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亭郡主_》第60章


这日下朝回来,看见他神色轻松,想想刚好是五日之期,莫不是他呈交了屏东治理的奏章,皇帝舅舅看了满意,称赞他了?
看见他神色欢愉,我也很高兴,心里盘算着今晚要不要略备浅酌替他庆祝一下?
我迎上去替他宽衣,柔声问他:“爷,今晚可以轻松些了?”
他瞥了我一眼,没有答话,仍往书房去了。
嗯?这是什么状况,他不是已经交了功课了么,还要去书房?
我跟着他走进书房,看见他坐下提笔准备书写,我于是走过去,拿起墨条,低头替他磨墨。一下一下,墨汁浓浓,仿似浸润着我心。
一缕头发没有簪紧,忽然掉了下来,刚好碰到他的脸。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我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羞涩地对他嫣然一笑。忽然人一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整个人躺在他的怀里。
他眼里有深深的东西,看着我,头越俯越低。
他,他,他要做什么。
我心怦怦地跳,有些紧张,又有所期待。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温热的嘴唇印了下来,在我耳边嘴角辗转,我一阵战栗,双手挥舞了两下,想要搂住他的颈项却终是不敢。
迷离之中,却忽然被摔在地上,睁眼一看,罗恒站着那里,气喘吁吁,目光阴迷地看着我。
我莫名其妙,只觉得委屈,眼泪夺眶而出。
“出去!”罗恒喝道。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晓得反应。
“叫你出去!”
我爬起身来,捂住嘴狂奔而出,跑回自己的房间,扑到在床,放声大哭。
明明是他拽我到他怀里,又不是我惹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哪位亲当时是猜到秦月的首饰其实是自己买的?这个罗三,想送人东西又不好意思,憋了这么久,呵呵……
第五十七章
过了一阵听到动静,好像有人站在我门口,我擦干眼泪坐起来,看见是罗恒立在门口,表情冷木,看着我的眼神复杂,疼惜,矛盾,隐痛?
我不懂他。
他刚才既然要赶我走,自己又来干什么?我禁不住双肩耸动,别过头去。
然后听见他离去的声音,稀里哗啦,外面的花盘架子,又不知被踢翻几多,把院子众人都惊动,纷纷跑出来看发生什么事情。
我又伏倒在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明白,即便是他在皇帝舅舅那里遇到难题,也不该这样拿我出气。
那一晚,是杏柔去值的夜。
我第二天起来,眼睛仍然有些红肿,寻思着要不要叫人煮些金银花水洗洗,好消消肿,才迈出房门,正好看见那人从他屋子里出来,我赶紧退回房间,掩上房门。
我背靠着房门发了好一会呆,听听外面没有动静了,心想他应该已经出门去了吧,于是重新打开门准备出去,猛地发现,罗恒正立在我的房门口,形容憔悴,双眼布满红丝。
我一看是他,赶紧又往房里缩,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关门。
好吧,既然你三番四次地来,我便给你个机会。我抬头倔倔地盯着他,看他怎么解释。
他嘴唇动了几下,终是没有说话。
我恼了,要挣脱他抓住我的手,两人纠缠一阵,他终于放开我,说了声:“我上朝去了。”
去吧,去吧,你去上朝,你去书房,你吃饭,你睡觉,你是爷,你做什么都不必和我解释!我眼泪又汹涌而出,泪蒙蒙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内心怨忿。
当晚,罗恒很晚都没有回来,我又有些担心了,莫不是皇帝舅舅真的十分刁难他,所以他才会如此反常,今日这么晚都没回来,难道是奏章不合皇帝舅舅的意,被罚返工么?
虽然盼着着他早些回来,却又有些纠结,他若回来了要跟我说话,我是理他,还是不理他?
