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囚妃》第62章


“我今日早上见与你一起做工的人往这边走了,我顺着方向找过来,没想还找到你了呢。”说着,她将篮子放在一边,又给他倒了一碗茶水,“来,喝口茶吧。”
单世谦接过了茶碗,“真是辛苦你了,无双。等过些时间我把事情全都理顺了就好了,这些日子你先忍耐一下。”
无双笑了笑,伸手去掸他身上的灰。掸着掸着,她微微皱起眉,“夫君,你……在制火药吗?”
单世谦原本笑着的脸一滞。他从没告诉过她关于火药的事,而这东西是在前几年才被他加以利用,鲜少有人知道。
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无双,你知道这个?”
“呵呵,不是很清楚,反正闻着这味儿就这样说了。”
夏阅章也没多想,只想她没失忆前跟夜擎越在一起过,应该是从那里知道的关于火药的事。
“无双,此事并非小事,你可千万别对他人言说才好。”
“我知道的,夫君。”这火药一般都是用来制作炸药的,夏阅章说是做活计,但似乎并不是。
单世谦点了点头,扶着无双坐下,“你走了路,该是累着了,来,休息一下罢。”
无双坐在单世谦吹干净了灰尘的大石头上,笑看着他,然后又站了起来,“还是你坐罢,夫君,我不累的。”
几番拉扯,单世谦坐在了那里,无双站在他身旁,温柔地帮他捏着肩膀。
单世谦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小声且温柔地对她腹中的孩子说着话:“今天有没有乖啊?你娘每天都很辛苦的,以后出来可一定要好好孝顺她才是。”
无双听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肚子,“他可乖了呢。”
望着远处,她脸上的笑意减了,“夫君,若是我没猜错,你过不了两日便要出远门罢?”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早出晚归,身上除了汗味,还有浓重的火药味。日子一天天过去,她想他到出发的日子也不远了。
她的夫君,她知道他绝不可能只仅仅是一个乡下小民。他的言谈与举止,哪一点没有富家公子的身影?此次他所说的做工,她猜多半都是他为了不让她担心才编织的一个说法。而真正的意图,那就有可能是她猜不到甚至是不敢想的了。
“无双?”
她笑了笑,“我只是问问,因为我担心你。”
他心中一暖,握住她的手,“无双,这次请原谅我不给你说太多。但是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回来,然后我们和孩子一起开心幸福地过日子,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她会回来的
“你们先出去。”夜擎越朝屋子里的宫人吩咐下去,待只剩下两人,他望向前方的年迈男子,“你找我?”
荣庆回过头去,看了他好一阵,面色不比从前,但精神依旧很好,此刻望着夜擎越的眼里有几分遗憾,“你到底不肯唤我一声……哎,只怪我啊,只怪我。”
夜擎越转头看向窗外,可以看到窗外的花和树。它们都生长得很好,那树还是沈妃之前种下的,时值盛夏,长得甚是茂盛。
只是,物还在,人却非。
荣庆见他不答话,只得再度开口:“我有事想要找你。”
夜擎越敛了眸,“何事?”
今日下朝之后,荣庆便派人找到他,说是有事要他帮忙。
那日他带兵攻占了太子府后,与单世谦以及太子的人斗了一阵,后来,虽夜擎越派了人把守,可荣庆的兵到底还是到了。但荣庆却下了令,任何人不得入太子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扁去了皇后的名位,并说他该退位了,继承皇位的人不是太子夜伏堇,而是他那个一直没受过他重视的第七个儿子夜擎越。
从此,他成了太上皇,搬出了原先的宫殿,住进了原先沈妃所住的那处宫殿,每天基本不见人。
“你母妃……”
想起沈妃之前所遭受的种种,夜擎越怒吼道:“你没资格提起我母妃!”
“是,我知道我没资格。”荣庆叹了口气,“是我自己犯的错,现在你怪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虽我当年对她那样,可这些年来,我无时不刻没有停止过想她。当我知道她走了后,是真的悔。”
荣庆的话,只换来夜擎越的冷讽:“你的悔,值几个钱?”
若是每个人做错了事,一句抱歉、一声悔恨便可以了,那岂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去犯错了吗?
