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忠吕布》第134章


却听那秋娘的呻吟声愈来愈急了,愈演愈烈了,史武有些喘气地笑呤道:“山翠湖光似欲流,蜂声鸟思却堪愁……”过了良久,终于平息下来,史武推门出了来,却换了一身长衫。 冠冕整齐。 对着柳秀只是笑道:“县主,本人便是所谓衣冠禽兽了。 今后若无事,还请莫再不请而来,那秋娘已代你管教完毕,请自教人去抬她出来便是。 ”
柳秀恨得咬牙,率了几个女侍卫入内去,却见那秋娘身上盖着一袭薄被,显然被下身无寸缕,横在床脸上泛红喘息着眼光迷离,一撕开被果然是雪白的躯体毫毛毕现,那被短矢射伤的腿上还在渗着血,混合着一些腥臊**,柳秀只惊叫道:“这狗贼好狠的心,把秋娘刑得尿都流出来了!”那几个贴身女侍卫全是妇人,不禁都在愤怒之际哑然苦笑,只连忙给秋娘包扎了伤处,接了关节穿好衣服抬她出去了。
出了门柳秀自恨恨道:“姓史的,这事绝不与你善罢干休!”
史武却淡笑着坐在那躺椅上,还是望着那朵寒梅,只笑道:“好,郝瑭彦,你便与县主一同去见王爷,把这间事与王爷说了,看看殿下可会代你说话。 ”郝歪冷着脸,应了一声和柳秀去了,他大侠出身的人,若对阵女子,如对下三路出招都会被侠客耻笑地。 对史武当真趁人之危,还要教人卸去关节来行苟且之事,是极为不爽,也想去和吕布说,不再来当史武的侍卫。
话说郝歪和柳秀去了,史武对那七八个侍卫吩咐,把朝服冠冕取了出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个托盘里,又把印信诸般物品,一并排列放了,教他们去彻了一壶茶,取了几色糕点,慢慢在那椅上吃了起来。
那七八个侍卫看了半晌,有个忍不住道:“先生,你得罪了汉王的表妹,这县主跺跺脚便要江宁城抖三抖的人物,你是不是还是当面去和汉王说个清楚好点?免得汉王只听一面之辞,到时怪罪下来,如何是好?但是坊间打官司,也要请讼师的,就是为了罢得那官儿偏听偏信啊!”
史武笑了起来,过了半晌,正色道:“放心,此间事与你等无关,郝瑭彦是个仗义人,他必会为你们开脱的,便是我有事,却也不会连累诸位。 你们不懂,我必须这么做,陈平盗嫂本查无实据,何以陈平不辩?郭子仪蓄十院歌伎,何故也?若汉王是真命天子,那托盘却便不须拿出来的。 ”他说托盘,便是放了印信朝服的盘子。
这时柳秀已到吕布面前啼哭了起来,郝歪也愤愤不平道:“此人无耻至极,简直就是人渣!殿下,我不稀罕当他地侍卫头儿,请准我回你身边做一马前卒吧!”吕布听了他们两人的话,却只淡然笑着,对郝歪挥了挥手教他先出去候着。
回头吕布对身边的亲卫道:“去问史先生,不如把秋娘调到他院里使唤,问他意下如何?速去吧。 ”然后才对柳秀道:“好了,莫要再装腔作势了,史先生虽然犀利,但你这小人儿也不是这般好相与之人,某便不信你手下二三十个死囚出身的侍卫一拥而上,他史武能射得了几个?”
柳秀不禁扑哧一下笑了起,只是道:“此人能用,好色,可驭。 ”
吕布摆头淡然道:“胡说。 史先生此举非好色,是为与某示警。 这院子拔给了史先生,若有人不请自入,他便有处置之全权。 若今日因尔而疑史先生,某不日出征,以国事相托,相知相托,时日久长,安能长相信?”
(本来想码多一章,身体还是欠佳,就先到这里吧,明日再会.)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四十一)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四十一)
史武此时望着被吕布使回来的郝歪,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喝着茶。 论城府之深,郝歪自然不是史武的对手,过了半晌,郝歪终于开口道:“史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向来斯文有礼,你就是鱼跃龙门,当了相爷,还使我们几人不须改口,只管还是叫你先生便好,你很好的一个人,何以今日做出如此下作的事!”
“拿酒来。 ”史武对身边一个侍卫说。 酒很快就拿来,汉王府如何没有好酒?几坛酒便摆在那里,史武阻止了要来帮手筛酒的手下,自己吃力的抱起一个酒坛,倒上两大海碗酒,然后端起酒,吩咐左右下去,对郝歪笑道:“郝大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郝歪当然毫不迟疑地说:“自然是真话,哪有专门来听假话的道理?”
