一开场就是他,好帅哦,又好有才华。对,对,他会打架子鼓,还会弹吉他,歌唱得也很棒,声音好沧桑。呵,周雪淡淡笑了一下,沧桑有什么好的,那既然这么好看,你们为什么不看了?他唱完了啊,下面的节目就正如你所说的了,不过唱唱歌跳跳舞而已,还有什么好看的。那个女孩叫周雪,很美的名字,陈郁想。
陈郁把书放回书架,点燃了一颗烟,深吸了一口,单手插兜,向外走去。周雪身边的两个女孩,眼神立刻落在他身上,脸不禁有些微红,也许是因为刚才说的话,也许是因为陈郁的魅力照射。周雪轻轻地扭过了脸,眼神交会,这是个很标致的女孩,脸型很标准,五官很精致,绝对的美女,一瞬间,似曾相识。陈郁再次感到温暖。
帅不帅?好有型吧,又好有才的。他在里面,你怎么不说啊。陈郁的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声。周雪沉默着。
第五节 第六节

军训对于现在的学生来说是必需的。每一个骄子其实都有废物的一面,很多次的出操,很多次的口令,换来不尽的汗水,融化所有的无能。军人的素质是在战争的时候才能真正显露出来的,那一刻的迸发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信念,而是长期疯狂的训练,加上战争时那一瞬的热血造就的。对于废物来说,类似军人的训练能扫除他们身上许多劣质的细胞,让人变得或者暂时变得坚韧,不要小看这暂时的坚韧,在关键时候,它会从遥远的某处突然涌现出来,救他人或者自己。
陈郁班上的教官是个瘦高个,他有着军人难得一见的白皙皮肤。一开始他对陈郁很反感,称呼他为染着白毛的家伙,陈郁没有理会。时间长了,教官慢慢地发现陈郁的出操很标准,正步也走得很地道,从不唉声叹气,更不会偷懒。有一天中午,他来到陈郁身边说,你以前当过兵?没有,不过我很喜欢军人。为什么不当,你的条件不错。我不配。你要是把你的白毛染过来就配了。陈郁轻轻地瞄了他一眼,我的头发不是染的,我天生白发。教官一怔,喃喃着,天生?怎么会。他仔细看了看陈郁的头发,似乎有些相信了,因为它白得那么纯净,那么无暇,就好象是碧空的白云,柔软祥和。看着看着,教官的眼神慢慢温柔下来,对不起,我不该……陈郁赶紧打断他,没关系。他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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