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这可是大消息啊!少元不是听错了吧?这要伤了多少人的心啊!”说起插科打诨,伍子曦素来不差。
明羽反倒没有蓝鸢的大方,面上红晕不减,有些尴尬的避过蓝鸢的碰触,却是接过她手里的绢帕,回以微笑。蓝鸢亦是淡淡一笑,倒有点默契十足的味道。
转身,端起桌上的酒杯,蓝鸢环顾一周,说:“伤心不伤心,哪顾得了那么多呢,就像伍大人对九姬妹妹,岂能兼顾那些为你伤心的女子?”
伍子曦忽然觉得奇怪,这蓝鸢到底想说什么呢?
“我说蓝鸢姑娘,想当初我可是捧了一箱子的黄金,你连理都不理我,这小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状元吗,身份背景半点没有,嗝……”
这季家的大公子不是早喝到不醒人事吗?怎么这会儿又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满口酒气的往外喷话,就差唾沫星子都到蓝鸢脸上了。
却是明羽反应快,将蓝鸢拉到身后,一副我为你遮风挡雨的架势。伍子曦挑眉,这场戏是演给谁看呢?还是真情流露?
“季公子说的没错,明羽是没什么身份。”
“嗝,算你臭小子实相。蓝鸢,来,咱们喝杯酒……”
这人是酒多了脑子不转弯儿,连人家的讽刺都听不出来,还想去吃美人豆腐。不等他手碰到蓝鸢,明羽一个手刀劈下去。就见刚才还嚣张的家伙,立马鬼哭狼嚎的跌坐在地上,一条胳膊软趴趴的垂在一边。
周围一阵安静,似是被这突然一幕给吓到。
伍子曦砸吧砸吧嘴,乖乖,就知道这明羽的平静是装出来的,这一手可是辣着呢!再看那对蓝鸢的呵护,这份感情似乎不是一朝一夕的了。不错,今晚的酒算是没白喝。
眼睛骨碌一转,看这冷场的模样,伍子曦笑嘻嘻的跳出来扶人。嘴上也不闲着,“哎呀,我说季公子呦,说你喝多了吧,你还不信,瞧瞧这不是摔着了?哎呀,欢庆姐姐倒是来扶一下啊!”
被点了名的就是刚才坐在明羽腿上的美人,反应不慢,这就娇滴滴的凑过来,一边扶着季公子,一边软软的安慰,听的人心里一阵痒痒。姓季的脸色刚缓,却又是一声惨叫。
因为姓季的被欢庆和伍子曦夹在中间,众人没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可有一点,姓季的那条胳膊却是接上了。
伍子曦挡住众人的视线,面不改色的撒谎,“我说季公子,你也真能耐,摔跤都比别人来的帅。哎呦,有欢庆姐姐伺候就是好啊,这不就没事儿了。”
其他人有反应快的,晓得伍子曦这是帮着明羽,再看那个喝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季家大公子,索性也卖个人情给新科状元。顺着伍子曦的话一阵起哄,竟是哄得姓季的欢天喜地的揽着欢庆离开。
屋内其他人这才齐齐的松了口气。却是再也没了先前玩闹的心情,坐不多时便一一离开。当然,回家的没几个,不过是寻了美人自去逍遥。
“刚才多谢伍大人。”
房间里猛的清净下来,还真让人不太适应。伍子曦自斟自饮,等的就是蓝鸢他们先开口。
“蓝鸢姑娘客气,冲着姑娘与阿九的交情,少元也不会不帮的。只是少元真是……意外啊!”说话间自是意有所指。
蓝鸢看看一旁的明羽,心底微叹,今日她这般冲动,回去定要挨骂的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着他怀里抱着别的女人,心跟刀扎似地。她自然也晓得自己这番举动定会引起猜疑,面对伍子曦的试探,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解释,淡淡一笑,仍是那句,“明公子救过蓝鸢性命。”
伍子曦挑眉,真真假假不是他想过问的,反观明羽一脸若有所思,竟是老老实实的说:“其实,从明公子进京那日起,少元就注意到公子了。甚至请人探了探公子的底细,却是没想到蓝鸢与状元郎竟是旧相识。说起来,倒是少元该陪不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刚把单位事情忙完,过来补更新,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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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羽和蓝鸢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惊讶之色,他们一同出去满打满算也就两次,就这样被人察觉,果然应了陶夫人的担忧。这下子铁定被骂了。
“那……不知大人此时告知这些,又是所谓何事呢?”
明羽倒是镇定,惊讶之后很快的问出重点。
伍子曦一阵大笑,反问道:“明公子以为少元意欲为何呢?”
