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_桃灼灼》第82章


涂琰茅塞顿开,连连谢过。
蒋绎的事很容易打听,基本他们这个圈子里每个人都知道一点。涂琰把他那些狐朋狗友们的七嘴八舌拼凑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得知蒋绎除了谈衡还有几个好朋友,一个是什么都不缺无法下手的傅秉白,还有一个则是什么都缺方便对症下药的闻历。
听说这个闻历唯二的特长是摊煎饼以及长得好,年前还去几家影视公司面试过。
涂琰跟打了鸡血似的,立马去见了长夏传媒的少东,请他帮自己捧人。
夏洛明看着闻历的照片,犹豫地说道:“行倒是行,不过……你现在怎么喜欢男人了?”而且这男人明显还是个攻。
涂琰摆摆手:“想哪去了,我看上他朋友了。”
夏洛明松了口气:“吓我一跳,不过你看上谁直接下手就是了,这么迂回干嘛?”
涂琰不好意思地说道:“人家现在不太爱理我,洛明,你知道蒋绎吗?可难伺候了。”
夏洛明:“……蒋绎啊,我知道。我现在还知道,你可能是疯了。”
闻历其实还是喜欢守着蒋绎的煎饼店,但是架不住经纪人巧舌如簧,并且无比精准地戳到了“赚钱”这个症结上,就这么签到了闻历。在涂琰的亲自关照下,闻历刚刚签约就有了工作。他的日程安排的满满的,除了日常工作每天还有培训,因为之后的电视剧角色已经定下了。
就这样,闻历再也没时间去摊煎饼了。
闻历只好跟蒋绎道歉说煎饼店开不下去了,因为签了新公司。蒋绎知道长夏应当是业内最好的公司之一,很为闻历高兴。他叮嘱了闻历几句,心里盘算着能找什么人关照一下闻历。
很快,谈衡就发现蒋绎开始破天荒地关注起娱乐新闻了。再一问,原来是那个摊煎饼的小子签了长夏,顿时不爽。谈衡一心琢磨着怎么去找长夏的人给闻历多安排点外地的工作,都没注意到蒋绎嘴角抽搐地接了一个电话。
涂琰估摸着蒋绎能在娱乐新闻里看到闻历了,才打电话来含蓄地邀了个功,最后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帮你办到。”
弄得蒋绎谢也不是,不谢也不是,一不小心就被迫承了个人情。
涂琰很高兴,对蒋绎道:“这个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你放心,我都打点好了,我朋友会照顾他的。”
蒋绎只得道谢。
涂琰趁热打铁道:“那我能请你吃饭吗?”
蒋绎冠冕谈衡地拒绝了:“这不好吧,咱们两家还在合作洽谈阶段,我不好私下跟您接触。”
涂琰很失望,只好道:“那你把手机号告诉我,这总可以吧?”
蒋绎哭笑不得:“就是您现在打的这个啊。”
涂琰坚持道:“那是我从别人那打听到的,跟你告诉我的不一样。”
蒋绎完全不理解这有什么可不一样的,只得耐着性子说道:“待会我发到您手机上。”
☆、第八十章
蒋绎从来没觉得自己老了; 直到他见识到了涂琰的追求方式。
涂琰自觉帮了蒋绎的忙,便时常想要挟恩图报约他出去。今天喝茶明天喝酒后天唱歌,蒋绎日日推脱,涂少越挫越勇。
“现在的孩子啊。”终于有一天,不堪其扰的蒋绎如此叹道。
周一,涂琰要正式跟“和”签合同了,看在钱的份上; 谈衡勉为其难地到门口接了涂琰。涂琰热情地跟谈衡打了招呼后,就开始毫不掩饰地在人群里搜索蒋绎的身影,结果没看到。他不死心地问谈衡道:“绎哥没来啊?”
