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第451章


“夏政委想走群众路线呐?”柳青不作正面回答。
“随便问问,我很难听到不同的意见。”夏东确实想从柳青的嘴里了解点社会舆论。
柳青可不会实话实说,瞟了夏东一眼说:“在爱情的问题上没有群众路线可走,不能听任外人的摆布,自己认准了的就不要回头。”
夏东很欣慰地说:“你对我和袁心的结合果真是这样看的?”
柳青模棱两可地说:“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
“那你给我把这个问题具体分析一下?”夏东再问。
柳青想到,在这个时侯我不能戗着夏东的意愿说话,应该叫他知道我过去是在按照夏西的意图做的,并不是我反对他和袁心结合。如果让他以为是我坚决反对他的婚事,那么将来我向他求婚时,他会认为我现在反对他和袁心的婚事是别有用心,再说目前夏西正在对袁心采取措施,如果袁心有个好歹,夏东一定会怀疑是我在背后使坏,那我的打算不就落空了?不能干那种傻事。我现在应该附和着夏东的心思说话,让他明白我是坚决支持他和袁心结婚的,等袁心一出事,他不会怀疑是我在暗地里捣的鬼。柳青想到这,开口说:“对呀!我对你和袁主任结合是举双手赞成的,前些天我曾在你跟前说过反面意见,那都是你夏西叫我这么说的,可不是我的本意。我一致主张你们老年人的婚事应该和年轻人一样自己做主,别人不能瞎掺和,做子女的应该尊重老人的意见,不能蛮不讲理的瞎阻拦。夏政委,外人谁说什么都不算数,你如果认为袁心能做你称心如意的老伴儿,你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将她接到家,共度美好的生活。至于儿女们有什么不同意见,那是他'她'们在犯糊涂,有私心,处处为自己的小家庭打算,根本不为老人的晚年生活而考虑。”
夏东以一种既诧异又复杂的心情听完柳青的一番两面三刀的表白,说:“柳青呀!你说的是你的心里话,还是逗着我高兴呢?”
柳青的巧嘴越发的会说了,说:“夏政委,你还不相信我呀?我啥时侯在你跟前说过谎话?我是打心眼里祝福你和袁心早成伉俪。我真羡慕你们是天生的一对,可惜相爱太晚了。不过相爱不言晚,只要终成双。黄昏恋可是价更更高的呀!夏政委,天赐良机,千万千万不可错过啊!”
夏东乐得合不笼嘴,言道:“你这闺女的心眼真好,没想到你还真会说?不瞒你说,过去我一直认为你是夏西派到家里的……”
“间谍,对不对?”柳青抢过话来说。
“哈哈哈!”夏东大笑一声说:“难听,不能叫间谍,应该叫说客,是按夏西的要求说服我和袁心脱离关系的。“
“我可没有那么傻!促成一桩媒积一分阴德,拆散一桩媒造一分孽。”柳青说:“不过你说的并没有错,我到你家里来是夏所长派我来的,是给了我这方面的任务,我刚来时不是还劝你和袁主任吹灯吗?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和袁主若多班配呀!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我可不干那种傻事了。不但自己不做,我还帮助你做了夏所长很多工作,在夏所长的耳朵里说了袁主任很多好话,你最近没发现夏所长的态度在变吗?他这些日子很少回家,就是对你们的关系默认了!”
夏东乐了!
柳青乐了!
