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忠吕布》第133章


是使相,不是那些中书令、侍中或同平章事的虚衔。
九日的风雨了结,史武已是同中书省门下平章事。 同中书省门下平章事便是真宰相了。 当然,这个年代枢密使权重,同平章事的实权被侵夺了许多,不过史武这个宰相却又判签书枢密院事!如果他不是资历浅,便是同知枢密院事了。 但不论如何,也就是说,江南唐国,现时只有一人比他权重,就是知枢密事,但领知枢密院事的是谁?却是汉王殿下。 所谓位极人臣,不外如是了。
但他愈发的心事重重,这四天来,卢绛、许坚回江宁,都劝吕奉先让史武留下镇守江宁,吕布便允了,但这却更让史武觉得沉重起来。 他不知道,如今吕布对他的这种信赖,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他走到一株把枝杈伸到檐下的寒梅边。 深深吸了一口花香,伸手想去折下,但半路却又收了手,这时却听院外有人娇笑道:“怎么地堂堂的相爷,听说连陈乔、陈大雅这等饱学之士都被你三言两语败下阵来的史先生,竟不晓得花值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的道理?”
史武抬起头。 却见风雪里那柳秀带了几个贴身的女侍卫打着伞,一路的婀娜而来。 史武笑道:“这花。 伸过来让我折,我却总怕是有刺的。 ”说罢冷起脸来,自踱到屋檐下地一张木躺椅上坐下。
柳秀向来刻薄狠辣,谁知今日一来就吃了个哑巴亏,史武这话,却是在讽刺她不请自来了,幸好她年纪还小。 否则甚至有嘲笑她送上门来让男人勾引的意思呢。 柳秀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便是吕奉先未曾权倾江南,也不曾有人如此大胆!她凤眼一睁便在院子里地风雪间狠狠瞪着史武。
史武却不理会她,自把手笼在袖子里的暖手炉上,慢条斯理地道:“有人请你来瞪我么?门外侍卫没告诉你,本人今日不见客么?人每自辱,而人后辱之。 你愿意在风雪瞪眼,但好好瞪,实话与你说。 我最爱看美女站在风雪里瞪我,最好你再流下些眼泪,哭出来和这风雪比比谁的声音大些,站久了,哭久了,风雪便会把你衣裳打湿。 加上啼哭身子虚,回去便病倒,嗓子也哑了,然后又畏疾忌医,把风寒熬成痨病,慢慢就皮包骨,死了时绝无半点俏丽可言。 ”
柳秀本来便是想哭,便他这么慢腾腾的一番话,说得无端打了个冷战,急步走到屋檐下来。 抖落了披风上的雪花。 才狠狠地道:“我本来以为樊知古已经少有的恶毒了,谁知竟有人的心肠可以坏成你这模样地。 ”
“我本来以为院里被我踹跑的黄狗。 已经很无聊了,没想到有人比它还无聊,竟专门在我不见客时,不请自来被我骂上一通,再来指责我心肠坏。 ”史武冷冷地说:“我也无他,我只是一个平凡人罢了。 ”
史武只望着那寒梅,半眼也不理会柳秀,冷然道:“平凡人,不是登徒子,对你无非份之想,是以不必迁就你;也不想升官发财,所以不怕得罪你,也不用因着汉王讨好你;我也不自认彬彬有礼的君子,有人得罪我,我必不教他如意——你若不信,试试把身上行头扒下来,换上一身荆钗布裙,拿你这副嘴脸去菜市场里,看行百步,不挨上十个老大耳光,大约要庆幸祖先有灵了。 ”
柳秀气得混身发抖,只对边上秋娘道:“秋娘,去把他的嘴给我撕了!”
“且慢。 ”史武慢腾腾地说:“不错,我手无缚鸡之力,否则未遇之时,也不会总给家里那恶婆娘欺负了,不过,你可知晓,那时我是贫寒书生,袋中无钱,手无寸铁,如今已是遇得风云便化龙,一个女流想要来污辱我,却也不是这般容易。 我劝你束约手下的好,我不是你表哥武功盖世,我一动手,便没有回头的余地。 ”
柳秀冷笑道:“我教你神气,本小姐面前,还没见过这么傲的人!秋娘,你们两个一起上!”
秋娘和另一个由死囚训练来的女侍卫应了一声,疯狂便扑了上去,她们离史武不过五六步,瞬间已冲到面前,却听崩簧暴响,两声惨叫响起,一个女侍卫被一枝无尾短矢射穿心口,翻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秋娘机灵些之前又有武功底子,百忙中一闪,却也被射中了大腿。
却听史武冷然道:“如何?你说我为何用木躺椅,不用藤躺椅?便是可以在扶手装上机械,来对付这等恶仆,也不怕说与你知晓,这左扶手地发射了,右边的扶手的还有三枚短矢,不怕死的便来。 ”
说罢全然不去理会那想不到他敢当面杀人的柳秀,只取了一个铜铃摇了起来,那屋里郝歪领了七八人个大汉冲了出来,这七八人全是带队抢掠过程中,史武选出来的勇士,只听史武道:“郝瑭彦,汉王教你如何随我?”
