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农》第259章


“哪儿的话。”钱公公似乎对我这话很是开心,笑着低声道:“要不是还有后面那些官员站着,咱们就算聊到天黑又有何妨?”
呵呵,老东西也是个明白人啊!
摆场子,宣圣旨!
李大帝这道圣旨还tǐng长。显示祭悼并表彰了“战死沙场为国捐躯”的荆王李元景,然后严厉的训诫了全体荆州府官员,勒令他们以此为戒,勤政爱民,惩恶扬善,教化地方,再有山贼扰民之事生的话,定严惩不贷云云。
再是一路官员调遣,总算重新树起一套荆州府的班子。有点儿让我惊喜的是,魏征的儿子魏续调来荆州做了荆州府长吏,也算出守一方了。
圣旨最后,才提到我,没骂没表扬,只是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责令即可回京。
呃,这到多多少少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毕竟一个王爷没了,不算小事儿,作为执政者多少要舀出点儿态度来,拾掇两个,树起两个,也算掩了天下口舌不是?我也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干脆自己送上门让李大帝拾掇,当这个冤大头。毕竟当时整个荆州也就属我官儿大了,我不顶缸谁顶缸?可李大帝居然不接我这茬儿,这究竟算是好还是坏呢?
第二百十四章悟
第二百十四章悟
说走咱就走,反正也没啥可收拾的。WWw!钱公公宣旨的次日一早,我、尉迟刚、李忠就随钱公公的队伍一同上路回京了。
赛貂蝉没有同行,这是李忠的安排,而赛貂蝉自己也表示还有些事情没做。李忠一再跟我保证,随后一定会安排赛貂蝉进京,nong到最后,我也没辙,也就只得随了他们的意思。
转过念想想,或许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从内卫的角度讲,布一条线,或者说一条真正起作用的好线真的不是个简单工作。如今就算要撤了线或是重新布置,那也不是嘴上一句话就能算数的。
悚然一惊,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也不知不觉成了能左右他人的人物了?而又是什么时候,我不知不觉的开始适应起这种感觉了呢?
屁股决定脑袋?!大唐朝没有这么精辟的总结,可我却是知道的。几曾何时,这被我深恶痛绝的一句话,竟然莫名奇妙的生在了我自己身上?!我那一心向农的信念,难道真的因为身份的转换而开始被潜移默化的改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不再cao心自己的那几亩地而开始将心思放在了官场之上?难道真的是环境改变人么?
一路上滴水不漏的应付着钱公公,但独身自处的时候,我开始思考这些问题,归根结底――我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究竟打算干什么?难道真的就像如今这样一直跟李大帝乃至以后的唐高宗玩这套猫捉老鼠的游戏?
难道我真的要用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来为自己渐渐偏离的人生轨迹来做解释么?
如果我来大唐朝就是为了舀着应付二十一世纪领导的那一套东西来应付如今的李大帝,以后的唐高宗,那跟我没回大唐又有什么不一样?呃――也许有不一样,身份不一样了……难道我所能留给后人的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深恶痛绝的那一套待人处世的观念和方法?老天!这算不算是一种恶xìng循环?一种摆脱不了的魔咒?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回独自站在房前仰望星光灿烂的夜空,月是那么明,星是那么亮,跟后世那晦暗不明的夜空相比,这天原来如此纯净,如此让人着mí。为何同一片天空,随着时间的推移变迁,竟会变的如此不同呢?
我就是在干什么?我究竟想干什么?我到底能干什么?一连串说不明,理不清的问题,深深困扰着我。
魔障了,真的魔障了,难道真的是我道经看多了闹的?放了以前,我根本不会想到这些看似笑话的却直指内心的问题。或者就算面对这些问题,我也能坦然答一句:“我想种地!”
可如今呢?这话说出去谁信?想想我前后自己的所作所为,换了另一个角度去想,我自己都不信的。
越想越1uan,越想越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粘在一张蜘蛛网上的小虫,挣不脱,扯不断,偏偏这张千丝万缕的网还tmd就是我自己编织出来的。怎么看都属于自作孽,不可活的路数。
失魂落魄啊……
人生第一次如此投入的思考,内心中似是一下子变成了几个人,有的说:“这样tǐng好啊,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不是tǐng滋润的?以前做梦不都也想过这样的日子么?”
