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罩我去战斗》第131章


未曾露什么大怯。
只是那段时间,薛大人亦变得十分古怪,成日里谨言慎语,落落寡欢,像是全然换了个人。连骐骥公主都有些疑惑,这位严肃严谨的大人,真的是当日被她当街胖揍的那个油嘴滑舌、花枝招展的便衣薛青天?
然而当卓皇叔消息再次传到燕京之时,这位大人居然当着麒麟的面,喜极而泣。
“陛下,颂渊……王爷他没事,他安然归返了!”
这弄得岳麒麟十分郁闷:“喂喂喂,皇叔是朕的爱人,他安然归返,自当是朕喜极而泣才是,你为甚哭成这个样子?”
薛云鹏只顾拭泪:“陛下不知道……陛下你想不到,臣也想不到,颂渊他如何没有……臣以为再见见不到……呜呜呜,总之他居然还好好活着!”
岳麒麟啐他一口:“什么想不到。朕还觉得他怎么那么迟才抵楚京,算日子半月前就当到了的。褚神医当日来信告诉朕,说颂渊服了药,朕自然知道此事已然十分安妥,再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薛大人你嘴上再无把门,再敢咒颂渊,可不要怪朕不念你之前的好。”
薛云鹏又哭又笑,语无轮次:“是是是,我不咒他,他真的活下来了,我就知道他一定有法子!”
岳麒麟气得差点没给他请个郎中看看脑子。
薛大人最终在燕国逗留两月,出了年关方归,他离开燕国的时候,麒麟亲送了他一程,薛云鹏信誓旦旦:“嫂嫂,等臣回了家,臣将王爷给你亲手抓回来完婚,躲在楚国算什么好汉!”
岳麒麟嘿一声:“薛大人怎么同小孩子一样,别给朕胡闹。他有很多正事要做,朕等得起,颂渊便是要朕等上一生一世,朕也是等得起的。”
薛云鹏激动不已:“嫂嫂重情重义,真乃女中豪杰!”
麒麟瞥眼岳骐骥,谦逊道:“不敢不敢,我姐姐才是呢。”
岳骐骥冷着一张脸同送薛大人,只轻轻哼了声,与他道:“你多保重。”
薛大人只敢偷望一眼岳骐骥,面容竟是又羞又愧的模样,这才与麒麟挥泪作别。
麒麟此后不止一次探问过姐姐,可曾与薛大人发生过一些什么。
那日姐妹私下对饮,岳骐骥多饮了几杯方才承认:“他临走前,我确实唤他侍寝过一夜。”
岳麒麟瞪大了眼睛。
岳骐骥生而冷情,只有对自家人说话的时候,方才含些温度:“这就是陛下所谓的楚国的花丛高手?哼,短得还不够一炷香的工夫,完事便被我打发走了。”
麒麟当日读多了薛国老的藏书,又经了人事,自然有些心得,恍悟道:“名不副实,难不成,姐姐夺的是人家薛大人初夜……”
岳骐骥猛抬头,大惊道:“当真?”
麒麟呵呵笑:“姐姐看来也不大懂啊……”
岳骐骥本来喝多了酒,这一下简直满脸血红。
“好生有趣,夺了便夺了,却也未见薛大人追着要姐姐认账,想必他也为他那一炷香亦有些知羞。不过头一次总难免如此,姐姐若真上了心,朕替你同他提亲便是。”
岳骐骥红脸低首思量一番:“如今国内诸事纷扰,陛下切莫为我这点小事担忧,此事不如得空再议。”
“姐姐就不怕薛大人另娶?”
