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_桃灼灼》第83章


谈衡眼里却只有他弧度美好的脖颈。
谈衡一点点靠近,满意地看着蒋绎神色愈发慌乱。他的睫毛急促地颤动着,色泽温润而鲜美的嘴唇一张一翕,愈发滚烫的气息尽数喷洒在谈衡颈侧。
谈衡像一个抓捕猎物的猫,耽搁了足够多的时间,看着猎物自乱阵脚,才终于吻了下去。
蒋绎脑海里一片空白,一触即分的温润触感,仿佛初恋。
即使没有唇舌交缠,也已经足够乱人心曲。
他甚至默许了谈衡那只顺着脊柱滑下去的手。
就在这时,被冷落的虎斑猫不满地叫了一声。
蒋绎如梦方醒,一把推开谈衡,目光游移,耳尖通红。
谈衡恶狠狠地瞪了坏他好事的猫一眼。
那天晚上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虽然尴尬,但是却有一种久违的温情渐渐蔓延开来。
涂琰一直约不到蒋绎,十分郁卒,只好又去找那个正经朋友出主意。正经人听完前因后果,直摇头叹气:“涂少啊,您这逼得太紧了。”
涂琰大为紧张:“那现在怎么办?”
正经人直言不讳道:“没办法,他现在肯定躲你都来不及。涂少啊,您就算给了他一百种好处,也不该急忙上去邀功,您这样太像挟恩图报了。”
他顿了顿,又道:“何况蒋绎缺您这点好处吗?不缺。您这样倒像强行要让他买您这个账。”
涂琰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他沮丧地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他现在肯定烦我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正经人想了想:“其实也不难,您把话说开了就可以了。”
涂琰:“可他不愿意见我,打电话也不愿多说。”
正经人:“那就过一段时间吧,做事总得讲个一张一弛。”
涂琰非常不情愿:“那……要多久啊?有没有立刻就能见到他的办法?”
正经人笑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您就等上十天半月的,他还能跑了不成?”
涂琰:“当然了!他跟他前夫天天在一块,搞不好哪天就复婚了,到时候还有我什么事啊!”
正经人蹙了蹙眉,沉吟道:“那就……要用非常的办法了。”
例会结束时,谈衡被一个副总堵在了会议室里,蒋绎一个人先回了办公室。他拿出静音的手机一看,发现一个小时前有三个陌生的未接来电。三个电话是同一个号码打来的,间隔不过一分钟,每次都打到自动挂断。蒋绎直觉发生了什么事,便拨了回去。
电话通了许久才被接起,蒋绎道:“您好,我是蒋绎,请问刚才是哪位打我手机?”
那边明显愣了一下,半晌才瓮声瓮气地说道:“你是闻历的朋友吧?我姓梁,是他的助理。是这样,闻历病了,拍戏的时候晕倒了,我又感冒了怕跟他交叉感染,正到处找人照顾他呢……别太担心,医生说问题不是很大。”
闻历在B城近郊的一个景区拍戏,群山环绕,交通不便,蒋绎借了辆越野车才开进去。梁助理说的那家小旅馆非常好找,是那个村里唯一一栋三层小楼。蒋绎把车停在楼下,一边给梁助理打电话,一边从摇摇欲坠的木质楼梯上到二楼。
“对,我已经到了,213……帮我开一下门吧。”
这里的住宿条件实在不怎么样,房间低矮潮湿,木地板随处开裂着指头宽的缝。梁助理戴着口罩,鼻子确实塞得厉害。雪白的棉被里裹着一个人,背对着门口。
梁助理道:“刚吃了药睡下了,发烧了。”
这房间阴冷得很,蒋绎担忧地皱了皱眉:“我想带他回城里,在这地方晚上万一烧起来有点危险。反正他现在这样也拍不了戏,你们导演是谁,我去跟他说。”
梁助理摆摆手:“我去请假吧,您先帮我先照看一下。”
蒋绎不疑有他,往床边走去。他忽然觉得脑后生风,紧接着颈上一痛,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梁助理”摘下口罩,无声地露出了一个狞笑。
☆、第八十一章
蒋绎醒过来时; 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地捆成了一只粽子,丢在墙角。他艰难地活动了一下隐隐作痛的脖颈,发现他似乎还在那个小旅馆里,身边还有个同样被绑起来的难兄难弟,涂琰。
“这是怎么回事?”蒋绎的声音意外有点嘶哑。
涂琰的嘴被封住了,没法回答他。蒋绎只能顺着他愤怒的目光看去,只见床上坐了一个熟人。
蒋绎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 冷淡地说了一句:“是你啊。”
绑匪对他微笑致意,然后弯腰蹲在涂琰面前,替他揭了嘴上的胶布。
涂琰大幅度地喘了好几口气; 缓过来之后就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枉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这么对我!”
