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别传之古镯清缘》第62章


遂拿来包裹翻了起来,果然,前些日子如雪走时并没有将男装带上身。现在眼前有两件,一件柠檬绿色,一件天青蓝色,穿哪件好?我犯了难。又想了想,蓝色的太淡还是穿我自己那件绿色的吧。于是穿在身上,照了照镜子,嘿,大小刚刚好。心里真是高兴,幸亏前两年做大两号,不然这两年长了身体还真穿不进去,今天可就空欢喜一场了。又将头发编起一条长辫,戴上圆帽,齐活。
一切收拾妥当,潇潇洒洒的往外走,不想清源跟在我后面叫着:“这位爷,这是本观后院,香客不方便在此走动的,您请回。”
我心里乐到不行,停下脚步转身回望着他,却将他唬了一跳,一见是我,忙对我施了一礼说道:“海兰姑娘,您怎么这身打扮?”
我笑道:“我进京一趟,这身行头方便。”
他也没多问,对我又施了一礼,转身去了。
前后来了两次,今天是第三次,这半生不熟的京城对我来说也算轻车熟路了。经过李婶的包子摊前,虽然早过了早饭的时辰,距离用午饭也还有一段时间,可她的生意是一样的好,但见人们有来有往,火得很。
我想,这三百年前的古代生活竟然跟现代生活一样,也是有一部分人饭时不定的,就像我现在,闻着包子香我就想吃,本来那天是要带小雪来尝尝的,不想在章府用过了早饭,竟把这事给忘记了(也许就是没忘,那天净街也是吃不到的吧)。
我上前说道:“李婶。”
李婶一见我这身男装,笑脸迎合低声说道:“哟,姑娘,是您呢,这身打扮,都没认出来,今天得闲?”
我笑道:“这不是馋您家的包子了吗”
李婶也笑道:“还来两个?”
“嗯”我点头应着。
李婶笑说道:“这就给你捡热呼呼的。”然后熟练的去掀笼屉,我搓手取暖,等待我的美味热包子,不想李婶却抱歉说道:“真不好意思,瞧我这老太婆的记性,这一屉刚卖完,您再等半盏茶的功夫,这一锅准好。”
我笑回道:“没事,我等一会儿行,不急。”
李婶说道:“哎,你且先坐会儿,我先给你盛碗热豆汁。”
“行”我笑答道。
边喝豆汁,边等包子,因为无聊便向四周看去,各色行人,有缓行,也有疾步的。看了半天也觉得没什么,刚要收回神来再喝口豆汗,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前面不远的街上走过,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没错,那人正是韦合德,我曾经青梅竹马的玩伴,狗蛋儿。
他怎么这幅神情?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像被什么牵引一般,什么都不想想,起身便要向他那边去问个明白。李婶在我后面叫道:“包子马上就快熟了,您要去哪儿?”
我这才想起喝了豆汁还没给钱,遂摸出一文钱放在她的包子摊前,说道:“李婶,我还有事,包子下次吃了。”
李婶笑回道:“行”
我头也不回匆忙的去追韦合德,不想他人高腿长,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当街一家酒馆。我在后面追的辛苦,心想,这才什么时辰,怎么着,他这是要去喝酒?
于是我跟了进去。
酒馆正堂里,酒客除了他一人,再没有其他。店家见我是第二个,遂上前来招呼:“这位爷,您几位?”
我摆摆手,指了指韦合德说道:“我们是一起的。”
店家便识趣的退后。没等我走至他身边,只听他高声喊道:“小二,拿酒来。”
那小二应着道:“这位爷,您要什么酒,是要好点的,还是一般的?好点的有三十年沉酿和五十年沉酿两种,都是上好的女儿红和状元郎,一般的有……”
韦合德听小二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的推销酒水,大喝一声道:“少罗嗦,爷要的是酒,管你是什么酒,通通给爷拿上来”
说完,“啪”的一声,将一锭银子放在案上,那小二一见银子,两眼放光,连忙收起转身拿酒去了。
我见状阻止小二道:“慢着。”
那小二一听我在后面叫,遂停下了脚步。不想,韦合德却大喊一声道:“快去啊,还楞着做什么?爷要酒,酒,听明白了吗?”
我急道:“不要给他拿酒”
小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韦合德,进退两难,遂问道:“二位爷,小的听哪位爷的?”
