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嫁皇后》第203章


“我知道,你一定不信。//”他俊雅一笑,眼中流露出几许歉意,“突然之间,我就这么想通了,放下所有的重荷与纠结……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你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真的吗?”
“真的。当我明白的一刹那,我才知道,原来多年来自己过得这么辛苦,原来你一直在我的身后默默地关心着我,一直在等我,不离不弃,此生不渝。”
“我说过,我会等你,此生不渝。”顾湘惊喜而泣,只因这个喜悦来得太过突然。
“如今你等到了,我不会辜负你。”流澈潇温柔地笑,却是铁铮铮的誓言。
“嗯。”顾湘埋入他的颈窝,幸福地轻笑。
——
梳洗完毕,流澈潇步出房门,说不出的神清气爽与松快活络。
拦了一名下人,问王妃现在何处,却道:王妃入宫面圣。
一愣,一惊,心中诸多疑惑,他匆忙地进宫。赶到澄心殿,却不见人影,陛下亦不在殿内。问起殿外的侍卫,回道:陛下正在端阳宫用膳。
流澈潇更是疑窦丛生,径直赶往端阳宫,却于宫廊的拐角处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求陛下成全。”是顾湘的声音,恳切而谦顺。
“难为你为他考虑得如此周到。”流澈净悠然道,“你能保证你的夫君会与你隐居西南,永不再入京吗?”
“妾身能够保证,求陛下成全。”语色坚决。
“朕很想信你,不过……”流澈净似有犹豫,“谋逆大罪,理当族诛,朝臣亦不会就此罢休。”
“陛下胸怀丘壑、胸襟广涵,朝臣以陛下为尊,但凡有何旨意,自然不敢违逆。”此言有些过了,然而由她说来,却是淡定得不卑不亢。
“兰陵王妃胆量不小,”流澈净冷哼一声,“如果朕不答应呢?”
“黄泉白骨,妾身一路陪着王爷。”顾湘柔音铮铮,“只不过陛下与皇后娘娘之间,只怕如鲠在喉。佳人难得,陛下也不希望皇后娘娘存了私心,或是对陛下有所怨念,是不是?”
“兰陵王妃伶牙俐齿,朕倒是小看了。照此说来,朕应该允了你的请求?”流澈净掷地有声地反问。
“妾身不敢,求陛下成全。”
流澈潇跨步现身,看见自己的王妃俯身跪地,仿似虔诚的求佛之人;而那帝王傲岸不群的目光射过来,毫不惊讶,甚至有些揶揄。
叩首行礼之后,他扶着妻子起身,惊得顾湘呆呆愣愣的,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样子。他以眼神安慰她,接着躬身道:“内人无状,望陛下开恩。”
“一大早的,皇弟的王妃就进宫求见朕,为你求情为你开脱,皇弟,如此娇妻,不可多得。”流澈净的语气似是兄长。
“陛下过誉。”流澈潇沉下脸,冷淡道,“时辰不早,臣弟不便打扰陛下。”
“兰陵王妃禀奏之事,朕自有分寸,你们退下吧。”
夫妻俩躬身一拜,转身离去。流澈净望着两人的背影慢慢远去,翩翩王爷,窈窕王妃,亦为世间不可多见的神仙眷侣。他轻轻一笑,亦转身去了。
宫中晨光澹澹,花色妍妍,自是风流之态。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顾湘垂着头羞愧地说。
“我该谢谢你。”流澈潇握住她的手,淡笑着望她,“皇兄说得对,如此娇妻,不可多得,我何其有幸,让你等了这么久,还这般为我着想。”
“你真的不怪我吗?”她惴惴地问。
“怎会怪你呢?我只觉得我是多么幸福……”他揽过她,神采飞扬,再也不是自怨自艾、愁云惨淡的兰陵王。
越二日,圣旨下,责令兰陵王回驻兰州,永不得入京。
人生那不相思绝,爱恨情仇不关风与月。
《》第2卷 两朝国后的传奇 终章?她有一颗高傲的心
烛影摇红?流澈净
一、烛影
烛影迷离,昏光潋滟。//
唐抒阳一动不动地任她抱着,心潮起伏,片刻之后才掰开她的手:“任性的小丫头!没事的,夜深了,我也要去休息……”
端木情垂眸低声地说道:“这儿也可以歇息的……”
他低声朗笑,熠熠的目光令她越加娇羞不已,不由兴起调侃之心:“这是闺阁小姐该说的话吗?”
