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新传》第247章


方形的铁盒。将它放回到桌子上,回头对长平公主道:“来,看看这里面是何物!”说着话双手轻轻一按两边的锁扣,一声脆响传来,铁盒的盖子一下子被弹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长平公主缓缓走到桌子前,当她一眼看到盒子内的东西时,立即玉手掩口轻呼一声,随即不能置信的惊叫道:“金蛇剑!”一时间心情复杂纷乱到极点。为了验证金蛇剑的真假,她特意将之从盒内拿了出来放在眼前上下左右仔细的查看。最终得出一个结果:这把金蛇剑正是袁承志的成名兵器。可是,这把剑怎么会在吴三桂的手中?难道……,长平公主不敢再想下去,将金蛇剑放回盒内。回头盯着三桂问道:“这把剑怎么会在你这里?”
三桂笑道:“都已经到了这地步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江湖上有句俗话说的好,剑在人在,剑落人亡。你当年也曾在江湖上呆过一段时日,这点道理总该明白吧!”
长平公主听到这里娇躯不由的微微颤抖,她双目紧紧盯着三桂的目光,声音略带颤抖的道:“这么说,你们已经把袁承志……?”
三桂点头道:“不错,不但如此,就连他的那群同伙也都未能幸免!”
长平公主听了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昏倒在地。她强自撑着自己的精神意志,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你为何要这么做?”
三桂答道:“就在他准备离开北京城的前一晚,那天夜里不是王府里闹着抓强盗么?其实都是本王事先安排的陷阱,借以引袁承志上钩的。至于为何要杀他,原因很多。不过最重要的一条原因就是他占有了你的处子之身,造成了本王终生遗憾。所以说归根结底他还是因你而死!”
长平公主心内悲痛欲绝,自己最心爱的男子,也是把第一次给了他的男子,自己这几年还无数次的憧憬他在海外神仙般的生活,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和他在一起终老海外,没想到他竟早在几年前便已悄然而逝。这种打击对她来说来的实在太快、太大,使她一时之间承受不了这个强烈至极的消息。她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头部,眼泪则无声无息的在面颊上流淌。大脑中各种混乱的思绪不住的在相互激荡,搞得她头痛欲裂,乱象纷呈。
三桂见了长平公主痛苦无助的凄惨样子,心中在略有不舍的同时也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快感。当年他在突然发现长平公主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当时的心情是何等的低落沮丧和愤愤不平。而今一个为自己所杀,一个悲痛欲绝,自己终于能够从中找回一些平衡。想到这里,三桂心中好受了很多,当下走到长平公主面前,柔声道:“好了,本王虽知道做得的确有些过分,但事情既已发生,便已无法挽回。最好不要再去想那么多,重要的是过好今后的人生之路。本王会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你的身上,与你白头偕老,共度余生!如何?”说完伸手轻轻掰开她捂着头部的双手。
长平公主悚然一惊,猛地抬起头惊恐的望着三桂。愣了片刻后双目中突然间杀机大盛,一把推开三桂,随后随手将铁盒内的金蛇剑取在手中。狠狠的瞪着三桂道:“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畜生!我要替袁承志报仇!”说着话挥剑向三桂攻来。
长平公主虽然也曾练过一段时日的武功,但与三桂这种顶尖高手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三桂边不急不慌的向后闪躲,边出口好言安慰劝解,希望她能放下兵刃,有话好好说。但长平公主非但没有照办,反而变本加厉的连施杀招,接二连三的攻向三桂的要害。还一口一个“畜生”的骂个不停。
三桂终于大怒,瞅见一个破绽,伸手一点,正中她持剑的手腕,长平公主登时抵抗不了这股大力,金蛇剑掉落在地上。
三桂冷冷的望着长平公主道:“本王对你可算是完全做到了仁至义尽,而你却如此的不识抬举,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王。实话告诉你,把本王逼急了,我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你再敢这样,本王会让你这整个朱氏一门尽数从世间消失。包括当今的皇帝,你那个一奶同胞的弟弟。你信不信?”
