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第70章


宫主隐世修身,任命亲生女儿花落为新宫主。
众女子听了,稍显惊异。阿夏拿着字迹一一给众人看了,又将老宫主将功力传给新任宫主的事说了,见众人皆无异议,带着众人朝花落的屋子朗声行了拜礼。花落自始至终躲在屋中,并不出来。
宫中的事由阿夏打理,事事不出乱子。众人一如既往,只有几个想着老宫主的,偷偷哭了几场,被阿夏、阿冬她们几个大丫鬟逮住,狠狠教训了一顿。
半月后,花落将众人叫齐,来到忘忧宫大厅。花落在上,看着眼前一排又一排的明丽女子,心中感慨良多。众人到齐,花落指指桌上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叠书本,说:“你们谁愿意跟着我,去宋城,谁便拿一本书去。谁不愿跟着,去阿夏那里领五百两银子,从此江湖不见。”
一众女子面面相觑,有人迟疑着问:“不在忘忧宫住了?去宋城干什么?”
阿夏瞪了瞪眼,花落一摆手,止住了她的话,慢悠悠答:“去宋城,盖新屋子,以后也不叫忘忧宫了,叫……花云庄。”
忘忧宫虽好,可是毕竟在山中,寂寥了些。众人听说这回迁址去热闹繁华的宋城,不免心中雀跃,有几个便上前行了礼,拿了书本在手中。当着花落的面,也不好当场翻看,只微微瞟了瞟书皮,上面却并无一字。
眼着着拿书的越来越多,众人身后传来一声冷笑:“宫主多年经营,难道就毁于一旦了么?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要不是她来以后,天天气宫主,宫主怎么会走!是她把宫主逼走的!”
“七巧无礼!宫主走时亲自跟我们四个吩咐过的,又亲留笔迹,怎能篡改!你对新宫主不敬,还不跪拜赔礼!”阿春、阿夏、阿秋、阿冬四个大丫鬟站在花落两边,气势威人。
“我不赔礼!她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一个私生……”阿夏一惊,还没等喝止,只见身边一个身影如鬼魅一般窜出,一阵噼噼啪啪,只听其响,未等见人,却又瞧花落轻轻坐回堂上,再看,七巧满脸是血,嘴肿得老高,倒地昏迷不醒。
众人被花落如神一般的身手惊得心头一阵乱跳,暗自庆幸自己幸好没选那五百两银子。选了还不定怎么着呢。
这新宫主,看上去不吱声不言语,却比老宫主吓人多了。
花落不见一丝气恼,慢慢喝了口茶,一字一字清晰的说:“我有爹,我爹是花云庄的庄主花逐云。”
“……是。”众人忙答。
“你们手中的书,是我亲手抄的灵雀剑谱。老宫主练错了,所以没成。你们若还是处子之身,便按上面写的,一步步练了,加上你们本来功夫不错,不出三年,便可小成。”
“……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们最后一步。你们现下对我有什么不满,暂且也先压着,等功夫练成,到时再杀了我,也有几分胜算。”
“不敢!”众人听得手中的书竟然是那等好东西,高兴还来不及。老宫主以前只稍微教过阿夏她们三四招,她们就已经那等厉害。这新宫主的功夫她们也见了,以后若她们也练了,岂不是也天下无敌!
新宫主好大方!
