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第449章


柳青刚想昏昏入睡,蓦然又想起了和夏南谈恋爱的场面,精神头又来了。她望着窗外的明月,一幕美好的回忆映在眼前,花前月下,披星趟露,搭肩靠背,依依不舍,绵绵情语,心心相印,肝胆相照,多么让人憧憬、让人向往的美景啊!然而这一切都成了过去,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梦魇。狂飙为我从天落,将我吹得在地上打了十八个滚,再没有爬起来。弄得我和夏南同在一片兰天下,咫尺相处,却再也没有七月七日鹊桥相会的机会。是夏南误了我的一生,是夏西害了我的一生,是夏东毁了我的一生,把我打入一十八层地狱,让我永世不得翻身,他们一家是我的死敌,我恨死他们了!狠不得将他们撕的粉碎。
柳青恨夏南,是因为爱得太执著而得不到手。这些年来她一刻也没有放松对夏南的迷恋,总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和夏南重归于好。
她恨夏西,恨的牙根疼。由于工作的特殊关系她不便表现出来,委曲求全,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柳青巧妙地利用夏西的负罪心理,让他为自己服务。柳青想利用夏西把夏南与秦兰的夫妻关系搞破裂,自己好混水摸鱼再和夏南结合。然而,夏南自从和柳青的婚姻失败后,在感情问题上变得世故了很多,柳青给他下的结论是冷漠糊涂、麻木不仁。
柳青一致在为自己的婚姻问题而苦恼,三十九岁的老闺女,除了嫁给一个二婚男人还能有什么奢望呢?嫁个四十多岁的二婚男子?可他们都有了不小的孩子,一结婚就当后娘,这日子可不好过。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她'们能接收我吗?如果自己的男人和他的孩子联合起来对付我,我受苦的日子还有头吗?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嫁!
柳青对自己的未来非常悲观,黯然销魂。想着想着慢慢闭上了双眼,蒙蒙眬眬。蓦然,夏东向他徐徐走来,一会儿他是一位英俊的少年,恰似夏南二十多岁的形象;一会儿他又变成一位鹤发童颜的长者,碧眼方瞳,灼灼有光,身如古柏之状。柳青一遇到刺激,顿时醒来,头脑清楚的如同刚喝了一杯浓茶。按说柳青最恨的人是夏东,可最近经过一段时间和夏东接触,反而化敌为友了。人们都说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从柳青的实践来看,人们在生活中永远的朋友是有的,永远的敌人倒不存在。只要敌对的双方都能主动的化解矛盾,就能变敌为友。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少一个敌人少一堵墙。
柳青目前不但不恨夏东,在她的心目之中渐渐地对夏东产生了爱慕之情。她用这种理论来鼓舞自己;爱是没有年龄限制的,只要心意相投就行。有的人选对象设下很多先决条件,归纳起来不外乎是地位、相貌、年龄、钞票四大要素。现在在柳青看来那是在买牛买马,不是在实践爱情。凡是有条件的爱情,都不是真正的爱情。古代和现实生活中妇女追求真正爱情的不乏其人:“结婚后拉着棍子要饭,我愿意,他就是个丑八怪,我愿和他过一辈子。”这就是纯真爱情的写照。
柳青想:我既然爱上了夏东,他的年龄就不应该是我爱他的插门闩。尽管要变成现实是很困难的,可事在人为。世上无难事,只要有心人,我一定要征服夏东。柳青甚至想到,我一旦向夏东求爱,开始他一定拒绝,他有可能一改对我的热情态度,变得冷若冰霜,甚至严加训斥、残酷无情地将我赶出家门。柳青想到了,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她要锲而不舍、义无反顾、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地去争取,柳青坚信夏东一定能被她降服,他就是一块金钢,柳青要用火热的胸膛把他熔化。