望着三桂充满暴虐的眼神,听着他赤裸裸的威胁之语,长平公主五内俱焚,心中悲伤、凄凉到极点。自己怎能嫁给了这种人?而且竟然还为他生了个孩子!她对三桂已经从彻底的绝望转化为深刻的恨意,只不过她又没有能力为袁承志报仇雪恨。而且听了三桂方才一番充满杀气的话语,她便彻底打消了报仇的想法。因为她深深的知道三桂的性格,他绝对可以不顾及任何后果来履行自己的诺言。想到自己既不能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又没有能力动眼前的仇人分毫。心中无奈、痛苦、绝望、无助,种种感觉纠缠在一起,搅得她无力的坐在地上,呜呜的失声痛哭起来。
三桂低头望着哭的有如梨花带雨般的长平公主,心中却没有半丝怜悯之情。只是重重的冷哼一声便开门拂袖而去。
由于三桂的义子周天峰今年已经年满十八岁,因此三桂便命他在禁卫军中历练。经过了数月时间,他已经逐渐适应了军中生活,并且由于武功受到三桂的亲自悉心调教,在禁卫军中的身手算是出类拔萃的。并且他为人谦谨,没有那种年轻人的狂傲之气,深得上级赏识与同级爱戴。所有这一切都令三桂甚为满意,暗叹孺子可教,日后可成大器。
正文 第一一一章 时不我待 下
更新时间:2009…5…8 17:24:25 本章字数:3849
这日,三桂正在金殿之上参加早朝。他的座位设在紧挨着御台的左侧,宽大的老虎椅上面覆盖着一张纯白色的虎皮,看上去显得异常的显眼。而三桂就斜着身子倚靠在白虎椅上,漫不经心的倾听着众臣的奏折。而身为一国之君的钟毓帝,则身体僵硬,双目无神的坐在御台的龙椅上。虽是一身龙衣龙袍罩身,但怎么看都没有一丝皇室的风范与皇家的威仪。任谁都能看出眼前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只不过是一具傀儡而已,真正的太上皇正是端坐在白虎椅上的蓟王吴三桂。因此不知是何人率先开的头,在念达奏章及禀报朝政事务之前必先来一句“启奏陛下、蓟王”,将三桂紧紧的排在了钟毓帝之后。虽是如此,但任谁都知道其实上奏、禀报的对象不是钟毓帝而是蓟王。而钟毓帝别说有处理奏章的权力,如今就连宫门都出不得一步,而且每日三餐自己都不能做主,全是由曹化淳来安排。就算饭菜不和自己的口味甚至半生不熟,自己也只能勉强忍耐着应付下去。谁让他没有一个亲信之人呢?晚上躺在冰冷的龙床上面只能独自的默默哭泣,这种滋味绝不是那么好受的。因此他每次看到或是想到三桂,内心深处就生出强烈的恨意。
三桂处理完了今日的政务,抬头看向殿内的文武百官,问道:“何人还有本要奏?”
众臣纷纷低下头表示没有,三桂这才缓缓的站起身,道:“如此那就退朝吧!”说完一马当先的率先朝殿门处走去,两旁的文武百官忙纷纷后撤步子,躬身行礼,恭送三桂出宫。直到三桂走出金殿外,众臣这才站直身体,接着相互找关系亲近密切的打着招呼结伴走出金殿。至于独坐在御台上面的钟毓帝,则没有人主动上前与之搭讪,甚至连看过来的眼神都没有。
三桂刚刚走出殿外,就见蓟王府的郭师刚焦急的等候在此。见到三桂出来,忙跑了过来。三桂不知发生了何事,便站定问道:“发生了何事?”
郭师刚答道:“蓟王,王妃今日一早死活要带着二王子去城东的蓟州盘山白云庵不可,说是厌倦了王府内的生活。她们母子要在那里终老一生,还说什么要出家为尼!我怎么劝阻也没有用,无奈下只得派两千亲卫沿途护送。随后马上赶来向您禀报!”
三桂听了叹了一口气,道:“想去就让她去吧!出去清净一段时日也好,反正蓟州的盘山距此也不远,也就百里之遥。”
郭师刚道:“可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啊!王妃一心要出家为尼,万一她要是真的一时想不开这么做了,那到时该如何收场啊?”
三桂笑道:“放心吧,她既是将二王子带在身边,便证明她还没有达到出尘脱俗的境界。心中还牵挂着母子之情,又怎么可能会狠下心来出家为尼呢?相信她只是出去清净一段时日,过了这段自然就会回来了!”
郭师刚这才释然,这时殿内的文武百官正纷纷说笑着陆续走出,见到三桂站在这里,大家忙纷纷停住脚步,不敢再大声喧哗,生怕吵闹了三桂与郭师刚的谈话。三桂见状,知道自己如不走他们便会一直在这等着,便领着郭师刚向宫外走去。
一晃又过了半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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