岳骐骥嗤之以鼻:“就他那一炷香……”
麒麟深知薛云鹏眼高于顶,肯被姐姐夺去初……想必也是情难自禁。况姐姐如此自信,感情之事好比穿鞋,合适与否只有自己清楚,便也不再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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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平日里也会给皇叔写信,一开始事无巨细,恨不能将每日的流水账向他一一讲述,后来她这个皇帝渐渐做上了手,成日里政务劳形,每日能挤出丁点闲暇来给皇叔就是好的。她依然十分珍惜那些信中时光,冥思苦想,将白日里遇上的趣事一一送上纸端。
若是实在无甚趣事,她便问他些家长里短。
若是连家长里短都问完了,麒麟终是调皮的人,她也会在纸上调情,问问皇叔,下一次爱爱的时候,想要在什么样的季节和地点。
每一个字都饱浸思念,却绝不催他速归。
皇叔与她惜别的样子萦绕麒麟脑中,若得速归之机,她的爱人岂能不归心似箭。
小肉包子那里常常有信送来,成义号称是病中寄来的信,故而每一个字看起来都是歪歪扭扭。
麒麟并不明他得了何病,为了鼓舞他抗争病魔,得空给成义回信时,她总逗趣他同戎国公主的亲事。
不想成义说别的还好,说起这位山芋小公主,信中竟有些气急败坏,义正词严,说要同戎国老死不相往来。一派恨透了戎国的样子。就连他的字,也忽而不再歪扭。
岳麒麟不明所以,只道是小孩子意气,成义大婚尚早,她这个当小婶婶的确也是不该逼他,劝他好生养病,从此不提便是了。
丞相自从去年还朝,又与女儿重新修好,精神都比从前好了,给麒麟的信中,居然还会为女婿告假,说是今年中秋,想要同女儿女婿一同在楚京度过,望她届时予以准奏。
宋福气来信告诉她,今春他打算在隔壁新种一些红皮小花生,若有了收成,倒可以送一些给燕皇陛下;还玩笑说当日若知道麒麟是个小姑娘,便不好意思同她说那许多荤段子了,问她如今能不能将那些笑话还给他。
薛大人来信更频一些,用词很是拐弯抹角,麒麟每每读信知意,直接识趣地将信转给姐姐岳骐骥。
春天褚良春分娩之前,岳麒麟特特为神医备了一份大礼,又托厨子李捎回楚京十来车的吃食,分送给丞相、薛大人、宋福气、皇上、太后……以及皇叔。
褚良春生了个胖嘟嘟的女儿,厨子李来信说,为了让小春子以后不至于成为一个糊了满脸白胡子的庸医,他决定在楚京留上几年,教养他的小春子。别人一家团圆,和乐融融,麒麟便一口准了,只请托厨子李多多照看她的皇叔。
虽隔了千山,所有的旧相识依旧热络一如当日,然而麒麟却从未收到过她最想收到的那一封信。皇叔就像是忘记了自己,连只字片语也不曾与她。
连喜望都伸长了脑袋盼:“摄政王如何一封信都不曾来呢?”
麒麟不以为意笑:“摄政王忙,身子又才好,有写信的时间,还不如多养养身子。”
她继续派人往燕京送礼物,两年前她是如何巴结皇叔的,两年后亦丝毫不曾松懈,成车的特产宝物运进燕京摄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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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淌就淌到了夏天,连太皇太后都吃到燕女皇送到楚京的燕南沙瓤瓜,不禁问:“小四究竟怎么回事?”
是时无非已然被贬去楚西修佛塔,太后身边唯有王公公在一旁伺候:“回太后,老奴打听过了,是那燕国的小女皇频频示好,然摄政王成日忙于公务,并无暇理会燕女皇。”
太后十分气愤:“当年将人家粉团儿欺侮成那个样子,现在知道人家是个小姑娘了,吃干抹净,他打算不认账?说到天边也是我家理亏,这个小四是想把祖宗的脸都丢尽啊。哀家的儿媳妇远在燕京,哀家的小孙子怎么办啊?”
王公公只惶恐不答,太皇太后倒有些思念起无非来了,偷偷找无非回来出谋划策,也给麒麟去了一信。
麒麟见信大喜,急召礼部议事:“楚国太皇太后要挟于朕,限朕三月之内往楚国提亲,若有贻误,老人家便不将儿子嫁于我。嘿嘿,太后亦是个老顽童呢,朕本想待摄政王将国内万事了了方才动作,这下倒好,教太皇太后落了话柄。太后忧心嫁儿子,看来成义当真无事了,你们即刻启程为朕去楚国提亲。朕一生只娶他一人,一切礼数务必隆而重之,但也不可太过,总之你们拿捏分寸,以将摄政王早早娶回为要。”
燕皇大婚当然是桩大事,礼部遵旨去办,人到燕国的时候,日子已过了中秋。
无念望着堆作山的聘礼,流泪跪劝:“王爷您就应一声罢。您将燕皇陛下那些信早读晚读,都快翻烂了,却不回一信,不知的人,还道王爷薄情寡义。”
书房里静极,只有狼毫笔在奏折上疾书的细小声响。
无尘拍一拍无念的肩:“千里搭长蓬,终需一散。难道王爷多活一天,他们二人就要多受一天的煎熬不成?王爷与陛下缘尽于当日,尽便尽了,执念太深,反苦了彼此。”
无念呜呜恸哭,挥拳头揍他:“就你懂王爷!你这个铁石心肠,学什么老僧参禅,你根本就不懂禅。”
无尘咬牙:“王爷若非为了皇上,这一年本无须忍受那毒发之苦,便也无所谓煎熬……”
无念恨不能揍他:“你竟敢咒王爷早死,呜呜呜。”
无尘忍泪:“去给王爷端药,药味太苦,你将陛下送给王爷的糖果找来。”
无念找来了糖,继而跪下,对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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