“我……怕做噩梦……”她的声音更加轻细,却倏的推开他,“走吧走吧,不要你陪着了……”
“现在我倒不走了。”唐抒阳掀袍坐在床头,伸臂揽过她,只觉她安安静静地伏在自己的怀里。也许她真的被吓到了,连日来的屠杀、血腥与残酷,家人的相继离世,令她惊恐得无以复加,唐容啸天的死,更让她悲痛。
“累了吗?要不要躺下来?”她温顺得就像一只猫咪,他低沉道。
“不累,唐大哥,你在这里,我就不怕了。”她细声幽幽道,在他的胸前蹭了蹭。
“前几日真的很害怕吗?”
“嗯,好怕好怕,我怕爹爹哥哥遇难,我怕瘦兮湖被毁了,我怕……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你……”端木情抬眸望他,对上他审视的目光,羞得慌忙垂眸。//
“照此说来……”唐抒阳抬起她的下颌,“真的念着我?”见她轻点着头,便笑着问,“那唐容啸天呢?”
“他……怎么了?”她晓得他想问什么,却装作不解的样子。
“别跟我装。”他捏住她的下颌,目光冷得令她发寒,“唐容啸天为你而死,你就不伤心?”
“伤心,很伤心。”她确实伤心,然而,如果是此时抱着她的男子,唐抒阳,她会崩溃。
“你说下辈子要嫁给他。”他的声音毫无热度,心里却有点酸酸的。
“下辈子,好遥远……我对不起他,我耍过他,破坏他和凌璇的婚事,而且害死了他,在他临死之际,我只有这么安慰他。”她悲伤地望他,“我是不是很坏?是不是很讨人厌?”
“确实够坏,我不讨厌就行了。”唐抒阳沉声一笑,心赞她的坦诚,“如果他没有遇难,也许你会嫁给他。”
“不会,也许我曾经心动过,”端木情晓得骗不过他,便诚实道来,“不过我不会轻易地……私定终身……”
说着,她垂眸,仿佛禁不住他迫人的目光。//
他再次抬起她的脸,揶揄地笑:“如今这是什么?”
她沉思片刻,厚着脸皮笑道:“这是‘凤求凰’。”
——
隆庆王派人将太皇太后押往洛都,唐抒阳、西宁怀宇和叶思涵前往劫人,突出重重包围时,皆有不同程度的伤势。
寝房里,唐抒阳解下外袍,左臂敞开,一道浅浅的剑伤赫然在目。
一抹浅红色的人影闪进屋子,绛雪将铜盆搁在桌案上,绞干毛巾,为他擦着伤口:“劫人是好玩的事儿吗?惹得一身是伤。”
“哪里那么夸张?就这么一处轻伤,好了,这事儿你别管。”他只是不想阿漫太过担心,如果不是西宁怀宇疏忽大意,也不会三人都挂彩。
“我能不管吗?她不会心疼,我可是心疼死了。”绛雪气愤道。
“皮外伤罢了,心疼什么!你又怎知她不会心疼?”他好笑道。
“名门小姐,骄横自私,岂会对爷的牺牲感恩戴徳?”她对端木情似乎全无好感。
“你要如何管?”唐抒阳好整以暇地问道。
“爷让我管,我就管。”
“好了,你把酒楼打理好,我就放心了。”
绛雪轻叹一声,小心翼翼地为她包扎伤口,然后为他铺好锦衾:“爷早点歇下,如果酒楼还要你担心,我就不是绛雪了。”
唐抒阳解下外袍,躺到床上:“你也早点歇了。”
他阖上双眼,满脸疲倦。她愣愣地瞧着,想不通痴恋多年的男子为什么会那般关心端木情,他究竟喜欢她什么,为什么自己得不到他的真心相待……
屋外传来轻细的脚步声,是谁?会是端木情吗?真是她的话,那敢情好……
绛雪微微一笑,低柔了嗓音:“爷,这是何苦呢?”
唐抒阳“嗯”了一声,似乎是梦中呓语。
她松开上半身的衣衫,坐在床沿,俯身吻住朝思暮想的男子。他坚毅的双唇轻轻抿着,任凭她辗转反复地挑逗,始终静静的,毫无反应。
他睁眼望她,眼中无波无澜,对于屋外的动静却是一清二楚。他知道,是她!
衫裙尽褪,双臂如藕,细腰如柳,她轻笑着望他,似乎跟他说:爷,你我做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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