明羽眉头微挑,右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却又顿住。他忘记了,今日宫宴,他已将佩剑取下。
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伍子曦的眼睛,心想竟是三言两语便做怒了吗?朔王如何挑的此人,沉不住气怎能行事?稍稍放缓语气,又说:“明公子多虑了,谁人无点小秘密,少元不过是想确定对自己有无害处,并不想为难公子的。”
蓝鸢看看这两个男人,却是起身倒了三杯水酒,分别递与他们二人后,持酒而说:“伍大人是光明磊落之人,蓝鸢自然相信大人不会为难我们。一杯薄酒,先谢谢大人。”
伍子曦耸耸肩,无所谓的笑笑,今晚既是试探,彼此皆有斩获,够了。爽快的一饮而下,说:“蓝鸢姑娘的面子自然要给,不然怕是我家阿九都不放过我。”
蓝鸢笑盈盈的饮下杯中酒,转头望着明羽,那眼神似乎在说“不易冲动”。明羽终是干硬的说了声“多谢”,才略有不甘的满饮。
伍子曦含笑,放下酒杯,又好心的说:“有些话本不该少元多嘴,可今日酒喝多了,也就放肆一下。长安城不比朔北,多少双眼睛盯着,没有十成的把握,就该小心再小心。明公子初来乍到,或许不晓得个中厉害,蓝鸢姑娘久居京城,总该明白的。”
语毕,伍子曦不等那二人做出反应,抖抖衣服,一派潇洒之姿的离开。
转角过去,却见伍子曦一个闪身略上房顶,又悄悄地回到刚才离开的雅室房顶。掀了一片屋瓦做起梁上君子。果然,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陶夫人脸上看不出怒气,却是周身泛着冷冰冰的气息。明羽坐在陶夫人右侧,一脸受教的恩模样。蓝鸢却是坐在对面,略有尴尬。
“夫人什么时候回来的?”蓝鸢看了看明羽,袖子里的手微微捏紧,虽然是笑着说,却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陶夫人冷冷的瞥了蓝鸢一眼,却是侧身“啪”的一巴掌打在明羽脸上。
蓝鸢掩口惊呼出声,刚要起身去探看,却被明羽一个眼神止住,眼泪汪汪的看着明羽脸上鲜明的五指印。陶夫人这下打的真够狠的!
明羽“噗通”跪到陶夫人面前,说:“明羽错了,请夫人责罚。”
陶夫人似乎气急了,手微抖的抓起桌上茶杯,灌了口凉茶才说:“你,你,我是如何嘱咐你的?可你又怎么做的?”
“请夫人责罚!”
明羽跪的笔直,除了这句再无其他。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不能继续,他也试图控制过,可叫他如何看得蓝鸢的眼泪?虽然明知身份所差,却抵挡不住在一起时喜悦的诱惑。
蓝鸢再也忍不住,跪到明羽身边,说:“都是我的错,夫人别怪明羽,是我一定要他陪我的。”
陶夫人一惊,急忙上前扶起蓝鸢,说:“折杀妾身了!”
蓝鸢却摇摇头,不肯起身,又说:“除非夫人不再责备明羽。夫人,是蓝鸢喜欢明羽,不关他的事。”
一个巴掌拍不响,这话说得摆明了是替明羽开脱。
“夫人,都是明羽的错,请夫人不要听信她所说。”
房顶上的伍子曦忍住咂舌的冲动,倒也是对痴情鸳鸯。
陶夫人一声长叹,又坐回了位子上,扭过头不看蓝鸢和明羽,说:“蓝鸢你早日回去吧,你们二人是不可能的,莫让王爷担忧。后日便是武举开始,羽儿这几日不必出府了。”
“夫人……”蓝鸢欲言又止。
陶夫人转头看着眼泪扑簌扑簌落下的蓝鸢,又说:“蓝鸢,你真以为王爷不知道吗?他只是不舍得你难过,才未曾开口。连伍子曦都看得明白的情势,你们……好生糊涂啊!”
“夫人,若是日后事成,是不是就有可能?”
也不知何时,明羽和蓝鸢竟然十指相扣起来,听到明羽信誓旦旦的话,蓝鸢很是高兴,眼泪却偏生掉的更凶。
陶夫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这事本就不是她能做主的,细语一声,“羽儿?你……”
“若是真有那一天,本王亲自为你们主婚!”
就在伍子曦觉得戏看得差不多,准备不吭不响的撤退时,屋里又出现了戏剧化的一幕。伍子曦急忙更小心的凝神静气,不敢给下面的人察觉一点存在的气息。
“大哥?你怎么来了?”
这却是大消息了,汀水轩的蓝鸢唤朔王为大哥。没错,这后杀出来的确是奉召进京,主持武举的朔王。
朔王看了蓝鸢一眼,亲自将她扶起,安顿其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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