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姬(完结)》第86章

“呸！贾家的嫡女配他，他还挑什么？宝昭媛帮了母妃不少，总不能这点情面都不给。你想办法促成此事，至于他身边那个女人，实在不行解决了就是。”
九姬曾给妩贵妃的难看，她记得清楚，对九姬是不会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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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王觉得满头冷汗，他这母妃怎么还没弄明白状况。若说他对抱锦的感情深厚，却还是不及伍子曦对九姬的。
“母妃，此事不可行，您还是回了宝昭媛吧。少元如今是儿臣不可或缺的臂膀，儿臣不希望因为这点事情与他生了嫌隙。母妃若是觉得不好回答，大可拿父皇的话来说。”
妩贵妃一脸不满，却一时拿不出办法。相比较拉拢宝昭媛，她更不想自己儿子有损失，尽管那个“损失”她并不待见。
“母妃且宽心，儿臣知道哪些人该重用，哪些人不过是一时依仗。”
如此安慰，妩贵妃神色稍缓。想了想，又折回先前的问题：“季家，我儿预备如何？”
关于季家，宸王一时还未想好，如今他们两方似成均衡之势，先动的不见得占得到便宜，不动的也不见得就吃亏。更何况，眼下朔王也在京中，若是他们挣得太厉害，会不会让朔王捡了彩头去，都很难说。
“父皇此时将朔王调回来，儿臣看还是先按兵不动吧。母妃觉得？”
提到朔王，妩贵妃面部又是一阵抽搐，思来想去唯有此途，愤愤的说：“真是一群不让人安生的，他日我儿荣登大宝，定要斩草除根。”
妩贵妃一直有件悔事，当初云昭仪死的时候，就该趁机灭了朔王，可惜让皇后占了先机，领到身边养了几年，错失了最好的时机。
宸王面无表情，他心知这整个后宫里，论起心狠来他母妃排第二，无人敢说第一。而他自小也是被这般教养长大的，曾经他也想兄弟友爱，可淑妃被废，大哥被贬，三哥残废，这些都给了他新的认识。
宫里头，没有亲情友爱，只有胜利与失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母妃忍了这么多年，何差最后这段呢！”
状元郎美人旧相识
殿试结束，宣帝三十二年的状元新鲜出炉，伍子曦看着大殿上叩谢皇恩的少年，想的却是珍园给的消息。这个明羽确实是才高八斗，如今高中状元，伍子曦倒不感意外。更何况，只要有心，做成一事并不困难。
明羽貌似是个很内敛的人，对于满朝文武的祝贺都只是淡淡的微笑，谦恭的应对。对于自己高中之事反映很是平静，一副老生入定之姿，还不如其他同科进士来的洒脱，更没有伍子曦当年那英姿勃发之势，虽然他也算是个冠玉美少年。
伍子曦道了贺，便不再挤在人群里，于角落里安静的观察此人。心中忍不住好奇，这人究竟会去哪家采花呢？若是真去了那边倒是有趣了。
未曾料到，明羽在长安城打马转了一圈，却是回到御花园里摘了一朵“绿牡丹”。
伍子曦看到养花太监抽搐的面部表情，还有湿润的眼角，可想而知心里是多么滴血啊！绿牡丹呐，菊中名品啊，就这么被掐了一朵。忽然觉得这明羽也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啊，倒是有几分嚣张的味道，不过故意压抑了许多。虽然没等到想看的戏，可这场也不错。满意的随了众人上前又是一阵道贺，酒宴开场，此后暂且无话。
汀水轩的九曲回廊，两个漂亮丫头一人端着点心，一人托着酒壶，边走边聊。
其中绿衣而略显年纪小的轻声问道：“姐姐觉得状元郎如何？”
“呵呵，两个字，俊俏！”
另一个粉衣丫头，看似成熟一些，可话说出口，也是个二八年华怀春少女。
“嘻嘻，姐姐真是好没羞……”绿衣丫头拿胳膊肘抵了下粉衣丫头，满眼的狭促。
“不过俊归俊，就是呆板了点，怎么逗他都没点反应！”
绿衣丫头点点头，忽然又凑近了小声问：“姐姐你说，状元郎该不会还是个童子吧？”
这汀水轩长大的丫头，即便养的比普通家的女儿还娇贵，可环境使然，还是多了些放浪。
“嘘，这话你也往外说，被夫人听到，又要罚你口没遮拦了。”到底是虚长一些，对规矩记得也牢了。
绿衣小丫头吐吐舌头，不自觉的左右瞄看了一眼，见不得有他人在，才舒了口气，故作随意的说：“我不也就跟姐姐说说嘛，哎呀，快去吧，不然屋里的人要等急了……”