绑匪先生好脾气地笑了笑,手下却毫不容情。他一直逡巡在涂琰脸颊的那只手忽然高高扬起,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涂琰被打懵了; 表情愤怒地起伏了一下,就在蒋绎担心他又要出言不逊时; 涂琰却冷静地说道:“你要钱吗?要钱可以联系我爸或者我大哥,但是不要伤害我们,否则你不但一分钱都拿不到,我爸还会杀了你。”
绑匪笑了:“你倒是反过来威胁我了?可惜你猜错了; 我不要钱,而且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对你的命也没兴趣。”
“毕竟你只是倒霉,被我顺便绑过来的。对不对啊; 蒋先生?”
蒋绎平静地笑了笑:“是啊,谈正,别来无恙。”
涂琰顺风顺水地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遭过这么多罪,其实脑子都有点转得不太灵光了。他觉得谈正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努力回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谈正?”涂琰的表情显得有点迟钝:“哦,你是谈衡的那个侄子,你……刑期满了?”
不知道是“谈衡”还是“刑期”,准确地刺激到了谈正的神经,他的表情一下变得狰狞了起来。谈正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弹开刀刃在涂琰颈侧比划了两下,涂琰大惊失色:“你、你要做什么!”
谈正冷笑一声:“不做什么,想教教涂少爷如何在刀俎之下安静地当一块鱼肉。”
蒋绎叹了口气:“谈正,放了他吧。”
谈正冷哼一声:“放?然后让他出去报警吗?”
蒋绎习惯性地耸了耸肩,可惜被捆得太结实,只好抽痛着默默将关节归位。然而不以为然的话已经一股脑脱口而出:“我还以为你不怕警察呢,逃出来这么久了,居然还在B城。”
谈正掩饰不住地恨恨瞪着蒋绎:“我本来是想跑的,钱都准备好了,路线规划得也很周密,但是我临走之前,突然想去看你一眼。”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熟悉的神经病模式开启,蒋绎转过头不想跟他说话。然而谈正也不在乎,他的重点在于表达。
“你从他的车上下来,踩在一块石头上,他扶了你一把。”谈正的眼睛里好像要冒出火来:“你凭什么还能跟他在一起?在你做下那些事之后,他为什么还会跟你在一起?”
谈正轻轻扳过蒋绎的脸:“所以我不走了。蒋绎,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拖你一起。”
声声控诉犹如泣血,旁观者若是不了解内情,真要以为谈正有什么了不得的冤屈了。然而谈家的事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涂琰再没心没肺也听过几耳朵。他小声道:“明明是你家老爷子对不起人家爹在先,难道还不准别人报复回来了?绎哥没做过什么过火的事。再说了,在不在一起这是人家夫夫的事,你小叔叔还没怎么样,你出什么头?”
涂琰此人别的本事没有,在搓火拉仇恨上头可算是炉火纯青。他话音未落,谈正的脸色已经黑得没法看了。谈正忽然发难,一脚踢在涂琰肩膀上:“我看你这鱼肉,得吃点苦头才能学的会听话了!”
涂琰疼得眼泪汪汪的,却还倔强地瞪着谈正。蒋绎厉声道:“谈正,你不懂什么叫冤有头债有主吗!”
谈正斜睨了蒋绎一眼:“我倒是忘了正主还在这。怎么,你自身难保,还想替别人出头?我一个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的亡命徒,想什么时候杀人就什么时候杀人,蒋绎,我要是你,就会好好求求拿刀的人,万一他心慈手软,放过你呢?”
蒋绎笑了笑:“你会放过我吗?不会。但你会现在杀我吗?大概也不会。我猜,你费劲周折把我骗到这来,可能是还想再见谈衡一眼吧?”
蒋绎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在里头待了两年,谈衡一回都没去看过你?”
谈正被人戳中隐痛,铁青的脸色里混了一点红晕,别提多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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