罢了,看在他为国劳心,为帝分忧的份上,我便原谅他一次吧,只要他,只要他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夜已深,罗恒终于回来了,喝得酩酊大醉,是罗恺和淮安扶他回来的。我和杏柔等人急忙上前扶他躺在榻上,准备替他洗刷。
我谢过罗恺,想问他罗恒因何喝醉,是因为皇帝舅舅奖赏,所以欢欣庆功,还是因为皇帝舅舅责罚,所以借酒消愁?一时急切,却又不知如何问起。
踌躇之间,罗恺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准备离去。
我赶紧上前,叫了一声:“大爷,三爷他……”
罗恺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段姑娘早些休息吧,这些交给她们就好了。三爷不过是一时兴奋,多喝了几杯,没有什么事的。”
原来是兴奋,那便该是好事了?我稍微放心。送走罗恺,回身和她们一起侍候罗恒洗刷。
终于把罗恒搬弄上床安置好,杏柔来请问是她值夜,还是我值夜。
我想了想,说道:“还是我来吧。”
她们退下后,我铺好床却没有马上躺下,而是走过去掀开帐幔再看看罗恒被子可有盖好,只见他即便睡着,也是眉心紧蹙。
爷,你到底遇到什么烦心事,连睡觉都不能展眉?我好想去揉开他的眉心,让他舒坦地睡上一觉。
我心里轻叹一口气,他既然如此烦恼,我就原谅他昨天对我莫名其妙的行径吧,不要再给他添堵了。
我放下帐幔,准备去睡,才一转身,听见他含糊叫了一声:“嫣儿。”
“嗯。”我回身应了一声,等了一阵却有没有动静了,忍不住又掀开帐幔去看,只见罗恒却是睡着的,眉心仍然紧蹙,我才要放下帐子,他又叫了一声:“嫣儿,你叫我拿你怎么办……”然后一翻身,仍然沉沉睡去。
拿我怎么办?他因我而烦闷么?我仔细思量,却想不出这几天做了什么事情令他如此心烦。唉,是怪我不体谅他的难处,跟他犟了吧。
好吧,爷,我不跟你犟了,好好安睡吧。
第二天起来,罗恒支头皱眉坐在床边,像是头痛的样子,我过去伸手按住他太阳穴,与他轻轻按揉,又吩咐小丫头赶紧拿醒酒汤来。
他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
“爷有烦心事么?”我柔声问他。
没有回音。
过了一会,他伸手拨开我的手说:“好多了,谢谢。”然后起身更衣洗漱。
也许是说了我也不能替他解忧,所以就不说了吧。
但是一连几天都是这样,日日沉醉,深夜始归,连罗恺脸上都已挂上忧心的神色。我终于忍不住,又向他打听:“大爷,三爷他,他有为难事么?”
罗恺看着我,目光中有些无奈,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很快就会好了。”语气却是迟疑不定。
连罗大奶奶看我的目光也带了些无奈,我不禁疑心,真是关我的事么?
早上他上朝之前,禁不住又问罗恒:“爷有烦心事么?”带着哀求疑惑的眼光看他,求他说出来吧,不见得我就不能帮他。
罗恒深深地看着我,略有犹疑,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那你因何日日酒醉夜归,因何脸带痛苦神色?
“爷,今日不要买醉了吧,有伤身子……”
罗恒没有应我,快步出门去了。
这几日已经习惯了他酒醉夜归,不知他今日,又要喝到什么时辰?我倚在榻上,百无聊赖,等他归家。
忽然门被推开,罗恒身形微晃地走了进来,依然一身酒气,但是比之前几天喝得不省人事,酩酊大醉,已经是好了很多,而且今日也回来得早,他果真是听从了我的劝告了么。
我赶紧起来叫了一声“爷”。
他没有答应,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却是不一样的……温柔。
我拿起早准备好的醒酒汤,要扶他坐下喝汤,他却不动,仍是死盯着我,目光灼灼。我扯不动他,唯有踮起脚把汤碗举到他唇边,想让他就这样喝了了事。
他却不张开嘴,反而伸手把碗一推,我一时没有拿稳,那碗“哐”地掉到地上,摔成几片,汤水洒了一地。
我一怔,他又要发作了?
脑子还没转过来,腰身却一紧,人已被他揽住。他俯下头来,不似那日只在耳边唇间游移,今日是直接噙住我的嘴唇,狠狠地辗转几下。
一阵酒气,熏得我有些晕眩。
有人走进屋子,“啊呀”一声低叫,然后听见兰嫂子的声音:“出去,出去。”再听见门被人掩上。
我被他亲得透不过气来,本能地挣扎,他却捆得更紧,用舌尖去撬我紧闭的牙关,不得而入之后,不满地嘟囔一声:“嫣儿。”然后转战唇边,耳垂,颈项,麻麻痒痒,我呼吸急促起来。
终于,他停下来,把头埋在我颈项,喘着粗气,喃喃叫道:“嫣儿。”双手抱得更紧。
我身子僵硬,心想他一定是喝醉了,心思转了好几回,都决断不了到底是要推开他,还是任他抱着,然后等他又把我摔在地上。
我叫了一声“爷”,尝试伸手推开他。
他抬起头来,手上的劲道却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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