旋风姊妹篇糊涂的爱第七章之六

袁心苦了。
袁心在和柳青吵过架以后,很是生气,本想向夏东倒倒屈情,我们二人谈得好好的碍柳青什么事,她对我的态度为什么如此的坏?可第二天一想,柳青与夏东家以往有感情纠葛,眼下有夏西在背后支持,这状恐怕告不赢,弄不好反而会影响方方面面的关系。所以在之后的袁心和夏东会面时,袁心只字未提吵架的事。
夏东告诉袁心由于家庭成员的思想工作还未做好,经和王秋仁副政委商讨后决定将十月一日结婚的日子往后推一推。袁心表面上满口答应,而内心里总觉得憋屈。难道大干部家里孩子都这么蛮横?连他老子的婚事都横加阻拦?难道我真的配不上夏东?我是相中了夏东的地位、权势、金钱、房子才要嫁给夏东的?我就这么庸俗?虽说我死去的老伴儿地位不显赫,可我在医院里大小还是个内科主任,主任医师,高级知识分子,退休后享受正处级待遇。我纯粹是觉得夏东人品好,我们二人脾气相投才想与他结为百年之好的,没有任何攀高枝的思想,更没有其它的私心杂念。为什么社会上有些人就是不理解我呢?夏东的子女都是有文化的人,为什么还如此守旧?袁心由于心情不舒畅,已经三天没去夏东家里啦。
这日,袁心接了夏东的一个电话,一边出门一边嘟囔:“这个死夏东,刚吃罢早饭就打来电话,问我在家干什么哩?明摆着是他想我呢,他是要我到他家里去,就是不说,净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秋凉了,马路两旁的梧桐树叶全部落光了,就像举在空中的千只手。清扫街道的环卫工人把枯黄的梧桐树叶扫在马路边,像一堆一堆的小山。大概是由于扫累了,不愿再把树叶拉走,就地放火焚烧起来。可能是没有经过上刚培训,也可能是小成市里环保意识薄弱,焚烧树叶的结果是扫净了马路,污染了空气。
袁心穿上了一件深色的羊毛衫,推出他已经骑了四十年的永久牌轻便自行车,铃已经没了,前后车闸还算好使,由于不是女式车,袁心无法从车座前边上自行车,抬脚从后边跨上。没蹬几下袁心又回来了,将自行车支在家门口,回到屋里照了照镜子说:“看我这记性,就是没梳头,像个奓窝鸡似的,多亏刚出门就想起来了,不然到夏东家像个啥?”
街边一堆堆没燃烬的梧桐树叶冒着黑烟,袁心每经过一堆就一只手扶着自行车把另一只手捂住鼻子。骑出医院街袁心拐到宽敞的马路大道上,因为前方没有了冒烟的火堆,袁心就放心大胆的加快了速度。她一扫这几日的闷闷不乐,乐以忘老,神采奕奕的向夏东家驶去。
袁心蹬着自行车来到向军分区拐弯的十字路口处,猛抬头见一位小青年反其道而行之,没等到袁心回过神来,就见那小青年身子往前一哈,猛蹬过来,等袁心发觉这小青年不对劲,是在有意地迎面向自己撞来时,已经来不及躲闪,哐!一声响,小青年骑在车上趔趄了几下,人没摔下来,蹬车飞快的逃离现场。袁心的自行车散架了,一头栽到马路上,只觉得嗡的一声就不醒人事。
袁心很快醒来,头疼的厉害,就听见一位妇女在喊自己的孩子:“宝宝!别看了,当心人家赖住咱。”
袁心额头上的鲜血淌下来模糊了双眼,在几位好心人的帮助下,拦住了一辆130货车,将袁心和她那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自行车一同抬到车上,送进了医院。
在医院的急诊室内,袁心周围围了一大堆穿白大褂的人。大家听说自己医院里的老内科主任袁心被车撞伤了,纷纷前来看望。在急诊室值班室医生的关怀下,经过X光片检查,袁心除了身上多处挫伤,头上的血口子缝了五针,左小臂骨折之外,没发现有内伤。到治疗室里给袁心的左臂打上了石膏。
在看望她的人离去后,袁心静下心来想了想出事的经过,她很纳闷,我骑车在马路右边行走,没有违反交通规则呀!怎么出了这么大的车祸?袁心想起那个小青年的举动,他并不是思想不集中,他好像是眼睛直盯着我撞过来的。似乎那小青年撞我的时侯抬起了一只脚,那只脚正好踹在我的自行车大梁上。袁心明白了,种种迹象表明,那小青年是故意撞我的!是谁与我有这么大的仇恨?袁心第一个想到的是柳青。
袁心自从一九六零年在医大毕业后,从事医生事业已逾四十年,救死扶伤,发扬革命人道主义,不知从死亡的边缘挽救回来多少宝贵的生命,在长期的医生生涯中使她养成了待人和善、助人为乐、热情好客、善解人意的良好习惯。医院里的一千多名职工没有一个不喜欢袁心,没有一个不夸赞袁心的。凡经他手治疗过的病员,没有一个不尊重袁心的,没有一个不被他那温暖如春的服务态度所感动的。在袁心已走过的人生中,她对公婆、对儿女、对丈夫、对病人、对亲朋好友乃至在马路上遇见一位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从来没有大声说过话。
袁心想一辈子就得罪了一个人,五天前由于柳青说话太难听,我回敬了她几句,招惹来这么一场大祸。
袁心的俩个儿子听说妈妈出了事,都带着全家到医院里来看她,袁心给孩子们交代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瞒着夏东,她怕他惦记。
袁心没有住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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