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阳河畔》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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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宗贤被枪毙以后,其妻凤姬就另嫁别人走了。家中只有宗贤的母亲钱氏一人。钱氏年青的时候,是个风流人物,嫁来陶家以后,还常约男人到鹤阳山上,到鹤阳河畔或到她家来幽会**。钱氏爱打扮,喜打牌。有时外出打牌输了,几天几夜不回家。生宗贤后,人们常在背后说这孩子像谁像谁,是她输钱了后,用她身上的那四两丑肉给人抵债。后来怀了宗贤……
第十五章(5) '本章字数:1581 最新更新时间:2011…09…27 09:44:46。0'
儿子死了,儿媳妇走了,钱氏一人又好吃懒做,家中存的一些值钱的东西,能够卖的都卖了,田地也都卖光了。到土地改革时,看在她孤老婆子一个的份上被评为贫农。
近一两个月来,这里悄悄地有人说着这样的话:说荣华家近来常有男人半夜光临。她家五、六个人,仅她一人干活,她家都未断过炊烟,可能是靠干那种事……,这话经钱氏加油添醋后,一直传到了镇里。镇里分管治安的就是那个曾经叫荣华编织羊毛衫的那个平头塌鼻子男子。他想,这假装正经的女人,原来是这样的年轻,白白嫩嫩的,生活那么困难,老公又不在身边,能忍得住?想到这里他兴奋地自言自语着:你不肯就我,以后你会来我面前跪着求我……那时候,吃白的吃赤的,那就由我了。
从那以后,这个管治安的平头塌鼻子男人,每天掌灯以后,就以治安巡逻为名,佩着短枪,到陶家庄去,在荣华家周围转转。要是真的发现有半夜君子潜进陶家,他就抓住把柄了。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平头夜夜扑了空。但又不甘心罢休。他想叫陶家庄一个可靠的人替他监视。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陶宗贤的母亲钱氏。
钱氏家庭成份是贫农,政治可靠。钱氏家跟荣华家毗邻,饭前、饭后、夜里可以窥探,十分方便。另一方面,她们两家是死对头,叫她当此差使,她一定乐意接受……再有,她儿子宗贤当过日本狗腿,又贩卖鸦片,被日本人打死。这一窝囊历史,土改时曾有人提过。不过,考虑到她是个孤寡妇人,又是贫农,人们也就不再管了。镇里交给她这一差使,是瞧得起她,她能不从命?
钱氏领命回来后,高兴得饭都不想吃了。她想,镇里把这件事交给她,说明他们对她的信任,说明她儿子的那段历史,他们真的既往不咎了……要是她在新屋抓到了奸,不但立了功,还可以发泄她多年积郁的冤恨,而且远在省城里读书的天赐,也可叫人勒令他回来跟他老婆一起背黑锅。
每夜,荣华都要二、三次的点起灯来给孩子尿尿,屋里每次灯亮,都牵动着屋外执行任务的钱氏的心。都给钱氏带来立功的希望。但是,无情的现实,一次又一次地使她的希望破灭。
钱氏自从丈夫去世以后,就跟村里一个叫单爹的老单身汉相认兄妹。宗贤不在家时,单爹就提着一瓶酒溜进钱氏家,喝酒醉了,两个人就在床上鬼混。土改时,单爹怕她评上地主,对她就冷淡了。土改过后,她是贫农,单爹对她又亲热起来,单爹是五保户,但仍能从事一般农活。队里安排他当田间管理,管理全生产队的稻田的灌水和排水工作。扛着锄头,巡查全队所有的水稻田。这块地缺水了,秧苗长势不好,他就到河边去打开闸门,让河水流进缺水的田间。那几块地积水多了,水稻叶子过于茂盛,容易犯病,他就得马上挖沟排水。遇上天旱,几个村几个队的田管人员都抢着给自己队的稻田灌水,单爹就必须卷着被盖,在田头安营扎寨,昼夜守在田头灌水,不然的话,别村的人就会偷偷地来将你的闸门关上,导水流进他们的稻田。钱氏知道单爹这几天扎寨田头,她借着夜巡的机会,夜夜来到田头,跟单爹幽会,共尝“夕阳红”的情趣。
“来呀,村鸡要啼了,天又要亮了,明晚,我不来了”。在朦胧的星光中,模糊地看到,在田埂那边的那张草席上,钱氏光着下身,张开着瘦长的双腿,等待单爹光临。
“等一等”。单爹驼着背,躺在草席的那一端,用手摆弄他那个东西。