谈衡活了三十二岁;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表现出对蒋绎的垂涎。张副总觉得谈衡下一秒可能就要暴起伤人,赶紧上前一步跟他握手:“谈总,合作愉快。”
在有关涂琰的事情上,恐怕是最近一段时间来谈衡与蒋绎立场最一致的。蒋绎不想应酬涂琰; 干脆缺席了会议,而谈衡也乐得如此。可惜涂少爷大概最近正处于人品爆发期; 居然好巧不巧地在去会议室的路上,迎面碰上了从开水间端了杯咖啡出来的蒋绎。
涂琰立即打了鸡血似的冲上前去,谁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他就从背后掏出一捧花递到了蒋绎面前。
蒋绎错愕地看着他; 没接,谈衡的脸顿时黑了。
张副总真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他一个箭步上前抢过涂琰手里的花,对蒋绎笑道:“涂少这是给大家准备的礼物,想让您帮着分一下的。”说着抽出一枝硬塞进蒋绎手里:“涂少考虑不周; 怪我,应该我来分的。”
于是会议开始前,“和”的所有高层人手一枝玫瑰花,给整个会议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暧昧气氛。
谈衡只想把手里的花团成一团塞进涂琰的脑袋里,好点缀一下那里头塞得满满的稻草。
但他不能这么做,只能在谈合同的时候临时变卦,漫天要价。
涂老爷子不差这个钱;反正这笔钱拿出来就是给他的宝贝儿子玩的,打了水漂的无所谓,别说少赚点了。张副总如今只想赶紧把他家少爷带走,因此对谈衡多有忍让,基本上什么都答应,于是这份严重不平等的合同,竟然一遍过了。
开完会,涂琰意犹未尽地跟着张副总走了。他本来不想走,但是张副总竟然搬出他哥威胁他,真是太过分了。
张副总的威胁是有效的,整整一个星期,涂琰没有再出现在“和”,一切洽谈都由张副总出面。但是该送的东西一样没少,鲜花、甜品、手表,应有尽有,每回快递敲门的时候谈衡都想掀桌。终于有一天,涂琰消停了,据说是他在刷车子的时候,被涂老爷子强行冻结了信用卡。
谈衡接连好几天都臭着一张脸,整个公司都笼罩在沉重的低气压中,连虎斑猫都不爱往他身边凑了。他们一回家,虎斑猫就老老实实地跳到蒋绎怀里,从他臂弯露出半个头,谨慎地盯着谈衡。
蒋绎笑得直打跌:“谈衡,它怕你。”
谈衡粗暴地揪着虎斑猫脖子后头的那层皮把它拎起来,强迫它与自己对视。他狞笑了一声:“待会给你洗澡。”
虎斑猫抗议似的“喵”了一声。
蒋绎的晚饭是清蒸鲈鱼,虎斑猫的晚饭是白水煮鲈鱼。吃完饭后,谈衡拿出一只天蓝□□兜,对蒋绎道:“帮个忙,把它塞进来。”
这玩意叫捆仙袋,猫一进去自动蠢化,一动不动任人宰割。虎斑猫被蒋绎大头朝下扔了进去,凄厉地呜咽了一声。谈衡叫的比它还厉害:“你那个手啊,不能轻点吗!”
两个人把虎斑猫按在盆里一顿揉搓,猫除了偶尔轻微地挣扎一下,全程板着张生无可恋脸。蒋绎看得好笑,戳戳它的小鼻尖,调笑道:“怎么跟你爸爸一样啊。”
谈衡面无表情:“小绎。”
蒋绎抬头,尚未来得及说话,虎斑猫已经“喵”了一声,讨好地蹭了蹭谈衡的手。
蒋绎哭笑不得:“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谈衡:“谁幼稚,一个名字而已。”
蒋绎:“谁说的,家里统共三个人还有俩重名。以后你叫一声‘小绎’,到底是叫我还是它?”
谈衡霍然抬头,目光灼人:“以后?你的意思是,以后不会走了吗?”
蒋绎愣住了。
蒋绎总是想着谈正落网后,他的生活也就回归正轨了。也许继续开煎饼店,可是闻历不干了,他一个吉祥物也变不出煎饼,所以也可能就在谈衡的公司做下去。可他还没做好重新跟谈衡在一起的准备,所以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还会搬出去。
可是,那他又为什么要在意猫是不是跟他用同一个名字?
蒋绎避开谈衡的目光,随意在猫身上抓了两把:“好了,给小绎冲干净吧。”
谈衡低低“嗯”了一声,打开淋浴喷头试好水温,忽然对着蒋绎浇了过去。
蒋绎整个人都懵了,等他反应过来时,白衬衫已经湿答答地贴在他身上,成串的水珠顺着他的刘海滴进领子里。蒋绎怒道:“谈衡,你干什么!”
湿透的白色衬衫,基本上什么都遮不住,谈衡的喘息骤然变得粗重起来。他上前一步,倾身将蒋绎抵在墙上:“你自己说的,给‘小绎’冲干净。”
他的手顺势从衬衫下摆滑进去,摩挲着蒋绎的腰线:“这么急着跟猫抢名字做什么,嗯?”
他们的身体一向默契,谈衡三两下就将蒋绎摸得腰肢发软。蒋绎的心脏跳的乱作一团,低低喘息着,却不甘示弱地微微扬起头,瞪着谈衡。
谈衡眼里却只有他弧度美好的脖颈。
谈衡一点点靠近,满意地看着蒋绎神色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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