韦合德道:“爷给了你银子,自然听我的。”
“哎”小二应着去取酒,抱了一坛子,很快回来。
我走上前拉着韦合德道:“你这是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大清早的你不在家,不当差,却跑到这里来喝酒?”
他将我掀到一边,喊道:“滚,别跟我说话。”完后给自己斟了一大碗,猛的灌了下去,接着第二碗,第三碗……
由于力气上的悬殊,我被他掀了一个趔趄,好在扶住一旁的桌子,才没有摔倒。看着他一碗接一碗的往肚子里面灌,我的心为他狂痛不已。
就是再有蒙古人的血统,这样喝下去也是会伤身的啊。
遂再次上前劝,去抢他手中的酒碗说道:“别再喝了,你再这样喝韵兰知道会难过的。”
听到韵兰的名字,他呆楞半晌,松开了手中的酒碗,继而换作在我的手里。看着他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我,我刚要松口气,不想他却捧起了一旁的酒坛,直接口对口的喝了起来,一会儿便见了底。又喊道:“小二,酒呢?快拿上来。”
想来那小二从没见过这般能喝酒的人,诧异的看了看他,又看向我,意思是,喝了这么多,还给吗?
我对他做了禁止的动作,小二便了然不动。
韦合德见他磨磨蹭蹭的,催着大声喊道:“酒,拿酒来,磨蹭什么?难道说,银子不够吗?”说完又丢了两锭银子在桌上。
店家忙道:“够,够,够,快去取,别让人家爷等久了。”
小二这就又抱了两个酒坛,转身复出,放在桌上,然后远远的看着。
韦合德操起酒坛子又是往嘴里猛灌,我拉着他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也得说说清楚,光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多没意思,要喝咱们一起喝,但是有言在先,我先问,你回答,然后咱们再喝个痛快,你看怎么样?”
由于酒精的作祟,此时的韦合德双颊潮红,听我如此说,将酒坛子丢在桌子上,猛的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盯了我好半天,方说道:“你以为你是谁,我和韵兰那么相信你,可结果呢……”话没说完,又捧起酒坛子喝了起来。
话说到一半,最急人,我急道:“我怎么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又停了下来,冷笑道:“哼哼,什么意思?你比我更明白,又何必问我”
他话中有话,可我就是不明白“我明白什么啊,韵兰她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追问道。
他却笑骂道:“哈,哈哈哈,你就别在假惺惺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在帮她,可是你却是在害她,她要进宫了,后天,就在后天。”
经他一说,我这才联想起选秀的事,忙求证的问道:“难道说韵兰她没有落选?”
韦合德肯定的答道:“是的,她没有落选。”然后大笑道:“哈,哈哈哈,你知道吗?韵蕊她没被选上,韵兰她反而却被选上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解的问道。
韦合德听我这般问,咒骂了一句:“天杀的,谁知道为什么。现在宫里的人也老眼晕花了吗?当时的情景谁看不出来韵蕊要比韵兰美到几十倍,甚至几百倍,可偏就选中了她,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他仰天长啸着,他心痛的滋味我虽无法体会,但是我懂他。
我忙劝说道:“事已至此,咱们再想其他办法吧。”
他冷笑着说道:“其他办法?”
“嗯,应该会有办法的,不是还有一关吗?”我说道。
他忽的拉住我的领口,反问我道:“还有办法?还能有什么办法,就是因为有你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好姐妹,非要帮她弄一张什么普通人的脸,才落到这种下场,是你,就是你,是你要拆开我们,却在这里摆出这种假姿态,别妄想让我原谅你,让韵兰原谅你,除非你代替她进宫,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诅咒你一辈子,让你这辈子永远永远都不得安宁,永远永远找不到今生所爱,让你愧疚终生,来偿还我心中的伤,我心中的痛。你,给我记好了。”说完,抱着他的半坛子酒,咧咧歪歪的走了出去,丢下我一人在空荡的店堂内。
我跌坐在凳子上,回顾着他刚才说过的每一字,每一句。
他的话像一柄带勾的弯刀,再次深深的刺在了我的胸口处,却又要狠狠的向外拉扯,一点余地都不留,我的心在滴血,也许此时不断的用几百CC的血袋给我输血,也挽回不了他给我这致命的伤痛,我痛的麻木了,痛到不知何为痛,直到血尽干涸……
我想,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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