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妃别传之古镯清缘》第63章


这致命的伤痛,我痛的麻木了,痛到不知何为痛,直到血尽干涸……
我想,即便如此也是我自找的。
酒少喝怡情,多喝伤身,多么浅显的道理,谁都明白,可我现在的心情和韦合德一样,痛,煎熬,难过,他痛为韵兰,我痛为他。
桌上还留有一坛子酒。因为我是不会像韦合德那样捧着酒坛子口对口喝的,不文雅不说,主要是坛口太大,坛体太重,我怕万一洒了或者摔碎,会糟蹋了一坛子美酒。
遂捧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喝下去。
这酒的确是美酒,与草原上的马奶酒相比,虽有微辛的感觉,却没有腥膻,多的是绵香醇厚,口有回甘,好喝。 
这酒的确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清醒,也可以让人沉醉,想买醉的人越喝越清醒,想清醒的人却是越喝越沉醉,最后让人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醉。
我,是想清醒的,想清醒的看清我在韦合德心中的地位,想清醒的看清自己自以为是的危害,想清醒的看清自己这个根本不属于这里的人,却在这里搅合着本就不该去管的闲事。我这是自作自受,被人指责,咒骂,伤害,直到心窝里面的血已经滴了完全,却还有血虱在啃咬着最后的残骸,吞噬着我这具躯体……
所以我再也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以至于喝到了正午时分,店里的酒客越来越多,这时,在我临桌的几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瞧。而我却喝得有滋没味,眼里什么也没看见,自然也看不到不怀好意的微笑。
一个说道:“瞧这张小脸,真是太美了,这辈子可是头一回见着,我猜,她是个……”然后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女人的手势,继而和另外一个“哈哈”大笑起来。
第三个道:“不信,不信,哪有这么能喝的女人。”
那两个却道:“要不咱们打赌,你赢了,银子归你,我们赢了,银子和她我们自己分,怎么样?”
第三个道:“行啊,谁怕谁。我压一千两”
“我们跟两千两”
“那我也跟”
……
酒坛里渐渐见了底,我晃了晃,再也倒不出一滴来。遂叫道:“小二,上酒。”
那小二今儿算是开了眼,先后有两个能喝的主,因为有之前的经验,这次很乖的便要去拿酒,不巧,上来的三个纨绔公子哥说道:“小二,不必了,我们这里还有一坛酒没喝完,要与这位小兄弟一起喝。”
虽然很有可能小二和店家已知他们的心思,可这京里边哪个在街面上混的不是有钱有势家的富家公子哥,实相的自然不必上前来找骂,所以也就由着他们高兴。
三人中的一个面色略白的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们这里有酒,咱们一起喝,怎么样?”
我招了招手,半清不楚的说道:“快点,拿酒来。”
他又问:“怎么喝才痛快?单这么喝可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如划拳吧。”另一个建议道。
“少啰嗦,快点把酒拿来。”我见三个男人磨磨蹭蹭的实在不像话,遂上前去抢酒坛子,不想,这一动,酒劲上了头,脚一软,我便往下沉。
有人将我拦腰捞起,按坐在椅凳上,我笑着说道:“没事,没事,我没有喝多,喝酒,喝酒。”
只听拉住我的这人笑说道:“知道你没有喝多,别急,哥哥给你倒酒。”然后果真给我倒了一大碗,我接过,“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喝完还不忘记要第二碗,那人乐道:“还真是能喝,别急,别急,等着。”紧接着又给我倒了一碗,可我急着接过,却还没等送到口中,只觉得突然头晕眼沉,“咣啷”一声将酒碗丢在桌子上,我也趴倒,嘴里还不忘记要酒“酒,倒酒”。
恍惚中又听到有人叫道:“哎,醒醒,醒醒”,再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书来自|书|网】亲们,用您们的热情,淹死俺吧~~
伤心岂复论
宿醉方醒的我,头,空荡膨胀,太阳穴周围的血管一拉,一驰,很有节奏感的收缩、紧绷,腹内又是翻浆倒海,似想干呕,又呕不出。我难受得紧,遂下意识的想起身,却是在我只这么轻轻一动,便觉得浑身上下都酸痛得厉害,于是便放弃了再动的念头。
可是又好渴呢。我抿了抿干涸的嘴唇,真想饱饱的喝上一大杯的水,来救急。如此看来我还得重新振作精神,再次“卷土重来”。 
我滚了滚眼珠子,透过荧荧的烛光,看向四周,竟是一席粉红色的丝纱幔帐,脑海中刹时画着无数个问号,这不是我在白云观里的房间啊?我这是在哪儿?再顾不得全身的疼痛,慌忙起身,却见身上的亵衣早已不是早上出门前穿过的。
我心中不免一紧,忙慌乱的拼凑着醉酒前零零碎碎的思绪……