“听先生差遣,付汤蹈火绝不相辞便是。 ”郝歪现在也终于有点适应这个文绉绉地名字了。
柳秀怒极反笑道:“好,你叫郝歪来对付我,你若使得动郝歪来对付我,也算是你本事。 ”
史武仍只望着那枝头在风雪里颤抖的寒梅,冷然道:“谁说我要教郝歪对付你?众侍卫,弩上弦,除县主以外,谁妄动者,杀无赦。 郝歪,地上这女子,想来污辱我,把她给我绑将起来。 ”
(还有一章)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四十)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
郝歪不二话,立时把秋娘绑了起来,柳秀真个不敢动弹,她此时却知史武是真敢动手杀她侍卫的,要她自己抢秋娘回来,却又放不下架子去。 只是急道:“郝歪!你敢绑本小姐的人么?你改了个名,便真翻天了!”
郝歪咧嘴笑道:“汉王有命,无论何事皆听先生号令,此事又非谋逆,郝某不敢不从。 ”说罢已将那秋娘绑了起来,那秋娘却也好胆色,不理腿上鲜血直流,只不断叫骂有种便把她杀了,柳秀必会为她报仇云云。 柳秀也狠狠咒誓说敢加害秋娘,必十倍奉还!
史武听了,那看着寒梅的眼光却愈加的迷离起来,似乎是半醒半梦一般,只慢吞吞地道:“噢,如此?那却是你等逼我了,郝瑭彦,她骂得烦人,把她下巴卸了。 嗯,把她肘关节和膝关节也卸了。”
说罢便起了身,把那手中的暖炉放在椅子上,笑道:“县主若无事,还请自去吧,这恶仆我便代你管教一番,自会教她回去,若是县主觉得我教训得不好,便自来十倍奉还于我身上便是了。 ”
柳秀哪里肯依?史武却不管她,只用手一捏那秋娘面颊,只见那秋娘虽年已二七,但却一张瓜子脸因失血而显得苍白,却愈映着一对点漆般的眼珠黑溜溜颇有三分姿色,史武把她腰身一握,却笑道:“毕竟尚未生育,还有几分风韵!”便把她往里间拖了入去。
柳秀急着要跟了进去,却被郝歪拦住。 她刚要发火,却听房里史武笑道:“我虽不喜有人在场,但县主若有兴趣入来观赏,却也无妨。 ”接着便传来秋娘一声惊呼,又有衣裳瑟瑟声响,柳秀连忙转过头,她虽是待字闺中。 未经人事,却也隐隐约约猜出几分。
故之柳秀羞骂道:“你无耻!斯文败类!”
这时屋里已传来那秋娘的含糊哭骂声。 还有衣帛撕裂地声响,却听史武笑道:“不错,食肉者鄙!我今为宰相,是为食肉者之首,自然最是无耻,简直是无耻之极,何劳县主前来说与我知?啊。 秋娘啊秋娘,好粉嫩的秋娘啊!”却传来清脆一声巴掌拍击在厚实皮肉处声音,伴着秋娘从喉间发出的含糊叫骂。
柳秀气道:“你以为你是什么相爷!你不过是我表哥养的一条狗!我看你嚣张得到几时!我便去叫表哥来杀了你这狗穷酸!”
却听史武在里屋笑道:“若县主自去了,你等便把其余几人剥光了拖进来。 ”柳秀涨红了脸,那几个贴身女侍卫,眼中尽是乞求之色,柳秀只得停下脚步。
这时屋里却听秋娘传来一声疯狂的嘶叫,但柳秀却听出那嘶叫声里。 似乎有一种抑压许久的东西在析放,只听那秋娘不住的嚎叫着,但渐渐地那声音越来越低了,竟成了喉底间地呻吟声息,柳秀听得脸上发热,无端地想起那在墙头屋脊上追逐的叫春猫儿来。 这秋娘怎么可以叫得这般羞人?
却听史武在里屋笑道:“……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这首诗按当时地权威注解,郑玄《诗笺》是说:……又疾时无礼,**之男相劫胁。 却也真是用到合适处了。
却听那秋娘的呻吟声愈来愈急了,愈演愈烈了,史武有些喘气地笑呤道:“山翠湖光似欲流,蜂声鸟思却堪愁……”过了良久,终于平息下来,史武推门出了来,却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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