再行拜礼,众人便更加诚心诚意。
“也用不着谢我。这剑谱是人人想得的好东西,你们拿了它,不免会惹来杀身之祸。以后没我的命令,可不要随意离开庄子走动,别自己还没练得怎么样,反倒被人抢了剑谱夺了命。”花落淡淡一笑。
好东西……都是挺烫手的。
秦柔去哪里了?阿夏她们几个不说。只说,老宫主那天夜里咳了好多血,这次又尽数功力传出,怕是……难以再撑。
说着,拿出一个小小的白龙佩,交到花落手中:“宫主,老宫主请您留下这个,说再有人敢欺负您,您就……就……”
花落长叹一声,接过那小小的佩玉:“我知道了。”
小小的白龙,晶莹圆润,想是这些年,曾被人摩挲许久。
秦柔果真是去了皇宫。
刚入夜,皇上便回了寝殿,先是将统领太监李公公叫了进去,吩咐几句,片刻李公公出西宫门,命人抬了一顶小轿子进宫。小轿子一直抬到皇帝寝殿外,从轿中下来一个身影,闪身进了门。
那人进了屋,朝龙椅走去,轻轻摘下披风帽子。待她一步步走近,皇帝眯起眼睛。等人走近身前,他默然一声长叹:“骗子。”
当时王嫣一进宫,皇帝就发现是李代桃僵。满城找了一圈儿,也没从哪家找着人。
谁想事隔多年,还能江湖再见。
秦柔找了长湘一个老宫女,托了同乡,辗转几人之手,传了字条到宫中。
接过那个老太监送来的字条,皇帝想起往事。那样一个夜晚,曾有一个胆大包天又糊里糊涂的姑娘,在他的书楼里,一边看书一边乐得不可自抑。傻呼呼的。
“如今……我可没那本事偷溜进宫了。”秦柔咳了又咳,微微气喘。
63、沈大少死得好冤(五)
五月快到了。
徐楚倚在塌上,瞧着安怀开窗;迎来一只小鸽子。
他摘下它脚环上的字条;挥了挥手,小鸽子又扑棱棱展翅飞走。
只看了一眼;他便将字条揣入袖中;回过头淡淡坐下,拿起桌上茶杯倒了口茶;慢慢饮着。
绿衣总算回信了,她说过了五月十五;她自来领罪。
叫她;她不回来。宫中;又不好派人进去。她的眼里;当真没了他了。
若不是她;落落也不至于……见徐楚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安怀莞尔一笑:“今日还是懒得出去?湖里几支荷花冒头了。”
“夫君这几日可是不高兴?似是心中有事。”徐楚察言观色。自己的夫君,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可经过她长时间的仔细观察,他越是面上平静无波,越是心里感慨良多。 
“前一阵子晴妃娘娘薨了,虽于皇上而言是件哀事,可于咱家,倒也不无裨益。如今沈将军也不提往事了,夫君和老爷又都照常上朝了,那事已过,夫君不要过于担忧。”
那事。徐楚至今不敢提“三妹妹”三个字。在这家中,谁要是提了,安太傅就大发雷霆。摔盘子踢桌子,打人的事都不是没有。
人依旧寻不到,事情却有了转机。
半月前,宫中薨了一位晴妃娘娘。
说来颇有几分传奇色彩。皇上看上一位小宫女,临幸了。宠极爱极,破例直封妃号。谁知那女子命薄,封了妃后七八日,便薨了。
民间对此,传言甚多。
有说皇后娘娘暗中做了手脚,灭了宠妃。
有说妃嫔之间争宠斗法,小宫女不是对手。
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皇上大痛。
还没喜欢够就撒了手,皇上感慨良多。晴妃出殡那日,排场极大,开光寺念了三天三夜的经文,最后一路将晴妃送往皇陵。
许是听经文听多了,皇上回来后感佛之慈悲,说要给自己积积福。
怎么个积福法儿?大赦天下呗。
这下子好了,牢狱里的犯人放出了大半儿,这是活的,还有死的。前一阵秦府不是刚被问了斩吗?这回皇上赐了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紧贴着皇陵,按辈分妥妥将他们全安置在那里。
问病在家的沈将军,也落了好。皇上亲自登门看望不说,第二天在朝上竟颁出一道史无前例的圣旨:沈将军保疆卫国,于国有功。念将军年老无后,许未来皇帝为沈家圣子。赐了沈府满门的免死金牌。只要不造反,谁也杀不得!
啊呀,这可了不得,有了“圣父”光环的沈将军,不就是未来皇帝的干爹吗?
皇上不过听了几日佛经,怎么就纯善至此了?看来佛法无边,真不是没有道理啊!
沈将军得了这等殊荣,没了亲儿子,却换来下任皇帝当儿子,怎么看怎么是赚翻天。因此也就不再好揪着安家不放。安家借坡下驴,安太傅带着安怀请了几回罪,又堂而皇之的登上了朝廷。
一场虚惊下来,徐楚的肚子已有个四五个月大小,都说男孩儿是尖肚皮,女孩儿是圆肚皮,徐楚常摸着自己的肚子,朝安怀颇带歉意的笑:“我瞧着,这是个女孩儿。”
“女孩儿好,我喜欢女孩儿。”安怀放下茶,也朝徐楚的肚皮看去。看着看着,眼神黯然飘离。
——“大哥,大嫂看了么,是男孩还是女孩。”
——“大嫂前一阵儿说,见我绣功好,想让我给她绣身小孩衣服,总归男孩女孩都一样。我便给绣个小肚兜吧。”
——“大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她的那间小院,被安太傅一气之下砸成平地。安怀抢在前头,留下了她尚未绣好的一块肚兜布。
不是尚未绣好,压跟是还没开始绣,刚刚绷紧的布上,只落了两三针。背面隐约还有她指尖扎破时,留下的血。
落落,落落。
几十日找不见,怕她已凶多吉少。
想到此处,安怀的心缩成一团,被揪着般难受。
“夫君,老在屋里呆着也腻了,你同我一起去赏赏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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