“平时像虎似狼,现在却成了个死老鼠,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这时,单爹从草席那端爬过来,十分熟练地跪在钱氏张开的双腿之间,弯下腰来,将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背后,将自己的胸脯紧贴在她的**上,迫不及待地将自己那个东西凑过去,钱氏忙的用手帮他将那东西纳进来。接着,马上扭动着腰身,同时,又将自己的两只脚,勾着他的臀部……
钱氏领命监视荣华,满以为只要弄出点蛛丝马迹来,她就可以立了功。要是抓到奸,那就更不用说了。可是,时间已过去了一个月,却是毫无所获。她心里嘀咕着,要是知道这样,就不该领这一蠢差使……不过,她又想,虽然从荣华这方面捞不到什么,但从老单那里她却得到了不少,夜巡的差使,她总算是并不白干……
第十六章(1) '本章字数:1644 最新更新时间:2011…09…28 09:53:44。0'
陶天赐的学习成绩,在系里年年都名列前茅。在课余时间,他动笔写文章。他写的诗歌、散文经常在学院的学报上、省级、国家级的杂志报纸上发表。
一个星期六下午,读历史专业的一位叫傅丽虹的女同学来教室来找天赐,邀请他到校园里去走走,他们虽然一个是学文学,一个是学史学,但大家都在同一个校园里学习、生活,星期六晚会时,大家常常在一起跳舞、唱歌……
傅丽虹是黑龙江人,口齿清晰,普通话说得十分流利,她的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像闪亮的黑玉。这对先天配就的眼睛,仿佛藏着无限的神秘。她那浓密细长的头发,一直垂到胸前。这更显出了身子的纤巧、苗条。她的皮肤白皙,衣服适体,举止态度都带有几分淘气和撒娇。陶天赐十分欣赏这位北方姑娘的天真和直爽。
她和天赐并肩地走在校园的林荫大道上。天赐时时有意地将两个人的距离或一前一后,或一左一右的拉开。而性格开朗而又稍带有点狡黠的丽虹又在有意无意地靠近天赐。她对天赐说:“你这么年轻,想不到却是两个小孩的爸爸了,原先我以为你还没结婚呢?”说着她调皮地微笑着。
“谁告诉你说我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是你告诉我。”
“胡说。”
“怎么胡说?你写的文章发表在《江南文学》上,我看过了。《送别》里写的不是说你有两个小孩子?”
原来是天赐在《送别》这篇小说中写一个有两孩子的年轻的妈妈,勇挑家庭重担让自已的丈夫上大学的故事。
天赐听丽虹说后,想跟他说说文艺创作和实际生活的关系的一般常识。但又觉得这些文学常识对一个大学生来说,是完全明白的。他就不说了。他只淡淡地说,那是小说,不是个人生活纪实。
她又说:“你这么聪明、潇洒,我相信你的爱人一定也是漂亮、贤惠。”
天赐不耐烦了,转过面来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你邀我出来散步,就是想谈这些的吗?”
“真是十足的书呆子。这些就是生活,这些就是创作的素材。我们不是常常说生活是创作的唯一源泉吗?”
听了这些,天赐又哑了。
过了一会陶天赐说:“最近我读黑格尔的一本书。书中说,形式逻辑的基本规律之中,有一个矛盾律,要求在同一思维过程中,对同一对象,不能同时作出两个矛盾的判断。既不能肯定了它,又否定了它。”
丽虹说:“你真是个多面手,你是学文学的,对哲学却也有如此深刻的研究。”
“文学、史学、哲学是姐妹学科,她们有着亲缘关系。”
“你学文学,我学史学,那我你也有亲缘关系了!”说着两个人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陶天赐又说:“矛盾律有个公式,就是‘甲不是非甲’,‘或甲不能既是乙又不是乙’。”
丽虹对这个公式的含义不太明白,她沉思着,没有说话。
天赐又说:“‘甲不能即是乙又不是乙’这一公式,是哲学理论中的奠基石。不过,后来有人在这一公式上又派生出另一个公式。这个公式就是:‘不是甲就是乙,不是乙必是甲’。这一公式,虽然并不被哲学家所认可,但它却悄悄地在一些国家和地区泛滥……”
他又说:“宇宙间的事物,千千万万、变幻无穷。就仅仅是一件事物,不同的时间、地点,其变化也有所差异。怎么可能是‘不是甲就是乙,不是乙就是甲’呢?世间事物,五彩缤纷,不可能不是红就是黑,不是黑必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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