可立刻会有一个声音出来反驳:“以前你这样想,那是因为那些当官的太让你失望,让你愤恨了,如今你这样下去,跟那些当官的又有什么两样?”
“当然两样,我做的比他们好啊!我会为了百姓……”
“少自欺欺人了,你如今拉出来的这张关系网,如果将来哪一根利益被触动了,你还会为了百姓吗?你周围的那些人会让你为了百姓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以为你逃得开,躲得掉吗?”
“……,不会的,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或许有办法解决,但几千年的历史你都看见了,你解决的了嘛?你又那能力吗?要是有这种能力,你现在又怎么会不知所措呢?你真的以为穿越了你就成神了?放屁!”
“…………”
食不知味,寝不安枕,脑子里如同有无数只苍蝇在叫,往事一幕一幕的在眼前翻滚,就连一路来沙场之上的凄惨景象都不时浮现眼前,心底里一个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震响:“我在做什么?……我在做什么?……我该做什么?”
“李大人……李大人……李大人!”
恍惚间听见似乎有什么声音,mí茫的转过头一看,钱公公。
“李大人……您……您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您……您可别吓我!”钱公公的声音都带了哭腔。而他身边,李忠和尉迟刚更是满脸的急切和担心。
“我?!”我呆呆的看看他们:“我怎么了?”
“您……您这些日子到底怎么了……不吃不喝不睡的,嘴里嘀嘀咕咕的,人都像是魔障了……好端端的,人怎么一下都……唉……您自己看吧……”钱公公脑门子上闪亮闪亮的,一颗颗油汗晶莹剔透,rou感十足的手抖抖索索的递过一个盒镜给我。
木然的打开,镜子里冒出来的人像吓我自己一跳。
白,消瘦,胡子拉碴,目光呆滞……白?!
“这个是谁?”我傻傻的指指盒镜,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公爷,您……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尉迟刚急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自打您那天晚上看了天象之后,您这几天不吃不喝不睡的,叫您也没反应,就这样痴痴呆呆的,您……您到底怎么了啊?”
“是啊!”李忠一边儿也出声:“李大人,您这几天可把我们吓坏了,您这是……”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木然看看三人:“我也想知道啊!我到底怎么了……”说完我手一松,盒镜在我眼里如同放慢镜头一样从指间滑落,翻滚,跌落尘埃。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究竟在干什么……我究竟想干什么……”四周似乎又寂静了,广阔天地间一片mí雾,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雾中四下mo索,苦无出路。放眼望去满眼模糊,用耳去听也听不到想听的声音。
日升日落,月起月沉,多少个日夜我分不出,多少的时间我也忘记了,只是在mí雾中不断的走,不断的走……好孤独的一条路。
那些恶鬼孤魂,那些山精鬼怪,在mí雾中嘶嚎,在我面前狰狞,我怕,我真的好怕,越怕越想逃,越逃越怕,似乎我一辈子也走不出这mí雾,走不出这轮回。
几曾何时,双儿、尉迟红、李雪雁、小云裳、小月瑶、老妖精、程?氏、老关叔、铁牛、尉迟老黑、黑白双氏、程福之、宝琳、承业,甚至李靖、赛貂蝉的身影都不断的出现在我面前,可我想叫他们,想去抓他们,但抓不到,叫不停。他们都在mí雾中若隐若现,每次我几乎都要碰触到她们的时候,就会有那些凶神恶煞的妖魔鬼怪突然出现,撕扯我,吞噬我,让我越来越沉沦,让我的四周越来越冷,越来越黑暗。
掌声……哪里来的掌声……茫然间,我看到一个一脸老实巴jiao的青年男子站在言台前,正木然看着手中的讲稿读着什么,而男子身后一个个油满肠féi的可憎面孔带着虚伪的笑容满脸得意,台下一群人木然的在听,木然的在鼓掌,恐怕连讲台上那个男子讲的是什么都没听进去。
可笑吗?……好想笑……可为何笑不出来?
mí雾似水般流转,还是那个木然读着报告的男子,可这回他出现在一片金黄灿烂的麦田之中,正满脸兴奋的蹲在麦田里,扶着一株麦穗在给旁边几个同样不顾蹲在他身边的人讲着什么,他讲的是那么认真,那么仔细,旁边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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