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第452章


袁心的俩个儿子听说妈妈出了事,都带着全家到医院里来看她,袁心给孩子们交代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瞒着夏东,她怕他惦记。
袁心没有住医院,在急诊室观察了一天,没有发现其它的伤情出现,在她的固执的要求下,急诊室主任只好同意她回家治疗。
一夜无事,翌日,刚吃罢早饭,就有一个陌生人打来电话,袁心才拿起电话手机,就听那边一个男人的阴险的声音:“喂!我警告你,昨天是给你的第一次教训,如果你再知迷不悟,下次就不是断一条胳膊了!”对方不问袁心是谁,也不容袁心说话,讲完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二儿妻就站在婆婆身边,发现婆婆接电话的神情不对,脸色一会儿比一会儿难看,忙问:“妈!是谁打来的电话?出了什么事?”
袁心放下电话像个木头人一样坐着一动不动,吓得二儿妻差一点萎堆瘫痪在地上。袁心很快镇静下来,她不愿让孩子们为她提心吊胆,对二儿妻说:“没、没什么,是医院里的领导打电话来问我的病情。”
二儿妻说:“不对,是医院里的领导怎么没听见你和对方说话?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一下子变成了这样?”
袁心知道骗不了二儿妻,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二儿妻抱着孩子出去了,很明显是去找丈夫回来。
袁心既害怕又迷惘,这电话是谁打的呢?看来昨天撞我是有预谋的,为什么呢?难道就为了那天和柳青争吵的几句闲话,柳青就下此毒手?值得吗?唉!人心叵恻啊!看来柳青是一位心胸极其狭隘、复仇心非常重的人,真倒霉,怎么叫我遇见这么一位小心眼的女孩子?
有时侯老年人天真起来可比三岁的小孩还天真十倍。袁心没往更复杂的方面去想,也没有想到是她和夏东的关系引起的。她还打算过几天等伤情稳定下来,自己亲自到街北派出所找柳青说几句好话,事情就会了结的。人家不是警告我不要知迷不悟吗?那我就先悟,主动地找她去道歉,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还能把我怎么样?
今日是周末,袁心估计一会儿大儿子一家一定会来看她,到时侯二儿妻肯定就把二儿子找回来了。等大家都到齐,把刚才接到的电话内容和自己的想法跟他们说说,听听他们的意见,看还有什么好办法。
大概在上午十点钟左右,袁心的大儿子进了家门,在妈妈跟前才问候了几句二儿子也回来了,大儿子向兄弟使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便出去了。
袁心生了疑心,看两个儿子的神色都是在强装平常,二儿妻为什么不与儿子一起回来?大儿子为什么不带妻子和女儿来?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按往常大儿妻今天一早就该来,孙女今天不上学,奶奶病了怎么到现在不来看我?这一切都反常,是不是大儿子家也出事了?他们对我大儿妻和孙女下了毒手?联想到今天一大早接到的那个警告电话,真叫袁心不寒而栗。
正当袁心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时之际,大儿子和二儿子并肩回到了她的身边。袁心迫不及待地问:“老大,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大儿子笑了笑说:“妈!你这是咋啦?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安心养病好了。”大儿子和兄弟商量好了。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等妈妈的伤情稳定以后才将全部的事情对妈妈说。
人心里有事硬要装作没事的样子是怎么装也装不像的,袁心听大儿子的话不对劲,更加惊慌,说:“老大,你在骗我,没事我的孙女为什么没来?”
“妈多心了,你的孙女和她妈妈到街里买点东西。”大儿子说。
“妈,你什么都不要想,没有大事。”二儿子嘴笨,道出了隐情。
袁心嗔怒了,说:“你们都在骗我,你们说不说?你们不说我现在就去老大家,见不到我孙女就不回来!”
儿子们很少见到过妈妈发怒的面孔,老大和老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互相点点头,老大开口说:“妈!你冷静点,你刚出事,伤情还不稳定,你答应我不激动我就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
袁心那能冷静下来,说:“你们别管我,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老大只好实话实说:“妈,你千万不要着急不要生气,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昨天上半夜,我们都刚刚入睡,就听你孙女房间咣的一声响,我俩急忙起身到那边一看,是有人从晾台外边的窗户上往里边掷砖头,你孙女的头被打碎的玻璃划破了,她妈妈带着她到医院里缝了三针,其它地方都没伤着,我一会儿打个电话让她妈妈带着她一起来,这下你放心了吧?”