柳青望着朦胧的月光,再次分析夏东子女们的态度,因为这是她最担心的。我是夏南往日的对象,现在我要嫁给他爸爸,做他的后娘,估计他很难为情,一定会出面阻拦。不怕,夏南是个大孝子,只要他爸爸同意,就是叫他咽下最苦的黄莲,他也会应允。夏西反对我和他爸爸成为夫妻,这是毋容置疑的,甚至不惜採用极其卑鄙的手段整治我。我也不怕,一来他过去伤害过我,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他有把柄攥在我的手心里,甄四川的案子他们能瞒过领导和群众,但瞒不过我。甄四川是怎么被大王、二王打死的我在我的宿舍内听的一清二楚,半夜里夏西被叫来以后,他们是怎么策划处理甄四川的尸体的,我虽然听得不完全,但从门缝里我看到了他们处理甄四川尸体的经过。夏西一致认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白天我在他跟前稍露天机,就吓的他小黑脸蜡黄。如果他敢不择手段地阻挡我和他爸爸的婚事,我就揭他的底,孰热孰冷,夏西是位聪明人,说不定他还会变成促进派呢!去帮我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
柳青想到得意处,迷迷糊糊睡着了。
旋风姊妹篇糊涂的爱第七章之四

一辆银色的桑塔纳警车风驰电掣般地行驶在冀中市马路街的快车道上,车顶上的红灯一闪一闪的让人恐怖,警笛发出刺耳的尖叫,马路两旁的行人无不驻足而望,都以为是110前去处理紧急案件。警车所到之处,所有的汽车靠边慢行为它让道,十字路口的红灯一律变成绿灯。警车行至市委大院附近,警笛嘎然而止,闪烁的红灯瞬间熄灭。警车就像一匹惊獗狂奔的野马突然被套上了脖套,徐徐地开进市委大院,在停车场的一个车位停稳,汽车上的人并没有急于下车。车上坐的是街北派出所所长夏西,他是被他大哥特意叫来谈话的。夏西坐在驾驶员的位置上稍微稳稳神,掏出一支烟点着吸了两口,他在琢磨大哥叫他来的目的,先想好怎么回答,以防到时侯措手不及回答时出漏洞。难道我加入黑道的事败露了,有人告到大哥那里?不可能,大肥说这事才几天?况且我也没有正式加入。要么就是甄四川的案子走漏了风声?难道柳青把她知道的案情告诉给了大哥?也可能性不大,柳青不会陷害我。就是大哥知道一点内幕,我也不用担心,大哥不是公安局,大不了熊我一通,他管不了破案。只要公安局不较真,这案子谁也别想破。那大哥叫我来就是为老爸的事,可能是要做我的思想工作。正好,我今天就给他来个顺杆爬,做一次两面派,大哥说什么我一概答应,造成一个全家齐心合力为老爸办喜事的气氛。等几天大肥一行动,袁心那边一出事,他们就不会怀疑是我在背后捣鬼。
夏西想好了应对夏南的方案,轻轻地推开夏南办公室的门。夏南抬头看了夏西一眼,坐着没动,伸伸手示意让夏西坐在西墙根的单人沙发上,又指指茶几上的一只白色瓷茶杯,意思是说茶水已经给你沏毕,随时可以喝。夏西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大哥的意思,接着举起右手的半截烟蒂,意思是问大哥让不让在他的办公室里抽烟。夏南抬手用食指厾点了夏西几下,无可奈合地点头同意。夏西苦笑一下继续抽他的烟。
夏南知道夏西坚决反对爸爸再婚,怕开门见山地提出正题引起争论,想先缓和一下气氛,说:“夏西,你很长时间没有回家看老爸了吧?”
夏西心领神会,既然大哥先不谈正题,我也就随便回答:“忙啊!我该不想回家看看爸爸?时间不允许。公安战线上的工作大哥你还不知道?没昼没夜,累死你也有办不完的案件!最近都是些缠手的活,昨天夜里在东郊发现一具无头女尸,我去出现场,等检查完现场就到下半夜两点钟了,我开车从军分区大院门口经过,本想拐个弯回家看看老爸,一想老爸早睡觉了,只好做罢。我听柳青说老爸的精神不错。”
夏南批评夏西说:“我知道你叫柳青替你去照顾爸爸,这种做法不妥,父子情是任何人代替不了的,净搞些歪门邪道!”
夏西并没有理会大哥的批评,认为他是故作姿态,把柳青照顾老爸的事撇开,说:“那我一会儿回家看看。”
夏南说:“你对爸爸和袁主任的事是怎么考虑的?”
夏西不以为然地说:“听说老爸和袁主任的关系发展的很快,不知道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夏南说:“这么大的事你是怎么想的?听说你很反感?”
夏西说:“大哥!不是我反对爸爸和袁主任结合,我压根就反对爸爸再婚。都这么大年纪了,折腾个啥?有啥意思?”
夏南说:“你的思想太陈旧,我估计你一会儿半会儿也难提高,大道理我就不给你多讲了,现在老爸和袁主任的关系已经定下来,改变不了啦,你说你能不能想通?”
“哥!你今天叫我来是征求我的意见,还是下通知的?”夏西反问。
夏南说:“你能正确对待,想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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