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歌嘹亮的青春》第24章


这时候刚好二班的兄弟们从车上又扛过来一批木料,我的目光无意中看到了远处的车辆:“有办法了!”我立刻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什么办法?”兄弟们立刻用期盼的目光看着我。
“我们可以东风大卡车厢后面的挡板给卸下来,然后找几个人扛着,负责打桩的哥们就站在档板上抡槌子,这样高度不就刚刚好了么!”我挥舞着胳膊说出了我的主意。
“对啊!”一帮兄弟们想了想立刻赞同了我的意见:“那还等什么?快动手啊!”
岸上的兄弟立刻跑去跟地方上的驾驶员商量了一下,征得驾驶员的同意后七手八脚的把东风大卡车厢的后挡板给卸了下来,然后我们班郦佳湘、许东风、龚力、宋洋、李骥和我一共六个个子差不多高的兄弟围成了一圈把车厢的后挡板给扛在肩膀上。在咱们班,孟老三力气最大,砸木槌子的任务自然得交给他了。只见他往手心里涂了一口唾沫,拎起长柄木槌子就跳上了我们肩膀上的车厢后挡板:“哥几个都站稳了点啊,我可准备要开抡了!”
“抡你的吧,废话那么多。”我呸呸的把不小心灌到嘴里的江水给吐了出来:“尽管抡,摔不着你的!”
孟老三站在厢板上抡圆了木槌,“哐铛”一声砸了下去,我们下面六个人都被随之而来的反作用力给冲击的膝盖一软,孟老三在上面立刻有些站立不稳。
孟老三赶紧调整了一下重心,重新站稳了之后笑着骂了我们一句:“你们他妈的几个颠花轿呢,想摔死哥哥我啊!”
“我太阳的,你丫下来试试。”郦佳湘从江水里探出脑袋来,还没来得及擦去脸上的水就闭着眼睛回了一句:“哥几个站在水里脚底下都不生根了,你丫居然还用吃奶得劲来砸。”
“得,那我下手轻点吧。哥几个都适应了没?我要开始了啊!”孟老三嘿嘿笑着又拎起了木槌子。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我们调整了一下脚步,后面有上来十来个哥们把我们紧紧抓住,这会终于站的稳了些。
孟老三听了再次抡起了木槌子使劲砸了起来。
我们几个咬着牙在下面硬撑着,尽量让车厢挡板保持平稳。我们几个虽然在学院里已经锻炼了一年时间,彪悍的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精神头,可是毕竟年龄都还不大,骨头还嫩。孟老三那一槌接一槌的冲击力还是让我们大呼吃不消。
我们只好咬紧牙关,承受那一下重似一下的冲击,还好救生衣是坎肩样式的,肩膀上那一块能起到垫肩的作用,不然我们六个的肩膀估计都得吃不消了。
打桩这个活乍看起来很简单,好象没一点技术含量,只要有一身蛮劲就可以了。我们几个下了水才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决口水底的泥土已经被大水反复冲刷的得既薄又硬,很多地方都已经露出了江堤底部地基上的一块块石头。而我们就是要在这些石缝里选择下桩的地点。
每次栽好了一个木桩子换到下一个地方,孟老三一木槌抡下去,要是桩子纹丝不动反而是他的虎口被震的发麻,那就说明这个地方是不好下桩的,完了扶桩的四个哥们就得换个地方下桩子。还有些地方砸下去一两尺了就再也砸不动,我们就只有再把桩子给拔出来重新换一个地方,往往要换四五个地方才能找个合适的地点。
也不知道究竟干了多久,决口处终于被我们密密麻麻的下好了木桩子。下一步,就该要填土了,我们紧张的心情也终于松弛了一点。 
第十四章 合龙
“填土这活看起来蛮简单的,怎么干起来这么不轻松啊!”休息的时候许东风一头栽倒在地上动都懒得动一下。
“他娘的,这鸟编织袋敢情是用砂纸做的吧!老子的手都被磨的吃不消了。”龚力深有同感的发着牢骚。
我听着他们的话苦笑的端详着自己的手指。只见手指因为不断的接触编织袋已经被磨成了粉红色,粉红地扎眼。感觉痛痒、灼热,象是被开水烫过的样子,让我都不敢再去接触任何东西。那种如同无数蚂蚁在手里钻来钻去的痛苦的感受让我几乎坐立不安,只有不停的把手摇摆着扇风才能感觉稍微轻松一些。