“是啊,不值钱。只是老七啊,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已经做了,就是将我的位置、我的整个江山都给你。可是,你的母妃到底不能再活过来,这是我最为遗憾和痛心的事。”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同你商量一下,把你母妃的陵墓迁至帝都来,入皇陵去。”
“我母妃死时没能入得了皇陵,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入皇陵又有什么用?”
“她是我的女人,死后入我的族、进皇陵,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呐。”
“不需要了。在这等地方,天天与人勾心斗角无法安生,倒不如独自一人安静逍遥来得好。”
荣庆见他坚持,忍不住轻皱起眉,“难不成,还要我这把老骨头跪下求你吗?”
“那倒是不必,作儿子的承受不起。”夜擎越转过身去,冷然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若无它事,朕便走了。”
看着那道决然冷漠的背影,荣庆喊道:“你不原谅我我能理解,但我希望你好。若我没记错,那人是叫叶霜沫罢?那女子极好,我也听闻你一直在寻她,这些日子可有些头绪了?”
夜擎越身形不动,双手握了握。
“不骄不躁,生性淡漠却又热心,她适合你。你那位叫古兰欣的妃子,远远及不上她。”
夜擎越冷笑道:“倒叫你费心了。”
“我只是希望你别错过了自己的幸福。多派些人手都好,一定可要找着她。”
夜擎越看了一眼天上有些刺眼的太阳,像是在回答荣庆,又似乎是对自己说,“她会回来的。”
一个女人能算得了什么
回御书房的路上,常乐问道:“皇上,那边来了消息,应该是快了。”
夜擎越的步一顿,转了个身,“去太子府。”
太子府自那日夜伏堇大婚后便被重兵看守住了,除了夜擎越的人,平日无人能进入。
太子府的构建与一般的权势人家差不多,除了精致的建筑,还有一个大家都会用到的东西——地下密室。
而太子府的地下密室,却并没有一般人家的那样昏暗杂乱。从书房开的密道,下二十多阶石阶,再穿过两条不算窄的甬道,便就到了。
密室上方是花园,经过巧妙的设计,密室里通光又透气。
“皇上!”
牧桑见夜擎越到了,正要行礼,夜擎越摆了摆手,“人呢?”
“在里间。”
屋子明亮,他进去的时候,单老将军正坐在那看书册。见过大世面的人,倒也是从容不迫,一点慌乱也不曾表现在脸上。
单老夫人许是在别的屋,此刻没见着人。不过这倒也好,免得见着他就哭闹。
“单老将军近来可好?”夜擎越冷冷开口,面上笑着,却不近人情。
单老将军看了一眼夜擎越,慢慢放下书侧站起来,却并没有行君臣之礼,只是略带抱歉地说道:“近来臣身子欠佳,尤其是这腰,甚是不太灵活,恐怕不能给皇上您请安行礼了,还望皇上责怪。”
“诶,单老将军哪里的话。”夜擎越也不生气,反是笑得更深,“单老将军一生为我南月国鞠躬尽瘁,如今身子不爽,朕却现在才来看望,倒是朕疏忽了。赶明儿朕传御医过来为将军诊治一翻。”
“臣这一把老骨头还得皇上你惦记,臣实在是惶恐。”
“单老将军无需说这些个客气的话,你我本乃君臣一家,说这些话倒是见外了,朕听了还真真伤心。”
“臣该死。”
夜擎越走过去,随手翻阅着单老将军先前所看的那本书册,挑了挑眉,“单老将军带病还在修习《孙子兵法》,实在叫朕感动。若是这整个南月国当差的朝臣们都能如将军一般,这南月国只怕是更加繁盛了。”
说着,他将书又放回原位,“只是将军身子抱恙,如今朕才登基不久,与它国之间的关系还不算稳定。朕想了想,倒不如让令公子回来辅佐朕。”
单老将军一听,又怎不知夜擎越打的是什么主意。那日世谦带走了他的妻子,他必定记恨在心,所以才将自己和夫人关押起来,为的就是要让世谦现身。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想必这新皇定是磨够了性子,今日才专程过来一探情况的。
“臣惶恐。臣这儿子平日便就修为平平,前些日子竟然还胆敢做出那样的事,臣现在只是难却皇上您的盛情,不能离开太子府,不然早就将那孽障教训了。”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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