起先是因为韵兰的事我与韦合德分争起来,他将我数落得一无是处,而后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喝闷酒,再后来,有三个人上来和我搭话,好像我又喝了他们给的酒,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莫非……
思及于此,我本来就一团浆糊的脑袋,这会更加的混沌不堪,酒后迷醉的血液还没有完全释放开来,这会,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轰”的一下子全都涌上了头。
不会吧,我竟然被人给……
我瞪大眼睛不敢往下想,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像。
不会这样的,不会的,当真这么悲惨吗?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啊?我安慰着自己。可是思来想去,再次联想这房间,和我身上的衣服。
我手握成拳使劲的捶着头,哭骂着自己道:“海兰啊海兰,你真是笨死了,笨死了,他心里都没有你,你却还要因为他话为他以酒买醉,现在都这样了……怎么办,怎么办?” 
心中百感交集,我是无助也无奈,后悔不已,又想到如雪,要是她在我身边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哭喊道:“小雪,姐姐该怎么办,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现在哭还有什么用?”正在我哭到兴头上,有人忽然厉声说道,“晚了”
这说话人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像……
“噶尔丹?”他还是追来了。我忙止了哭拉开幔帐。
烛光下俨然已是人到中年的他,几年不见,似沧桑憔悴许多。我突然心中竟滋生出一丝莫名的酸楚,口中喃喃说道:“真的是你。”
他冷哼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的床前,严厉的说道:“从小到大整天就知道闯祸,现在傻眼了吧。”
是的,他说的没错,也许在很多人的眼里,我永远都是个在不停犯错的小孩,他也不例外。
而我眼里的他,不但是个非逼得众叛亲离、欲罢不能的向前追寻他王的地位的野心男人,还不惜放弃阿妈和他的那段爱情,更杀了他的亲侄子索诺木,就为了保住自己坚不可摧的王的身份。
然而现在的他更是我眼中的长辈,是我曾经最最熟悉的人。他的话虽是指责,但是我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有人将我骂醒,认清自己做了错事而无法挽回的事实。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一直在找寻我,我想,我目前应该是他最最“关心”的人。
于是我将再次涌上来的委屈、苦痛想向他倾诉,我扑到他的怀里大哭特哭起来。
被我猛的这么一扑,噶尔丹的喉结暗自的滚动了一下,声音干哑微颤的唤着我:“兰兰”。
听到他叫我的名字,我竟然越哭越凶,边哭边问他道:“噶尔丹,我该怎么办?”
他缓缓的坐下身来,双手环住了我的身体,一手拍着我的背,一手轻抚我的额发,用他的下巴抵住我的头顶,沉重的呼吸着,也不指责,也不劝说,只是由着我哭,让我发泄。
我嘤嘤的委屈哭着,却是不自知不觉的竟埋怨起他来:“噶尔丹,你不是最能找到我的行踪的吗?不论我跑到哪里,你都能找到的,可这会儿你怎么才来呢?……唔唔唔,现在来了又有什么用,我都这样了,我做了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事,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噶尔丹,我不想活了。”
他将满是胡茬的脸转到我的脸旁,贴在我耳边说道:“现在知道后悔了?知道我的重要了?不是我来得晚,是你总是要躲着我,恨不得躲到天涯海角去,我就这么招你烦,招你恨吗?让你这般不待见我?要不是木柯发现了你的行踪,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躲到这北京城里来了。”
他的话似指责又似怜悯,说的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活剥了我才能泄愤。可我才不理,窝在他怀里继续哭道:“这能怪我吗,谁让你做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你那样对阿妈,阿妈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还有,策旺和索诺木兄弟两个对你像神一样的尊重,你竟然用那样烂的理由迁怒到索诺木身上,还杀了他,策旺他会恨你的你知不知道。”
噶尔丹听我提起这事,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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