史武笑了起来,对他道:“很多人喜欢听假话的。 因为假话可以让人满意。 而真话则不然。 如此时一般,我可以对你说假话,说那个秋娘本是辽国的奸细,当然这也不是十足假话,她真的辽国的奸细,而我呢,为了大唐的安危,为了不让这奸细知道我发现她了,不顾名声,赤身检视她身体,终于得证了这一点。 如果这般对你说,并告诉你为何秋娘是奸细,你可满意?”
郝歪听了一愣,他知道史武是不用拿话来诓他的,史武说这秋娘是奸细,必有十足的证凭。 这时却听史武喝了碗里地酒。 笑道:“郝瑭彦,来,满上!”郝歪本来对史武很是不屑,但这时光听他这假话,却就心中一时又对史武恨不起来了,只依言筛了酒,史武笑道:“记得汉王说起在寒山寺拿了一个奸细。 是怎么看出来的么?没错,罗圈腿!但这秋娘。 不剥光了她,如何查出她是罗圈腿?如果不以这种方法,如何让她不起疑?”
突然说到这里,史武无端地狠狠骂了一句道:“入娘贼的,除了东边小岛那些三寸丁、矮杂碎之外,不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女子,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的女子,如何会有这样的罗圈腿?饶是她到了中原,想来也是下了苦功,大约用竹片什么硬夹着来纠正过,但我告诉你,郝瑭彦,肉帛相见,她就骗不了人!”
郝彦不解地道:“从何说起?”不得不承认。 史武很会说道,三言两语就把本来怒气冲冲的郝歪,说得开始投入这声明是“假话”之中了。
史武招手让郝歪凑头过来,压低了声音道:“记得我教你卸了她膝关节么?你且看看。 ”说罢起了身,解开棉袍长衫和内衣,只见两肋之间各有两处青紫。 郝歪只一眼,便看出是新伤,用手一触,史武痛得直打哆嗦,连掩了衣坐下来,低声道:“她危急之时,那被拉脱了膝关节地两腿间,几有千斤之力!你看看,别说一个女子,你在江宁城里找一个没骑过马的男子。 脱了膝关节。 我看十人有九人没这等好力!她脚跟用不上力,全是腰力和大腿地力道。 这是在草原上自小骑训不羁烈马练出来的力道,一点也作不了伪!”
郝歪不禁叹道:“先生真是为了国事,不惜声名啊!”
这时却听有人脆生生地道:“郝歪你也太好哄了,他明明说了,这是假话。 史先生,那真话呢?”
史武扑哧一笑,随手取了个杯子,使郝歪满上酒,然后笑道:“县主啊县主,我是好酒之人,当初不遇,就是没钱喝酒,去酒楼边上闻酒味过瘾,才遇上汉王殿下的,你若要听真话,却须来一道作个酒肉兄弟,我们用碗,你用杯子随意便是,等我喝高了,还怕听不到真话么?”
柳秀孤身一人从边上闪了出来,却也半点不拿架子,全没方才那等娇横嘴脸,依言便在几前坐下,郝歪连忙起来身,他从军这么久,却也知礼,史武教他坐,他方才因为瞧不起史武,所以也不推辞,现时柳秀也坐下,他却醒觉自己的身份和他们差得太远。
却听史武笑道:“郝瑭彦!做甚么?没来由的扫兴!我要拿相爷的架子,何必与你喝酒?一顿鞭子从你不服抽到服不就得了?坐!此处只有书生史武,市井大侠郝歪,只管坐下,好好喝酒便是!”
柳秀在边上倒也解语,笑道:“便是如此,还是一个父亲受谪官,家道中落,寄居表哥府里的柳秀,只管坐下便是了,我还要等着史先生地真话呢。 ”郝歪见他们都这么说,便也咧嘴一笑,坐了下来。
喝了四五碗酒,史武有点醉意了,笑道:“要听真话么?真话很简单,我落魂不遇时,空有一身屠龙术,却被家中恶婆娘日日欺凌污辱,还有她那七八个屠户出身,膀大腰圆的兄弟,不时便来用言语损我。 我虽手无缚鸡之力,但我难道读尽圣人书,竟拿这恶妇无法么?不然!我无论如何,便不与她圆房,待得她五十岁了,到时便休了她,计有不顺父母、无后、妒忌、口舌!为此我连家父的三年丧都不守,只守了三个月就撤了,只因若是同守了三年丧,却就是三不去了。 ”古代有七出三不去,七出就是休妻的七条道理,三不去就是不能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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