待两个小丫头远去，伍子曦才从角落里转出来，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略带深思。
那些能闹腾的人，宫宴结束了还觉得不过瘾，非要再到汀水轩来玩乐。结果，新科状元人是到了，却少了点……情趣，连累他这为过气的状元被灌多了酒。刚去更衣回来却听到了上面那么有趣的对话。明羽啊明羽，你这般姿态，也算是吸引人了。
“哎呀，哎呀，伍大人逃去哪里了，快快，到你了。”
刚踏进雅室，伍子曦就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几乎是压到了桌边，一抬眼看到明羽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伍子曦略微手臂一抖，那两个喝多的家伙就被轻松甩开，脚上两个错步，人已经到了明羽身边，忽略他眼底的那丝惊讶，笑闹道：“你们这些个没眼色的，状元郎在这儿，你们反倒总来灌我？”
那被伍子曦甩开的人一开始还愣了下，听伍子曦所说，又摇摇晃晃的奔到面前，手里的酒洒了一半，还递到明羽面前，嚷嚷着要对方喝掉。
你说这明羽闷吧，整晚上不见他说什么话，也不与大家笑闹，可但凡是送到他面前的酒，他是一滴不差的全部喝掉。到这会儿都不知多少下肚了，还是面不改色，连伍子曦都自叹不如啊！
“唉，我说你们这些家伙，看不出来状元郎是千杯不倒吗？灌酒？灌酒有什么用？不如……让美人们来喂酒啊……”
伍子曦是唯恐天下不乱，还顺手捞了一位美人过来。
明羽只觉得面前人影一闪，条件反射的伸手接住，却是一阵香气扑鼻，看清的时候已经美人在怀了，脸上刷得一下就变得绯红。刚想要推开美人，却发觉伍子曦一手搭在他肩上，那力道刚巧不巧，若是他强硬冲开，腿上的美人就要摔的很惨了。一时间，神色不明，身体僵硬。
伍子曦在旁，好似一点不晓得自己那些小动作，又适时的爆料一句，“状元郎啊，你该不会还是个童子吧？哈哈……”
满堂爆笑，有人直接怂恿美人主动，那女子也是配合，当真含了口酒，羞答答的送了樱唇到明羽嘴边。明羽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似是忍到了极点。
“老远就听到这边笑声阵阵，蓝鸢来迟了。”
众人不查之时，门边却是多了道娇俏的声音，替明羽解了围。而满屋子人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门口的美人，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蓝鸢啊，真的是神秘的蓝鸢啊！
“这是谁这么大的面子啊，今晚上竟然能请动蓝鸢姑娘，阿弥陀佛！佛曰，圆满了……”
伍子曦冲着蓝鸢一个大拜身，看似礼貌却又搞笑的很。其他人这才恍然回神。
蓝鸢美目一转，掩口笑了笑，娇嗔道：“夫人曾说伍大人最会说话，我看是最油嘴滑舌才对。您要是圆满了，我怎么跟九姬妹妹交代啊！”
伍子曦心中一愣，倒是没想到她这么直接的说出与九姬相交，如此一来还真不好意思玩笑了。
“蓝鸢姑娘说笑了，阿九素来不管我这些的！”
这倒是实话，以九姬那又懒又迟钝的性子，真是管伍子曦的事儿了，伍子曦才要阿弥陀佛圆满了呢。
蓝鸢轻移莲步，周围之人只觉得香风阵阵拂面，却见她瞥了眼一直还坐在明羽腿上的女子，回身对伍子曦说：“呸，男人啊就是一点儿都惯不得，下次该叫阿九好好管管你。”这娇嗔的模样，可不是酥了一大群人。
那原本还赖在明羽腿上的女子，惊讶的看过蓝鸢，倒是乖乖的起身退到一边，只不过被伍子曦看到嘴角的一丝不满与不甘。
“瞧蓝鸢姑娘这话说的，少元可什么坏事都没做，还被各位姐姐给将酒灌多了呢！倒是状元郎，千杯不醉的让人羡慕。而且面子够大，蓝鸢姑娘都请得来，羡慕啊羡慕！”
蓝鸢倒是一点不避讳，拿了自己的绢帕将明羽唇边的红印擦掉，也不管一群人下巴脱壳的样子，说：“明大人是蓝鸢的救命恩人。”
这番举动，无外乎告诉在座之人。这位状元郎，名草有主了。
说不惊讶那是假的，伍子曦手里虽有些资料，晓得明羽与蓝鸢却有交往，还想着是不是把这层纸捅破，却不料人家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一时间心底反而多了不少赞许，面上却还是嬉笑玩闹之色。
“哎呀呀，这可是大消息啊！少元不是听错了吧？这要伤了多少人的心啊！”说起插科打诨，伍子曦素来不差。
明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