其实刚刚开始搬编织袋填土的时候大家都戴了一双手套,可是带着手套接沙袋时手上老是打滑,沙袋经常从手里滑脱,加上决口处这里的水实在是浑浊的不象个样子,每次沙袋从手里滑落到水中,溅起的脏水就直接糊到了我们的脸上,搞的大家都没头没脸的睁不开眼睛。所以我们大家干脆都把手套摘了扔上岸,这样沙袋终于不容易脱手了。可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接了几个沙袋后,指头肚就辣辣地痛。龚力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些见鬼的编织袋比起砂纸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上没有一丝星光,不过雨倒是停了下来,这点实在得感谢老天爷了。虽然正是盛夏,可是江边的深夜风很大,吹的我们身上发冷,为了取暖,就连没有下水的兄弟们也得把救生衣给穿上。堵口的工作进展的还是很顺利的,新堤一步步延伸,慢慢超过了我们打下去的木桩的一半高度了。
满装的沙袋很重,我们两两面对站成一个长列,一起用力,把沙袋从岸边传到作业点。借助着水的浮力,沙袋重量减轻了不少,往水下压的时候也还比较轻松,但当新筑的堤坝露出水面之后,沙袋就得要四个人抬起来喊着号子,还需要堤上的兄弟搭把手才能放上去。其实不是我们不想扛着沙袋从新筑的堤坝上走,也不是说站在水里传沙袋是什么很好玩的事情。新堤上专门有人踩实,但是不能从上面传递沙袋,蛇皮袋光滑,最怕来回踩踏,否则很容易发生塌方或者垮塌,所以我们只能在水里传递和垒积。
因为决口逐渐缩小,水流变急,放置沙袋已经很不容易,一不小心就会被湍急的水流给冲走了。我们尝试解决,每压下一个沙袋,马上有专门的人站上去增压,这样很有效果。当压袋子的人站上去的时候,我才发现露出水面的新堤是冰山一角,最远处压袋子的人,已经要接近三分之二的地方了。整个水下作业面是一个斜面,最远处压袋子的人和垒堤的人配合,压瓷实了,然后向上前进一步,上坡一样,一个赶一个,到了规定高度就再回到,周而复始,一个轮回新堤前进一个沙袋,想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前进一个沙袋却要上百个沙袋。
眼看两边新筑的堤坝只剩下十几米就要合龙了,我们所有人都稍稍的松了口气,这时岸上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有的木桩朝外斜了!”。
大家仔细一看,果然有些木桩在巨大的水压之下,已经被沙袋挤得渐渐的倾斜了下来,整个新堤似乎也在摇摆。
“同志们,三个人一个木桩,顶住,不要前功尽弃了!”队长和伍阎王大声喊叫,然后带头往发生倾斜的木桩处冲过去。
伍阎王跳入水中,刚刚冒出头准备回头招呼我们。这时一股大浪突然冲了过来,伍阎王立足不稳,立刻被这一阵浪头给抛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拦腰砸在缺口处的木桩子上。
“伍队长!”看到这一幕的学员们忍不住发生一阵惊呼。我们立刻扔下了手中的沙袋拼命往伍队长身边赶。
这时江面上的洪水越来越汹涌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洪水肆无忌惮的狠狠的撞在我们新筑的堤坝上。远远看过去,滔天的巨浪似乎是从半空中直冲而来,声势非常的惊人。
“洪峰!洪峰提前到了!”岸边的地方水利工作人员突然高呼了起来,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声嘶力竭。
我们几个人已经冲到伍队长被撞的木桩子边,水面上不见伍队长的人影。
“伍队长!伍队长你在哪里?”我们几个都有些慌了神,一边手忙脚乱的到处乱摸,一边大声的喊了起来,声音甚至都带着哭腔。
“在这里!”孟老三突然惊喜的叫了起来,边说边从水下把伍队长给拖了出来。我们大家立刻凑了过去,把伍队长给推上了岸。
伍队长应该是被砸在木桩上时撞岔了气,腰部应该也受了伤,只见他痛苦的捂着腰部大声的咳嗽着,看到我们一帮人围着他,抖抖索索的伸出手来指着我们:“他妈的……咳咳……都围着我……咳……围着我干什么!”
“伍队长你怎么样了?受伤了没有?”我们焦急的看着他。
“都给我滚蛋!”伍队长急促的喘息了几下,捂着腰爬了起来:“咳……快下水,护住桩子!”
“伍队长你上去休息,我们下去!”孟老三拦住了伍队长,然后回头就跳进水中。
“对,我们去!”我们也跟着跳下了水冲到木桩子边用力的顶住正在变形的木桩。
伍队长弯着腰看了看我们,脸上的表情痛苦中带着一丝笑意:“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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