袁心听说孙女一会儿来看她,知道没有大伤,但在没见到孙女以前总是放心不下。埋怨了几句大儿子以后又问:“是谁这么缺德?”
大儿子心有余悸地说:“和你被撞是一码事,砖头上绑着一张纸条,上边警告说,告诉你妈不要意想天开了。劝你妈早日离开,否则还有更厉害的。”
袁心联想到自己早饭后接到的恐吓电话,似乎明白了什么,说:“哦!原来是这样!”
老大问:“听兄弟媳妇说,你早上接电话后神色很不好,你接了个什么电话?”
袁心说:“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内容和你接到的纸条上的内容差不多,警告我不要知迷不悟,和你那意想天开是一个意思。”
老大说:“妈!既然是这样,我们不免把事情好好分析一下,不瞒你说,昨天你出事不久,我手机上收到一条短讯,警告我马上叫你和夏东分手,我看这些事都是冲着你和夏伯伯的关系来的。”
袁心恍然大悟,说:“若是这样,这事肯定是老夏的二小子捣的鬼?”
老大说:“我和老二到你这来以前分析过了,和你的看法一样。夏西身为派出所所长,人送外号土匪头子,你忘了去年夏天发生的那件事:老二和他媳妇在体育场内纳凉,被他带着人给抓去了,硬说他二人在体育场内有不规行为,有伤风化,破坏公共秩序。我到派出所领人的时侯,先说罚款800元了事,我想争取少一点,与他们讨价还价,到交钱的时侯说我们态度不好,要罚款1500元,我拖到第二天去交钱,又说要罚3000元。最后我答应不要任何手续,在公安饭店请他们吃一顿,交了2000元罚金才把人领回来。你说这和旧社会的土匪有什么两样?
袁心真有点后怕说:“没想到夏西这孩子心这么黑?!!“
老二人老实,说话不会拐弯,直接问了妈妈一个问题:“妈,你和夏伯伯的关系到底咋样啦?”
袁心一听说家里出的这些事都与自己和夏东的黄昏恋有关,就后悔不已。老年人的婚事非常脆弱,他就像一根很细的玻璃棍,稍一碰就断。其原因就是他本身都受到双方家庭的制约,社会舆论的鞭挞,自身面子的束缚,况且老年人再婚打内心深处就在两可之间。所以袁心听了二儿子的话后,说:“什么关系不关系的,打文化大革命中挨斗我们就熟悉了,只是个老熟人,今年夏天我在医院碰见他二儿子媳妇魏红,我关心地问了问她公公夏东的情况,她就认为我有意嫁给她公公,我和她开玩笑的说了句:行啊!她就当真了,后来她拉着她大嫂秦兰来找我,经她们这么一撮合,就谈起来了,你们说有什么感情?老年人只是为了找个伴儿来消除寂寞。”
老大说:“妈!你和夏伯伯谈了好几个月了,怎么能说没感情,如果说妈妈真的对夏伯伯有意,咱们也不怕他二小子发昏,现在是法制社会,谁犯法谁受法律的制裁,我想夏伯伯不会护犊子,听说夏西很怕他爸爸。”
袁心心灰意冷地说:“算了。”
“算就算了,妈妈想改嫁,再找一个比夏伯伯更好的。”老二插话。
老大瞪了老二一眼,回头对妈妈说:“妈!这事不能草率决定,你还是再考虑烤虑,不要忙于表态。”
“就这么定了,你们俩个人的孝心我明白,妈已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有这一次沉重的教训还不够?妈再也经不起折腾。”袁心的心凉透了,眼泪在眼眶内打转转。
老大说:“妈!你现在气头上,先不要把话说死。这样好不好,我们尊重你的决定,但现在还不定,等你的气消一消后咱再商量。”
袁心坚定地说:“还等什么?现在就定,我们等得,夏西那头可等不得,我琢磨着如果我们今天不给他个话,今天夜里不知再发生什么事哩?”
老大说:“也是,还是妈妈想的周到。那咱们现在就定下来,只是夏伯伯还蒙在鼓里?”
袁心果断地说:“我们家出的这些事谁也不准给你夏伯伯说!你们俩把我的话传给你们的媳妇,就说我是不小心撞伤了,老大家发生的事也要瞒住。对了,你们给孙女到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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